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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國舅》第030章 城牆塌了!
陳友諒第二天沒有發動進攻,這讓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是馬度仍舊忙得不可開交,因為傷兵實在是太多了。

傷兵營的規模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展了差不多三四倍,單單住在這裏的傷兵就有五六百人,再加上來換藥複診的傷兵的,工作量實在是大的很,還有兩個傷兵營原有的醫匠都病倒了。

馬度隻好再去找朱文正要人手,朱文正很乾脆的說沒有。馬度知道他沒有說謊,不到兩萬的人馬,要守八個城門,他手上隻留了不到兩千中軍,卻要隨時支援各個城門,人手自然緊缺的厲害。

馬度自然也不會惦記他手裏那點人馬,洪都城雖然不大,可好歹也住著好幾萬人,難道就湊不出來百八十人到傷兵營給打打下手,乾點粗活。

朱文正笑了笑,「原來你是要這樣的人哪!好說,好說,我這就下令,讓人給您拉些壯丁回來。」

拉壯丁?好遙遠的詞語,這傢夥就不知道發動一下群眾的力量嗎,當賊匪當上癮了,性子一時半會兒的怕是改不過來了。不對,好像這個時候官府也是這種做派。

馬度就不懂了,你明明要錢有錢,要糧有糧為什麼要做這種討人厭的事情呢。

可氣的是這傢夥竟然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還問馬度為什麼自己怎麼就做了這麼討人厭的事情的呢。

馬度能說什麼呢,當然是你們這些官老爺作威作福的慣了,思維方式也變得簡單粗暴。中國的老百姓可憐吶,自帶乾糧的給官府幹活,累死累活的不說,還動不動的都要被人用鞭子抽,被人俑刀子嚇唬。

「大都督這城守得辛苦嗎?」

朱文正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怎麼不辛苦,陳友諒來攻城自不必說,即使這兩日我也沒睡個囫圇覺,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驚醒,吃不下也睡不著。看看我嘴上都起燎泡了。」

「難道你就沒打算征些丁壯來守城?兩萬人確實太少了些。」

「洪都幾經易手,我等立足未久,此地人心不定,若是有錢有糧讓他們在傷兵營幹點雜活也許還能徵到人,可要用來守城怕是征不到人,若是強征來的,又沒經歷過戰陣,聽不懂號令亂了陣腳,甚至臨陣反水都有可能。」

馬度明白的朱文正的意思,亂世裡的百姓沒有歸屬感,連自家都顧不上了,還能為誰而戰?當然這不意味著在亂世不拉壯丁就征不到兵,後世裡不是有現成的榜樣嗎。

「誰說讓你強征了,這事兒簡單的很,只要你對老百姓好一點,順便說點敵人的壞話,這都不算事兒。不和你說了,我得回去幹活了,我那邊人手緊缺的很,記得早些給我送人過來,對了,你有時間到傷兵營慰問一下,也顯得你這大都督關愛士卒,等他們傷好了才願意繼續給你賣命。」

等馬度走了,朱文正那手指搓著下巴,輕聲的嘀咕,「對老百姓好點,說點敵人的壞話。對老百姓好點,說點敵人的壞話……」

第二天一大早朱文正就送來了百十號人,順便慰問了一下傷兵,看傷兵們意外又感動的模樣,就猜的出來這傢夥從前就沒有乾過這樣的事情。

這些士卒也真是夠可憐的,只為了一口吃的,就跟著這樣沒良心的老闆刀山火海裡拚殺,馬度真是為他們不值。

這送來的百十號人,是朱文正辦得難得靠譜的事兒,連同戶籍一起送來的,都是有家有口的清白人家。

都是用錢糧雇來的,每人每天管一頓飯,另外再給兩斤白米,合到後世也不過八塊錢的人力成本。

工錢給的雖然不多,但是他們乾起活來卻一點都不含糊,挑水劈柴,燒火洗涮,端屎端尿,什麼臟幹什麼,什麼累幹什麼,臉上的肌肉都累的抽抽了,還不忘給那些輔兵醫生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

都是些苦哈哈呀,但都是純爺們,為了不讓家裏人餓著,寧肯伏低做小把自己打進塵埃裡。馬度能為他們做的不多,讓許大亮每天多給他們一斤大米,都是從酒精作坊裡擠出來的。

自打陳友諒圍成起,朱文正的幕僚屬下查帳查的就特別緊,尤其是糧食。府庫馬度也是去看過的,足夠全城人吃上半年的,也不知道他們緊張個什麼。

才消停了兩天,陳友諒又開始折騰起來了,四月二十七日,天還未亮,漢軍再次進攻撫州門,不過力道卻是不強,聽聲音就聽得出來,時有時無斷斷續續的好幾次。

可到了中午十分卻驟然加強,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進攻力度,即使不在城牆上馬度也知道,因為開打不到半個時辰,撫州門的方向就有開始傳來簡易手雷的爆炸聲。

朱文英急匆匆跑進傷兵營,渾身是血鎧甲上還掛著碎肉,就像是從地獄裏面爬出來的。

「怎麼你又受傷了?」

「這不是我的血,都是敵軍的!帶上你的東西快跟我走,鄧帥受傷了!」

「什麼傷!」馬度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

「被箭射傷了胳膊!」

「小傷別急!」

「一直流血,止不住!」

「哦,八成是傷到大血管了,那得快些!」馬度連忙的收拾東西就跟著朱文英出了傷兵營。

沒有想到朱文英還是騎馬過來,看來鄧愈血流得真的很厲害,馬度被朱文英一把拎起來,放在了馬脖子後面,朱文英騎上馬鞍,一夾馬鐙,馬兒就嘶鳴著奔跑起來。

騎馬不怎麼舒服,有點像是騎著摩托走在崎嶇山路上的感覺,好像隨時都會跌入萬丈懸崖一般。

馬度抱著馬脖子不敢睜眼,朱文英看得好笑,「你怕什麼,我抓著你的腰帶呢,你不會騎馬?對了,你有飛機。」

「鄧參政怎會傷著的?他不是挺謹慎的嗎。」

「陳友諒瘋了,他的士卒還在攻城他就敢讓人放箭,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情,也就是他敢做了。還有一支箭是可能是專門沖我來的,要不是鄧元帥推了我一把,我八成會被射個透心涼。」朱文英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這麼遠的距離,還有這麼強的力道,我也以為也只有老常了,陳友諒那邊倒是有幾個能人。」

「我早就說你這身銀甲太扎眼,你看大都督和鄧參政的盔甲都是灰不溜丟的。這是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經驗,你可得學著點,你還是早點換一套吧。」自己的小翅膀把朱文英從鎮江撲閃到洪都,要是他倒霉的死在了這裏,自己的責任就大了。

「不!這盔甲是我好不容易選的,閃亮亮的看著就喜歡,我才不換!」朱文英絕對患有頭可斷髮型不能亂的中二病。

下馬的時候,馬度隻覺得胃中翻騰,酸水上湧,胸口火辣辣的。朱文英拍拍馬度後背,「要吐嗎?」

馬度深吸一口氣,「沒事,咱們走!」

仗打到這種激烈的程度,馬度沒有想到在城牆的下面,還不又不少列隊的士卒,還有一隊已經站在了蹬城馬道上,刀都抽出來了卻不上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見馬度目光疑惑,朱文英解釋道:「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在擠在城牆上,那不是給人家當活靶子嗎。再說城上就那麼一點地方,要都把人擠滿了,想調動一下人手都活動不開更沒有辦法守城。」

「難怪大都督不徵兵,看來兵力還是很富裕嘛。」

朱文英苦笑一聲:「富裕什麼,這是大都督府的中軍,鄧帥的兵都快打光了,走快些!」

「咦!那隊人馬好像裝備不一樣嘛,是火器!」城門下面還有一隊裝備與眾不同的士卒,約莫七八百人的樣子,都是短刀皮甲,看見盞口銃才明白這是鄧愈的火器部隊,而且他們的火器似乎不只是盞口銃那麼簡單。

朱文英在城牆根抄起一面木盾,拉著馬度就上了城牆。陳友諒不知道在城外架了多少飛梯,隔著好幾層守軍的人牆,都瞧的見漢軍的影子。

無數揮舞的刀槍,從城牆上探出的腦袋眨眼就被砍成兩半,顱內的高壓讓鮮血四處噴濺,好似泉湧。不時的有漢兵跳上城牆,被幾支長槍同時的捅破胸腹,慘叫著跌落城下。有人幸運的殺死女牆後面的守軍,但是轉眼又被更多的守軍殺死,臨死前也不忘奮力一撲造成混亂,給後面的兄弟機會。

「前面的蹲下!」有人大聲的呼喊著,把帶著鐵釘的木頭或者巨大的石塊,沿著牆根扔下城去,接著就有飛梯折斷倒地的聲響同時夾雜著無數的慘叫。

「沒啥好看的!」朱文英舉起盾牌把馬度護在身側,因為不時的有粗大的弩箭飛上城頭,準頭力道要比漫天飛射的弓箭要強的多,中箭者幾乎都是當場斃命,甚至還能殺傷多個。

看到鄧愈的時候,這傢夥竟然還在指揮戰鬥,有衝上城牆的漢軍沖他殺來他,他還能揮刀格殺,若不是蒼白的臉色,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再看人家朱文正就淡定的多,大馬金刀的站在城門前,旁邊還有兩個拿著盾牌的親兵給他擋箭,這才是主帥該有的氣度。見馬度過來立刻道:「快給伯顏治傷,伯顏別殺了!」

「嗯!」鄧愈應了一聲,對馬度道:「有勞先生了。」

馬度也不給他廢話,只見左臂上胡亂纏著的麻布繃帶快要散開了,解開被血浸透了的繃帶,就見小臂上少了一大塊的皮肉,還形成一個豁口,足見那箭矢的迅猛。

傷口處血更是留個沒完,沒有一點要凝結的意思,果然是傷到靜脈了,馬度撕下一塊繃帶在他的上臂紮緊,問道:「那塊皮肉呢!」

朱文英指了指射在門樓柱子上的一支箭矢,不過是一支普通的弓箭,可是整個箭頭的大半都沒入柱子裏面,無處釋放的力道,將箭桿都震裂了,至於鄧愈的那塊皮肉,夾在柱子和箭頭之間估計已經稀爛。

朱文英道:「看到沒有!至少是兩石的強弓,這麼大的力道,還有這個準頭的也不知道是誰。」

馬度翻翻白眼,這個時候誰他媽的關心這個,救人要緊,「咱們到城門樓子裏去吧,這裏不安全……」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身後一片嘩啦啦的巨響,接著又是無數淒厲的慘叫,馬度下意識的回頭,只見一片塵土飛揚,媽的!城牆竟然塌了!

(謝謝軒轅九黎、此情不關風月,古風子傲的票票,軒轅見到你太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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