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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碎仙河》第438章 拜仙令
談笑間,秦烈和秦風魚貫而入,自然在進去之前,兩兄弟將元神精神力全數釋放開來,準確的判斷著諸榮和江敕打鬥的方位和彼引間的距離,在小心謹慎中徐徐前行,盡量不會打擾到裏面翻了臉的兩個老怪物。

從城門處進來,城內的血色骸骨更多,沿路殘破的刀兵利器不知凡幾。

城樓上掛著一具巨大的骸骨,看樣了是飛禽一類,翅翼展開足有十丈余長,肋骨部分被一桿長達一丈八的巨大槍矛掛在城樓上,想來是被槍矛洞穿至死,釘在城樓上的。

如此骸骨,城樓上還有很多具,多半都是人骨,但獸骨也是不少。

進城之後是連排的屋舍,多數已經倒塌,一些鋪子上掛著幡旗受到洞穴寒風的影響無力的飄動著,有的幡旗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有的寫著古器屋、葯坊一類的字眼,很像一個坊市。

秦烈和秦風不是潁州地盤的修真人士,對於潁州地界的了解隻介於皮毛之間,更遑論此地乃是兩萬年前諦道時間的城池廢墟,即便《潁州地誌》上也沒有支言片語的記載。

秦烈和秦風只能滿腹狐疑的在城池裏遊盪著,越走心下越是不安。

按照諸榮和江敕的說法,這片地帶從外面的鬼林開始就會稱作紅煞古跡了,可是山體裂縫中居然還有一個城池,城池裏還有坊市的痕跡,這古跡的說法就顯得格外的牽強。

踏過如山的屍骸,兩兄弟終於看到不遠處的上空有人打鬥,起初看到的是一個胖子,在一個比血月城略微低點的石堡城樓上掐指駕馭一件似銀月鈎的法器揮來斬去。

與銀月鈎拚殺的熱火朝天的是一桿巨大的旗幡,上面綉有陰靈鬼面,陰森的魂力在旗幡動蕩不安,時不時的走出一隻鬼臉陰魂咬向銀月鈎。

諸胖子確實有點本領,指揮法器東來西去速快如電,銀月鈎圍著瘦子江敕殺的酣暢淋漓。

對面江敕看似抵擋匆忙,似力有不逮,但是他的一招一式卻是環環相扣,任由諸胖子法器來無影雲無蹤,到底沾不到他的身上。

兩人鬥的旗鼓相當,看身手實力,差不多跟閻昆持平。

當然,在沒有放大招之前他們無法跟鬼王變後的閻昆氣勢媲美,可秦烈現在也沒有巨靈丹可用了,自然不敢草率行事。

兩個專註力極高,秦烈和秦風都摸到了百米開外了,兩個人居然還沒發現。

這時秦烈舉目看向石堡城樓上方,好傢夥,從左往右一個半圓形,整整一十六具骸骨人手一件奇模怪樣失去靈性的法器盤膝穩坐。

那些骸骨有高有矮,骨架大的顯得像個巨人,小的更似未長成年的孩童,這些骸骨都十分完整,即便沒有法力動蕩,看上去還是給人一種不可逾越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十六具屍骸的身上都有一隻乾坤儲物袋,而且大半都有靈氣溢出。

秦烈的元神精神力十分強大,略微掃視了一下,便知道這座城池之中除了那十幾個乾坤袋之外根本沒有別的好東西。

也許在石堡裏面還有更好的東西,但看十六具屍骸與之前諸榮和江敕的對話便可以判斷出,十六具屍骸的主人應該是就是諦道時期的那十六名魔門鬼道的高手。

他們手中的法器或旗、或幡、或鼓、或鈴、或槍、或劍,也都是魔門鬼道的法器。

走到此處,秦烈迅速的躲在一排屋舍的後面,壓低著氣機傳音道:「二哥,你看那城樓上?」

秦風也注意到城樓上的十六具屍骸了,訝異道:「他們應該就是兩萬年前魔門鬼道中的強者吧?奇怪了,看他們的坐姿和排列像是在防著什麼人,這陣勢,有點視死如歸的駕勢啊。」

秦烈腦筋急轉:「也許血月城被修真者攻入了吧,看他們的陣仗最後竟然都死了,屍骸是完整的,說明是耗盡法力而亡。」

秦風點了點頭,兩個正傳音呢,這時諸榮從乾坤袋裏取出一雙精鐵真礦打磨鍊製成的漆黑鬼爪,趁著江敕一不留神,唰唰兩聲將一雙鬼爪祭出。

這對鬼爪名為黑白無常爪,大有來頭,乃是諸榮恩師所傳,下品法器,號稱無堅不摧,一旦被勾住,便是皮開肉綻,任你靈氣護盾再強,也防不住。

江敕果然中計,他反應算是靈敏,急匆匆的讓過了一隻鬼爪,但是第二隻鬼爪卻是抓到了他的肩膀上,撕啦一聲,帶去了一大塊皮肉,連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

江敕大怒:「諸胖子,我讓你不得好死。」

他急吼著雙手一分,如同把空氣撕開了一條口了,掌心深處魂力澎湃,擠壓出一團黑色的魂力,那魂力翻湧間竟然有十幾張初生嬰孩的面孔,猙獰兇惡,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世間修魂者把初生嬰兒的魂魄叫做「陰嬰」,乃是至純至凈的一種陰魂鬼魄,有的修魂者擅長將嬰兒的魂魄取出拿來祭煉法術,一經施展便如秘術,威力極強。

江敕這一招秦烈在古書看到過,叫「陰煞破」,取剛出生不足三日的嬰兒魂魄祭煉,每存一分元神法力進去,就會讓陰嬰中的煞氣厲害一分。

這玩意通常不能煉的太多,幾個十幾個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很容易被陰煞反噬,走火入魔。

江敕一出手便是十幾個陰嬰所煉的陰煞破,想來已經暴走了。

黑色氣團不斷變換著陰嬰面孔,帶著尖厲的嚎叫聲飛向諸榮。

諸榮果然神色驟變,雙手畫圓,一邊狂退,一邊從乾坤袋裏取出一隻蕩漾著黑色的魂瓶,著手祭出大喊了一聲:「收」。

黑色氣團突然化成一片流雲,竟鑽進了魂瓶之中。

收攝魂魄的法瓶在世間並不少見,但是諸榮這個就顯得低端了一些,沒什麼強大的魂力瀰漫,想來就算能抵擋一時,也破不了對方的陰煞破。

果然,秦烈猜中了,那瓶子將黑色氣瓶吸到一半時突然黑光大熾,整個瓶子都不停使喚的在半空中劇烈的搖晃著,叮叮噹噹的,如同瓶子裏有無數陰魂亂撞。

沒過多久,轟的一聲,魂瓶當場炸碎,恐怖的魂力變成黑色的能量漣漪極速波及開來,動蕩之大,把諸榮彈出老遠,倒退中哇哇吐血。

兩個人進來沒多久就打成這個樣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不知道出了多少狠招辣招,目的就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將對頭除去,用心之狠辣,可見一斑。

當然,此時最高興的就是秦烈了,他們打的往激烈,消耗就越大,最好打死一個,另外一個被打殘,到時候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盡收城中所有的寶貝。

秦烈不著急,靠在房屋牆壁後頭聽著遠處的打鬥聲勾起了唇角。

秦風偷偷的伸出半拉腦袋觀望,他的實力雖然不低,可是跟秦烈、諸榮、江敕比起來還相去甚遠,不得不小心。

看了一會兒,秦風把腦袋縮了回來,傳音道:「看來還得再打一會兒,不過他們都受了傷,十三你可有把握?」

秦烈把一粒羅漢回陽丹扔進嘴裏咬碎嚼爛往下吞,笑道:「梵宣的羅漢回陽丹果然效果非凡,我的實力已經恢復差不多了,不用多,這兩人再鬥上一炷香,絕對跑不了。」

秦風眼晴笑彎成了月牙,閉上嘴不說話了,伸出腦袋接著看,可是這次,讓他大吃一驚。

受了傷的諸榮疾退狂閃,落地的時候沒站穩險些被一截斷掉在地上豎起的長矛穿出一個窟窿,於是大怒,想都沒想祭出一張鬼畫符,那符紙砰然炸開,從裏面飛出一具無頭陰魂,怪叫著雙臂一環把措不及防的江敕緊緊抱住,隨後轟的一聲炸開。

直把江敕炸的皮開肉綻,而與此同時,江敕剩下的陰嬰也在諸榮腳下炸開,兩個人都被炸了個七暈八素,恐怖的破壞一度變成了能量餘波瀰漫出去,有一半圓的力量全部湧進了石堡之中。

接著,一股不知道哪裏來的浩然正氣從石堡中泄漏出來了,伴隨著更加轟動的爆炸聲,一道需兩名壯漢合圍才能抱住的金色能量柱直衝天外。

轟隆一聲……

竟然把整個大山穿了個窟窿。

邪地魔靈,突來正氣,浩淼無垠的天地靈氣隨著那金色的能量巨柱湧向天外,這場面饒是秦烈都看傻了眼,更別提已經兩敗俱傷的諸榮和江敕。

「怎麼回事?這裏怎麼會有仙門道統的靈氣?」

「是法器?還是什麼寶物?」

諸榮和江敕同時傻了眼……

就在這時,一塊散發著刺眼金光的令牌的徐徐從石堡中升起,與此同時,秦烈和秦風包括諸榮和江敕都沒有看到,石堡上十六具屍骸的背後,出現了十六個一模一樣的黑色鬼畫符,竟然圍著那令牌歇斯底裡的沖了過去。

無邊磅礴的魔氣魂力朝著金光令牌施壓,可是令牌彷彿充斥著強大的浩然正氣,不等十六個黑色鬼畫符接近,發出一股睥睨天地的恐怖氣勢,轟的一聲,將十六個黑色鬼畫符連帶著石堡上的十六具屍骸一併炸了個粉碎。

恐怖的破壞力,把離它最近的諸榮和江敕震的再次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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