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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世界之天衍》第七十五章 化繭成魔
一道黑影驟然自沙發上彈起,向著趙天雨高速衝去。明明距離還有十米,但卻後發先至,如同射向戰鬥機的導彈一般,自側後方飛速襲來。

與此同時,幾根骨刺也飛速從傷淵的身上生長出來,反方向向著江逍射去。

江逍一咬牙,竟是不管不顧那幾根骨刺,雙拳猛地橫攔在身前護住要害,只求衝到傷淵的身前。

但他的速度,卻終究是與傷淵相差得太遠。而那幾根骨刺的威力,也實在遠遠超乎了江逍的想像。

骨刺猛地刺中了江逍的雙臂,雖然沒有能夠完全貫穿,但其上所攜帶的巨大力量,還是將他整個人都向後重重拋飛過去。

三根骨刺,一根釘在了江逍交叉著的雙手上,將雙手牢牢鎖在了一起,尖端甚至刺入了胸口數厘米之深。

而另外兩根,則分別刺入了江逍的兩條大腿,將他緊緊釘在了地上。

而傷淵的本體,更不停留,轉瞬間便已經追及了趙天雨的身後。

此刻趙天雨距離那孽葬形成的巨繭,還有近五米的距離,但卻已經來不及再前沖了。背後的風聲已經襲近,只能咬著牙,空中一擰腰身,左臂迎向了飛來的傷淵。

傷淵面色微變,也知道趙天雨的高周波強化無堅不摧,不能直纓其鋒,身體在空中一扭,腰身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折過了九十度,躲開了趙天雨的左臂一斬。

但就這麼一個延誤,趙天雨也失去了斬破那巨繭的最好時機。

身體反折了九十度的傷淵,轉瞬間已經如同一根鞭子一般反抽了過來,右拳直刺趙天雨的小腹。

而揮出的,還不僅僅是拳頭。數十根骨刺也同時自傷淵的身上生長了出來,在極短的距離內向著趙天雨激射而去。

「好快!」

趙天雨心中悚然一驚。

雖然江逍早已提醒過了她,傷淵很強,但趙天雨卻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會快到了這個地步。

想要避開所有的攻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雙臂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圓,將最有威脅的骨刺盡數斬成了兩段,落在地上。而小腹方向上打來的那一拳,趙天雨只能提氣收腹,希望能夠盡量減小那傷害。

拳頭轟中趙天雨小腹的那一剎那,趙天雨的上身也猛地向前一傾,將小腹縮向後方,盡量減小拳頭傳來的力道。但饒是如此,一股如同山崩般的力量還是將她整個人擊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牆上。

「高周波強化……雖然很稀有,威力也很大,但如果砍不中人,還是沒有任何意義啊。」聳了聳肩,傷淵緩步走向了那顆巨繭,攔在了它的前方:「如果你有足夠的時間鍛煉自己的能力,或許在未來能有機會和我一戰。但現在……」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按在了巨繭之上,感受著它的跳動:「孽葬已經即將甦醒。而你們……也很快就會死在它的手上了。」

趙天雨的脊背在牆壁上重重一撞,落下了一層崩壞的混凝土,痛徹心扉,但還是掙扎著爬起,重重喘息著,死死盯著傷淵輕鬆自若的臉。

「跳動得……很快了。大約還有半分鐘吧。」傷淵輕輕撫摸著那跳動的巨繭。它的外殼光滑,如同昆蟲的甲殼一般,在純黑的色澤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充滿了澎湃的生命力。

江逍的雙臂交疊在一起,被傷淵的骨刺貫穿,彷彿帶上了一具手銬。但他看見趙天雨的突襲失敗,咬緊牙關,雙臂重重一振,掙脫了左手,又緊緊捏住還留在右臂上的骨刺,一寸寸將它拔出。

江逍甚至可以聽見,骨刺與自己的臂骨之間摩擦的刺耳聲音。

再拔掉了釘著雙腿的兩根骨刺之後,江逍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趙天雨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兩人並肩死死盯著傷淵。

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已經那麼明顯了,再做任何舉動,也都只是徒勞無功。

而江逍與趙天雨兩人既然沒有動作,傷淵也沒有再主動發動攻擊,隻微笑著看著兩人,守護著身後跳動越來越快的巨繭,等待著孽葬破繭而出的那一刻。

「要是我們都死在這裏,你怕不怕?」

江逍突然轉過臉,對身旁的趙天雨問道。

「要是?只怕是一定的吧?」趙天雨望著江逍的眼睛,苦笑了一下:「光是那個傷淵一人,我們就已經不是對手了。再加上他身後那個繭……一旦破裂重生之後,我們……還有什麼勝算麽?不過……」

她抽出了被江逍握住的手,反手重新握住,與江逍十指相扣,微笑了一下:

「既然是要死,那麼死在一起,當然很好。還能有什麼遺憾可言?」

「很好!」

身前的傷淵輕輕鼓了兩下掌,挑了挑眉毛:「非常感人的遺言。不過……只可惜再感人的遺言,也不過只是遺言而已。接下來,請期待——孽葬的表演吧!」

伴隨著傷淵的話音落下,他背後的那個巨繭,跳動的速度也猛然達到了頂峰。

「來了!」

江逍用力捏住了趙天雨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

準備迎接……那個名叫孽葬的男人的到來!

一隻黑漆漆的手驟然穿透了正在劇烈跳動的巨繭,從其中閃電一般穿出。

但那隻手的方向,卻赫然竟是——

正背對著它的傷淵!

直到勁風臨身,傷淵才猛地察覺到不妙,飛速地向前縱身一躍,但卻終究還是太晚了一些。

那隻手太快,也太狠,縱使傷淵已經向前躍出,逃過了被一爪穿心的結局,卻仍舊被狠狠向下一拉,從脖頸直到腰部,沿著脊椎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深可見骨。

「該死!孽葬!你瘋了麽!」

傷淵在地上猛地一個打滾,遠遠隔著數米遠,沖著那巨繭厲聲吼了起來,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孽葬……明明是已經接受過院長注印的覺醒者,怎麼可能對他胡亂髮動攻擊!

一擊不中,那隻手又縮回了繭裡。而傷淵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巨繭,跳動已經逐漸減緩了下來。

「孽葬!說話!你到底在想什麼!」傷淵低聲吼了起來,彷彿受了傷也野獸一般。

但巨繭卻仍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傳出。

江逍與趙天雨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目光中都同時傳出了一絲驚訝與喜色。

那個孽葬……在攻擊傷淵?

兩人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距離那顆巨繭已經遠了一些。他們畢竟還不知道,孽葬究竟是有意攻擊傷淵,還是無差別地攻擊距離自己最近的目標。

安靜的幾秒過後,那隻巨繭猛烈地顫動了起來,隨後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一般緩緩分開,裂成了四瓣。

而在那四瓣繭殼的中間,筆直地站立著一個男子。

他看起來很年輕,最多也不過只有十八九歲而已,與其說是青年,倒更不如說還只是個少年而已。

他的全身都是赤裸著的,不著片縷,身上每一個部位的肌肉線條都完美如同雕塑。隻唯獨——體表所有的肌膚,都是一片黑色。

並不是黑人那樣的黑,而是更加深沉,更加幽暗,如同黑洞一般能吸走所有光線的黑。

他的面龐英俊到令人窒息。即便傷淵已經算得上是江逍平生僅見的美男子,但與眼前這少年相比,卻也只能頓時相形見絀。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冷漠如同岩石。

他抬起頭,環視了一下二樓四周,目光掃過三人,最後停留在了傷淵的身上。

「一。二。三個。皆殺。」

他沒有開口,甚至連嘴唇都沒有動上一星半點,但江逍三人的腦中,卻同時響起了這個聲音。

那是……純粹的意識,通過精神力被灌輸進他們的大腦之中。

「孽葬……?你是孽葬?」

傷淵捏緊了拳頭,身周瞬間長出了數十根骨刺,分佈在不同的部位,讓他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個刺蝟一般。

從繭裡出來的這個少年,無論是年紀,膚色還是相貌,都完全與初始的孽葬沒有半分相同。

更重要的……是他的能力,也完全不同於傷淵的預期!

孽葬原本的職階,只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已,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他的天賦能力。

而且……是只能使用一次的天賦能力。

只要以某人的鮮血為引,就能夠讓對方的血液自體表遊離出來,並且距離越遠,血液被吸引的速度也就越快。

而這些血液,最終都將歸於孽葬所化的巨繭之中,成為他孵化的養分。

最終,當目標體內的血液全部被吸乾時,孽葬也會破繭而出,並且擁有原本目標人物所有的能力。

雖然這能力從來沒有被真正施展過,是院長珍藏著的最寶貴的王牌,但院長祭司血脈之中傳承著的先民記憶,恰恰包含了對這種天賦能力的敘述。

而血脈中傳承的記憶,是絕不可能出錯的!

但為什麼……孽葬現在的表現,會與院長之前的描述完全不同?!

傷淵心中驚疑不定地看著孽葬。

如果他真的奪取了心韻的全部能力的話,那麼方才的那一爪,就絕不可能落空,僅僅是在自己背後留下五道血痕而已。心韻能夠預測對方一切攻擊與閃避的軌跡,保證自己絕不會被擊中,攻擊也絕不會落空,那麼孽葬一定也能做到才對。

那麼……這個從繭中走出來的人……難道不是孽葬?

可傷淵卻明明是親眼看著孽葬得到了心韻的血液,將自己固化封進了繭中的!

眼前這少年,不是孽葬,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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