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我已經在盡量避免了，我也不想碰見你們鹿仙台的人。」梵靈樞冷冷道。

「梵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江少歆格外有禮貌地說，「師父宅心仁厚，其實只要你肯回正道，就沒這麼多麻煩事。」

梵靈樞的目光微微冷下來，「你還是去好好勸勸你師父，少來靠近我吧！」

她轉身離開了，江少歆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慢慢離開。

「怎麼樣？」回到和元羿落腳的地方，他邊吃東西邊抬頭問她。

「這個江少歆，特別奇怪。」梵靈樞疑惑地說。

「哪裏奇怪？」

「說不上來。」梵靈樞也奇怪，但她有一種天生的直覺，應該不會出錯。

「那種弱雞能有什麼奇怪的？」元羿根本沒把江少歆放在眼裏。

上一次他們追蹤到那些人馴養狼獸的地方，鹿仙台的人進去搜查之後才發現，那裏不是血壇。

真正煉製丹藥的地方，還不知道在哪裏。

梵靈樞沒有回答她，一直低著頭沉思，元羿看她那獃獃的樣子，塞了一顆很大的葡萄到她嘴裏。

「唔……」梵靈樞怒視著他，「你幹嘛？」

「不多吃點兒，天天頂著那張面黃肌瘦的臉給我看嗎？」元羿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梵靈樞哼了一聲。

篤篤篤。

外面三聲規律的敲門聲，是她和飛廉約定好的暗號，連忙出去開門。

飛廉很快閃身進來，這是一座白色的庭院，在左岸中屬於比較好的房子。

「靈主大人，我們的眼線發現了一批商人，經常往右岸運送大宗貨物，因為他們有特權，船不用被檢查，但有一次，聽說船還在碼頭上的時候，聽說有人靠近貨物，一條手臂活活被撕扯下來。」

靈樞閣的眼線遍佈整個龍靈大陸，混跡在底層平民中的有不少。

「那個人還活著嗎？」

飛廉搖搖頭，道：「死了，我們的人跟去看，發現他的死的之後臉上呈現一片青綠色。」

「妖毒？」元羿『嘖』了一聲，「他是被什麼兇猛的妖獸咬了吧。」

飛廉看著梵靈樞，梵靈樞立刻想起自己的腳上的傷，被那些巨狼咬到之後，很多妖毒趁機混進去。

要不是她有深厚的靈力，恐怕也要中毒而亡。

「難不成，那些商人把狼妖運送到右岸去煉丹藥？血壇是設立在右岸的？」

誰能想到那些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們悄悄跟著那些商人，發現了幾個可疑的地方。」

飛廉拿出一張火岩城的地圖，一條焰沙河隔著左右兩岸，有幾個地方被飛廉重點標記出來。

右岸中，那些商人的地點都很分散，而在左岸中，也有幾個地方被標出來，其中一個引起梵靈樞的注意。

「這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一些老乞丐的聚集地，我們跟的幾個商人，其中有兩個來過這裏，有些奇怪，富庶的商人怎麼會來這裏呢？」飛廉說。

「是啊。」梵靈樞看著那個地方，她今天白天才跟著江少歆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