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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聖祖》第3759章 他在哪裡?
烈陽殿!

一座氣勢恢弘而又熾熱的大殿之中,端坐著數道氣息磅礴的身影,而看其坐次,又有著高下之分。

說起來這裏乃是兌殿天王的地盤,可此刻這位烈陽殿的兌殿天王,卻是眼神有些畏忌地看著上首的那位,甚至是充斥著一絲諂媚。

上首的那位,身上既有強烈的熾熱,又有著一種另類的陰寒,他乃是烈陽殿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陰殿天王:商夜寒!

至於商夜寒旁邊兩位,則是坤殿天王和艮殿天王,而這二位的臉色,卻都不是怎麼好看,和最下首的兌殿天王相差無幾。

「兌殿主,說吧,將我們請到這兌澤大殿之中,到底有什麼事?」

坤殿天王在烈陽殿九大殿中排名靠前,此刻眼神微眯,先是瞥了一眼上首的陰殿天王,這才冷聲出口,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

作為烈陽殿各殿的殿主,他們這些人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潛流暗湧,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在這樣的時候兌殿天王這個排名靠後的天王,竟然鎮重其事地將他們召來這兌澤大殿,事實上包括最有身份的陰殿天王,也是有幾分不滿的。

「幾位兄長稍安勿躁,我保證,這一次的消息,你們絕對會感興趣!」

兌殿天王顯然是聽出了坤殿天王口氣之中的那一絲不耐煩,當下滿臉堆笑。

在烈陽殿之中,除了那位真正的殿主之外,一向都是以兄弟相稱的,以示親近。

當然,像陰殿天王這般野心勃勃之輩,會不會真的在意兌殿天王,那就沒有人知道了,至少他此刻的心思,並不在這所謂的稱呼之上。

「說!」

陰殿天王商夜寒開口發出的一個字之中,蘊含著一抹極致冰寒之力,讓得兌殿天王身形一凜,旁邊二位也是正了正身子。

「是雲笑的消息!」

這一下兌殿天王也不敢賣什麼關子,而當他口中這個名字發出之後,陰殿天王眼中精光連冒,旁邊二位的反應更不是一般的大。

除了陰殿天王商夜寒還能端坐之外,坤殿天王和艮殿天王直接從椅中站了起來,臉上神色極度精彩和複雜。

似乎沒有什麼神色,足以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

這二位烈陽殿大人物眼眸之中,閃爍最多的還是極致的憤怒,而在這些憤怒之中,還夾雜著一絲期待和興奮。

因為曾經死在雲笑手中的陶治亭和徐良一,就分別是坤殿天王和艮殿天王的嫡傳弟子,尤其是徐良一,更是艮殿天王最得意的大弟子。

而這二位,現在早已經去見了閻王,而害得他們死於非命的,就是那個叫雲笑的年輕人,一個在離淵界南域掀起腥風血雨的絕世妖孽。

「他在哪裏?」

艮殿天王顯得有些激動,直接便問了出來,雖然他對自己弟子之死一直都耿耿於懷,但人死不能復生,現在他無疑又有了更重要的事。

要知道在那雲笑身上,可是有著事關神帝大道的血月玨。

如今這個事實,在人類三大頂尖勢力,甚至是異靈那邊頂尖強者的眼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又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那個據說從潛龍大陸低位面而來的傢夥,才能在修鍊天賦一道上,碾壓離淵界最為頂尖的天才。

像坤殿天王和艮殿天王二位,固然是對自己弟子的死憤怒已極,但那和血月玨這樣的神物比起來,可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一旁的坤殿天王也是兩眼放光,陶治亭並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因此他並沒有艮殿天王那般心痛。

最上首的陰殿天王雖然沒有失態,但是那按住椅背的發白指節,也在彰顯著他內心的不平靜,眼眸深處,甚至是有著一抹野心的火焰在升騰。

像陰殿天王商夜寒這樣的人物,自然不可能一直甘居人下。

若不是南宮宣烈實力強橫,又有著傳承的正統,恐怕他早就去爭一爭烈陽殿殿主的位置了。

自雲笑身懷血月玨的消息從摘星樓傳出之後,陰殿天王無時無刻不在等著這一個機會,只是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

比如當時在離淵界幾大踏天路出口,烈陽殿都安排得有人,陰殿天王暗中更是安排了一些後手,務求一舉奪得血月玨。

因為他知道自己想要超越南宮道,血月玨就是唯一的希望。

到時候自己窺探到了神帝大道的秘密,甚至是一舉突破到神帝階別,別說區區一個烈陽殿了,整個九龍大陸都盡在掌控。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無論是烈陽殿正統安排的強者,還是商夜寒安排的後手,盡都沒有等到雲笑,導致失去了第一次的先機。

而後來雲笑在人類南域鬧得天翻地覆,等烈陽殿這些大佬們回過神來,再派人去南域之時,那小子卻是失去了蹤跡。

傳說雲笑和摘星樓聖女沈星眸關係不錯,這些烈陽殿殿主們,還真怕那小子去了摘星樓,無論結果如何,血月玨恐怕就沒有他們的份了。

一時之間,幾大烈陽殿天王都想了很多,事實上這離艮殿天王問聲出口,不過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罷了。

這三大天王各自心思,目光卻都死死盯著兌殿天王,似乎生怕從其口中,說出一個「雲笑在摘星樓」的說法。

「他在戰靈原!」

直到從兌殿天王口說出這個地域的名字,商九寒指節上的啞白才緩和了幾分,旁邊的兩大天王,則是狠狠喘了一口粗氣,緩緩坐回椅中。

「戰靈原……」

陰殿天王商夜寒重複了一下這個地名,卻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是在權衡著一些利弊,又像是在思考著一些計劃。

「消息可靠?」

艮殿天王再次出聲,雖然他知道有商夜寒在此,自己恐怕得到血月玨的機會小之又小,卻還是忍不住有些眼紅心熱。

「戰靈原的一名二品神皇,乃是我兌澤殿外殿暗子,安插在戰靈原已經多年,由他傳回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

兌殿天王侃侃而談,似乎是生怕上首的那位大人物不相信,因此連自己在戰靈原的暗子都供了出來,就是為了取得那位的信任。

至於那所謂的二品神皇暗子,自然就是和雲笑不對付的顧炎了。

事實上那封秘信傳回兌殿已經有一段時間,只不過這一段時間兌殿天王一直都在糾結而已。

血月玨這種東西固然是九龍大陸的神物,可也得有和其匹配的實力,才能真正擁有。

兌殿天王雖然身份不俗,但和這樣的神物相比,還是要差上一些。

這也是諸多強者在得知雲笑身懷血月玨之後,盡起貪婪之心的原因所在,這就像一個小小的孩童,拿著一塊金磚在鬧市之中行走一般。

試問如果血月玨是在月神宮宮主,或者說摘星樓樓主手中,又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露出貪婪之心?那不是找死嗎?

「雲笑化名星辰,去往戰靈原歷練,鬧出了好大的動靜,恐怕如今在戰靈原已經算是知名人物了!」

兌殿天王手中握著一張信紙,見得他話音落下之後,便跨前幾步,將信紙遞到了陰殿天王的手中,心中那塊大石,似乎也因為信紙的遞出而放下了許多。

要說兌殿天王心中沒有不甘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血月玨太燙手,自己得到的機會並不大。

除非能在奪得血月玨之後,一舉突破到神帝階別,否則源源不斷的麻煩都會找上門來,為了避免這樣的麻煩,兌殿天王只能是忍痛割愛了。

「嘿,這小子還真是會鬧騰!」

接過信紙一目十行看過內容之後,陰殿天王不由輕笑了一聲,同時心頭也有些感慨,血月玨的力量,果然是非同小可。

這在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身上,都能爆發出如此之大的威力,若是自己拿到血月玨,超越烈陽殿真正的殿主,絕不是什麼難事。

這封從戰靈原傳回來的情報,截止到戰靈原十八區的戰擂賽結束。

而在那個時候,雲笑就已經突破到了一品神皇,而且逼得二品神皇的黃澤自爆。

這可是連烈陽殿那位第一天才南宮道都做不到的事,偏偏一個從下位面來的雲笑輕輕鬆鬆就做到了,這怎能不讓他震驚莫名?

「商兄,現在怎麼辦?」

一旁的坤殿天王也已經看完了信紙之上的內容,但他的臉上卻是閃過一絲糾結之色,畢竟戰靈原位置特殊,可不是他們隨便就能進的。

旁邊的艮殿天王也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上首的陰殿天王,暗道這位吃肉,自己總能喝點湯吧,再不濟封口費肯定是要給一些的。

要知道他們在這裏議事,乃是瞞著那位烈陽殿殿主的。

也就是說如今的烈陽殿,已經分為了兩個陣營,若是最終商夜寒能勝,那他們就算是新時代的大功臣。

一時之間,三大殿主都是看著陰殿天王,想要知道這位到底會做出一個什麼樣的決定,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這位是絕對不會放棄血月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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