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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215.招安調動
此為防盜章邢岫煙說起了賈璉意外來訪,以及他和石家兄妹的關係的事,邢忠道:「這事倒真是巧了。那麼說,榮國府先頭的太太娘家原是極富貴的。」

邢岫煙聽石慧提過,點了點頭,說石家老太爺曾經官居一品太傅,教導過義忠親王,已是位極人臣了。邢忠抽了一口氣,在小官身邊長大,他當然知道一品是什麼概念。現在的各部尚書才是二品官,只有大學士也才是一品,但大學士頭銜還是比不上三公三師或是首輔。就算是最能幹最有底蘊的家族出來的能臣,要做到一品三公三師也真是要乞求人品爆發了。

邢李氏卻說:「聽你說石家有個哥兒已是舉人,現在進京春闈,怕是會中進士呢。」邢李氏想起自己的爹考了一輩子沒有中舉人,而這哥兒才二十歲就中舉人了。若是再中進士可真就是年輕有為了。

邢岫煙說:「會不會中我倒不知,但是他大家教養,這次不中,將來也有機會。」

邢李氏說:「也不知他說親了沒有。石家姑娘喜歡岫煙,若是岫煙能嫁給石家公子……」

邢岫煙苦笑,說:「娘,我也不想嫁人,再說人家是什麼門第,石慧與我好是一回事,但是結親就是另一回事了。此時石家等來十幾年後的重新崛起,正是需要一家幫得上忙的姻親的時候。」

邢忠嘆道:「也是我們沒用。」

邢岫煙說:「這怎麼能怪爹娘呢,我要怪爹娘,爹娘怪誰去?」

邢李氏心中卻有些癡念了,她雖然貪錢,也是因為窮怕了,並非和邢德全三兄妹一樣全是沒心肝的。現在有足夠的經濟來源,她更操心的是越來越親近的女兒的終身大事,她都12歲了。

邢岫煙自從開始賺大錢後,大部分的銀子都是她收著的,邢岫煙自己那裏不過存著十分之一,是為了她買些需要的東西方便。邢李氏見女兒孝順又不貪錢,心中對她更憐,不愁吃穿時,對唯一的女兒自然是想她好的。

邢岫煙又問起:「二姑姑的婚事怎麼樣了?」

邢李氏知女兒早慧,這關起家門來也不要緊,說:「託了冰人相找,介紹了三家,二姐兒都不滿意。」

邢忠道:「她眼睛瞧著大妹妹呢,可那國公府太太哪裏是會天上掉下來的?姐兒是一天天大了,二姐兒都十九了,三姐兒也十八了,這哪裏等得到那樣的富貴人家呀!」

邢岫煙聽了也是惆悵,這兩個姑母可也不是省油的燈,邢岫煙真怕哪一天,她的名聲從貴婦圈傳到民間,那兩姐妹知道了,那還不榨乾他們家,沒地說理去。

要是她們能遠嫁,那麼,他們在姑蘇一輩子都沒事了。但也要她們願意呀。

邢忠夫妻少不得還是要操心,總想把姐妹倆的事今年定下來。

晚上邢岫煙更加發現自己的危機了,以前說是怕餓著,現在是有錢了也守不住,連家裏的人的潛在危險,他們都擋不住。

可是現在又去哪裏能馬上找到有本事護著她,不納妾,又不是要她養的窮書生的男人呢。就算接受現實讓他納妾吧,有沒有那種別讓小妾來煩她的?

古代女子的路真的不多,如原著中千紅一哭,萬艷同悲是很現實的寫照。

苦思處仍舊沒有結果,疲累之極才悠悠睡去。

……

歲月流逝,今已是承乾三年,實際上徒元義已經登基第四年了。

這卻是新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春闈,由於之前禪讓的事,這是有六年沒有春闈了,這積壓下來的學生更多,所以這一批進士都很有水平。皇帝取了208名進士,石睿運氣不錯,考上進士19名。

不過,今年以來上皇卻越來越病重,太醫會診也解不了上皇中風的狀態。現在躺在塌上說不出話,提不了筆了,嘴巴也歪著,自己是一動不能動。

朝堂局勢越來越明顯,原本上皇的人不是投效新帝,就是被明升暗降,或者追責問罪,朝堂上新帝已不像原來那樣束手束腳。原本被扶植著給新帝添堵的誠親王、廉親王氣勢也大減,只不過誠親王手上還握著西北一半兵權。這個是上皇給徒元義添得最大的堵。

承乾三年春末,新帝以巡視河工為名南巡,皇叔德親王隨行,京都禁軍北營驍騎營、南營火/器營護衛,此外還有在高宗一朝已經基本退場的錦衣衛護駕。徒元義一登基就著手壯大錦衣衛,是這四年來,他招募的平民武師,其中多是山東、兩淮、湖廣一帶的好漢。他微服出巡時但到民間遇上武師總要教量一翻,可用者會恩典做禦前侍衛,有空時還會培養他們,這是自己這出去的心腹,將來可下放地方。

新帝行轅最終落在了金陵,幾天內,新帝遊覽秦淮河、遭雲、水利,接見金陵官員,上下一派詳和,官員們都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停留達一個月的新帝終於要起駕前往杭州的那一天,江南一帶發生大動蕩,有苦主告禦狀,金陵有惡紳吳良侵佔良田,奸/□□女,包攬訴訟。

皇帝令錦衣衛捉拿吳良,人證物證俱在,新帝大怒,下旨抄家。正以為此事就了了的時候,此時,各種冤案上告的事冒出頭來,江南勢力動蕩拉開了序幕。

……

朝局勢力的動蕩離平民生活總是太遠了點,邢岫煙就對朝政變化完全無知無覺。

可是她自己卻遇上了天大的事,看著門前一群人爭吵不休,她一個頭兩個大。

她心底盼望自己能有僥倖,擺脫邢德全、邢二姐、邢三姐的陰影。但事無不透風的牆,去年12月時,三位大佛就已經知道了,為銀錢之事鬧上門來。他們可都聽說過侄女的一幅綉品可值幾千兩。財帛動人心,他們這性子哪裏坐得住?

於是在臘月裡就賴在了邢岫煙家,讓她無法做活,一直到過年前,邢李氏不得不取了三千兩銀票出來,分給三人才讓他們滿意。

他們離去後,一家三口才算過了個安穩年。兩個月平淡生活,但是沒有想到邢家三個坑侄女的會再鬧上門來,還帶了人來。

他們三個在姑蘇金陵一帶廣接生意,收了人家幾千兩的定金,要求她給客戶刺繡各種作品。

而此時三人為誰先誰後,在邢家爭了起來。

「我是大哥,所以大侄女應該先綉我的!」邢德全理直氣壯,上次邢李氏給的一千兩,他已經揮霍得差不多了,急需銀錢。他現在接了揚州大鹽商陳家和江寧富商李家的綉活,邢岫煙在這一帶名氣真是響亮。

邢二姐說:「你一個男人家不頂立門戶卻好意思讓大侄女給你綉!我都替你臊得慌!大侄女,你給二姑先綉吧,張家可是杭州知府老爺的舅家,若是能攀上這關係,將來對你也有好處不是?」

邢二姐的一千兩銀子倒沒有花完,她可是要存嫁妝的,女子總有幾分為將來的盤算。

邢三姐卻說:「二姐,我最小,你們應該讓我才是。我這個嫁衣可是布政布家的小姑子要的活,要趕著冬日裏出嫁的,不好誤了時辰。」

邢岫煙不得不佩服三人的鑽營本事,居然能勾上這些人家,不是說邢家落魄的嗎?不過他們要是打出她的名頭去接觸大人物的奴才,總有機會接觸到大人物的,兩個月足夠他們接到生意。

邢家三兄妹又拿出訂金給她,說是給她找著生意,幫了大忙了。每個活計三百兩到五百兩不等,以她的一幅難求狀況,顯然他們佔去定金一半以上。

邢岫煙說:「你們的錢我不會要,我也不會綉。」

邢德全說:「大姑娘,這不是失信於人嗎?反悔可是要賠錢的,做人不是這麼做的。」

徒元義說:「你要囉嗦,我就把你扔了。」

邢岫煙說:「別介兒,我是關心你。叔,其實我還挺想你的。」

徒元義問:「有多想?」

邢岫煙說:「好想好想。」

徒元義不滿:「我怎麼知道好想有多想。」

邢岫煙說:「一年三百六十日想。」

「不像話。」徒元義淡淡點評,嘴角卻上揚著。

……

邢岫煙感到先是乘馬車出了姑蘇,前往碼頭,又乘了船,她能感到他帶著的人也有不少,而船也很舒適,鼻尖聞著花香,還有糕點水果吃,她只是看不見。

乘了大約一天的船,終於抵達揚州。

林如海卻提前一步接到消息,說聖上要來他府暫住。

聖駕行轅還在金陵,現在今上手底下的官員正在收尾。由賈雨村這個應天新任兩江巡撫查操許多犯事的田莊,大量的明著是劣紳實際上是暗奴的人入了獄,他們的土地也被收歸國有,等待重新分配土地。

現在原暗奴名下的佃戶的這一季的收成,三成上交國庫,多餘糧食自留,並且錦衣衛奔走號召所有佃戶到官府登記,可以每丁購買十畝中等以上土地的長期使用權,土地銀可以賒帳,分十年付清。這些查抄下來的劣紳暗奴的土地禁止買賣,丁盡則重新收歸國有,整理成冊備案於戶部。

錦衣衛長期調查江南鄉裡,鄉間凡有人均有10畝土地以上的農戶不得買賣直系親屬為奴。現有為奴的,由官府出面調停主僕雙方拿銀贖人,否則全家沒收土地充作官奴。這一快刀將所有人都打懵了,反對者都在京城,而名義卻是與朝中無關的惡霸的刑事案件引發的。但還是引發強烈的反彈,按照關係線索拿人,地方官在錦衣衛的看守下處置人犯和其田產。

一整個年乾元三年,皇帝坐鎮金陵行轅,亂世用重典,殺得人頭滾滾,把豪族底下的暗奴清理一空,千千萬萬的佃農重新得到土地。但也有一些奴才深恨新帝這番作為的,因為為奴的如榮國府的奴才可比當什麼自由平民好過多了。這是外話。

新帝用人為才,如賈雨村這類小人已升至刑部員外郎,是專查非法暗奴霸佔土地,控制佃戶的事件。

如賈雨村最是冷酷無情之輩,曾經的仕途不如意以及被世家貴勛輕視讓他對世家豪族有一種天然的嫉妒和痛恨。現在有英明神武的皇帝撐腰,狗仗人勢之極,凡不是新帝派系的人的暗奴,他是佛擋殺佛,一如他對待賈府,比是新帝心腹黎魏等人還要狠得多。

一州一州地去抄暗奴的家,把江南盤根錯節的勢力徹底剷除,掌握在手中。這是從根子上打斷,世家大族沒有了暗奴的土地和人手,就沒有了根本。剪斷他們的手腳,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人家。而新帝打出的名號不是抄當官人家,而是鄉裡的劣紳,這些劣紳明面上與主子是無關係的。

此時因為大部分的大臣還在京裡,竟沒有人來得及向皇帝進諫寬仁。

宗室、世家、勛貴全都在京裡,無召不得出京,但是有幾個在江南的事上是乾淨的?不由得人心慌慌,新帝這是在挖他們的根子呀,沒有江南的根基,他們就再也沒有本錢與皇帝叫囂。

人的野心是控制不住的,難免要鋌而走險,五皇子廉親王和九皇子恭親王的人都在行動著,一封一封的密信從京城傳到金陵來。而三皇子誠親王卻被調離京師,遠在西北奉旨巡邊一年,一時不得回京。眼看著他們就快要磨合掉曾經你死我活的恩怨,但是皇帝仍然氣定神閑,未起駕返京。

這時候,皇帝並不在金陵行轅,而是在揚州巡鹽禦史林府中。

林府的梧桐院緊急被收拾出來,就是給微服中的皇帝一行人居住。

邢岫煙按照指示盤膝坐在塌上,大叔就坐在她對面,此時已經令退左右,連趙貴都不許呆在屋外。

徒元義看著她一雙眼睛沒有了神采,暗暗搖頭,要是再遲一些,她慢慢綉,慢慢耗著精氣,一開始不會瞎,最後就是她靈魂衰亡了。

以前她跟著他在那仙境修鍊,但是她還沒有學過高深的運行靈氣,當初只會吸取日月精華而已。她繡花時,總是控制不住的讓自身的靈力散在一針一線上,每綉一針都是少去一絲,而她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重新為人又不能像以有一樣吸取靈氣補充了。她被逼著要趕綉活,身體和靈魂都承受不住了,所以突然惡化瞎了。

徒元義淡淡解釋其中緣由,邢岫煙嚇得臉色蒼白,敢情別人繡花是繡花,而她是在透支生命呀。當初她是有多傻呀,以為自己在古代,女紅也這麼好,還以為自己有那神技外掛,現在眼睛沒了,錢也沒了,什麼都沒了,也許靈魂也會沒了。

怎麼辦?抱牢金大腿。

「哇……叔……你要救我……」她摸到他的衣袍,哭得唏哩嘩啦,「我不曉得呀,我不知道我穿越後以前修的靈力也還在身上,我以前是阿飄,現在是人,我自己感覺不到什麼靈氣……」

徒元義自然是知道什麼叫「阿飄」,一邊輕輕扯回自己的衣擺,優雅地拍了拍膝蓋,龍眉挑起,鳳目瀲灧,說:「誰讓你以前不好好修鍊……」

岫煙感覺冤枉,說:「我以前不知道可以重新做人的。我想著我不修鍊是阿飄,修鍊了是一個厲害的阿飄,那裏只有我們倆,我再努力也厲害不過你呀。」

「沒出息。」徒元義不禁輕笑。

「不,是叔你太出眾了,我在叔面前只有臣服的份。」

徒元義哈哈笑著,看著這女子百變姿態,能逗樂他的只有這種聰明和蠢萌天然結合的人,而且她的聰明和蠢萌是他一個人的。

她為人太過心軟,總有一分僥倖心理,心裏知道一些事的後果,又會想也許不至於那麼壞。她對趙嘉桓和華珍珠心軟,對著邢家人心軟,結果自然是會實際吃大虧。

徒元義說:「現在,你該明白,這地方除了我沒有人護得住你。」

邢岫煙道:「是呀,幸好有叔叔在。能護我的也真是沒誰了,也難怪我心裏一直將叔叔當爹爹一般。」

徒元義說:「也別勞師大眾的大規模大選了,你也忙不過來,平妃和順妃也不頂什麼用,你下懿旨各地採選兩三名,送上來複選,看著行就留下些。國庫不盈,許多官員都沒還庫銀,不用太過鋪張。」國庫不盈他說的眼都不眨,其實現在國庫倒不缺錢了,抄了這麼多有錢人的家。

楊皇后不禁一愣,但還是欣喜地點了點頭,只不過太后娘家侄女肯定是要來選的。還有她自己娘家的表妹,家族的意思是要送進來,她無奈,看著積威日重,越發瀟灑倜儻的丈夫,可她卻老了,拖著有些弱的身體。人們都說帝後和諧,其實她知道他有幾年沒碰過她了。

……

臘月十五時,徒元義的人卻聽從指令,送了邢忠夫妻來揚州和邢岫煙一起過年。

林府的大總管親自到林忠親自到碼頭接了人來林府,林府是典型的蘇州園林式府邸,讓邢忠夫妻驚嘆不已。

目前為止,邢忠夫妻尚還誤以為接走邢岫煙施救的人是林如海。

邢忠夫妻身邊現在跟著師爺陳彥和一個宮廷出來的雲嬤嬤,他們教了他們許多道理。

邢忠夫妻聽女兒在信上說過,她鴻運來了,得到一個將她當親女兒對待的叔叔的疼愛提攜,所以才給他們請了那些人。

邢岫煙沒有說是林如海,但是這明面上看著就是他。

從儀門進入,抵達邢岫煙住的梧桐院,只見邢岫煙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候在院中。

只見邢岫煙綰著一個隨雲髻,一條碧色的水晶玉石珠串抹額,頭上也插著一支價值不匪的珠花,她自己設計的髮帶長長垂下,耳上墜著明月鐺,頸間帶著一個多寶瓔珞和一串東珠,手上是一對剔透光滑的羊脂白玉鐲。

她上身穿著一年青色錦面綉著金色蘭花的短襖,下/身是綉著金蘭的月白色馬面裙。腰間系著徒元義送來的一系紅色的宮絛,宮絛兩端墜著一對翠綠欲滴、剔透無瑕的玉佩,壓著裙擺,外套一件雪青色的雲錦緞面白兔毛鬥篷。

這身打扮清雅又富貴,不是尋常女子穿戴得起的,邢李氏見女兒如此,不禁又驚又喜又是感激林如海待她如「親女」。

但見侍候邢岫煙的趙嬤嬤、崔嬤嬤、王嬤嬤、張嬤嬤均是一身大家氣度,只怕和身邊的雲嬤嬤、陳先生夫妻一樣,具是有來厲的。又見有幾個衣著不凡的大丫鬟名喚紫玥、雪玨、青璿、金瑤都是比一般的小姐還要靈氣。而小丫頭們也衣著光鮮,斂目沉肩,規規矩矩。

黛玉現在也有四個嬤嬤,三個是宮中出來的,不是女官就是當過大宮女的。黛玉那的是徐嬤嬤、李嬤嬤、錢嬤嬤,加上原來的王嬤嬤,現在的大丫鬟是紫鵑、雪雁、青鸞、金燕。紫鵑是賈府出來的,但她身契是在黛玉身上的,來了揚州後留了下來,後來也被嚴格教養了規矩。

邢岫煙迎了父母進堂上說話,而丫頭們早準備好侍候著,進門後也有炕,邢岫煙就脫去抖篷。

母女倆坐一炕說話,邢李氏抓著她的手上下細打量邢岫煙,說:「我的煙兒長大了。竟生得如此出色。」

邢岫煙底子本就端雅,原著中也說薛姨媽看中她的品貌出眾,與那相貌英俊倒像寶釵親兄弟的薛蝌像是天造地設的夫妻,這才促成婚事。

卻說她這幾年是越長越靈秀,邢李氏覺得將來不下於妙玉,心中也是得意的。但是一年多未見,裝扮不同,還是被驚艷到了,若不是細瞧出眉眼,還以為不食人間煙火的瑤池仙子。

邢岫煙笑道:「哪有母親這麼自賣自誇的?」

邢李氏說:「我倒真是在全姑蘇都沒見一個女孩兒比煙兒更出色的。」

「母親也不怕人聽了笑話。」

一旁趙嬤嬤也逗趣道:「不但是太太沒見過,奴婢從前在京都那樣的地方也沒見過。太太可真是好福氣呀。」

趙、崔、王、張四位雖然是嬤嬤,其實也就三十五六來歲,在宮裏耽誤了,趙嬤嬤曾當過尚儀,原被徒元義恩放,調出去教未來錦衣衛的孤兒們認字。所以,四位嬤嬤以她為尊,另外崔嬤嬤在尚衣局呆過,王嬤嬤當過一個高宗的一個從二品妃子身邊的大宮女,而張嬤嬤是當過一位高宗昭儀身邊的大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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