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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尋情記》第八章 白衣小偷
粱綱熙將夜香都倒進茅房之後便拿著兩條繩子去撿柴。此時已是下午時分。茹夫人一如既往地要睡個午睡。張秀便趁此機會在門口處等著粱綱熙,想找他聊聊天解解悶。

粱綱熙一見到長相俊美,皮膚白皙渾身上下都透著女人味的張秀便開玩笑說:「不見一刻如隔三秋,是不是現在就著急著要嫁給我啊?」

張秀的臉立刻就像玫瑰花一樣鮮紅俏麗,她知道粱綱熙不是一個矜持的人,可她還是需要矜持一下的,便叫粱綱熙不要開玩笑,她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改嫁的。

粱綱熙和張秀一邊聊天一邊打開大門往外面走。他們都沒有意識到有一個十分恐怖的人物正在守候著他們。

李府門外有一片草地,旁邊還種著幾棵蟠桃樹。昨晚陰謀沒有得逞負傷逃走的白衣小偷並沒有逃走,而是躲在蟠桃樹後面,伺機報復把他弄傷的粱綱熙。

白衣小偷的計謀就像他的樣子那麼簡單,那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粱綱熙弄塊木瓜皮將他滑倒他就多放幾塊淋過尿的木瓜皮在門口,凡是從李府從來的人都讓他們倒霉,最好摔個半身不遂就太稱他的心了。

誰知,那白衣小偷從凌晨等到下午,等到渾身結滿蜘蛛網了都等不到李府的人走出來。剛剛還下了一陣冰雹,沒瓦遮擋砸得他滿頭包。那麼久沒吃東西餓得前胸貼後背,滿眼冒金星。於是乎,又把那幾塊沾過他自己尿的木瓜皮拿來啃,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就在此時,粱綱熙和張秀邊聊天邊走了出來,那白衣小偷趕緊啃著木瓜躲到一邊去,內心極為懊惱,恨自己怎麼那麼不中用,只要多等幾秒鐘就不用吃回自己的尿了。而且粱綱熙他們聊得越開心他就越憤怒,人家是一對,他是孤家寡人。

張秀羞答答地問粱綱熙介不介意女人結過婚?

粱綱熙對張秀說:「結沒結過婚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男女雙方情投意合,只要有心,根本可以忽略女人的過去的。在我的故鄉,男女之間是自由戀愛的,只要男人覺得女人是值得愛的,哪怕女人結過幾次婚都不要緊。」

張秀不禁感嘆,粱綱熙家鄉的女人真幸福。那白衣小偷在一旁鄙視道:「唒,胡說八道,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哪裏能要的。嫁過人的女人也真不要臉,居然還想著改嫁。」

粱綱熙對張秀說:「你們在這附近養有狗嗎,好像聽到有狗的叫聲?」

張秀說:「沒有啊。我們的狗都拴在院子裏的。」

張秀又問粱綱熙:「你們家鄉的女人是不是也是整天都要在廚房裏忙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粱綱熙說:「不是啊。我們家鄉的女人很自由的。除非是她們願意下廚,否則都是男人下廚。像耕田啊,縫補衣服啊,這些工作大部分也是男人做,女人不想做也沒人強迫的。女人的活動範圍非常的廣泛,可以出去打拚事業,也可以出去週遊世界。肯做全職太太的女人是很少的。」

張秀不禁又詢問粱綱熙什麼是全職太太?粱綱熙很耐心地給予解答。張秀聽完之後嚮往不已,覺得那裏簡直是女人的天堂。還要求粱綱熙一定要帶她到他的家鄉旅遊一番。其實受苦受難的她巴不得在那邊定居。

粱綱熙向她發誓,只要能回得去一定會帶上她的。還告訴她到時候會有家鄉的人乘坐先進的交通工具來迎接他們回去的,請她務必放寬心態,別跟歧視女性的古人斤斤計較。

那白衣小偷又在一旁嘀咕:「唒。那可惡的傢夥的家鄉果然可惡,居然讓女人出來打拚事業,這不亂了套嗎。女人出來能幹什麼,難道都去做雞?」

粱綱熙疑惑地問張秀:「好像又有狗的叫聲,這附近很多野狗的嗎?」

張秀說:「哪可能有野狗。這年頭兵荒馬亂的,連野人都不能生存何況是野狗,肯定是有一條就被野人吃一條。」

粱綱熙表示贊同。還說剛才肯定是野狗被打死前所發出的慘叫。惹得白衣小偷恨不能跳出來亂拳打死粱綱熙。現在形勢不明朗所以他不敢貿然使用武力。

張秀又問粱綱熙:「你們家鄉的男人都是怎樣對待女人的?」

粱綱熙說:「在我們老家,女人都是用來疼愛的。我唱一首家鄉的歌謠你就了解了。這首歌是對女人自己的另一半唱的。」

他清了清嗓子放聲唱道:「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老得哪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擁抱著我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

張秀感嘆道:「如果能嫁給這樣的夫君,即使立馬去死也瞑目了。」

白衣小偷再也看不慣這樣的情景了,恨聲說道:「唒,哪能這樣慣著女人的,女人本身就是用來乾的,不高興的時候還能用來當沙包打的。就像這樣。」說完就把旁邊的那棵蟠桃樹當成他女人一樣猛打猛踹,弄得落英繽紛的。他看著這樣的景象發出變態般的笑聲。

粱綱熙和張秀終於發現原來旁邊還有個人,於是乎紛紛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盯著白衣小偷,不明白那棵蟠桃樹好好地長在那裏怎麼會跟他結仇的。

白衣小偷一時激氣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覺得非常尷尬,於是乎,繼續蹲下來啃木瓜,裝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張秀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看見那名白衣小偷衣衫襤褸,形容枯槁,吃垃圾食品,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從衣袖裏掏出一枚銅板想要拿過去給那白衣小偷。

粱綱熙仔細打量了那白衣小偷一番,看見他耷拉著臉蛋,右耳故意用頭髮遮住,而且眼斜嘴歪的,心裏就在懷疑,此人莫不就是他昨晚想要擒卻沒能擒住的小偷。於是乎,他攔住張秀,問她那一枚銅板的購買力如何?

張秀不明白什麼是購買力,很迷茫地看著粱綱熙。於是乎,粱綱熙就這樣問她:「這一枚銅板能買到什麼東西?」

張秀說:「以前可能還能多買點東西,現在可能只能買兩個饅頭吧。」

粱綱熙叫張秀別隨便什麼人都施捨,碰上壞人可就麻煩了。然而,心地善良的張秀不聽勸告,非要給,還說人家佛祖都能普度眾生,所以人不是生來就壞的,若是人人都能吃飽穿暖根本就沒有壞人。

粱綱熙被張秀這一番純潔的言論給徹底感化了,也覺得無論好人壞人都不應該挨餓,也覺得施捨個銅板很應該。唯一不應該的就是不應該親自拿過去,應該扔過去給他。

於是乎,張秀把那枚銅板交給粱綱熙。此時的白衣小偷還在低頭啃著有尿作為蘸料的木瓜,好像那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粱綱熙向那白衣小偷打了一聲招呼隨手就將那枚銅板扔了過去,他的設想是把銅板扔到白衣小偷的腳下的,誰知用力過猛,那枚銅板直接射向白衣小偷的嘴部,加上白衣小偷聽到招呼又抬了一下頭,然後最倒霉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那枚銅板直接射進了白衣小偷的嘴巴裡,又從嘴巴裡射進了喉嚨裡,然後就卡在喉嚨裡吞不下也吐不出,嗆得他上躥下跳,滿地打滾,發出絕望般的嗚嗚聲。

心地善良的張秀見到別人那麼痛苦她自己的內心也很痛苦,向粱綱熙埋怨道:「你看,我早說要親自拿過去的你非不肯,你看那銅板把人家卡得多難受。你就是要扔也把握一下分寸啊。你看,人家都翻白眼了。」

粱綱熙和張秀趕緊過去想盡一切辦法幫助白衣小偷將銅板吐出來。張秀叫白衣小偷用手用力地摳喉嚨,這樣就能把銅板嘔吐出來了,而且不止銅板,就是剛才吃下去的垃圾食物也能吐出來。

可是,疼得失去理智的白衣小偷哪裏聽得進張秀的話,自顧自地滿地打滾。於是乎,張秀把她自己的手伸進白衣小偷的喉嚨裡。結果還是不頂用,她自己的手還被白衣小偷的牙齒磨得生疼。

粱綱熙對張秀說:「既然他吐不出來那就乾脆讓他吞下去吧。我被魚刺卡著的時候也是猛灌幾口水就行了。」

張秀很贊同他的說法。旁邊就有一隻小木桶是用來接尿的。時間緊迫自然是顧不上那麼多了,就把那桶尿猛灌給白衣小偷。結果比沒有結果更糟糕。那桶尿搞得白衣小偷更加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就在張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時候李府的二少爺李確帶著啊三啊四從大門處走了出來。張秀彷彿看到了救星連忙過去請求小叔子李確幫忙搭救白衣小偷。

然而,有時候你看到的救星還不如數數天上的星星。李確假惺惺地看著白衣小偷對張秀說:「那個人都半死不活的了我怎麼救啊,我又不是醫官。」

張秀對李確說:「不是醫官也可以幫忙找個醫官啊,見死不救的就是衣冠禽獸,穿的衣冠再好也是繡花枕頭。」

李確指著粱綱熙對張秀說:「事情是由這個災星引起的就應該讓這個災星去解決。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讓他來想辦法吧,想不出辦法就把他扔進糞坑裏。就像昨天那樣,他一來就害我倒霉掉進了糞坑,現在聞聞還有些異味呢,害得我午飯都吃得比平時少。」

粱綱熙聽李確這麼說不由得緊張起來,看來這個難題還必須要他自己來解決啊,想逃避一下都不行。不得已只能放大招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粱綱熙所謂的大招就是把白衣小偷提起來,身形瘦小尖嘴猴腮的白衣小偷在粱綱熙手裏就像提一隻雞一樣。然後他用肘子猛捶白衣小偷的脖頸,打得旁人都不忍心眼睜睜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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