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石，這樣不是太好的吧？」

齊正看了一下時間，差五分鐘就是七點半，他們約潘靈的時間是七點，現在已經就要過去半個小時，任石根本就沒有過去的意思——訂好見面的包廂在二樓，他們現在在三樓，換一句話說就是故意把潘靈她們晾在那裡。

任石打的算盤不用說都知道，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呵呵呵。」

「老齊，我心裡有數，你不就是擔心他們會拍拍屁股走人的嗎？」

「你放心，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的。」

「這些小主播們，為了錢，會一直等下去。」

「我現在這樣做，是為了給她們一點壓力，讓他們知道誰是老大，一會談判的時候才方便點，根本他們漫天要價我們是很麻煩的。」

任石揮了一下手，他這確實是故意的，之前和別的主播簽約的時候沒少玩這一招，效果非常的好。

「你說的是別的主播！」

「這個潘靈可不是那些除了車頭燈大，長著大長腿又或者能夠化妝出一張網紅臉的女娃！」

「她是正兒八經的在讀女博士，換一句話來說，她根本就不指望靠直播來賺錢！」

「這一點你不會沒有想到的吧？」

齊正看著任石，他現在心裡的念頭就是任石是不是玩兒得過頭太自以為是了？

任石愣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事情他還真的是忘記了，潛意識裡一直就把潘靈看成那些自己打過很多交道的想當網紅的女娃。

「這個……我……我還真的是忘記了這一點，不過這沒問題，表面上不一樣的，實質上還是一樣的。」

任石硬著頭皮，這個時候他是不會認慫的。

「任石！」

「你這下壞事了！」

「我們得趕緊過去！」

齊正臉色大變，猛地站起來就往外走。

「哎！」

「著什麼急？」

「過十分鐘再過去不急！」

「我都說了，得晾他們一下！」

任石伸手拉住齊正。

「任石！你他咪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齊正狠狠地甩開任石的手，「再等十分鐘？說不準這個時候人已經走了！你還在想晾他們？？這都得晚了四十分鐘，他們如果真的是象你說的那樣一直等你的話，是不是應該早就已經給你打電話了？就算不打電話，那是不是應該會發個微信什麼的問一下你或者我怎麼還沒有來？」

任石這下真的是愣住，齊正這樣一說他終於反應過來這實在是不對，沒有錯，自己現在沒有接到電話同樣沒有信息，這只能說明潘靈並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樣是這一次的簽約。

「走！」

「我們趕緊過去！」

任石這下哪還坐得住，百米衝刺般拉開門衝出去，經過兩天的直播，潘靈已經證明她的能力，雖然晾著潘靈，可是他非常清楚潘靈的重要性，現在發現事情有變，哪還敢端著架子？齊正連忙跟在後面，不過當他們衝到定好包廂的時候，裡面只有一個人——吳雪。

「人呢？」

「是不是還沒有來？」

任石抹了一把這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子，包廂裡除了吳雪外沒有別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鬆了一口氣，覺得應該是人還沒有來。

吳雪放下茶杯，抬起頭來看著衝進來任石，心裡忍不住生出一絲鄙視和厭惡，他這樣子實在是太噁心，他這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怎麼會覺得是人還沒有來？

「沒來？」

「來了！」

吳雪搖了搖頭。

「來了？那人呢？」

「潘靈現在在哪？

任石愣了一下，包廂裡可沒有人，吳雪這是在說什麼呢？

「來了，可是又走了。」

吳雪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王天和潘靈十分鐘前就走了，吳雪留了下來，原因很簡單，一個是因為她還是平台簽約的主播，王天和潘靈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她就是要考慮一下，不過更加重要的是她實在是想看看任石來了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幅嘴臉，現看來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任石現在臉上的表情實在太精彩，太值回票價了！

「走了？」

「他們怎麼敢走了？」

任石心裡咯噔一下，雙眼猛地瞪大，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

吳雪撇了一下嘴，沒有說話，任石這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怎麼敢走？

王天和潘靈為什麼不敢走？

任石這話真的是白癡才說得出來。

任石定了定神，他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這話確實是自己心裡的話，可這並不適合說出來，可是現在話已經說出口再也沒有辦法收回去，乾脆就當作自己沒有說錯什麼。

「潘靈呢？」

「吳雪，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

齊正走進來，發現包廂裡只有吳雪一個人。

「走了！」

「潘靈來了，不過她已經走了。」

「哦！對了，今天晚上來的還有一個叫王天的人，他也走了。」

吳雪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這個……他們怎麼走了？我們臨時有一點事情，來晚了。」

齊正急了起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吳雪翻了一下眼皮，沒有說話，這忽悠傻子來著。

臨時有事情？

這都過了四十分鐘！

如果真的有事情，為什麼不打個電話過來？就算不方便打電話，發個信息總可以的吧？

齊正臉一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是說不下去，這事情真的是自己和任石做得不地道。

「她應該給我們打個電話的。」任石臉一下拉了下來，「怎麼能夠這樣呢？太沒有禮貌了。」

吳雪這下真的是無語。

準時來的人是王天和潘靈而且還等了半個小時，更加不用說主動提出談一下籤約的是任石和齊正，遲到的同樣是他們，哪個才是應該打電話的人？

吳雪發現自己這個時候真的是連吐槽的心思都沒有，想了好一會，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乾脆站了起來直接就往外走去，轉眼就消失不見，包廂裡只剩下任石和齊正兩個人。

「這……這……怎麼會這樣……怎麼都走了？」

任石傻眼，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