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你不要任性。」洛辭的目光，掃過她的肩膀，便又重新堅定地看向狼王，「閣下同意嗎？讓我做人質。」

江少歆微微猶豫了一下，便道：「你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梵靈樞問。

「他是我師父，我不會傷害他，但是你……」江少歆威脅道，「我想殺你，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師父，別過去！」附近的鹿仙台弟子們大聲喊起來。

洛辭抬手，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讓他們都安靜。

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走到狼王面前，「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質。」

梵靈樞死死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用不著為她犧牲。

「你不怕被我殺了嗎？」化成狼王的江少歆卻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生又何歡，死又何懼？」洛辭說的很淡然，在他那張清冷沒有表情的臉上，他彷彿什麼都不在乎。

「你是為了她，願意死？」江少歆又問。

這一下，洛辭有些愣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為了她？

他做這一切是出於內心，一個找不到答案的動機。

是為了她嗎？

「閣下用不著關心這些，拿我做人質價值更大，你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好了。」

狼王看著他，藍色的眼睛一轉不轉。

「我知道答案了。」半響之後，江少歆說。

「什麼答案？」反倒是洛辭不解了。

江少歆不回答，他只是不肯鬆開梵靈樞，拖著她慢慢後退。

「她吃了我煉製的丹藥，就算不死，也會化成狼人，清音仙君可以放棄她了。」

洛辭的看向她，「他說的是真的嗎？」

梵靈樞隻好點頭，這種事情，她原本就沒有想過能瞞得住他，遲早他都會知道。

「你別管我了，我做他的人質正好，我們魔道中人不會在意同伴的性命，所以要挾不到任何人。」

她做事不喜歡拖累別人，尤其現在她在魔道，洛辭在仙道，讓他代替她，好像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似的。

以後那些仙道的人見了她，不知道要怎麼奚落。

既然入了魔道，就沒有必要沾仙道的光。

「換我做人質。」洛辭沒有對她多說什麼，還是看向江少歆，「放了她。」

「你瘋了嗎？」梵靈樞怒道，她實在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想要你救我！你到底明不明白！」

「仙道中人，做不到見死不救。」洛辭還是堅持。

「見死不救？」梵靈樞冷笑，「你這不叫見死不救，你這叫為民除害！我死了，你不知道可以拯救多少黎民百姓！我作惡多端，死是應該的！」

洛辭道：「梵靈樞，很多事情，你沒有做過，我知道。」

「那你知道蕭懷醉是誰殺的嗎？！」梵靈樞大喊。

「我……」洛辭一時猶豫。

「是我殺的。」梵靈樞看著他的目光幾乎是冰冷，「光憑這一點，你就應該殺了我！」

「這件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你何必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蕭懷醉的事情我一直在調查，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你和他感情深厚，我不相信你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