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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寵妃:嫡女狂妃要翻身》第438章七月流火(七)
「你……」西連如陌險些維持不住自己的優越,氣得差點指著虞子蘇大罵:「你……簡直是強詞奪理!」

虞子蘇不可置否地笑笑,沒有說話。

四周有片刻的寂靜。

「抱歉,是本少主失態了。」西連如陌看見虞子蘇的笑意,陡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迅速換成戒備的狀態,收斂起情緒,對虞子蘇沉聲笑道。

該死的?她居然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果然虞子蘇這個女人不容小覷!西連如陌想起從她進入這大殿之中發生的一切,後背驚起一身冷汗。

「無礙。」虞子蘇淡淡道:「只不過本宮這婢女今日受驚了,只怕需要少家主貼點銀錢給她補補身體了。」

段王爺:……

溫文越:……

西連如陌:……操他娘的,這女人是吸血蝙蝠麽?怎麼不直接跟她要錢得了!

虞子蘇眯著眼睛,微微笑道:「怎麼,少家主連這麼點錢都不願意拿?」呵,這女人,給她一份臉色就當自己是隻貓了?不從她身上拔下一層皮來,她今兒個睡覺都會覺得不舒服。

至於面子,那玩意能當飯吃嗎?

西連如陌看了一眼虞子蘇樸素的衣裳,壓抑下深深的怒氣,冷著臉道:「皇后娘娘不如直接讓人來搶本少主得了,本少主為景國捐了五十萬兩銀子,現在哪裏還有什麼余錢?」

西連如陌以為自己豁出臉面說了這麼一番話就能讓虞子蘇感到不好意思,可惜,她實在是太低估虞子蘇的厚臉皮了。

虞子蘇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蜷著笑意盈盈:「少家主直說自己不願意拿就是了。唉,大家族就是大家族,不把人命當……」

「本少主拿!」西連如陌聽著虞子蘇的話,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看來景國如今真的是不行了,需要皇后娘娘舍下自己的臉面找別人要錢!也是,一國皇后穿得如此寒磣,本少主見了,都替父親感到心疼!」

段王爺和溫文越兩個人臉色不是很好看,可也知道西連如陌說的有部分是事實。

比如,景國如今確實國庫緊張,要不是子蘇和景真那一出,景國在銀錢方面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寬鬆,比如,子蘇在景國過得確實不是很好……

段王爺想要說話,卻被虞子蘇攔住了,小輩的事情,還是用小輩的方法解決好了。

更何況,對於西連如陌這種女人,淡定才是最合適的方法,虞子蘇輕飄飄地懟回去道:「這就不勞少家主費心了。待會兒本宮會讓人將需要花的銀兩列出來差人送到宣王府上的。」

西連如陌心煩不已,老是這樣!感覺自己完全是在被虞子蘇牽著鼻子走似的!這種感覺,真的一點也不爽!

「哼!你到時候讓人送來就是,難不成還擔心本少主賴帳不成!本少主才不是那樣的人!」

虞子蘇笑:「不是就更好了。」

西連如陌隻覺得自己心裏憋著一股子氣,疼得慌。她冷哼一聲,誰也不管,氣得就抬腳走了出去。

而直到西連如陌離開,虞子蘇也沒弄清楚她進宮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問了問溫文越和段王爺,見他們兩個人也是一臉蒙逼的樣子,虞子蘇扶額道:「可能她腦子有問題。」所以專門進宮來找罵找虐來了。

吩咐蘇諾將碧容扶到裏面的隔間去休息一會兒,虞子蘇又研究起奏摺來。

「轟隆!」陰沉的天空陡然劃過一道十分粗壯的閃電,如同張牙舞爪的狂蛇,直指著皇城渺小的人類,其來勢之猙獰,把虞子蘇嚇了一跳。

「要下雨了。」溫文越沉著眉頭起身,望著黑壓壓的天際,擔憂道:「只怕我們還是得早做準備才是……」

虞子蘇若有所思地看著外面異常的景色,曲起手指敲了敲,道:「讓解平遠抓緊時間再做一批棉衣出來,再讓梁吉才去查查,到底是只是京都這一塊下雨,還是……全國大面積性的下雨……」

若是後面一種,她簡直不敢想像。

「轟隆……」隨著虞子蘇話落,天空之中又是一道閃電劈打下來!沉沉的天幕瀰漫著深深的水汽,卻遲遲沒有一滴雨水從天上掉下來!

「解大人已經有三天沒有來上早朝了。」溫文越皺眉道:「據說是染了風寒,這件事情交給他只怕不妥。」

解平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一陣子整個人大變了個樣子,唯皇后馬首是瞻,整個人如同子蘇手中的一把劍,一改之前與子蘇針鋒相對的模樣。本來這樣就已經很讓眾人震驚了,可是等解家小姐的醜事傳出來以後,他的精神就越來越不對勁。

到了現在,甚至整個人發熱了,一天在屋子裏神神叨叨的說著胡話,連帶著之前子蘇交給他的事情都耽擱下來了。

溫文越不說,虞子蘇差點沒能想起這件事情,實在是解平遠這風寒來得莫名其妙外加突然,再加上之前解平遠忙著任宇的事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

「應該是因為解家小姐的事情吧。」段王爺嘆息道:「聽說那解家小姐傳出偷人的醜事之後,又從解家偷偷逃了出去。解大人只怕是擔心解家小姐擔心的吧。」

虞子蘇當初幫助解玲瓏的事情少有人知,段王爺他們也是不知道的。不過說解平遠擔心解玲瓏,虞子蘇是不會相信的,只怕解平遠恨死了解玲瓏,因為解玲瓏和她橫插一手,讓解平遠籌謀許久的計劃沒能實現。

虞子蘇猜得沒錯,解平遠現在是恨透了解玲瓏,可是卻不僅僅是因為解玲瓏讓他多年籌謀毀於一旦,而是近來他老是做噩夢,夢到了屈珪塬。

鮮血,斷肢,還有屈珪塬淒厲的索命的嘶吼聲,都在無時不刻地折磨著解平遠,他永遠都記得解平遠死的時候平靜得詭異的笑容,以至於每每被噩夢驚醒,都讓他大汗淋漓。

太像了,真的像他要來索命似的!

夜晚被噩夢纏身,白日還要費心費力做事,生怕惹得皇后一個不滿就放棄了自己,一日兩日還好,解平遠能夠承受得住,可是時間一長,他就再也熬不住,病倒了。

這些都是發生在解府的事情,虞子蘇卻是無暇去顧及的。

溫文越說得沒錯,她現在將事情交給解平遠去做不妥,為邊關做棉衣的事情解平遠也是拖著病勉勉強強做完,若是現在再交給解平遠去做,累死了人事小,耽誤了事情就不妥了。

慘白慘白的冷光之後,又是氣勢洶洶的雷霆之聲,虞子蘇和溫文越段王爺商量以後,都覺得還是把這件事情交給夜文頤去做比較好。

捐贈出來的那筆銀子,必須得交給可以信任的人去用,因為這是第一次在景國得到如此數額巨大且無償的送錢,若是一個處理不好,中間出現了貪汙受賄什麼的,只怕會導致眾人對朝廷的不信任。

而以後若是想要從這些人手中掏出錢來,只怕就會困難許多。

「本王這就去通知文頤。」段王爺看著外面的天空,心中的壓抑和著急不比虞子蘇等人少,一下子就從位置上站起來。

「好。」虞子蘇道。

「這是天罰啊!是老天爺在懲罰罪人啊!」

「快跑啊!這是天譴啊!」

「要出人命了!」

京都,短暫的平靜被這突如其來的打雷聲打破了。原本還在抱怨著天氣悶熱一直不下雨的眾人,在看見了如此囂張閃耀的雷霆之後,俱是沉寂下來。然而,這些遠遠不是結束。

一夜打雷,未曾下雨。

短暫的一夜平靜以後,一股流言如同脫了韁的野馬迅速傳了出去。忘了是從哪一個神神叨叨的老人口中傳出來的,忘了是誰第一個在大街上瘋狂地叫喊出聲,「天罰」「天譴」這些字眼彷彿一夜之間蔓延了整個京都。

「主子,查不到。」南宮穎從宮外匆匆進來,見虞子蘇還沒有休息,長話短說道:「只知道謠言的源頭是從城口破廟的叫花子口裏說出來的,然後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被京都外一個村裏的老人聽去了。」

「那老人本來是在自己家裏講這個事情,不知道怎麼被別人聽見了,所以就傳了出來。」

「好巧。」蘇諾忍不住出聲嘆道。

虞子蘇揉了揉額頭,希望真的是巧合吧,「我知道了,你今天就在皇宮休息一晚吧,讓蘇諾去給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南宮穎點了點頭。這幾個月跟著青狐在外面東跑西跑,整個人身上的活潑毛燥都少了許多。

虞子蘇連夜安排了官兵和朝臣前往京都各地安撫民心,卻收效甚微。大雨一滴未落,反而是驚雷不時響起,隨之一起的,還有呼嘯的狂風。

「殿下,欽天監的傳信。」東威舉著一封信件對東陵商策道:「李大人說跟景國有關。」

東陵商策正在思考夜修冥這一次出兵攻打薌城這麼蠢的行為是不是有著其他的深意,聽聞,立馬停了下來,接過信封拆了。

「大雨?」東陵商策緩緩放下聖旨,對東威吩咐道:「快點聯繫在景國京都的暗樁,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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