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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國舅》第264章 風雪夜出人
馬度又給朱文英檢查了一番,見他確實平安無恙這才放心。他又去找鄧愈,鄧愈卻去巡營了,聽湯鼎說鄧愈剛到沒幾天,每天都泡在營裡熟悉火器和戰法。

聽湯鼎這麼說,馬度的心就有一半放進肚子裏面了,有這樣的指揮官軍事上應該不用他操什麼心了。至於老朱擔心的事情他才不管,老朱對神機營到底不夠了解。

神機營的首腦好換,可是中層軍官卻在戰鬥中承擔著最繁重的任務,就算是戰死了也是副手或者下級遞補,隨隨便便的塞個人進來瞎指揮,這一營只能是廢了。鄧愈精通火器戰法,才不會在大戰之前做這種蠢事。

鄧愈不在,馬度隻好去見主帥徐達。在中軍帳外遞上老朱給他的委任書,立刻就有徐達的親兵請他進去。

老劉道:「爵爺把大氅脫了再去見大帥!」

「哦!」馬度趕緊的把裘皮大氅脫了,在軍營穿這玩意兒確實不像話,冷風吹在身上讓他不由得一個激靈,放佛身上的盔甲都凍住了。

馬度掀開帳簾,寬闊的軍帳中只有徐達一人坐在帥案後面端坐如鐘,神色冷峻面容威嚴。馬度上前幾步到中央的位置,單膝叩拜道:「神機營指揮僉事馬度奉陛下之命前來大帥帳下聽用,恭請大帥訓示!」

只聽見徐達鏗鏘有力的道:「本帥帳下諸將必要奮勇爭先,聽從號令,如有違逆,軍法從事……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犯者斬之。其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犯者斬之。其三:夜傳刁鬥,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犯者斬之……」

軍中可不是鬧著玩的,老朱的軍隊能打遍天下自然少不得嚴明的軍紀。李文忠進駐杭州的時候,手下士卒就因為向老百姓借了一個鐵鍋就被砍了腦袋,徐達這裏自然更加的嚴格,一個個的「斬之」聽得馬度大冬的直冒冷汗。

「指揮僉事馬度可都記住了!」

「回大帥屬下還沒有記清楚,回營之後一定找來軍法條例背誦,謹記於心!」

徐達哈哈大笑,從帥位上下來,把馬度扶起來,「玄重平常最是滑頭,這會兒倒是實誠了!」

「屬下只是不敢欺瞞大帥,對了,文英行軍途中擅自去追兔子,是不是也該揍他一頓!」

徐達笑道:「這個倒不好辦,他當時獨立行軍便是一軍主帥,還真約束不得他。他非要跟我說是去追敵中了埋伏,我也拿他沒轍,哈哈……」沒想到徐達平時一本正經的也會開玩笑,只是這笑話有點冷。

徐達又道:「家裏可還好嗎?你兒子可生下來了?」

馬度搖頭:「不是兒子,是閨女!」

「閨女好!閨女好!等長大了便給我做兒媳!」

怎麼都打我閨女的主意,不過你徐達好像沒生兒子呢。

徐達似乎看出馬度心中所想,「出征前你嫂嫂已經有了身孕,現在差不多該生了,這回肯定是個兒子,和你家閨女算年齡上正合適!」

「哎呀,徐大哥恕罪,小弟不知道嫂嫂有孕,在家時做了些讓嫂嫂生氣的事!」

徐達嘆口氣道:「我都知道了,是我管家無方啊,你嫂嫂是個沒主意的糊塗蟲,全憑她的幾個娘家人擺佈。竟敢用軍驛來送信告狀,虧得皇上不計較,不然砍頭都夠了。

皇上本想等我回京之後再跟我說這件事情的,可見你來了又怕我和你起了齟齬,這才來信給我講了。皇上多慮了,青紅皂白我徐達豈會分不清楚,大哥還要多謝你替我遮掩。」

「可惜小弟的勁白使了,不知道皇上當時就在那邊微服私訪,從頭到尾看個清楚。」

徐達道:「就算皇上不在當場,一樣會知道的一清二楚。從前顧念你嫂嫂不忍心出手處置,現在皇上登極君臣有別,我跟隨皇上多年知道他最厭惡什麼,那幾個惡仆留著早晚是禍患,就算你不出手,我回京之後也會處置。多虧了你把他們的腿都打折了,我回去之前怕是沒機會出門惹事了。」

到底是計謀百出的名將,輕易的就看破馬度打斷腿的用意,「大哥不責怪我就好!」

「莫要再說這些煩心事了,玄重快過來,我正有難處要問你!」徐達拉著馬度倒帥案跟前。

馬度忙擺手道:「大帥,屬下不懂軍務,莫要說錯了。」

「誰問你軍務!」徐達拿出來一個小冊子,竟然是朱標學習算學的筆記。

馬度納悶了,你一個統帥不看兵書,學算學幹什麼。

徐達笑道:「自從你在平江用算學傳遞密信,我就想著如何把這種方法在軍中推廣。就問太子要來了這個冊子。一學才知道,你那個傳遞密信的辦法看似玄妙,其實簡單至極,不過是算學裡的皮毛。我閑來無事時就翻看一些,這不都快看完了……」

能從一個農夫變成名留青史的名將,絕不是爭勇鬥狠就可以的,徐達年幼時沒機會讀書,可有了條件可謂是手不釋卷,即使出征在外也常「延禮儒生,談論終日」。

朱升就不只一次的在馬度面前誇讚過徐達好學,還讓馬度多多向徐達學習。馬度覺得老財迷只是希望自己像徐達那樣,提上一堆的禮物去他家求教。

沒想到徐達除了喜歡兵法、經史,竟然還對數學有興趣,馬度求之不得這對推廣數學可有好處,本想在徐達面前顯擺一下,可沒想到徐達的第一個問題就把他難住了。

徐達皺著眉頭問:「玄重啊,這個水池子為什麼一邊灌水還要一邊放水,到底有何玄機,我苦思冥想就是不明白,玄重快來為我解惑!」

你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當初我問老師的時候,老師也沒告訴我原因哪,隻說:「愛學就學不學拉倒,要是考試不會有你好看的!」

馬度也是這麼告訴書院學生的,可對徐達可不敢這麼講。他沉吟了好一會兒,義正言辭的勸誡道:「屬下以為算學雖然精妙,但是於大帥征戰殺伐無益,大帥身為一軍之主,切不可沉迷其中……」

從徐達帳篷裏面出來,馬度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把徐達給糊弄過去了,回神機營的路上就聽見一個大嗓門喊他,「玄重你果然來了,哈哈……」

馬度扭頭一看正是常遇春,「是常大哥!」

「剛才你是怎麼了?看你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不是被大帥的一堆軍法嚇到了吧。我告訴你只要不臨陣怯戰,其他的都是小事。」

開什麼玩笑,對馬度來說只有上陣拚殺才是大事,打仗的事情讓鄧愈去幹,他就是來當監軍的。

常遇春的大手拍著馬度的肩膀,「家裏可好嗎?你兒子出生了沒有!」

馬度搖頭道:「不是兒子,是閨女!」

「閨女好!閨女好!長大了,可以嫁來我家做媳婦!」

為什麼都要惦記我閨女,她還沒滿月呢!

「常大哥你開什麼玩笑,你家常森今年也快十一了吧!」

「那有什麼關係,讓常森多等她幾年就是!快到我營裡來,我正有事讓你幫忙!」常遇春還回過頭來,沖著身後招手,「你們快些!」

馬度跟著常遇春到了他的營地,不一會兒後面就有一群士卒推了個大平板車過來,上面竟然平躺著一頭黃牛。

那黃牛被七八道繩索固定住,動彈不得,它的身上也有兩道數寸長的口子,皮肉翻卷,身上還插著一個箭頭。

「常大哥你可真夠意思,知道我來了,就弄一頭牛給我接風,我最愛吃牛肉了!」

常遇春皺著眉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好好牛怎麼能說殺就殺,還帶著牛崽兒呢,我是讓你給它治傷!」

原來常遇春帶著巡營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頭牛,就沖著他們沖了過來,他的親兵就對這頭牛動了手。

「這幾個不曉事的,牛過來了躲開就是,怎麼還和一頭畜生動起手來了,玄重你快給它治治!」

給牛治傷沒問題,可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殺神還在乎一頭牛的生死?雖然奇怪,馬度也是讓人找來了工具給牛治傷包紮。

這牛似乎沒有了之前狂暴,表現的很溫順,馬度給它縫合皮肉也不過哞哞的叫喚兩聲,常遇春就在一旁輕撫著牛兒腦袋,還時不時的道:「真乖!」不知道還以為那是常茂呢。

「俺小時候家裏也有一頭這樣的牛,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給偷走了,害的俺娘差點沒哭死,這牛啊就是農戶的命根子!」常遇春對幾個親衛吩咐道:「你們打聽打聽附近有誰家丟了牛了!」

馬度給牛治好傷,親衛就要把牛牽走栓到馬廄裡,常遇春卻道:「它身上有傷外頭也冷,就牽到我帳子裏面吧。」

看著常遇春小心翼翼的把牛牽到自己的帳篷裡,馬度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了抽,「莫非常遇春搞母牛的傳說就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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