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比之前的任何一個吻都要兇狠霸道，葉笙歌覺得有些疼，但是她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柔順的任他索取。

因為她知道，紀時霆今晚是不可能留下來的，這個吻是懊惱和不甘心，也是自責和愧疚。

紀時霆鬆開她以後，又把她重重的攬在懷裡：「我過兩天再來。」

葉笙歌反而笑了起來：「其實我一點也不希望你留下來過夜。」

男人不滿的低哼一聲，在她的胸口捏了一把。

葉笙歌紅著臉推拒著他：「你快回去吧。讓老爺子發現就不好了。」

紀時霆的呼吸一瞬間忽然變沉許多，他一隻手捧著她的臉，一隻手攥緊成拳抵在門上，黑眸裡翻滾的情緒讓葉笙歌有些膽戰心驚。

葉笙歌差點以為他要一拳砸到牆上，但是男人終究忍住了。

「對不起。」他低低的吐出這三個字，在她的眼皮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沒事的。」葉笙歌抱住他，輕聲安撫，「我不怪老爺子，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緊張你也是人之常情。我差點害死你，他只是讓我離開你，沒有捅我一刀，我覺得已經很通情達理了。」

紀時霆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喉結滑動了一下：「再給我一點時間。」

葉笙歌笑眯眯的點頭：「我也會努力的。」

紀時霆離開以後，葉笙歌站在陽台發了很久的呆。其實她並不難過，也不覺得失落，更沒有生氣，但……心底還是有一股情緒在不斷的衝撞著，讓她沒辦法平靜下來。

林染察覺不到，從房間裡出來找到她。

「笙歌姐。」林染給她遞了一杯水，忍不住問道，「紀先生……走了？」

葉笙歌從她的手裡接過水杯，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麼快嗎？」林染吃驚。

葉笙歌瞪她：「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她嘿嘿一笑，捂住嘴。

葉笙歌紅著臉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

接下來幾天，紀時霆依然不曾抽出空來。

葉笙歌也很忙，陳安之終於把《十字》的完整劇本發到了她手上，她把空閑時間都用來研讀劇本，連《薛寧傳》的宣傳工作都推辭了。女主角缺席宣傳工作，換別的劇作出品方肯定會很生氣，但事情落到葉笙歌身上，反而讓網友對她的好奇心更強，輿論對她的評價也呈現嚴重的兩極化趨勢。

對此，葉笙歌都不放在心上。讓她憂心的是，在研讀劇本構造人物的過程中，五天內第二人格出來了兩次，這絕不是偶然。

葉笙歌只能求助宋如栩。

……

「你說，你最近研讀的角色安然，是一個在形勢逼迫下最終泯滅了良知和人性的女人。」宋如栩看著她，「你覺得這個角色一定程度上和你的第二人格有共鳴？」

「沒錯。」葉笙歌輕輕點頭，「安然這個角色，在故事的後半段也親自殺死了一個會妨礙到她的人，她一方面告訴自己不需要在意，一方面又為此痛苦不已。所以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