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抽鞭子？

這話要是對禦無釋說，等著先被打死吧。

梵靈樞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一看，被周圍的破爛寒酸給震驚了。

一間破瓦房？

一床爛草席？

地上黑乎乎，連把坐的椅子都沒有。

窗戶上空蕩蕩，遮擋的也沒有，門框上勉強有快板子在搖搖欲墜維持著。

頭頂上方，還有一張黑乎乎的臉，一雙黑眼睛正焦急地看著她。

「小麻，你是不是生病了？哪裏不舒服嗎？」黑臉少年伸出髒兮兮的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

梵靈樞把她的手推開，不是嫌他，而是不喜歡陌生人的觸碰。

這麼多年打打殺殺，她什麼陣仗沒有見過？上一次時空追溯回到義父的時代也算一次經驗，這一次她也沒太大的驚訝。

只是什麼記憶都沒有，她也不清楚現在的處境。

「我沒事。」她張開口，聲音又沙又啞。

「你的聲音這麼啞，肯定生病了，喝點水吧。」黑臉少年端起旁邊一個破邊的碗給她，裏面盛著黃濁的水。

這水喝下去怕是馬上就得交代在這裏吧。

衛生條件讓人十分擔憂。

「我不渴。」雖然嗓子啞的難受，她也下意識摸介子符，除了一身粗布破衣服，什麼都沒有。

「小麻，等下出去了可沒有水喝，要到中午才能喝水吃飯。」黑臉少年擔憂地看著她。

「我沒事，走吧，出去吧。」梵靈樞爬起來，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她的習慣是立刻弄清楚周圍的形勢。

黑臉少年本來想去扶她，但看她走的平平穩穩，隻好把手縮回來。

走出這間破屋子，放眼看去……都是破屋子，能把這麼多危房集中在一起，也不容易。

「小麻，你好了呀，哈哈哈你這個丫頭膽子也太小了！」

「昨天直接被嚇暈過去了，怎麼樣，現在還害怕嗎？」

「小麻，膽子要大一點嘛！」

…………

路過的人個個都很寒酸，身上破破爛爛，髒兮兮的，卻都不忘嘲笑著她。

梵靈樞低頭看了看自己，心涼了，果然她也很臟……而且這平坦的胸，她不會是個男人吧？

手不由自主地摸過去，黑臉少年趕緊拉住她，黑臉上浮現著紅暈。

「小麻，你這是幹什麼？是不是嚇傻了？」

「沒，沒有。」梵靈樞訕訕地收回手，心想大家都是男人，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啊？

看來她的名字叫小麻，出生貧苦，還是個男的……這也太狗血了吧！

「趕快走吧。」黑臉少年催促著，「等下主人生氣了，又要吃苦頭了。」

梵靈樞跟在他身後，這個貧苦的地方，好像所有人都是奴隸，從他們打招呼說話之中，梵靈樞慢慢搜集到不少信息。

這個黑臉少年名叫阿圖，和這個叫小麻的少年是一起被賣進來的奴隸。

他們現在還是在赤雲國，居住在貧窮的左岸，像他們這種低賤的身份，只有在主人允許的時候，才能去右岸。

平時他們天不亮就要到左岸一個鬥獸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