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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聖祖》第3015章 當年隱秘
「就算去,也不能暴露你和我的關係!」

見雲笑臉色有些疑惑,雲長天不得不再次強調了一句。

畢竟他和月神宮關係複雜,如今又幾十年未曾聯繫,都不知道月神宮會對自己的態度。

「你不是出自月神宮嗎?為何不能去?」

雲笑目光閃爍,雖然心中有一些猜測,卻還是在此刻問了出來,他忽然有些想法,暗道這中間,恐怕蘊藏著一個離淵界的大秘密。

「唉,告訴你一些事情,其實也沒有關係!」

雲長天微微沉吟了片刻,或許是怕雲笑真的頭腦發熱去找月神宮,最終還是決定透露一些東西。

「當年血月玨現世,離淵界各大勢力爭奪,最終被摘星樓搶到,這件事,對於月神宮來說,一直都耿耿於懷,畢竟兩個勢力,從來都是水火不容!」

雲長天簡單提了一下當年往事的始末,卻是沒有過多細說,或許是覺得不太重要,或許是有一些另外的目的,不一而足。

「我當時身為月神宮雲殿殿主,自然也是感同身受,最終做出決定,孤身一人前往摘星樓盜寶!」

說到這裏,雲長天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讓人有些摸不透的光芒,雲笑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雖然他以前猜測過,又怎麼能和當事人親自述說來得過癮?

「雖說這是我暗自的決定,但宮主未必就不知曉,卻是暗中默許,可能是覺得血月玨太過重要,哪怕是冒一冒險,也是值得的吧!」

雲長天略有些感慨,孤身一人去往摘星樓盜寶,這是一件多麼危險之事,哪怕他當時已是離淵界頂尖的強者之一,也有極大的殞落之危。

摘星樓那是什麼地方,不僅樓內強者如雲,更是有著無數的厲害機關,這些年來不是沒有強者打過血月玨的主意,卻都是有去無回。

「事實上,你終究還是成功了,可你為何沒有將血月玨帶回月神宮?」

雲笑微微皺了皺眉頭,問出這個思考了許久的問題,他隱隱有種感覺,這或許才是雲長天不讓自己去找月神宮的真正原因。

「理由嘛,其實我當初在越界塔,就跟你提過,星月同天,血禍降臨,這八字讖言,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雲長天舊事重提,這讓得雲笑眉頭皺得更緊了,下意識地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右手掌心之上的那枚血月印記,讓得雲長天虛幻的身形都是微微一顫。

「我知道你和摘星樓的沈星眸糾纏不清,這……唉,此事暫且先不提,終歸也是個麻煩事情!」

這位離淵界的大人物,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剛剛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就看到雲笑略有些陰沉的目光投射過來,頓時將這個話題略過了。

可能是雲長天知道,自己要是再阻止雲笑和沈星眸在一起,這個寶貝兒子就真的要翻臉了,這或許是他唯一的軟肋吧。

所以就算知道此事大大不妥,他也不願意在此刻再提。

這好不容易和雲笑有一次見面的機會,若是再弄得不歡而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雲長天不提,雲笑就算心中鬱悶,同樣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可他卻是明白,自己和沈星眸之間,恐怕真的越來越難了。

「星月同天,血禍降臨,這八字讖言,絕不是隨便說說的,為父當初盜到血月玨之後,便立時決定再也不回月神宮,而是決定下界!」

雲長天很有些噓唏,也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麼,此刻變得有點惆悵,聽得他說道:「可是有些事,恐怕並非人力所能阻止,終究還是……」

最後的話,雲長天沒有說完,或許是指血月玨和星辰佩之間的關係,又或許是說雲笑和沈星眸之間的關係,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何不讓你去月神宮了吧?」

片刻之後,雲長天才再次開口,說道:「為父雖然出自月神宮,但宮內形勢極為複雜,哪怕是宮主也未必可信!」

「月神宮以月為名,可知血月玨有多重要,為父當年盜得血月玨,卻並未迴轉月神宮,想必宮主已經將我當成月神宮叛徒了吧?」

似乎沒有聽到雲笑回話,雲長天再次解釋了一句,這一下就說得極為清楚了,月神宮和他之間的關係,也直接躍然紙上。

說實話,在沒有盜取血月玨之前,雲長天乃是月神宮上三殿雲殿殿主,在月神宮的地位非同小可,能壓過他的,也不過寥寥二三人罷了。

但自從那次他決定孤身一人去盜取血月玨,形勢就有些變了,或許在那個時候,沒有人能想到他真能成功盜取血月玨吧?

後來雲長天孤身入摘星樓,竟然真的成功盜走了血月玨,這件事就算摘星樓極力掩飾,最終也肯定會傳出一絲蛛絲馬跡的。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至少月神宮和烈陽殿這兩個頂尖勢力之主,肯定是從各自的消息渠道探知此事,在當時引起一片嘩然。

烈陽殿行事神秘,倒是沒有表態,可月神宮那些大佬們,卻是從最開始的興奮莫名,到後頭的疑惑,再到最後的憤怒異常。

因為得到消息的月神宮強者們,一直都在等著雲長天回歸,卻等了數十年都沒有等到。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終於是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時雲長天或許不會再迴轉月神宮了。

血月玨是離淵界至寶,是月神宮至在必得之物,只是因為當初爭奪失敗,落入摘星樓之手罷了,但他們一直都沒有放棄將之奪回來。

雲長天的成功,一度讓月神宮宮主和諸位殿主欣喜若狂,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雲長天居然帶著血月玨消失了。

這對月神宮來說,無疑是一次極大的打擊,更是被視為奇恥大辱,在肯定雲長天不會回歸之後,他們赫然是將其列為了頭號叛徒。

這中間的細節,雲笑自然是知道得不是太清楚,但也能猜個大概,心想自己要是月神宮宮主,恐怕也會憤怒欲狂吧。

同時雲笑也明白雲長為何不許自己去月神宮了,他身懷血月玨,若是在這樣的境界去月神宮,下場可想而知。

「還有一件事,當年我一直都沒有想通,你也得注意一下!」

雲長天說了這麼多話,身形變得虛幻了不少,似乎隨時都會消散,卻在此刻臉色微微一正,說出一句話來。

「現在的你,應該知道摘星樓是什麼樣的地方了,那麼你認為,就算我實力強橫,真能從摘星樓將血月玨盜出來嗎?」

這個問題應該是困惑雲長天極久了,此言一出,雲笑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暗道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是個極大的問題。

摘星樓那是什麼地方,是離淵界人族三大頂尖勢力之一,據說其內防衛森嚴,連一隻蒼蠅飛進去都得被發現,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了。

雲長天固然是月神宮雲殿殿主,但摘星樓實力在其之上的,至少也有兩三人,更何況那是摘星樓的主場。

血月玨何等重要,摘星樓絕不會將其隨隨便便放在一個地方,必然是珍而重之,哪怕是摘星樓的諸多長老,也未必能輕易觸碰。

「我那次入摘星樓盜寶,雖然遇到諸多阻礙,卻是有驚無險,現在想起來,似乎……似乎有人在暗中助我!」

雲長天回憶起當年的那次驚險之舉,此刻也不由有些後怕,但說到後來,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異光。

「有人助你?」

此言一出,雲笑身形也是微微一顫,暗道此事果然非同尋常,可他又百思不得其解,摘星樓的人,怎麼可能相助月神宮的強者呢?

更何況雲長天那次是去盜取血月玨的,這東西有多重要就不必多說了,想必摘星樓就算盡起全樓之力,也不會輕易讓人盜走的。

偏偏雲長天就是成功了,以一人之力,孤身從摘星樓盜取血月玨。

這件事當年一度在離淵界高層之間傳得沸沸揚揚,讓很多大佬們驚爆了眼球。

可這件事根本經不起推敲,或者說透著一股極為古怪的意味,按常理來說,雲長天根本就沒有半點能成功的可能性。

直到此刻雲笑聽雲長天自己分析,似乎是有了一些猜測,但在沒有得到真憑實據之前,這也只能是猜測罷了。

當年不是沒有人這樣想過,可是一想到月神宮和摘星樓的關係,這絲剛剛冒出來的想法,便被生生掐滅了。

摘星樓沒有任何理由,相助月神宮的盜寶者,更何況盜的還是離淵界最珍貴的寶物之一血月玨了,這太不符合常理。

或許也只有當年之事的當事人,才知道事實的真相了,至少眼前這對父子僅限於推測,雲長天之所以說出這些話,也有著另外的打算。

他是想告訴雲笑,離淵界勢力繁雜,人心更是難測,無論是月神宮還是摘星樓,都是有著各自的打算,千萬不能有絲毫大意。

甚至是那位摘星樓的聖女沈星眸,或許也存在著某些心思。

雲長天以己之心度人,隻覺天下人盡都不可信,這也是作為人父的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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