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楓縮在一旁不說話了，那副慫慫的樣子，連江望橋都不想罵他。

塵楓隻得一個勁在一旁賠禮道歉。

江望橋有再大的怒火，對著這些初出茅廬的孩子也發不出來，隻得讓他們離開了。

「你看看你，又惹麻煩！」回到住處，塵楓才無可奈何地說，「子楓，她到底跟你怎麼說的？」

「就是那樣說的啊……」子楓低著頭，悶悶地說。

「什麼都沒有找到嗎？」江少歆從洛辭的房間裡退出來。

「什麼都沒有。」塵楓還是笑起來，「子楓單純，容易被蒙蔽，大家散了吧。」

「子楓師兄，別難過了，這件事就當做吃一塹，長一智吧。」江少歆也微微笑著，看起來格外寬容

子楓點點頭，垂頭喪氣地走了。

「看來子楓師兄和梵靈樞私底下還有聯繫。」江少歆說，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也可能只是偶然碰到的。」塵楓了解子楓的性格，「梵靈樞身手莫測，她去找子楓，誰都攔不住她。」

「希望她不要禍害子楓師兄才好，子楓師兄太單純，容易輕信他人。」江少歆皺著眉，「梵靈樞畢竟是魔教妖女，和她走得太近確實不好。」

「放心，我會提醒子楓的。」塵楓拍著他的肩膀，「師父怎麼樣了？」

江少歆露出愁容，嘆息了一聲：「還是那個樣子。」

「別擔心，這兩天鹿仙台就會有長老過來，師父很快就會醒。」

兩人互相安慰了幾句便離開。

.

江家堡不遠處一座房子裏，陽光斜斜照進來，梵靈樞站在窗邊，不由得眯起眼睛。

焰沙河河面上紅色的光芒跳躍閃動，像是無數旋轉嘶喊的鬼魂要掙紮起來。

門被粗暴地推開，元羿罵罵咧咧走進來：「廢物！一群廢物！」

魔教中有特殊的聯絡方式，梵靈樞離開江家之後，就和元羿聯繫上了。

「找到什麼了嗎？」梵靈樞微笑著問。

「什麼都沒有找到！」元羿雪白的臉上透著一種危險詭譎的神色，獠牙尖尖地擼出來，「江望橋那廝，我看應該直接把他捆起來，嚴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說真話！」

梵靈樞從介子符中拿出狼骨，在手心裏一下一下拍著。

「果然什麼都沒找到。」她揚起唇角，輕輕笑了一下。

「你還笑得出來？」元羿瞪她一眼。

「我為什麼笑不出來？」梵靈樞嘴角裂開，倒是越小越開心了。

元羿走上去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傻了？」

手碰到她雪白細膩的皮膚，元羿忽然一愣，垂下眸看見她微微仰著頭，一雙明眸看著自己。

心裏想被什麼用力撞了一下，慌得他連忙縮回手。

「你還笑得出來？你真是傻了！傻瓜！笨蛋！」他嘴巴裡罵罵咧咧的，摸過她額頭的手卻帶著溫度，被他拚命藏到袖子底下。

「你才笨呢！你想想看，我昨天進去的時候，分明有很多這個。」她揚了揚手裏的骨頭，「今天卻沒有了，而江望橋卻一點兒都不意外，說明他對這件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