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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後:軍婚限量寵》092 有人砸門
最後,還是衛生院的兩個中年護士把她們給拉開。

一位應該是護士長樣子的中年女人黑著臉,「有你們這樣當病人家屬的嗎,你們看看孩子,都被你們嚇成什麼樣兒了,你們是不是這孩子的親人?還是說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們的,是別人家的?」

「怎麼不是我兒子,那是我兒子,可卻是被她女兒給害成了這樣……」

陳二嬸氣呼呼的。

她看著陳媽媽的眼裏全是恨意,「養不教父啥過來的,反正你們女兒犯的錯,就該你們大房就得賠,我兒子看病花多少錢你們都得掏,還有,要是我兒子治好這事兒好商量,不然的話,我兒子要是有個啥萬一,你們大房的誰敢別想好。」

「她二嬸兒你瘋了吧,我們大房好好的怎麼惹你了?」

陳媽媽捂著自己臉上被撓的好幾道血印子,疼的直抽抽,卻還不忘對著陳二嬸放狠話,「別以為你生了個兒子就真的是成了老陳家的功臣,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隨便胡賴咱們,我和你也沒完。」

陳媽媽對於陳爸爸或者還有幾分顧忌。

可是陳二嬸這個妯娌?

呵呵,說句不好聽的,她們妯娌可是早就互相看不順眼了。

再加上這一兩年來陳二嬸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

可是在整個陳家使著勁兒的作!

陳媽媽不得公婆的歡心,又沒能生出個兒子。

自然是落了下風。

早憋著一股子的氣呢。

剛才雖然開始的時侯被陳二嬸打了個措手不及,可後來卻是立馬就反擊了起來。

所以,這會兒陳媽媽臉上帶著傷,陳二嬸兒也沒好到哪去。

眼看著兩個人披頭散髮的又要吵起來,中年護士黑了臉,「你們都給我出去,要打要罵的去外頭,這裏可是醫院,不是你們吵架撒潑的地兒。」同時她又看了陳二叔幾個男人一眼,「你們也都是家屬吧,誰要是不好好的約束自己家裏人,我會上報院長,把你們家人連病人一塊趕出去。」

其實護士長只是嚇唬嚇唬陳二方幾個人。

現在這些衛生院的初衷還是很純的:為人民服務,治病救人。

自然不可能把病人往外頭趕的。

要是被人投訴。

別說她們這些小護士,就是連院長都吃不消的。

不過她們心裏頭清楚這事兒,陳二方幾個不知道呀,一聽這話陳奶奶先自嚇到了,她厲了雙眼,「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要是因為你們耽擱了我大孫子的治療,瞧我不剝了你們兩個的皮。」

陳二嬸哼了一聲,畢竟是心繫病床上的兒子,站在一邊抹起眼淚來。

陳媽媽也是一臉的陰晴不定。

她是有心想要問個明白,剛才陳二嬸那話是幾個意思。

什麼叫她們大房害得她兒子這樣?

可瞧著陳二嬸兒這表情,她嘴唇動了動沒出聲,卻是悄悄的拽了兩下陳爸爸的衣角,看到陳爸爸朝著她扭頭望過來,她張了張嘴,壓低聲兒道,「那個,你來的時侯看到敏敏了嗎,這事兒應該和咱們敏敏沒關係吧?」

「我不知道啊,咦不對,敏敏不是一直跟在咱們身邊的麽?」

陳爸爸這話一出口,陳媽媽立馬拍了下大腿,「我就說咱們敏敏是個乖的,這事兒肯定是那個死丫頭惹的禍。」她說到這裏猛不丁的一聲叫,然後扭頭看著陳二嬸冷笑道,「那死丫頭做的事情你們找她去,可別想著訛詐咱們,我告訴你呀,那丫頭自己闖的禍,你找她啊,聽到沒?」

「她是你們女兒,你們就該擔這個責任。」

眼看著就要再次吵起來,陳奶奶抬手拍了下桌子,「吼什麼吼,我還沒死呢,現在你們兩家都在正好,趕緊回家弄錢去,要是我大孫子有個什麼好歹的,我也不活了。」她一指陳大方和陳二方,瞳孔瞪的大大的,「要是我孫子有個啥好歹的,你們就等著給你娘我收屍吧。」

陳大方加陳二方,「……」要不要這樣不講道理的逼他們?

陳奶奶直接翻了個白眼。

要是講道理,還能算是逼嗎?

「行了,孩子睡著了,你們都給我小聲點呀,還有,留一個人在這裏,多餘的人都出去。」頓了下,那個中年護士長又加上一句,「都回家吧,別杵在這裏,我們這也沒那麼多的閑地方讓你們待著。」說完這話她又幫著小寶測了下體溫,便走了。

而被護士轟到外頭的幾個人臉色各異。

這個時侯,陳爸爸也幾句話問出了事情的原委,當然是他媽嘴裏頭的版本。

陳媽媽一聽這話,整個人臉都黑了,「果然是那個死丫頭弄出來的事兒,走,咱們現在回家,我倒是要看看她想做什麼,自己惹出來的事兒讓她自己給我收拾去,老娘可沒那規閑錢給她擦屁股。」她說這話的時侯似是故意提高了聲音,朝著陳二方以及陳奶奶的所處多看了兩眼。

用意不外乎就是警告。

「娘,那那,我們先回家了啊……」

陳爸爸有些不敢出聲,縮著腦袋和陳奶奶說了話離開。

夫妻兩人歸心似箭。

一個是想著找到陳墨言,好好的和她算算帳。

讓你個死丫頭老是給大房帶來麻煩。

你個攪事精!

這個想法自然是陳媽媽。

至於陳爸色,他心底深處對於自家親娘的話多少有些懷疑。

可心裏卻也有些忐忑。

萬一,真的是言言呢,她失手了什麼的?

頭越想越疼,腳下的步子坨生邁的更快。

歸心似箭。

他急著回家把這件事情弄個清楚。

他們這裏鬧騰的一鍋亂,陳墨言卻是半點不知道,她取了自己要拿的東西,和陳奶奶分開之後,慢騰騰的朝著之前居住的小院走,路兩邊都是雜草,小樹,空氣中帶著點點的悶熱,半點的風都沒有。

雖然已經是傍晚。

但卻仍是熱的很。

陳墨言走幾步擦下額頭上的汗,心裏頭賭咒般的罵了幾句此刻的天氣。

不是都立秋了嘛。

怎麼還那麼的熱?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的,她終於在半個小時後到了鎮上,拐了幾個彎,從一間鋪子裏買了兩個三合面的餅子,陳墨言心裏卻是暗自算計,也就是這幾天,馬上就要開學,不然的話她在外頭住,還真的要買不少的東西,想著小院這幾天自己必須要用的東西,玉米面啥的還好,就是……

路過一個小攤,她買了個兩個塑料盆。

一個洗臉一個洗腳。

穿過兩條街,眼看著就要到那個小院的時侯,路過一家包子鋪。

想到這幾天都是顧薄軒在幫自己,買吃的買用的,而且他早中晚飯都是他買,她腳下的步子一拐彎,遞給包子鋪的老闆五角錢,買了五個熱呼呼的肉包子,她把包子放到自己的鼻子上聞了聞,香噴噴香呼呼,軟軟的。

嗯,真好!

她一路走一路買,卻是不知道身後不遠處始終跟著一道身影。

顧薄軒是從她進了鎮子之後看到的他。

倒不是他一直跟著她,不過是他才從家裏頭回來,想起了點事兒就拐了個彎,然後就看到陳墨言小小的身影,他正想喊她,不過看著她買餅子,鬼始神差的,他收了聲,不遠不的跟著她,看著她眉眼裏的淺笑,看著她俏生生的和賣東西的老闆講價,看著她因為省了一角半分的錢而開心的眼兒都彎起來。

顧薄軒跟在她的後頭,心裏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兒。

前頭,陳墨言兩手拎滿了東西,走了沒一會她覺得東西有點滑,趕緊放在地下重新裝了一下,低頭正想拿起來,身後有一個人比她更快,大手一伸把兩三袋的東西抄了起來,聲音低啞,「我來。」

陳墨言微怔,看到來人她眼前一亮。

「顧大哥,是你啊,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是那麼早?

「家裏頭事情忙完了,我來鎮上買點東西,看到你了……」他掃了眼陳墨言,擰緊了眉頭,「怎麼買那麼多,要是我不在,你把這些東西拎回去,手還要不要了?」

「不重的,我以前在家提的東西比這重多了。」

她說的是以前的陳墨言。

那個時侯她是家裏頭的事情一大堆,她爸和陳敏又是個啥也不懂的,導致她只能一個人咬牙的撐。

重生之後她果斷而粗魯的製止了這種情景。

沒想到這幾個月卻是養的嬌氣不少。

「你也說是以前,現在又不是你家裏頭,以後……」他本來是想說,以後這些東西不用你,我來提,可話到了嘴邊上,他硬生生的打住:自己是以什麼名義這樣說?他有啥資格說?再說了,萬一把這小丫頭嚇到,從此以後遠遠的避開他,豈不是慘了?

所以,他的話頓了頓,直接道,「以後買東西的時侯少買一些,一天一樣的買,這樣還可以鍛煉身體散步,也不怕拎著累,還有,」他看了眼陳墨言的手,輕聲而認真的叮囑著,「你的手是讀書,拿筆寫字的,可不是拎這些重東西的,別傷了手。」

陳墨言,「……」

她心裏頭有些怪異,顧薄軒他,是什麼意思?

可轉而她就強行把這個念頭給壓下。

她只能仗著年齡小,裝可愛,「謝謝你,顧大哥。」

此刻已經是晚上六半點。

顧薄軒把東西放好,直接把陳墨言買的包子拿到灶間,陳墨言看著他麻利的清洗鍋子,放水,她抿唇笑了笑,坐下來生火,兩個人吃罷晚飯,顧薄軒洗好碗筷,又幫著陳墨言把院子四周檢查一回,直到他發現所有的門窗什麼的都是完好的,他才放了心,扭頭看向跟在身後的陳墨言,「我後天回去,你中考成績估計也就這幾天了,到時侯你選了哪個學校的讓小花和我說一聲,還有,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和我說,我,我能幫的一定幫。」

「你,你別多心,我我就是把你當成妹妹,真的。」

「我知道,顧大哥,你是個好人。」

再次被人發了張好人卡的顧薄軒看著眼前陳墨言的小臉,心裏頭那個無力呀。

為什麼這丫頭那麼小?

要是她再大幾歲……

等到顧薄軒走後,陳墨言不緊不慢的鎖門,上栓。

站在院子裏,抬頭看著星星點點的夜色。

她也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命運,是什麼?

搖搖頭,陳墨言眉眼平靜的走進了她住的小屋。

坐在椅子上翻出紙筆,她按著前世腦海裡的一些方案慢慢的勾勒,然後又根據此下的世情,稍稍做了些許的改變,一個小時後,兩副栩栩如生的男女童裝出現在陳墨言面前的白紙上。

這是她給馮老爺子畫出來的第五幅圖。

前幾天她才給馮老爺子打了回電話,前幾副圖的樣板已經打了出來,而且最前面的兩款已經開始往市場上投放,效果嘛,暫時還不知道,也正是因為這個,馮老爺子也沒敢大批量的生產,雖然陳墨言有點不同意他的作法:這可是衣服,現在這個時侯商標專利什麼的都是含糊不清的,到時侯投放出去的衣服款式要是大火。

肯定是跟風者甚多。

到時侯,多少肯定會影響到馮老爺子這個原廠生產的。

如果要是她的話,陳墨言覺得自己應該會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

不過馮老爺子不是她。

而且,馮老爺子家大業大,需要顧忌的肯定會更多。

這樣一想,陳墨言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手裏頭的圖畫好,她又仔細檢查了幾回便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書包裡,然後她從門口的桶裡舀了半盆水,洗臉刷牙,簡單的擦洗了身子,洗腳之後便合衣躺到了床上,不過睡前,她卻是想起了顧薄軒的話,略略算計了下時間,也是,的確是應該出成績了,她現在住這裏誰也不知道,學校就是想找都找不到她。

或者,明天去學校走一趟?

然後翻了幾個身,陳墨言就默默的睡了過去。

院外,一道身影背著著一顆樹,眉眼不離陳墨言所住的屋子。

直到那門窗上搖曳的一點燈火徹底熄滅。

他也不禁神情一松,繞著小院檢查了一圈,最後,再次尋了個空地,就那麼神色輕鬆的靠坐下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陳墨言才在院子裏洗漱好,正想著是不是生火把昨天買的餅子溜熱一下,就聽到門口有動靜,她趕緊走過去,站在門口一臉的小心謹慎,「顧大哥?」

「嗯,是我……」

走進來的顧薄軒換了身衣服,朝陽下,他向來方正,肅然的眉眼多了抹柔和,看著站在院中的陳墨言,他揚了揚手裏頭的油條,「我跑步,這家的油條好吃,就幫你買了些嘗嘗……」

對於顧薄軒的這種順路,順手的說法,陳墨言已經是無話可說。

她道了謝,幫著自己和顧薄軒各倒了碗開水。

兩個人就那樣坐在門口說話。

陳墨言愛吃油條。

這家的油條的確如顧薄軒說的那樣好吃——

油炸的勁道很好。

不輕不重,一口咬下去,口感極好。

看著她吃的開心,顧薄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早知道我就多買些,讓你放著吃……」

陳墨言忍不住的笑,「顧大哥你這話可說錯了,這油條呀,肯定是剛炸出來的好吃,要是買回家放它個半天一天的,哪裏還好吃啊。」她手裏還拿著半根油條,看著顧薄軒順手比劃兩下,「就比如那個,怎麼說呢,嗯,咱們菜地裡的小白菜,小黃瓜,長在那裏綠油油的,可好看可精神了,可是你把它摘下來放上一段時間,肯定都是焉的呀。」說完之後她抬頭看到顧薄軒望著她晶晶亮的雙眼,忍不住紅了下臉。

「那個,雖然這油條和菜不是一樣的,但是它們都是吃的呀,所以,還是有共同處的……」

她這樣比喻。

顧大哥應該不會笑她吧?

正想著呢,對面,顧薄軒忍不住撲吃一笑。

陳墨言抬頭瞪他,「不許笑,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油條和菜,她打的比喻或者有些不恰當,但道理真的一樣呀。

「是真的,我沒覺得你說的不對,我是覺得,你好聰明,竟然能把這麼簡單的道理歸到一塊說。」

陳墨言看著他一臉的認真,不禁又紅了臉。

她怎麼越想越覺得,顧薄軒這話裡更多的是取笑她?

然後,陳墨言果斷把這個話題結束,「顧大哥,我一會準備去一趟學校……」

「你去吧,對了,我明天要歸隊。」

他看著陳墨言,想了想加上一句,「你上高中前可以住在這,不用怕,我回頭和安子說一聲,讓他多在外頭看著點。」他嘴裏說的安子自然就是顧薄安,顧薄軒總是覺得這個弟弟不穩重,讓他讀書不好好讀,最愛的就是帶著幾個半大的同齡人在外頭闖禍,沒想到自己也有讓他幫忙的一天。

「安子你見過的,顧薄安,我弟弟。」

顧薄軒生怕陳墨言對他這個安排反感,趕緊解釋著,「安子就是性格跳脫,暴了些,但其實他沒什麼壞心眼,就是愛玩……」

陳墨言掃了他一眼,正想說話,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陣的砸門聲。

伴隨著的還有女人扯了嗓子的尖叫,怒罵。

------題外話------

這幾天要跑醫院,我爸做體驗。各種的老年病症。所以時間更緊了,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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