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傾看著她打開了戶籍中心後，似是一下子便打開了小強這個人過去的一切。

戶籍怎麼變動的，怎麼轉移的，都有多少親人離開，進來。

都一目了然。

葉檸掃了一眼，鎖定了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是不是小強的姐姐。」

「應該是吧，好像來過一次工作室。」

「這個人最近有過大筆的進帳，你可以看下，應該不是小強那裏給她的。」

聽了她的話，林斯傾低頭看了看。

他不相信的看著葉檸，「你是說，是小強？怎麼……怎麼可能。」

葉檸放下了手，抱著自己的胳膊，神情嚴謹的看著電腦的屏幕。

「數據是這麼顯示，最近有進帳的，就是他，看時間正好能對的上，對方一次性給了他五百萬，這個價格其實不算高，我懷疑，這個不過是對方的見面禮，他們或許還有別的決定，要給他分紅，或者給他更好的東西，總之這種拉攏，你應該比我明白。」

商業競爭上，多少人用過各種方式來競爭，林斯傾確實是比任何人都明白。

葉檸說，「所以，你可以看看，有了方向，我們再調查下去，也好調查了。」

林斯傾說，「CR是他一手做起來的，他這樣砸掉自己的牌子，有意思嗎？難道，他對CR就沒一點感情嗎，想一想，我也覺得接受不了。」

葉檸說，「我們在接任務的時候，師父隻跟我們說一點。」

「什麼？」

「永遠不要用自己的感情，去判斷別人的感情。」

林斯傾也頓了頓。

她說，「也永遠不要挑戰人性，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驗的，有的時候，許多人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不是因為他有多好，而是因為，他從來沒有這個機會，當這個機會出現的時候，大多數人，是會選擇，拋棄人性的，你明白嗎？」

林斯傾搖了搖頭，「無法想像。」

「就是說，有的人一輩子都是個好人，有的時候，不是因為他是個好人，而是因為，他沒有機會做個壞人。」

葉檸起來說，「剛剛他來試探著問，我會不會用慕夜黎的資源來查這個事情，我們要讓他安心，讓他覺得事情不好調查，再看後續他會怎麼做。」

林斯傾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兩個人從這裏出去，小強果然還在外面，看著葉檸跟林斯傾出來了，忙過來問，「怎麼樣了，你們想到辦法了嗎，我看到網上都在說。」

林斯傾說，「調查是誰，是很困難的事，我們查過了監控也沒什麼收穫，這次也是我們太疏忽了，不知道做保密工作，下次一定不會在這樣了，現在就是，整理一下我們的資料，他們要告我們就告，反正在法律上，剽竊抄襲這種東西也很難界定，到時候我們再看看打官司的結果怎麼樣，至於別的，該賣的還是賣，反正我們不心虛。」

小強嘆息了下，「怎麼會這樣呢，哎。」

葉檸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事艱辛啊，人心難測，以後還是小心點，不要誰都相信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