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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碎仙河》第258章 手刃南相
寒閣二層是一個比一層略小一點的開放式大廳,裏面擺放著七八個超大的屏風用作間隔,廳中四周書櫃林立,也有葯櫃擺架,書香葯香混合的香氣四處瀰漫,異香撲鼻,正東首的一張長條狀的毛絨大毯平整的鋪地面上,毯子上面擺著一隻長條狀的紫檀幾案,放著筆墨紙硯、竹簡香爐,一截小指粗細的紫絳香插在香爐裡,縈繞的煙霧扶搖直上,循梁頂而成霧,在半空薄薄的浮了一層。

二層寒閣空空如也,並無人影,想著之前在樓下偷聽到的對話,南相的傷勢並未完全痊癒,搬回寒閣是為了藉助一張寒玉床療傷,然而元神精神力的感知中並沒有冰冷幽然的寒意,樓裡怕是有暗閣,或者在第三層上。

左右無人,秦烈壯著膽子走到了樓角處,剛要邁步突然覺得不妥,將伸出去的腳收了回來,打量著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隱隱約約總是有種不一股的氣機縈繞在樓梯上,秦烈俯身蹲了下來,走到樓梯的背面仔細一瞧,原來樓板的後面居然用金浣砂墨寫滿了符籙。

秦烈微微一笑,好在自己足夠機警,偌大個寒閣平時只有南相一個人居住,他傷的這麼重,怎麼會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問題居然出現在樓梯上。

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樓梯隔板背面的符籙花紋,腦子裏幾年來學到的陣法禁製的學問終於派上了用場。

「這是一個警示禁製,伴有淤泥術,果然狡猾。」

淤泥術是禁製中一種極為常見的陷阱,多半被使用在比較重要的地方,比流沙術的威力還要強上一些,只要踩進了陷阱觸動了禁製,行動力就會被束縛,而這個樓板上的禁製還有警示的作用,相信剛剛那一腳踩上去,今天晚上自己就別想全身而退了。

有所發現,秦烈輕蔑一笑,起手、掐訣,《元磁星空訣》運轉起來,體表飛出無數銀亮的星斑,圍著他的身子順時針旋轉,如同一個柔和輕緩的小型星空風暴,煞是好看。

《元磁星空訣》不愧為頂級的修真心法,自有自的特別之處,就連運功時的表現都不一樣,而且法力湧起的同時,天地靈氣也會多多少少的被帶動起來一些,增強著施法時所形成的最大威力。

信手在面前的樓梯半空上面結了一個真言解禁咒,手勢雖然與之前化解天一峰守山禁製的絕大多數手勢一模一樣,但法訣變化的順序截然不同。

這也是修鍊了多年的陣法禁製悟出的精髓。

世間從不未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禁製,如果區分一個修真者對禁製了解深淺與否的重要標準就是看這個人對真言解禁咒悟出了多少精髓,了解的禁製越多、對符籙用法越是熟悉的人,自然可以通過一個禁製中的靈氣變化和符籙佈局理清禁製的運作方式,從而調整真言解禁咒的施展方式,方才做到臨危不亂、從容不迫。

三年來,秦烈沒少往藏經洞跑,雖然每個月只有一次觀摩秘笈寶典的機會,但是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鑽研符籙、禁製、陣法這三個方面去了,就連身上的《乾經符注》都倒背如流,藏經洞中有關禁製的一切知識背的滾瓜爛熟,如此推敲布施排演、舉一反三,方才讓他有了今天的修為。

可以說,整整三年,秦烈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解一線天中的各種禁製上,若非如此,吃了七粒黃龍丹、又有《珈藍魔經》的他豈會在三年內止步不前?

禁製法術信手拈來,幾個呼吸之後,在樓梯的半空中佈下了一個真言解禁咒,隨後輕輕縱起,足不點地,踏著真言解禁咒上了三樓。

在樓下折騰了半天,上面仍舊沒有任何反映,他更加確定南相就躲在樓閣裡的某個地方,那個地方也許還佈下了隔絕氣機的陣符,於是他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上了三樓粗略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目光迅速鎖定在屋子正當中的一座小小的神龕上。

三樓的佈局很簡單,一座小小神龕擺在三層樓閣的正當中,兩側是擺放著古玩字畫器皿用作裝飾的櫃子,神龕前面兩張蒲團放在地上,中間橫著一條幾案,走過去摸了摸蒲團,兩個都是溫和的,怕是剛是南相和南宇就在此處侃侃而談過。

而整個樓閣的格局是圓形的,一、二兩層都擺滿了物事,只有三層神龕後面以及兩側是牆壁,正好此地無銀三百兩。

暗室就是在三層牆壁的後面。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陣符,抬手拋出,祭出法訣,明暗不一的光線似流光遊走,瞬息間結成了一個隔音的禁製,他決定就在寒閣三樓結果了大仇人南相。

跟著,走向兩側牆壁、旁邊玄關、面前神龕,四處摸了摸,終於在神龕的右面摸到一個小小的機關,用力一旋,哢嚓一聲,神龕向右側移開,裏面露出一扇鐵門。

「什麼人?」

機關旋動的同時,裏面傳出一道洪亮的喝聲,秦烈站在鐵門前抬起一腳,貫以大力威猛踢出,轟的一聲,那鐵門應聲而開,一股股森冷的寒氣從暗室中湧出,凍的秦烈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南相,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仇人見面,秦烈撕去了身份偽裝,整整三年的積壓的怒火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元磁星空訣》帶起的法力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型的能量漩渦,陣陣狂霸暴戾的殺機席捲而出,牢牢的封住了鐵門周圍的每一寸空間。

暗室裡,一張藍白色散發著寒氣的寒玉床上,坐著一名形同枯槁的老人,雞皮鶴髮、小眼長眉,一雙及膝的長臂比正常人略長一些,體態消瘦似麻桿竹竿。

此時的南相愕然的抬著頭,體表有著雄渾的法力肆意的遊走,寒玉床上放著一柄銀柄鑲金、三尺長短的曲形青鋒,如蛇劍藏有鋒芒。

四目相交,南相也是極為吃驚,天一峰寒閣雖然只有兩處禁製,可也並非任人來去的花園過廊,這人是怎麼闖進來的,外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心中震驚的南相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一雙細長小眼陰冷的打量著秦烈,見他穿的是一線天正式弟子的道袍心中更是疑惑,沉聲發問道:「你是何人?夜闖一線天,究竟想幹什麼?」他說著,下意識的伸手向身邊的那柄劍抓住。

秦烈也不理會,隻覺得心頭怒火燒的正旺,語氣森然冷厲道:「你找我找了這麼久,還認不出我嗎?」

「你……」似有疑惑的南相愕然間猛的瞳孔擴張了起來,瞳子裏驚駭與恍然交互,失聲叫道:「你……你是秦烈?」

「不錯。」秦烈眉宇一凝,眼中頓時掠過滔天的殺意:「南相,你殺我秦家三十二口,這筆帳,我要跟你好好算算,受死吧。」

隱忍三年,等的就是這一刻,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秦烈可不想拖延時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話不投機,先殺了再說。

言罷,秦烈袖口甩動起來,不由分說便是一記火球連珠祭了出去,隨後身形掠去帶起狂風,風勢反卷將鐵門關上,為怕驚動山中其它高手,他打算就在寒玉床的暗室裡取了南相的性命。

「秦烈,你這個小雜種,來的正好,老夫還怕你不出來呢,吾兒的仇,今天總算可以有個了結了。」

南相也不是個扭扭捏捏的人,見對方殺了過來,凌空一指,那柄三尺青鋒呼嘯著迎面刺了過來,典型的禦劍術。

二人動起了手,毫無花哨可言,各出一掃皆是殺招,誰也不想落後於人。

青鋒和火球摩擦飛過,二人同時向兩旁閃過過去,在空中翻了個筋鬥的秦烈為了速戰速決,翻身的同時手掌拂過了領域法戒,一片閃耀的光華綻放出來,頓時刺的南相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等他再度張開眼睛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刀勁帶著猛烈的風勢兜頭蓋臉的劈了過來。

抬眼一瞧,好大一道刀芒撕破空靈般的落下,把南相嚇的猛吸了口氣,屈指挑訣調回了三尺青鋒揚劍便擋。

「鏗!」

金石交擊之聲猝然響徹開來,一股渾沉剛烈的大力震的南相虎口發麻。

火星四濺的同時,南相雙腳巴著地面帶起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不得已的狂退了出去,砰的一聲,後背重重的撞在了寒玉床,直把他那不惜重金從南海帶來的寒玉床都撞出了十幾道裂紋。

南相後頭一看心疼不已,同時也震驚於秦烈的刀勁,這小子不是丹陽前期的修為嗎?怎麼刀勁如此之大?難道是三級玄技?

背後火辣辣的疼,南相也顧不了這麼多,左掌怒拍寒玉床,藉著一股推勁彈射到房頂著,張口一噴,一大片寒浪席捲而至,似要將秦烈活活凍死。

為了報仇準備了三年,秦烈豈會讓他舉易翻盤,頭不抬眼不睜,食中指拚起從右胸往左前方一推,好大一片元陽丹火翻天而起,烘烘烈焰剎那間將空中寒浪蒸成了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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