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小魔王嗎？他怎麼變得……」江少歆喃喃道。

梵靈樞道：「你可不要嚷嚷，他可是正兒八經的魔族，殺起人來，手段比我狠多了。」

江少歆果然噤聲不敢說了。

梵靈樞很快告辭，拿著燒餅去找元羿，兩個人匆匆離開。

這一路上，遇到不少鹿仙台弟子，他們分佈在各處巡視。

「一群活靶子！」元羿啃著燒餅說。

那些巡視的鹿仙台弟子大部分都很年輕，個個仙氣凜然，那些幕後之人要抓，恐怕也先抓他們。

「如果幕後之人有這麼大膽，敢抓鹿仙台的人，那對付他們恐怕很棘手了。」

元羿撇撇嘴，顯然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裡。

另一邊，塵楓和子楓走到洛辭身邊，彙報一些剛才打聽的消息。

「剛剛好像看見梵靈樞和小魔王。」子楓說，「梵靈樞穿一身平民的衣服，我還以為看到師母了。」

塵楓連忙拽了一下他的衣服，兩人一起看向洛辭，謹慎小心，害怕觸動師父的痛處。

但洛辭看起來也太平靜了，彷彿聽到陌生人的名字一樣。

「小心一點，尤其是天黑之後。」洛辭淡淡地吩咐完，便向前走了。

「師父這是怎麼了？好像提起師母也一點兒都不在意了。」子楓不解地說。

「我也不懂啊。」塵楓滿臉疑惑，「從前師父那麼喜歡師母，現在好像根本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就是啊。」

江少歆放慢腳步，聞言問道：「師父對師母的感情，真的那麼深嗎？」

「那當然啊！」子楓馬上說，「少歆啊，你來的晚，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師父剛剛認識師母，他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了，只要我們提起師母，師父整個人就變得很溫柔！」

「那會兒師父經常笑。」塵楓也補充，「還經常讓我給師母做好吃的！」

「師母要是跟我們吵架，師父只會幫她，可偏心了！」子楓又說。

塵楓想了想，又說：「師父的十二律，只有師母能碰。」

最後一句話，讓江少歆的目光微微一閃，「仙劍不是隻認一個主人嗎？」

「確實隻認一個主人，但若封印一個人的氣息在裡面，十二律就不會排斥那個人，而且，再也不會傷害她。」塵楓說。

「師父真的好喜歡師母，如果師母沒有死，師父一定不會變成這樣的。」子楓吸吸鼻子，傷心地說。

「別想了，師父也許要登仙成神，凡世的感情，還是少些牽掛。」塵楓安慰道。

江少歆想了想，道：「既然師父這麼喜歡師母，那殺死師母的梵靈樞，師父為何不殺了她，為師母報仇？」

「這個就很複雜了！」塵楓說，「梵靈樞的義父，是師父的師兄，他們不僅是師兄弟，也是至交好友，師叔曾請求師父，要好好照顧梵靈樞，師父守信，不想違背承諾。」

子楓馬上點頭，說：「師父想拉她回正道，讓她改過自新。」

「可能嗎？」江少歆道，「就算回了正道，她做的惡事也不能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