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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莊主,夫人又瘋了》第八十六章 葯人
伊流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人,可不就是閻漠笑,此時的閻漠笑與平日裏一樣,只是髮際下那點點的細汗還是證明,他剛才在做劇烈運動。

殷漓落在了兩人不遠的地方,又轉頭看了看跟呂青陽還打在一起的殺神閻羅,伸手就拍了拍手掌,發出清脆的兩聲「啪啪」聲。

「給我拿下,」殷漓手往閻漠笑和伊流身上一指,笑眯眯的下了命令。

那些教徒一接到命令,自然就往三人這邊包圍過來,但礙於對方的站頭李實在太過強悍,竟沒有一個教徒敢出手去攻擊三人。

閻漠笑伸手一拉伊流,拿出一根絲帶就蒙住了伊流的眼睛,袖子揮舞間,已經有無數根鋼釘飛射出去,狠狠打在那些教徒的身上。

伊流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站在閻漠笑身後,手上拿出了即可骰子,上面已經幹了的硃砂說明,這是已經做好有些時間的骰子。

眼見閻漠笑已經出手,薛紅雲自然也不想閑著,只是嗎,她現在因為特殊原因,無法使用全部實力,這讓她十分惱火。

「幫我保護他,」閻漠笑將伊流拉到了她的身邊說道,但口頭雖然是這麼說的,他自己卻沒有離開半分。

「我倒還真沒有看過這位小公子的模樣,今日一見,雖然並不算出彩,卻楚楚可憐,真是讓人心生憐愛啊!怪不得我這五煞之首都為之傾倒了呢!」

殷漓隔著重重教徒,站在人群之後看著被閻漠笑護住的伊流,這麼說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

事實上,伊流雖然確實比其他男子矮小,甚至與薛紅雲站在一起都有點矮,但他畢竟是個男子,身上其實並不像殷漓那樣充滿了陰柔之氣。

相反,伊流站在那裏,雖然身形瘦弱,但與殷漓這樣的外表一比,那肯定是個男子的,而且是十分有朝氣的那種,如果不是伊流總是沉默寡言,臉上除了獃獃的也沒有別的表情,肯定也是十分招姑娘喜歡的類型。

閻漠笑嘲諷的一笑,劈手奪過了教徒手中的一把長刀,手指往刀刃上一蹭,刀刃劃破了皮膚,在刀刃上留下了一層血線。

「阿水再怎麼楚楚可憐,也比不上你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南風館出身呢!」

閻漠笑沒有再等著殷漓的回話,手上長刀一甩,便已經殺進了那些教徒之中。

薛紅雲站在原地看了看身邊的伊流,他安靜的站在那裏,眼睛上還矇著絲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血腥味蔓延開來,閻漠笑手中的刀刃已經沾上了他的血液,自然也是已經帶上了劇毒,凡是被刀刃傷過的人,不管多大的傷口,不出片刻便會一命嗚呼。

殷漓看著教徒如同割麥子一般,被閻漠笑殺的毫無還手之力,面色極其難看。

薛紅雲抽手將一名教徒刺穿,回頭再次看了看伊流,卻發現伊流仍是在哪裏站著,一絲都沒有動,卻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抖著,尋思還以為是伊流害怕,伸手拍了拍伊流的肩膀。

伊流被這一拍,便如同突然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阿水,」閻漠笑一個閃身就回到了伊流的身邊,伸手扶住了伊流,只是,經過剛才的殺戮,他身上就算再乾淨也還是沾上了些血漬,他一扶住伊流,這種血腥味直鑽伊流的鼻子。

以前捂住眼睛管用,並不是因為捂住了眼睛,而是因為閻漠笑身上的那股香味沖淡了血的味道,這次,閻漠笑卻是帶著血回到了他身邊,那股子香味跟血味都摻和在了一起。

伊流一把抓住了閻漠笑的胳膊,用的力氣之大,就算是閻漠笑都被抓的生疼,他低頭看了看伊流的樣子,又抬頭看了看殷漓,手中長刀一甩,那把刀便迎風射向了殷漓。

「」的一聲,黑色鞭梢憑空出現,將那把長刀打落,再看過去,鞭子的手柄自然實在呂青陽手中,但殺神閻羅就在他身邊,兩人正在搶奪同一根鞭子,可以看出,剛才那一下,就是殺神閻羅甩出來的。

「教主,」殺神閻羅迅速遠離了呂青陽,落在了殷漓的旁邊。

殷漓這才點了點頭,身子一軟,就倒在了殺神閻羅身上,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那根本不像是被閻漠笑的話氣的,更像是身體原因。

「算了,你們走吧!」殷漓一揮手,看上去頗為不耐煩的樣子。

滿地的熾火教教徒的屍體似乎被殷漓直接忽略了,他完全沒有想起來,閻漠笑剛才還在屠殺他的教徒。

活著的教徒自然還有不少,只是他們聽到了殷漓的話之後,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而是十分遵從命令的給閻漠笑讓開了一條路。

呂青陽已經回到了閻漠笑的身邊,他身上並沒有受傷,跟殺神閻羅的交手,除了讓他有些累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傷害。

閻漠笑沒有回話,只是抱著伊流沒動,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說什麼走不走的問題,而是伊流現在的情況似乎十分不對。

「所有人,都退下吧!」殷漓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稍微恢復了一些,站直了身體之後,竟然率先回去了。

其他教徒看著殷漓離開,自然也不會留下太久,馬上就四散而去,留下殺神閻羅還在這裏。

殺神閻羅看著閻漠笑將伊流抱在懷裏,伊流雖然似乎已經並靜下來,但還是有些獃滯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

「點他睡穴,讓他睡一覺就好了,」殺神閻羅走過來說道。

閻漠笑看了一眼殺神閻羅,並沒有什麼實際行動,而是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殺神閻羅搖了搖頭,「算是他的故人吧!你若是想知道他的過往,可以來問我,當然,我覺得還是他親口告訴你更好。」

閻漠笑點了點頭,然後俯身便將伊流抱了起來,仍是沒有將伊流的睡穴點了。

薛紅雲看著閻漠笑帶著伊流走了,看了看殺神閻羅,沒有絲毫猶豫,也跟著閻漠笑一起出了這個折磨了她幾天的地方。

殷漓回到正殿之後,便氣喘籲籲的癱倒在了地上,教徒沒敢進來,只能從外面守著,聽著裏面那粗重的呼吸聲。

殺神閻羅到了之後,就見到一眾教徒似乎都面色不好的樣子,再聽正殿裏傳出來的聲音,自然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他直接推門進了正殿,就看到殷漓整個人都躺在地上,身體在劇烈抽搐著,面色十分不好不說,嘴角流出來的血都是帶著些泛黑的顏色。

「教主,」殺神閻羅關上大門,走到殷漓身邊站定,一點去攙扶殷漓的意思都沒有。

「你真狠心,」殷漓看著殺神閻羅,面色蒼白到毫無血色可言,明明已經是深秋,他身上的衣服卻還是被汗水浸濕。

「教主多心了,」殺神閻羅說道,但仍是沒有任何動作,靜靜的看著殷漓。

殷漓也不生氣,伸手抓住了殺神閻羅的衣擺,扶著殺神閻羅的腿一點點爬了起來,手十分不老實的在殺神閻羅身上摸來摸去。

殺神閻羅對於殷漓的亂來似乎沒有一點反應,任由他扶著自己站起來,也不去幫忙,就算殷漓的手並不老實,他也沒有半點反應。

等殷漓終於站起來,臉色已經更加難看了,若不是他還會呼吸說話,那鐵青的臉色看上去更像是快死掉的人。

「你倒是很會心疼人,就因為我說了那小公子兩句壞話,你便如此生氣不成?」

殷漓在殺神閻羅懷中稍微休息了一下,這才站直了往高座走去,掀開帳子坐了進去,他整個人再次被帳子蓋住,只能隱隱看到一個身影。

「莊主多慮了,」殺神閻羅沒有對殷漓那句話產生什麼反應,只是不輕不淡的說了一句。

「沈景求見莊主,」正殿外,傳來了沈景的聲音,在帳子坐著的殷漓眼前一亮便說了一句。

「進來吧!」

沈景一進正殿,殺神閻羅便十分自覺的將正殿的大門再次關上。

沈景有種不好的感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卻還是看向了高處,殷漓所在的位置。

「稟告教主,小公子之前能夠跑出去,是因為他似乎做出了什麼十分厲害的暗器,屬下在外面並未看清,但那股味道並不好聞,似乎還有毒,那些聞過味道的教徒……都死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沈景背後都有點寒意,他從沒有想過,那個人畜無害的小公子,竟然能殺死那麼多人,明明是一個連把式都不會的人,卻出手如此狠辣。

「哦?」殷漓在帳子內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卻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多久,直接說道。

「你上來吧!」

沈景聽到殷漓的這句話,隻覺得自己手腕一疼,但在皺了皺眉頭之後,卻還是蹬上了高座,十分乖巧的伸手出去,挽起了袖子,就在他的右手手腕上,正包裹著一條繃帶,上面還可以看出繃帶裡的傷口流出的點點血跡。

殷漓伸手一握沈景那處繃帶,繃帶便被震的斷成幾節落在地上,在沈景的手腕上,正有一處被刀割開的傷口,被殷漓這樣一握,再次流出血來。

殷漓沒有客氣,直接抓著沈景的手拉到了嘴邊,竟如同伊流一般,張嘴咬住了那處傷口,用力吸起來。

沈景疼的皺起眉頭,看著殷漓湊在他手腕上吸血,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恐懼與厭惡,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有些諂媚的笑著說道。

「教主可知曉,那小公子不懼怕閻漠笑的劇毒之體?」

殷漓大口的吸了沈景幾口血之後,臉色恢復的十分快,鬆開沈景的手腕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剩下的血跡。

沈景捂住手腕上的傷口,只是說道:「這閻漠笑的劇毒之體來源便也是如同我一般被從小培養出來的,我雖是被百裡清風精心培養的,但還不算是真正的葯人,但閻漠笑卻是真正的毒人,是可以把任何毒藥當零嘴兒吃的人。」

沈景說道這裏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但那小公子並不懼怕閻漠笑的體質,可以看出,他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那小公子卻沒有死,要知道,閻漠笑這個人全身都是毒,他的一滴血、一滴汗都是劇毒,何況是他的……那種東西,更是毒中之毒了。」

「你想說什麼,」這時,殺神閻羅突然開口問道。

沈景看了一眼殺神閻羅,對這個男人,還是有種下意識的懼怕,但仍是壯著膽子說道。

「百裡清風曾與我說過,凡是不懼怕閻漠笑的人,如果不是天生便是如此,那麼便是真正的葯人才可以做到,真正的葯人不懼怕任何藥物,哪怕是毒藥,而我,還並不是真正的葯人。」

殷漓伸手一擺,面帶笑意的看了一眼沈景,又看向了下面的殺神閻羅,勾唇一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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