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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碎仙河》第219章 千裡追兇
感受到小腹的寒意,成吾到死都不相信秦烈居然食言而肥,瞳孔擴張放大著,將秦烈的模子深深的刻在腦海裡,成吾顫顫巍巍的指著他:「你……你……你……」。

死不瞑目!

秦烈眼中沒有半點憐憫,也不需要解釋,用嬰兒的心臟來煉丹,成吾也不是什麼好人,死有餘辜。

乾脆利落了解決了成吾,秦烈一刻都沒有放鬆,在成吾氣絕身亡之前的瞬間,運起《仙魔變》的逆轉陰陽法門,施展「搜魂」術法,舉手按住了成吾的腦袋上,搜魂奪魄,秦烈將成吾的記憶統統攝取過來,驗證供詞。

「昆西一線天……寒閣首座……八大長老之一……南相道人……」

千絲萬縷與「南相道人」這個名字息息相關的信息匯聚成流浮現在的秦烈的腦海之中,秦烈忍不住震驚起來。

天下傳聞,陵南飛霞嶺、皖東琉璃山、昆西一線天是趙國境內除皇室以外最強的三大仙門,其內弟子門人不計其數,宗內高手如雲、強者如林,以往秦烈只是在腦海中有這些相關的印象,但無法具體起來。

而今日通過搜魂法術,獲取了成吾的記憶,秦烈方才知道昆西一線天究竟有多麼強大了。

旁的不說,就是八大長老,個個都是丹陽期的高手,身手修為極為精湛,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法術、玄技,坐鎮昆西,顯赫以極。

南相道人便是八大長老其中一人,其修為更是已達丹陽中期的化境,這等修為,秦烈也在預料之外,想到秦家三十二口死時的慘狀,再結合成吾的記憶與南相的實力,秦烈愈發的憤恨。

做的太絕了!

陰冷的凜冬夜空繁星點點,吹過無數的怨憤,秦烈就這麼站在染紅的谷地中愁眉不展。

腦海裡翻過成吾那支離破碎的記憶,心下仍舊留有疑惑。

「是搜魂術的等級太低,還是這門法術的效果並不完美,為何沒有二哥的消息?」

他喃喃低語著,之前的殺戮已經拋在了腦後,行走修界多年,秦烈已經習慣了打打殺殺,便是此地的慘狀有些令人作嘔,在他這樣的頂尖高手眼裏也如風雲般清淡。

搜魂術是魔門眾多一級法術中的一種,只能攝取魂魄剝離意識,從而發現一個人藏在心裏的秘密,只不過此門法術並非強大到沒邊,並不能將一個人一生中的所有記憶全部截取過來,所得到的記憶,也就是在死前的某一段時間印象最深刻的片斷罷了。

秦烈之所以急攻進利的非要報仇,目的絕不僅僅要給秦家三十二口雪恥,最關鍵的是,他一直以為二哥秦風的失蹤跟兇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若要找到二哥,自然要從兇手身上下手,可是他截取了成吾的記憶,卻沒有獲得與秦風有關的丁點消息,這讓秦烈十分鬱悶。

「莫非……南相併沒有告訴他秦家留有活口的事?又或者南相已經將二哥殺了?」

想到某種可能,秦烈想都不想閃身飛出了百靈谷,沿著來時的小路來到谷口,吐出一口精氣噴在黃色的珠子上,輝光閃爍間按照記憶又花了一段時間方才走出護谷大陣。

目光遠望,眸子裏儘是無邊的殺意,嶽城、昆西一線天、南相,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秦某的手掌心。

他心下已定,目標直指昆西地界。

「秦烈……」就在秦烈準備翔身而去的時候,一道白影恍惚著在暗夜中飛落了下來。

漆黑的幕夜之下,白影就像是一輪下凡的銀月格外出彩,秦烈定晴一瞧,是沐悠然。

「你怎麼來了?」他問道。

沐悠然輕盈落地幾下閃躍來到秦烈面前,回答道:「百靈谷成吾畢竟是昆西弟子,家祖放心不下,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秦烈眉頭鎖的極緊,打量片刻方才忍住怒氣道:「多謝了,沒事我走了。」

「你等等。」沐悠然見他話說不幾句就要走,心裏很是不舒服,心想我堂堂沐府的大小姐不惜冒著與昆西為敵的危險連夜趕過來,你居然對我這般不冷不熱,上輩子欠你不成。

她覺得與秦烈的關係已非尋常的友人,本想埋怨兩句時,看到秦烈眼中蒸騰的殺機又想起了秦家近日來的慘變,於心不忍之下只能將不滿咽回到了肚子裏,話鋒一改道:「你要去哪?可有查出真兇?」

秦烈又是頓住,回首望著沐悠然道:「此事沐家最好不要知道,沐小姐不必多問了。」他說著要走,可是走上兩步又轉了回來:「秦某刻日要出趟遠門,煩請沐大小姐轉告沐老爺子,我二哥尚有一子名為秦子鑒,正在上元嚴府,倘若我此行不歸,日後就請沐家念在秦某兩次出手的情分上多加照料一番,如此秦某就感激不盡了。」

沐悠然有些發懵,不過她畢竟是見慣了大世面的女子,聽此一番話中有託孤之意,當下愕然,思緒稍轉,沐悠然猜到秦烈恐怕已經查出元兇的身份了,可他又不願說,明明就是想保護沐府不想沐府再摻合進來,而之前沐隨吟也有讓她小心處置的意思,故爾沐悠然並未多問。

只是說道:「不管你去哪,一切小心,嚴府那邊我會看管,不會讓秦子鑒出事。」

「那就多謝了,沐大小姐此番情義在下謹記於心,片刻後秦某會回上元城逗留片刻,與子鑒見個面,再往後……呵,天涯路遠、歸期不定,日後會否相見,便看造化了。」

最後,秦烈難得的笑了笑,一拱手,揚長而去……

「你……」

看著秦烈拔身而起消失在月色中,沐悠然極其微弱的輕喚也收聲而止,此時的她的心情極是複雜,如若有人說他相中了秦烈芳心暗許,大抵上沐悠然是不會承認的,因為她知道,自己對秦烈遠遠沒有達到那般地步。反過來,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見面,她又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跟秦烈多說幾句話多多親近一下,這裏的親近並非男女之情,可就是覺得他很優秀,沐悠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心裏的情緒有的時候甜甜蜜蜜、有的時候又咬牙切齒,總是在模稜兩可之間徘徊。

此時望著秦烈消失在月夜之下,心中更有一絲留戀和擔憂。

他是去報仇的。這點沐悠然敢肯定。

站在百靈谷外幾如石化般長達半炷香,沐悠然方才緩緩收起複雜的情緒,目光微微一轉,看向百靈谷的深處。

「適才有十幾個百靈谷的弟子跑了出來,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見成吾這個人,會不會兩人在裏面發生了你死我活的大戰……嗯……進去瞧瞧,回到府裡大伯問起來也好有個交待。」

……

天邊輕現魚肚白,是夜的寒意在旭日的冉冉而生之下悄悄散開,淡淡的薄雲被濃濃的晨霧迎送到了九天之外。

天藍藍的,碧空如洗,剎那間一道噬破的光華隕入了上元城的一座府宅之中。

「子鑒……你出來吧……」

落地的秦烈顯得十分的焦急,事實上他得知了南相已經逃到嶽城的時候就不再想回上元城了,本著提早一點追過去還有可能手刃凶元的想法花上一些氣力追到嶽州,在南相沒有回到一線天的時候中途將其劫下,就可以很快為家人報了血仇。

然而一想到此行危險重重,與昆西一線天交鋒勝算實在不大,秦烈還是在千裡追兇的中途抽了個時間回到了嚴府找到了秦子鑒。

秦子鑒這幾天也沒合眼,腦子裏反反覆復都是秦家墳塚的景象,他晚上一步回到秦家,連兩位娘親的遺容都沒面到,自然怨憤、悲傷。

聽到院子裏傳來叔叔的聲音,秦子鑒打開房門跑了出來。

「十三叔,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可有父親的消息?」

秦烈走過去翻手將一塊令牌和一封信函拍在了秦子鑒的手裏,鄭重其事道:「這塊是黑市聯盟的盟主令牌,這封信函是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寫的,把他們交給杜二,日後他們三個就是黑市聯盟的主人,你也是,從此往後,你們四人好好修鍊,尤其是你,十三叔要馬上離開,去追查兇手和你父的下落,記著,我要是回不來了,你就不要再報仇,除非有一天,你能成為嬰府期的高手。」

秦烈留言,也是怕秦子鑒一怒之下不顧一切的去尋仇,昆西一線天是何等的存在,莫說秦子鑒,就算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他不想讓秦家唯一一血脈也沉沒在深仇血海之中。

秦子鑒聞言不甘的瞪起了眼晴,剛要問為什麼,秦烈攔住他道:「別問為什麼,現在你我叔倒相依為命,秦家的事也要共同分擔,我負責報仇,你負責振興秦家,我若不回,尋找二哥的事就要你一力承擔起來了,子鑒……子鑒……你聽懂了嗎?」

見秦子鑒眼淚含著眼圈的看著自己,秦烈知道秦子鑒已經知道了自己說這番話的用意,他使勁的晃了晃秦子鑒,秦子鑒抹了把眼淚堅定道:「我懂,十三叔。」

「好,活下去,子鑒,十三叔相信你。」秦烈說完,停都未停,轉身飛向天外,遁入雲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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