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檸說，「你怎麼了，出院了還不高興啊。」

余田看著她，「我都聽說了。」

他低下頭去，「顧璿死了。」

說起來，那聲音，似是有悸動的樣子。

葉檸說，「怎麼了？」

他抬起頭來，「本來，死的人，應該是我的對不對。」

葉檸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傻瓜……你怎麼這麼想呢。」

「我，我沒辦法不這麼想，我差點死了，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已經掉下去了，可是，現在死了的，是顧璿，沒人能救她，我在想，如果我先死了，那麼，今天也許死的，就不是她了。」

「好了，別想了，你死了，也會有人傷心難過，這本來就是一樣的。」

葉檸說著，卻忽然聽到手機震動。

「你等下。」她說，「那個人似乎回消息了。」

她打開看到，那個人果然說了句，「什麼葯。」

葉檸說，「我們先找個地方。」

葉檸找到了學校的一個圖書館，坐下後，從口袋裏拿出了電腦來。

因為這次的事情，學校暫時準許學生帶手機進學校，也暫時不排斥這些電子設備，免得家裏人擔心孩子在學校的安慰，想找人找不到。

看到葉檸帶了個筆記本電腦來學校，余田在一邊說，「你這是要幹什麼？」

葉檸說，「沒事，你們去玩你們的，我來弄東西。」

她在微信裡跟宮野說，「幫我定位一下這個微信號的位置，我在跟他說話，應該是學校裡的人吧，但是我想知道有沒辦法定位到具體的位置。」

「只是微信的話，定位確實不是很準確，說起來，如果這個人打開了手機都能定位到，但是具體到某個經緯度，就比較煩，如果是在通電話，會更直觀一些，別的嗎……」

葉檸說，「我盡量讓他跟我通電話，但是我覺得應該不可能，第一次賣給我東西，不會那麼好給我電話的。」

葉檸跟微信裡的人繼續說，「想要買葯，我精神不好，學習下降。」

「可以，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是不是不用說的，你要幹嘛，知道我的名字，不是很危險嗎？他們說你這裏是安全的。」

「你到底想不i想要葯，我們的規矩就是這樣。」

「好吧，余田。」她看了看一邊在低頭看書的余田說。

她順帶對余田說了句，「喂，借用下你的名字，對方說要名字。」

「哦，好，你隨便想用就用，沒關係的。」

「竟然是你。」裏面的人說，「好，可以給你，一手錢，一手貨，放在體育場更衣室的13號位置，錢放進去後，我把貨的位置告訴你。」

「好，多少錢？」

「一次是三次的量，三百塊。」

「這麼貴。」

「我們這個算便宜的了，外面賣的更貴。」

那邊，宮野說，「定位具體到了你兩百米範圍內，確實是學生，但是到底是誰，你自己看……」

葉檸忙抬起頭來。

只是……

今天玩手機的人太多了。

到處的人都在低頭看手機。

似是終於能帶手機進學校，所以被解放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