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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巨宼逆襲》第四百零二章敵未至便欲屠城
顧炎武走後,李元利便將張煌言找了過來,向他了解江陰至南京段長江的各種情況。

永曆八年,張名振和張煌言曾三入長江,雖然最終都是功敗垂成,但張煌言熟悉地形卻是毋庸置疑的。

「長江下遊當數江陰段江面最為狹窄,最窄處僅四百丈寬,從此至南京,水深最深處可達十多丈,最淺處也有兩三丈,咱們的鐵甲艦肯定能夠駛到南京,但再往上就不行了。」

「江陰往上兩百裡便是鎮江丹徒,鎮江守將高謙、知府戴可進、瓜洲操江巡撫蔣國柱均非良將,定當一戰而下。」

李元利道:「聽聞你與侯服公(張名振)統軍西上,曾經直抵南京城外燕子磯,莫非沿江兩岸竟無韃子駐防?」

「那時韃子兵少,只在鎮江及瓜洲、儀真等地各駐數百人,我大軍揚帆西上,韃子不敢出城!但今時今日又有不同,韃子擁兵十多萬,定然不會將兵馬盡數置於石頭城內,依末將之見,鎮江往上,肯定有韃子重兵把守!」

「此事光憑猜想也無用,還得遣人去探個虛實!」李元利轉頭吩咐尤烈道:「你現在就去找王興,從特勤大隊和陸戰隊中挑選精幹士卒,沿長江兩岸西上,至鎮江、瓜洲、儀真諸地查探敵情,務必做到清清楚楚,但不能打草驚蛇!」

尤烈領命正要出發,李元利又道:「元孝你寫封文書讓尤烈派人送至武昌,若向松部到達之後不必等候,立即東進攻取鳳陽、廬州二府,對南京形成包圍之勢!」

不多時陳恭尹寫好文書,尤烈出了營帳,自去找王興挑選得力能幹的一起去鎮江。既然敵情未明,也不好再多做其他安排,李元利便安心在江陰城外駐留歇息。

大興軍二十萬大軍眼看就要圍住南京,李元利穩打穩紮,步步為營。而南京城內的清虜安南將軍達素與一乾滿蒙漢將官卻是心急如焚。

明知此番援南京是敗多勝少,但達素卻不得不來。

順治九年,敬謹親王尼堪率部與李定國率領的明軍戰於湖南,一戰之下尼堪授首,這一戰成全了李定國「兩蹶名王」之威名,但尼堪麾下諸將卻都因為損兵折將、主帥戰死而被牽連坐罪,而達素其時便在尼堪麾下,卻因為「以別將兵克敵」而免罪,自此後留在京都拱衛皇城。

這些年來他官運亨通,順治十一年從一等阿達哈哈番(輕車都尉)升到巴牙喇纛章京(護軍統領),順治十三年又擢升為內大臣。

大興軍覆滅尚耿二藩,攻佔廣東全省,清虜朝野上下為之震動,順治帝下詔撤兵回江寧,授達素安南將軍馳援南京。達素實在是無可推託,因為除他之外,朝廷中已經沒有能夠統帥大軍的老將了。

清軍援兵到南京不過三月,卻又有消息傳來,大興軍已擊敗福建鄭軍,鄭森逃亡海外,福建全境也盡歸李來亨。達素等人還在震驚之中時,又聞大興軍已至江南!

太平府守將劉世賢獻城降賊、揚州文武將官逃得不知所蹤,一個個壞消息連續不斷地傳來,令達素、郞廷佐等人心內如同油煎!

此刻江南總督府內,安南將軍達素、鎮守江寧總管喀喀木、江南總督郞廷佐、固山額真索渾、巴牙喇纛章京賴塔、蒙古正白旗都統明安達禮以及江南提督管效忠等滿蒙漢將領正襟危坐,商議如何抵擋大興軍之事。

「我看近日城中似乎多了不少陌生面孔,城內百姓也似乎蠢蠢欲動,若他們與大興土賊內外勾結,江寧便是岌岌可危!」喀喀木滿臉凶光,「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將城中百姓清洗一遍,隻留下老弱婦孺到時上城牆抵擋炮火即可!」

他是滿洲鑲黃旗人,從伐明入關以來屢立戰功,破城殺人無數,在他的心裏,漢人都是兩腳羊,殺上一批也沒甚麼大不了。

前幾日聽聞大興軍已至江浙,達素便命人將城外房屋盡數拆毀。近城十裡百姓,全部勒令遷入城內。大開水西、旱西兩門方便百姓添置柴禾,以防大興軍圍城。

其中也許混入了大興軍的細作,清軍沒有時間來慢慢甄別,喀喀木便準備對全城百姓下手。

索渾、賴塔二人齊聲附和,這屠城的事他們也不止乾過一次,絲毫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之處。而達素則沒有任何反應,若是對守城有利,不管用什麼法子他都會贊同。

「將軍此法不可行!」郞廷佐卻持不同意見,「城內百姓盡皆我大清順民,若無故屠之,就算這次擊退了賊軍,日後朝廷治下哪兒還會有百姓?」

這郞廷佐也是漢人,只不過生於遼東,其父郞熙載早在後金天命年間便投了老奴,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漢皮虜骨的漢賊!

他說這話卻並不是憐憫城內百姓,而是為他自己著想:敵軍未至而先屠城,將來無論是勝是敗,他都逃不脫乾係。

大興軍如果破城那肯定不用多說,洪承疇的結局就是他的下場!如果大興軍敗退,小皇帝過後也肯定會追究此事,到時達素、喀喀木等滿將或許能逃過一劫,但他絕對還是死路一條。

「郞大人既然聲稱城內百姓盡皆我大清順民,那你敢不敢為他們作保?」喀喀木一挑眉毛,斜眼看向郞廷佐。

虜廷之內也不是一團和氣,滿洲將領歷來瞧不起而且憎惡那些漢人文官,認為他們無尺寸之功卻能居高位,而自己辛辛苦苦南征北戰,最後在朝堂上反而說不上話。

更別說這喀喀木是上三旗之首鑲黃旗下,要不是郞廷佐自其父時便投了後金,而且現在也是漢軍鑲黃旗旗人的,喀喀木的態度或許會更加惡劣。

「……有何不可?本督願以頂上花翎作保!」郞廷佐稍一遲疑,便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這會想得特別清楚,若是城內真出了內奸與大興軍內外勾結,江寧城定然不保,他肯定逃不過一死,那時誰還顧得到頂上花翎?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賭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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