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沒去過，怎麼會留下東西？你還記得在魔界我交給你的忘憂劍嗎？就是他自己留下的。」

梵靈樞怔住了，半響喃喃道：「忘憂劍一直在義父手裡，臨死之前我們逃出赤雲教，他還用過忘憂劍，怎麼會被他留在魔界？」

那個時候，鹿仙台的人想要她的命，赤雲教教主想要義父的命，他們兩個要互相照應，從來不會分開太久。

禦無釋沒有說話，一直等著她自己思考。

梵靈樞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忘憂劍，真的是他自己留下的嗎？」

「如果魔界那些護法沒有說謊的話，確實是他自己留下的。」

「我義父還活著！」梵靈樞抬起頭，眸光閃動，有一種激動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裡激蕩起來。

她兩隻眼睛都閃閃發亮，充滿了神采，這是他自遇到她之後，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樣的她看起來鮮活生動，明媚璀璨，簡直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睛。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得不說：「靈樞，你親眼看著他死去的。」

梵靈樞身體一震，巨大的痛苦從心底爬上來，痛得她表情有些扭曲。

「我要去魔界，我想親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去過魔界。」

「靈主大人！」飛廉立刻說，「魔界兇險，上一次是因為教主的命令不得不去，您死裡逃生回來，這一次千萬別去了！」

「是啊，靈主大人，哪怕是教主，自己都不敢去魔界。」對著禦無釋的臉發花癡的碧落也說。

「我已決定了，你們不用多說。」梵靈樞向來獨斷，她決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被人左右。

「那我跟著靈主大人一起去！」飛廉隻好說。

「用不著。」禦無釋懶懶地說，「有我在她身邊就行了。」

「那怎麼行！」飛廉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眼前這人是魔王陛下，「你只是個男寵，還要被人送來送去的，在魔界怎麼能保護靈主大人？」

禦無釋道：「我只是她一個人的男寵。」

這話的羞恥程度，不亞於承認自己是個軟飯小白臉，但他居然能如此坦然地說出口。

飛廉和碧落震驚得張大嘴巴。

「這一次教主已經信任我，但你們兩也不能離開，我隻去幾天就回來。」梵靈樞已經在心裡默默計劃好了時間。

對於禦無釋的無賴，她已經習以為常，這一次是為了義父，龍潭虎穴，她都要去。

很快把事情安排了一遍，梵靈樞便和禦無釋一起離開了。

他們走後不久，天色漸漸暗下來，有人來靈樞閣拜訪。

「誰？」飛廉以為自己沒聽清楚，這個名字怎麼可能來『拜訪』？

「飛廉大人，是千機營的小魔王。」來稟報的人顯然也心有餘悸。

傳言之中，這位小魔王可是每天要喝活人鮮血的。

飛廉站起來，怎麼都沒想到靈主大人一走，這小魔王就上門了。

要是萬藏紅都好打發，畢竟他們經驗豐富，可這小魔王，還是頭一次啊！

「帶幾個人跟我出去！」飛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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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醉：我，我可以再搶救一下！

路：可是沒人希望你搶救過來啊……你們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