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目光一沉，聲音愈發沙啞：「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從來沒有吃過……你認為的那種葯。」黎以念的笑意恍惚而譏誚，「因為沒有必要。」

喬硯澤一下子從無盡的感官刺激中回過神。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沙啞的開口：「黎以念，你在暗示什麼？」

「喬硯澤，我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她伸手捧住他的臉，輕笑，「恐怕你沒辦法給我一個孩子。」

「不可能！」男人厲聲呵斥，眼裡掠過濃濃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或者，你該去醫院檢查一下。」女人的聲音帶著冰冷的自嘲，她柔軟的手覆上了男人肌理分明的小腹，「三年時間，那麼多次，你都不曾讓我懷孕。既然你覺得不是我的問題，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喬硯澤呼吸粗重，許久沒有說話，兩人原本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也不知不覺分開了。

他乍然得到這個消息，隻覺得心神俱裂，卻不知道該心疼她，還是該憤怒於她的隱瞞。

「所以，這就是你當初離開我的理由？」他呵的一聲冷笑。

黎以念的唇動了動，最終沙啞的吐出三個字：「算是吧。」

「黎以念！」喬硯澤的大掌驀地用力，語氣含著壓抑不住的怒意，「你問過我嗎？你和我商量過嗎？為什麼要擅自替我做決定，嗯？」

黎以念怔了一下，輕聲問：「你不在乎嗎？」

「我在乎。」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但是如果跟你在一起，就意味著我永遠也不能擁有我自己的孩子，那麼我認了。」

黎以念的眼圈忽然泛紅，她拚命的深呼吸，似乎要把這份突如其來的脆弱情緒壓製下去。

她要怎麼才能讓他知道，她不能懷孕，從來就不是他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而是……結果……

那一瞬間，她恍惚又想起了器械伸進體內的那種冰冷和絕望，她忽然狠狠的打了個冷顫，聲音也多了幾分顫抖。

「喬硯澤，」她的聲音沙啞的厲害，「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不愛你。」

「閉嘴。」男人冷漠的打斷她的話，「黎以念，你聽著，我不在乎，你介意的那些事，在我來說從來就不是問題。」

不管她不能懷孕也好，還是他的家人不能接受她也好，只要她肯點頭，他都會想辦法解決。大不了他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又怎樣，至少他有信心，他的價值和能力不會因為離開喬四少這個身份而消失。

可是，她不信他，也從來不肯給他這個機會。

「可是我介意。」黎以念低低抽著氣，「喬硯澤，如果你沒有那麼愛我，或許我還能跟你在一起，可是你越是在乎我，我越是不可能答應你。你的犧牲，你的付出，對我來說都是負擔。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我不想承擔這一切。」

「所以，」他冷笑了一聲扣住她的下頜，「你就任由我睡了你整整三年？這算是什麼，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