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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寵妃:嫡女狂妃要翻身》第526章弒父殺兄(五)
好在月餅外形看得過去,味道嘗著嘗得過去,看上去十分的正常,眾人長長鬆了一口氣。

將眾人表情收入眼中的夜修冥:哼,蘇兒做的東西,你們想吃朕還不願意給你們吃呢!

「今天就忙到這裏吧。」夜修冥闔上摺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可是虞子蘇還在旁邊等著,他知道自己不休息,虞子蘇就不會回去休息的,所以索性將事情延後處置了。

雖然官洲的疫症處理完了,可後續的事情卻是一大堆。

包括派送往官洲的藥材清算,以及官洲官員的重新安置,還有其餘幾個郡縣的賑災事宜,大大小小的事情,加起來地摺子將整個曲霞殿堆了好幾座小山。

夜修冥看著頭疼,聽虞子蘇說到「能者多勞」,自然是將可以幫忙的人都叫到宮中幫忙了。

「臣無牽無掛,在哪裏過節都差不多,便留在這裏將這些緊急的摺子先處理了來吧。」徐慶澤指了指一旁特地被選出來的摺子,對眾人道。

夜修冥看了一眼道:「好。」

容宴將一旁昏昏欲睡的容許抱在懷裏,輕笑道:「臣府中也不過幾許僕人,許兒跟在身邊,便和左相一同吧。」

夜修冥點了點頭,又道:「你們若是願意留下的,就留下吧,朕會讓人準備好留宿的房間。」心中暗暗想著,最好都留下來做苦力吧,留下來吧……

最後容宴和徐慶澤留了下來,夜文頤溫文越都回去了。

虞子蘇原本以為夜修冥拉著自己會立馬回宮去休息,哪知道這人突然給自己罩了一件銀白色的毛絨披風,然後抱著自己運氣輕功,一個起落,就離開了曲霞殿的大殿外。

夜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卻因為有夜修冥小心翼翼地擋著,所以虞子蘇並沒有感覺到難受和疼痛。

九月末的天氣,白日裏太陽灼熱,一旦到了晚上就會變得寒涼。

而如今夜半三更,樹梢上的葉子都籠罩了一層白霜,可虞子蘇並沒有感覺到寒冷,反而覺得夜修冥抱著很溫暖,忍不住往他懷裏蹭了蹭,輕笑道:「要去哪裏?」

夜修冥行走得並不急切,再加上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虞子蘇猜測著他們要去的地方肯定不是很遠,就是不知道夜修冥想要帶自己去哪裏。

「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別說話。」夜修冥低低道,將披風給虞子蘇往裏面攏了攏,怕她說話起來被風一吹難受。

虞子蘇明白,窩在他懷裏,點了點頭。四周一片黑暗,腳不著地,手無縛雞之力,可饒是如此,她仍然覺得安心。虞子蘇突然想起不久之前,蘇諾前往官洲之時問自己的一句話。

她說,主子,你與陛下成親之後,聚少離多暫且不說,為了他更是差點丟掉性命,付出良多,難道不覺得委屈嗎?

委屈嗎?虞子蘇問自己。

她不是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亦不是將男人當做天的女人,她只是希望,許多年後,讓後世提及夜修冥這個戰神,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與他並肩而立的女人虞子蘇。

當人們提到虞子蘇,不會覺得她所得的一切都是因為夜修冥這個男人,而是覺得都是她該得到的,她虞子蘇,是有能力與他站在同一高度的女人!

既然如此,何來委屈?

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她甘之如飴,食之如蜜。

就在虞子蘇胡思亂想的時候,夜修冥突然停了下來。虞子蘇掀開披風,一時之間,被驚訝了一下。

入目是大紅的燈籠,一個接著一個從此端掛到了不遠處亭子的一端,燈籠裡的光芒明明滅滅,不是很亮堂,卻又剛好將四周的桂花樹映得清清楚楚。

風聲輕緩,樹葉婆娑,桂花香撲鼻而來,夾在期間的,還有一絲絲熟悉的香味,虞子蘇驚訝的抬起頭望過去,果不其然,桂花樹下,一叢叢牡丹花絢麗華貴地層層綻放。

飛來紅、雪夫人、趙粉、狀元紅……虞子蘇數了數,就那麼小小一方地方,竟然有十來種牡丹花,雖然不是很稀有的品種,可每一朵都開得富麗堂皇,玉笑珠香,矜貴端莊。

京都本來就不適合種植牡丹,更何況牡丹的花期也並不是這個時節,可想而知,要將這些花朵侍弄得此般模樣,要花費多少心思!

虞子蘇心中感動不已,手指緊緊捏著夜修冥的手,輕輕笑道:「專門帶我來看花嗎?」

「還有賞月亮。」夜修冥低低道:「這裏是京都的攬月台,不過因為地勢偏僻,再加上山路不好走,尋常沒有人過來,咱們可以在這裏坐一會兒,再回去。」

說罷,夜修冥便帶著虞子蘇往亭子裏面而去。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亭子裏面還放著熱茶和點心。

夜修冥給虞子蘇倒了一杯茶,讓她暖暖身子,才道:「本來是想著帶你回去睡覺的,可是……」剩下的話逸散在風中,夜修冥笑了笑,沒有說出來。

虞子蘇也沒有問,可是什麼,並不重要,將目光放在了遠方,「很美啊。」

一輪圓月懸掛在深藍色的夜幕上,深色與淺色的碰撞,映襯得圓月更加的明亮晶瑩,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

瀅瀅的月光從空中傾瀉而下,變得皎潔清淡,有的跌落在桂花之中,有的撲倒在牡丹叢裡,更多的,是飄散在了風裏、夢裏……

另一邊,和夜文頤道別之後,溫文越跟簡琦涵一同往右相府回去。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簡琦涵憋了一個晚上,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在官洲的時候,因為藥材被人覬覦,溫文越替簡琦涵擋了一劍,只不過是個小傷口,早就沒事了,簡琦涵如今提起,也不過是覺得跟溫文越沒有話說,覺得有些尷尬。

從一同前往官洲開始,簡琦涵就覺得溫文越待自己越來越不同了,可到底是哪裏不同了,簡琦涵卻是說不出來。

又或許是其實她自己已經猜想到了,只是潛意識裏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希望,免得面臨更多的失望,所以才不願意相信而已。

「早就好了。」溫文越輕輕一笑,伸手將簡琦涵的手握在手裏,有些擔心地問道:「手這麼涼,冷嗎?」說著,皺了皺眉,是他疏忽了,剛剛在宮中,應該討件披風的。

簡琦涵驚訝了一下本能地想要把手縮回來,卻發現掙扎不開,隻好作罷,搖了搖頭道:「不冷,咱們快點回去吧,溫伯母和淑華都在等著我們兩個回去吃飯呢。」

她是習武之人,怎麼可能會冷呢,不過是女子體質有些寒涼罷了。

「好。」溫文越輕輕笑道,卻是沒有將手放開,握在手心裏暖和著,「咱們回去吃團圓飯。」

簡琦涵嘴角翹了翹。至於那被她忘到了天涯海角的簡水山莊的夫婦倆,正念叨著自家的女兒還沒有嫁人胳膊肘都已經在外面老長了。

……

「殿下!東陵帝昨日在宮中吐血了!」

焦急的聲音響起,可東陵商策面上卻沒有半分急色,不疾不徐地將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盤上,唇邊的笑意深了幾許,問道:「瑗妃和榮王呢?」

「瑗妃和榮王在盤龍殿一直未出!」跪在地上的東歸沉聲道:「陛下還是進宮去看一下陛下吧,若是瑗妃娘娘和榮王殿下,用此事來威脅殿下,只怕對殿下不利!」

東陵商策笑得高深莫測,威脅?

瑗妃和榮王怎麼可能那麼蠢!

如今眾所周知,東陵帝不喜歡他這個太子,他不進宮去看葉情有可原,更是可以說是為了不讓東陵帝病情加重的孝順,所以,瑗妃和榮王都是不可能用此事來威脅他的。

說到底,除了威脅,東陵商策覺得他們更願意做另外一件事情。

不過,不著急,慢慢來,他要看看,他的好四弟,可以蹦躂到什麼地步,他東陵商策,既然要出手,就要將所有腐朽的木頭全部碾碎!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東陵商策揮揮手道。

「殿下!」東歸想要勸一下,卻知道自己再多說就是逾越,所以隻好不解地退下了。

當天下午,東陵皇城各處都在說著東陵帝被太子殿下氣吐血了的事情,更有甚者,有不少人猜測是東陵商策想要謀權篡位,給東陵帝下了毒,就等著東陵帝死了好繼承皇位!

事情不知道從哪個小巷子裏哪個人的嘴裏說出來的,反正等大家意識到了的時候,幾乎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不少人在少數人的帶領下要求廢太子,要求處置東陵商策,在整個皇城鬧得沸沸揚揚!

「啪!」瑗妃氣得一耳光甩在了自己一貫疼愛的兒子身上,怒道:「皇城外的謠言,是你讓人傳出去的?」雖然是問話,卻是用的十分肯定的語氣!

東陵商與莫名其妙地被扇了一巴掌,儘管這個人是他的母親,但是這也不能掩飾他的不滿,冷哼一聲道:「難道母妃覺得不行嗎?你看看,如今這麼多人都等著讓東陵商策去死,這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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