梵靈樞震驚地看著他。

她的演技什麼時候崩的！？！！！

「你，你胡說什麼呀，說這話要有證據的，我為什麼要和你拜堂成親？搞笑了！」梵靈樞心虛，笑得十分大聲。

「你要證據？」洛辭將十二律橫在她面前，「這就是證據，十二律認我為主，除我之外，我隻封印過一個人的元氣在上面，你怎麼解釋？」

梵靈樞口乾舌燥，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被他一語揭破，搞的她十分窘迫，原先想好的套路都當機了。

「是我又如何？」冷靜一下，梵靈樞便應對自如，「世人都知道你娶的是慕含嫣，與我有何關係？」

洛辭也愣怔了一下，方才劇烈的心痛緩緩平復下來，也讓他的理智回來了。

「是不能如何，只是你欺騙我，是因為當真那麼恨我嗎？」

梵靈樞想脫口而出『是』，當初她來的時候，確實對他充滿恨意，但她冒充慕含嫣絕對不是向他復仇。

到哪後來慢慢釋懷了，尤其他幾次三番救了自己，給她的幫助那麼多，她也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何必苦苦糾結，讓自己不痛快。

她猶豫了一下，想想姬流螢和往後的事情，還是搖了搖頭：「我如果恨你，今天也不會來找你。」

洛辭淡若琉璃的眼眸在她臉上一轉，知道她誤入歧途，卻還是不忍責怪。

「你來找我，是幡然醒悟肯回頭是岸了嗎？」

「算是吧。」梵靈樞來時早和姬流螢串通好台詞，只不過剛剛被他猝不及防一個問題弄懵了，好在現在又回到他們的計劃中。

洛辭沒想到她居然是肯定的回答，凝視著她看了半晌。

「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她長大的，太了解她的個性。

蕭懷醉的事情讓她那麼痛恨鹿仙台，不到山窮水盡，她絕對不會輕易回來。

「我得罪了太多人，只有回鹿仙台一條路了。」她訕訕地說，姬流螢不愧是狐狸，他讓她不要說謊，才能讓洛辭護住她。

「你當真願意重回鹿仙台？」

「我都來找你了，還會騙你不成？」

洛辭隻覺得心中有什麼微微動了一下，唇邊似乎溢出一抹淺笑：「你終於想通了，我很高興。」

她這是被逼無奈，不算想通……

「那麼，我回到鹿仙台，宗主和長老們……」

「交給我。」洛辭以一種讓她塵埃落定的語氣說，「我答應過師兄，這一生一世都會護著你，只要你一心向上，不再回魔教。」

梵靈樞心中感動，他居然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她的用心，真是讓她充滿了負罪感。

她轉身看著慕含嫣的墳墓，說道：「我剛剛來這裏，看著她想到了許多，當時在玄月國冒充她和你相處的那段日子，就好像我年少時在蓬萊島一樣。」

語氣微微低了下去，「然後我又想，如果義父沒有去世，你和我會是怎樣？」

一種酸澀的痛楚緩緩鑽進了心臟深處，演變成尖銳的刺痛。

洛辭微微皺眉：「關於蕭懷醉的一切，我也會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