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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巨宼逆襲》第一百二十八章各有對策
祖澤遠原本也是袁崇煥軍中參將,卻在崇禎十五年松錦兵敗後隨祖大壽一起降了後金。順治九年七月,清廷任命他為湖廣四川總督,但因四川並未在清廷統治之下,順治十年六月,又改任湖廣總督加太子太保、兵部尚書兼都察院右副都禦史,駐節武昌。

此時收到荊州總兵官鄭四維的急報,言道四川小李賊擁兵十萬圍攻荊州,情況十萬火急,請求總督大人派兵來援!

但他哪兒有兵可派?就連武昌,也只有他漢軍鑲黃旗下五千人馬!而且不光是湖廣,現在整個清廷都面臨兵力短缺的問題。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一下目前清軍的兵力。

清軍入關的時候只有十萬人,隨著佔領的地方越來越多,八旗兵也越來越少,因此清廷開始大量補充漢蒙八旗兵員。

此時八旗兵的編制,滿八旗每旗七千五百人共六萬人,漢、蒙八旗每旗五千人共八萬人,總兵力達到十四萬,但人數是增加了,戰力卻不增反降。

可就算十四萬人也遠遠不夠啊!這個時候,綠營出現了。

綠營的兵員,絕大多數是投降的明軍,也有投降的山賊土匪,還有少部分招募的漢人。到順治八年的時候,綠營兵已經達到了三十五萬人。

這三十五萬人分別駐守各省,其中陝西十萬五千人,江南一萬八千人,湖廣四萬人,江寧(今南京)一萬四千人,江西三萬人,浙江四萬人,福建三萬人,廣東四萬兩千人,廣西六千八百人。

這麼一分下來,三十五萬人根本不多,而且清兵戰損基本得不到兵員補充,實際兵力遠遠不到三十萬人。

特別是這麼大一個湖廣(包括現在湖南湖北),竟然只有四萬人,而且這只是名冊上的人數。大明將領吃空餉可是出了名的,哪怕投了韃子也不會有所改變,實際兵力打個八折都還嫌多!

再說八旗兵的分佈,滿蒙八旗中的一半即五萬人駐防京畿,護衛皇帝安全,另外五萬人則分別駐守盛京(今瀋陽)、西安、漢中、江寧、山東濟南、德州、臨清等八城以及長城各關口,這樣下來一個地方能分到三千人都算不錯了。

至於漢軍旗四萬人,都隨各旗分駐各地,像祖澤遠的鑲黃旗五千人便全都隨他駐守武昌。

湖廣綠營三萬餘人,又分屬鄖襄總兵官張士元、荊州總兵官鄭四維、隨征左路總兵官張國柱、續順公沈永忠部下中路總兵官許天寵、沅州總兵官韓支、辰常總兵官楊遇明,每部只有五千來人馬。

所以祖澤遠一收到鄭四維的雞毛信,就隻覺得腦袋「撲撲撲」的一陣跳痛!荊州不能丟,只要一丟,自己這湖廣總督就算當到頭了!可又沒援兵派,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只有向朝廷稟報。

可武昌到京城兩千多裡,等自己的奏摺上去朝廷再派援兵來,黃瓜菜都涼了!

想了半天,祖澤遠想到了駐守江寧的昂邦章京喀喀木的八旗兵和江寧提督管效忠的綠營兵,於是馬上奮筆疾書,跪求江南總督馬國柱拉兄弟一把!

至於馬國柱會不會派兩位前來,那就不是他能夠左右得了的事了。

寫完了求救信和奏摺,還得給自己的頂頭上司洪大人也去封信,不管他有沒有援兵派來,也得把他拉來頂在前面,誰讓他是五省經略來著?

祖澤遠焦躁不安,湖廣巡撫遲日益也是痛苦萬分!這特麽是什麼事都搞到一塊來了啊!

三月的時候,洪承疇初領大任,便向朝廷推薦了早前已被開革的左都禦史湖南長沙人趙開心。趙開心一返回京城,馬上就上疏彈劾湖廣巡撫遲日益剿撫無能,致使地方寇盜充斥,請皇上下旨察議。

這遲日益本是遼東人,他能以童生的身份做到一省巡撫的位置,靠的不是本事,而是朝中的門路。隻過了兩個月,他就收到了趙開心彈劾他的消息,連忙上了摺子自辯,然後又讓人帶了銀子進京去鑽營。

鄖襄雖然連稅賦都收不上來,可他這個駐節鄖陽的湖廣巡撫,自然是有來銀子的手段,「千裡做官隻為財」,要是撈不著銀子,誰會來這兒和那些流宼打交道?

偏偏正在這提心弔膽的時候,鄭四維的求救信又送來了!這還真是禍不單行啊。

「完了完了!看樣子這官真保不住了!」遲日益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書房裏哀聲嘆氣地走來走去。

要是荊州失守,帶兵的武將自然是責任最大,但湖廣巡撫無論如何也逃不脫乾係,更何況遲日益還是在被人彈劾的緊要關頭?

「大人,以學生之見,這事還得找另外幾名總兵幫忙才行啊。」書案前一名約摸四十多歲的鼠須文士拱手向他說道。

這鼠須文士姓唐名求,鄖陽本地人,崇禎七年的童生。前年遲日益到鄖陽上任後,對當地情況兩眼一抹黑,別說安撫百姓,就連一些小事衙門裏的役吏對他都是陽奉陰違,無奈之下隻得請了唐求這地頭蛇來作了他的師爺。

還別說這唐求一到遲日益身邊,諸般手段使將出來,不多時就將那些役吏收拾得服服帖帖。遲日益也因此對他更為倚重。

「德生哪!你這話可是等於沒說!你想想,張國柱在洪經略帳下,誰調得動他?許天寵向來只聽續順公的號令,而沅州總兵韓支和辰常總兵楊遇明,他們自己現在都是喪家之犬呢!」

「唯一可倚仗的只有張士元,可他麾下那些士卒……拉出去也是送死。況且本院未兼提督銜,調總兵官還得上奏兵部請旨,遠水解不了近火,這事兒麻煩了!」

「大人,既然無權調動他們,那咱們就不用管荊州了。如今鄖陽也被賊匪圍攻,大人就是想管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唐求眼珠轉了幾轉,便嘿嘿笑道。

「鄖陽被賊匪圍攻?」遲日益腦筋一下沒有轉得過彎來,隻得不恥下問,「德生的意思是?」

「大人,這事就交給學生去辦。只需數日,學生擔保鄖陽會被姚黃諸匪圍個水泄不通!」唐求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輕撫著幾根鼠須,胸有成竹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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