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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合作科》第二百三十一章:血引招魂
趙幕瓊悠然挪步繞開地面血漬。微一蹙眉,幽幽笑道:「嘖嘖嘖..我話還沒說話。林科長你就著急了.....」

忽聽得,身後傳來一男子高亢的大叫聲:「你再敢靠近我師父試試!!」

她轉過身,尋聲後望,臉色登時煞白如紙,之前的笑容蕩然無存。只見劉子墨站在趙玉身旁,一手搭在氧氣面罩上,作勢要拔。一手點在心律器的開關上,作勢要關。

「你..你..你..」她咬牙切齒,心中更是急的說不出話。之前隻想著先殺林秋正,把這小鬼給忘了。忽而臉色一變,恢復些許冷靜,盈盈一笑:「好好好,我不碰你師傅。只要你能住手。一切都好說。」止住步伐,站於原地。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劉子墨恰好按在趙幕瓊的七寸之上。

他剛才瞧準時機,趁亂偷偷摸摸繞到了趙玉面前。他知道現在唯一能夠脅迫趙幕瓊停手的只有她寶貝兒子趙玉。只有控制住他兒子,就能迫她束手就擒,從而避免一場惡鬥。

「別廢話!快點把我師傅身上的東西拔了!」他抬高三分嗓門叫著,手上已經將氧氣面罩微微掀起三寸。

滴滴滴一陣急促而不規律的電子警報響起,預示著趙玉沒有正常輸氧就會不行。失去供氧的趙玉神情突然變得扭曲,不住發著嗯嗯啊啊的鼻音。

趙幕瓊「啊!」的一聲驚呼,再也壓不住心頭緊張。二話不說連忙依言照辦,伸手將林秋正肋下的紫符拔出。

紫符一出,林秋正登時隻覺一陣通透心魄的爽快感隨之而來。精神更是為之一振。他一手撐地,扶地而起,一手捂著肋下,踉踉蹌蹌來到劉子墨身旁。

「師傅,你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還好,還好。東西只要拔了問題就不大。」林秋正側目瞧了眼肋下傷口,流血不多,顯是沒傷及要害。

趙幕瓊見他還沒將面罩蓋上,急的直跺腳,叫道:「小兄弟!我都放你師傅。快過過我兒子吧。只要不傷我兒子我什麼都答應你。」語氣甚是焦急真誠,言下更是求饒味十足。

劉子墨狐疑的皺起眉,不敢輕信她所言。轉而瞧了眼身旁的林秋正,請示他下面應該怎麼辦。

林秋正這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不喜偷奸耍滑,更不喜脅迫別人。當下擺擺手,說道:「蓋上氧氣面罩吧。我們抓的是她,不是她兒子。」

「可是..師傅..」

「對對對!聽你師傅的!我們要抓的是我,跟我兒子沒關係!都是我趙幕瓊做的!!」她生怕劉子墨會弄傷自己兒子,又瞧見氧氣面罩久久不落下,心下方寸大亂。舉手投足之間再也見不到之前的從容鎮定。

對她來說,現在世上的一切都及不上自己這個兒子。寧可自己死了,也不願傷及兒子一分一毫。

無奈之下,劉子墨隻得將氧氣面罩重新罩上。之前滴滴滴的急促警報聲,逐漸恢復成均勻的跳動聲。趙玉臉色登時舒展過來。

趙幕瓊長呼一口氣,低下頭,娓娓說道:「只要你們不傷我兒子。我什麼都答應。來吧,把我銬上。我跟你們走。」伸出雙手,掌背朝上,平舉身前,似是放棄了抵抗。

林秋正冷哼一聲,說道:「那就最好了。」跟而提給劉子墨一個眼色。

劉子墨說什麼都不敢相信她會如何簡單就放棄抵抗。但眼下既然師傅已經示意,也就不做細想。心下卻是惴惴不安,隱隱覺得其中似是有什麼陰謀。

他沒說話,只是點頭明白,快步繞過身前桌子,從腰間摸出一副手銬,疾步走上,打算速戰速決。

就在手銬將要銬上的一瞬間,趙幕瓊原本低垂的腦袋,慢慢抬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劉子墨內心「咯噔」一下。趙幕瓊眼神冰冷的沖著他在笑,這笑容實在詭異至極,無法形容。瞧的他不由心中一寒,身子隨之一個哆嗦。

心念電轉間,趙幕瓊雙掌向上一翻,露出夾於指中的二道豎直紫符。只見她雙臂一收,一送,雙掌夾著紫符猛力向前拍出。

由於距離太近,劉子墨雖已看到,但身子卻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雙肩已中兩掌。

二道紙質的紫符在趙幕瓊手中化為兩柄鋒銳的匕首直刺入雙肩。「啊!」的一聲,劉子墨向後仰跌翻滾。「咚!」的一聲悶響,跟而又是「哢啦啦!」一陣嘈雜凌亂的響聲傳來。

劉子墨向後跌撞在法壇桌上,連人帶桌,撞的桌散人倒。貢品,香燭,散落一地。趙玉更是摔的人仰馬翻,躺倒在地,一動不動,僅是面部幾根導管和氧氣面罩還連接著機器。

法壇被破,等同於前功盡棄。之前所有的努力盡數化為烏有。一絲絲白煙逐漸從趙玉眼耳口鼻徐徐騰升匯聚成一團幽藍色火焰。這不是別的,就是之前趙幕瓊為他招回來的魂魄。

魂魄在空中漫無目的地盤旋,時而俯衝,時而盤旋。又時而想穿牆離去。幸虧招魂幡的存在,令魂魄一時間無法透牆而出,困於屋內。

趙幕瓊舉目望著兒子的魂魄在空中盤旋,心中更是又驚又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要是魂魄走了,那就可能永遠無法再招回來了。

她發瘋似的叫著,快跑到兒子身旁,一把將趙玉摟在懷中。只見趙幕瓊咬破十指指尖,用血液塗抹在趙幕白凈的臉上。再將不住流血的食指送入趙玉口中。另一手則掐訣念咒,試圖將魂魄重新召回趙玉體內。

林秋正此時沒空理會她,急忙跑到仰面躺著的劉子墨身前。見他眼神迷離,神志恍惚,似是要昏暈。又見他左右兩肩,均插入兩道透靈符,深入寸許。

林秋正一邊死掐人中,不讓他昏暈過去。一邊替他拔去紫符。過得好一會他才逐漸醒轉,恢復些許神志。

見他恢復神志,林秋正這才長舒一口氣。「撕拉」一聲,扯下一片黃袍為他肩膀包紮止血。同時又在暗自慶幸還好這小子沒被透靈符貫穿,不然靈活被打出體外,可就難辦了。

趙幕瓊眼下也無暇顧及兩人,一心隻想救兒子。時間流逝,她額頭漸漸滲出汗珠,一頭烏黑鋥亮的頭髮漸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根根枯萎泛白,失去光澤。

趙幕瓊所有精血養分通過自己食指滴入趙玉口中。最後她猶如變成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

林秋正瞧見一幕,心中駭然。這是以自己精血作為媒介的一種招魂術。運用摯親的滴滴血液作為引導,把魂魄接引回身。只是這種作法太過兇險,全然沒有開設法壇用招魂幡作為引導來的安全妥當。

血引之法,是一種全然不計代價的招魂術。施法者不僅耗費心力,更是耗費精血。簡單說此法同等於自耗陽壽。如不是至親至愛之人,論誰也不願意損命折壽。

此法有利有弊,利弊相間。利在立竿見影,回魂奇快,無需長時間等待就有結果。但如果運用不當,不僅不能召魂歸身,反還會引鬼上身,引火自焚。

林秋正不禁抿嘴搖頭,神情躊躇。想必她已是孤注一擲,鋌而走險。說什麼也要把自己兒子魂魄招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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