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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240.賈母去逝
此為防盜章朱雀門和西門外殺得血流成流,幸好是深秋天寒,不然要變成蒼蠅亂舞,傳染病叢生,京兆府的衙役和內宮太監們一起清洗大門口就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卻仍沒有洗乾淨。

徒元義留了徒原康、徒原方、徒原豐等皇族宗親的性命,但是把他們全都貶為庶民流放伊梨,那邊是朝廷半控制的領地,伊梨將軍是世襲製的。

而涉事的勛貴、文臣武將主犯判斬刑,直系男子上至八十下至三歲全都誅殺,旁系和女眷充做官奴。沒收所有涉事人員的財產,由戶部統計。

誅殺謀逆之臣乃是大戰事,徒元義犒賞三軍。特恩凡有功者,犧牲在此戰中的普通士兵賞直系家屬良田十畝,若是百夫長到伍長獎二十畝為功勛田,下一代繼承人免稅賦。而活著的普通參戰士卒按功則是自己活著享有這種權力,這樣如果退伍後也可生活有著落。而武官則獎賞更高,到了首功之臣周顯川直接封其為一等靖毅侯,神武將軍封了二等神武侯,拱聖軍王虎也領一等將軍爵位,錦衣衛中也有大功的人封都尉的。

如此京營、錦衣衛、拱聖軍上下皆大歡喜,有此君恩,在軍人心目中徒元義「刻薄寡恩」的傳言不攻自破,在京營軍中盡得人心。

唯一有點煞風景的是周顯川在大朝會上卻請旨用侯爵換得忠賢親王一家的平安,請聖上準許他奉養忠賢親王。

朝中之前明哲保身的大臣們覺得他瘋了,卻又覺得這人不知是真情還是假義,到底也算不得忘恩負義之輩。

徒元義同意,降為三等靖毅伯,允許他另僻別院奉養忠賢親王一家。

徒元義並未誅殺宗室和兄弟,倒讓沒有直接參與等看戲的宗室無活可說,當然這些人有權勢的也不太多了。一個隨他下江南的老德親王是掌管宗室的,對此更無話可說,謀逆哪朝哪代都是砍頭大罪。

接下來大半年,徒元義的根基所在的戶部是最忙的部門,除了江南重新疏理之外,如今查抄這到宗室勛貴的官員也是個大工程。

而吏部也很忙,原徒元義的心腹吏部右侍郎李洵直接升任使部尚書,而殺了這麼多人,多出來的空缺成了諸多進士舉人和恩蔭名額人員的香餑餑。

……

如花美眷在天邊,逝水流年在指間,歲月如梭又一年。

到了乾元四年冬。

京都地處秦川,已是處處結霜,行人往來穿著厚實的棉襖,縮著身子,口中呼了出白氣來。

京都繁華之地,不像農裡鄉間,到了冬月就四處寂靜,小商小販和行人往來絡繹不絕。一年前京城的那場叛亂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不過是道聽途說的一段故事。但坊間都說今上英明神武,一眾肖小到他面前根本是以卵擊石。

這天,賈環帶著趙國基在京都四處遊盪,總是看到商店裏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東西,比如各種肥皂、火柴、精美的小鏡子、蜂窩煤,穿越者幾大發財路子全被人走了。

賈環的壯志雄心被打擊得只有一絲絲了,他倒是想養殖珍珠,可是他現在根本沒有那個力量。這裏是內陸京都,沒有海。

他倒是想過溫室種植反季節蔬菜,可惜,現在沒有塑料薄膜,玻璃又太貴,光看成本就建不成溫室。

好在,他經營起了一個特色糕蛋鋪子,讓他過上了小/康/生活,足夠他去書院讀書。現在賈環認清現實,想要有好的資源,就必須有地位,讀書科舉是他這種庶子唯一的路。

他是現代人,也不會武功,上場殺敵是不敢的,就說去年江南和京都的殺戮,不知多少人頭落地,這些消息也在京都井流傳,想想都背脊發寒。

賈家因為江南的根基也被動了,賈家在江南的暗奴犯事的不少,均被拿下。不過要感謝賈家家主的不中用,他們已經對暗奴、宗族失去控制。王子騰卻是在開始前就被早一步調到東北巡邊,等他回來江南王家的暗中大部分勢力就剪斷了。賈家由於賈璉的阻止沒有參與廉親王的叛亂,暫時保住榮國府了。

賈環現在已經12歲了,穿越來已經有5年多了,他雖然不算熟讀《紅樓》卻也知按原著,此時賈元春應該已經封妃了。這裏沒有也罷了,還有那些穿越者發財的產品,他覺得他穿的肯定是同人。現在那些發財截徑被人搶了先機,他要加快得到功名,只有功名才能真正守住他將來得到的東西,不然王夫人也不會放過他。

賈環近幾年討得賈政之心,文章倒讓賈政有幾分看得上,所作詩詞也多有比寶玉好的,讓賈政倍有面子,因此他的待遇要好上許多。但是年初他要下江南去考試,這又是一個大關,王夫人怕是不會同意,因為賈寶玉還是個廢物,庶子科考出頭那還得了?

這天晚上,賈環就向賈政說明自己有信心考出秀才來,畢竟他也是五年苦讀,可能舉人火候不到,但是精於考試的現代人,趙嘉桓原來是算是職場精英,用成人的維思控制力和小孩的記憶力讀書是很有優勢的。

賈政有些猶豫,說:「你畢竟還小,長途跋涉的,再說,江南前些時日剛經歷過大事,不若等來年再去吧。」

賈環拜道:「父親,明年復明年,明年何其多?孩兒正當少年,正是雛鷹展翅之時,怎麼能空留連於後院,有負聖人教誨?再則,寶二哥哥不愛科舉仕途經濟,孩兒怕哥哥無心科舉,人各有志也是無可奈何。父親只有兩個兒子,父親擔著榮國府振興的重任,孩兒希望早日取得功名能幫上父親。便是再多的苦,孩兒也不怕。」

這翻話既給賈寶玉上了眼藥,又點到了賈政的野心,賈政是個假正經,面上裝得什麼似的,其實內心是極怕自己不是榮國府的二老爺,而只是一個五品小官,將來淪落到如賈代儒一般的。

賈政心中對賈寶玉這逆子恨鐵不成鋼,賈珠早逝,家裏怕賈寶玉重蹈覆轍就不拘著他讀書,結果就成了整日內闈廝混的混世魔王。賈政對於去年京都的事件還是脖子發涼,現在想想他對元春,不,是原春也不抱有希望了。

他更知道讓賈寶玉去走科舉真是不太可能,二房要出頭不能指望他,賈環是個懂事的,書還讀得極好,反而有希望。

須知,大房賈璉不讀書,賈琮也還看不出什麼來,若是二房將來出個進士兒子,賈政在謀奪爵位和當家人身份上就更有底氣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賈政卻可以說服自己,他是為了家族好,誰讓大房的人都不爭氣呢?

說起這個來,他又警惕,賈璉自前年從江南回來,沒帶回林黛玉自然受賈母責罵。兩年前新開科的春闈之後,考中進士的石睿親自上門來了,讓賈家二房很一頓沒臉,之後石睿又與賈璉親厚,常常帶著賈璉出門交際,賈璉倒認識了一些清貴讀書人,雖然沒有功名,但他混的圈子已經不一樣了。

賈璉跟著石睿出去學問雖是被人看不起,但是他到底是榮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會做人,還有表弟罩著,旁人也要給幾分面子。這些都讓賈政和王夫人咬碎銀牙。去年賈璉有那翻見地可以說是挽救了整個賈氏一族,不然現在斬的就是他們了。

賈政心想:不就是已經落魄的石家嗎,一個進士表弟算什麼,他的兒子要是考中進士可是自家的。

當下賈政答應下來,勉勵幾句,賈環大喜出了書房。而晚上賈政歇在了趙姨娘那裏,趙姨娘得知兒子這麼出息當真喜出望外,對著賈政小意溫存,兩人水乳交融。

……

翌日一早向賈母請安時,賈政就當眾提出讓賈環去金陵參加科考的事,這時賈寶玉正坐在賈母身旁,不由得身子一震,既厭惡又害怕。

賈母微微不悅,道:「環兒才多大,你也忍心他去遭那個罪。咱們這樣的人家,哪裏還需去和那貧寒子弟爭這事?」

賈政道:「環兒刻苦努力,四書五經也已讀熟,正是該下場的時候了。他有志光宗耀祖,我們自然應該支持他。」

王夫人捏著佛珠,心裏對賈環厭惡之極,沒想到賈環狡猾的賤胚子早年討好著賈政,以讀書為名讓他推掉很多抄寫佛經的差事,真讓他讀了些書了,現在還要科舉。她的寶玉大了兩歲都還沒有下場呢,將來考不上還好,要真考個童生秀才來,寶玉怎麼辦?老爺怎麼可以這麼作踐寶玉?

王夫人說:「老爺,你難道忘了珠兒是怎麼死的了?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長大,娶妻生子,家裏不差他一口飯吃。這山高水長的,環兒才11歲,出什麼事了怎麼辦?」

賈政罵道:「無知婦人!將來沒有功名,哪來的飯吃!此事你不必多說,但凡寶玉能上進一點,現在又何苦讓環兒小小年紀去拚個前程?」

賈寶玉聽父親提起他,如鵪鶉一般縮了起來。而在屋中的三春,迎春萬事不關己,惜春性冷倒好,探春卻心情複雜。

探春向來看不起賈環,就算他開始用功讀書也覺得他不過是癡心妄想,認為他沒有靈性,但近幾年賈環的才華也驚艷到過她的。

但她又擔心王夫人會往她身上撒氣,因為賈環的事,將來在她的親事上下黑手。現在探春也有13歲了,要擱在平常的貴族人家,早就忙於各種交際,認識很多人了。

邢夫人雖木頭人般坐在那裏,但其實是等著看王夫人笑話的。賈赦卻不在,他也並非每天都過來請安的,老太太也不待見他。邢夫人的生活不過是到處扣出銀子和討好賈赦,其它東西都無法吸引她。雖然賈璉近年與她有些面子情,但還是沒有銀子實在。

然後,賈政又問寶玉今天為何沒有去學裡,賈寶玉脖子一縮,賈母忙道:「寶玉昨晚兒感染了風寒,你怎麼忍心讓他那麼早起來去家學?病都還沒好呢!」

賈政又罵了幾句孽障,要拉走他讓大夫瞧瞧是不是裝病,賈母頓時嚎叫了起來,此事又不了了之。

甄家真要算來,出身實在不高,甄貴妃不過是上皇奶兄弟的長女。

而廉親王的出身就更低了,他的母親已逝,死前也隻得了一個寧昭容的位份,不但他自小養前一任無子的淑儀皇后的膝下,才算半個嫡子。廉親王又娶了忠賢親王的外孫女、孝安侯的女兒趙琪為正妃、吏部尚書孫敬良的幼女孫蘭和河西節度使馬保成的女兒馬欣悅為側妃。

和廉親王相比,原肅親王徒元義簡直是後爹的兒子,正室王妃不過是原內務府副總管(後升為總管)的女兒,側室吳氏和崔氏,吳氏原是禮部侍郎的女兒,崔氏也不過是山東巡府的女兒,都是他登基後才顯榮的家族。

廉親王還有誠親王徒元方的支持,誠親王現在可是領兵之人,率領禁衛軍3000巡邊朔方,也就是西寧郡王兼任朔方節度使金世超的駐地。徒元方當然不是不想當皇帝,但是他出身比廉親王更低,是一個宮女所生,那宮女一生下他就血崩死了。後來養在惠妃處,但惠妃自己生有二皇子哪裏對他有多少真心?

還是小四歲的五弟徒元康因為養在無子的孝儀皇后處,對他多加關照。

他從小書讀得極差,小時還都是五弟給他當槍手,因他是皇后養子,所以他都聽他的。

當初是惠妃生的二皇子徒元信、德妃生的四皇子徒元智與先太子徒元仁爭儲得最厲害,那兩位皇子的出身高,人才又出眾,所以首先招到了突然起事的先太子的殘殺。

最後四王八公中的許多人出了力平定先太子之亂,而惠、德二妃則在兒子死後不久病死。

無子的孝儀皇后這才想到扶持養子徒元康,當時上皇也有意向這麼做,所以給他的正側妃和差事都十分講究。然而,過得幾年,年富力強,手握重權,素有賢名的徒元康讓上皇感到威脅,上皇因而轉為寵愛長相出眾、天資聰穎、又是最寵愛的甄貴妃所出的老九徒元豐。至於老六、老七、老八就不出采了,老六幼年摔斷了腿性情古怪陰沉,老八是個傻大個,而老七徒元義出身不高也不低,是曾經的湖廣巡撫女兒玉妃的兒子,玉妃在他8歲時去逝,他養在了周淑妃那。但是徒元義雖然相貌堂堂,可當時在皇子裏卻是有名的「刻薄寡恩」,在朝中很不討人喜歡。

當時徒元康也認為徒元豐才是自己的競爭者,沒有想到父皇會傳位給徒元義。

徒元康和徒元豐中間的桌子上擺著一份起事書,迎上皇返朝,再由上皇下昭(實際上是他們起草)廢掉乾元帝徒元義,因為上皇身子不便,先由廉親王監國。

這是並不是一個能輕易下決心的事,不是吃飯喝水,徒元豐掌心都出汗來。若不是他已經接到消息,他的好七哥已經抄了甄家下獄,只怕他一回京同樣在江南落下把柄的他也沒有好果子吃,他是絕對不會向廉親王妥協的。

「五哥,你居長,還是你先留印吧。」徒元豐說。

徒元康看看老九一張好看的臉,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個弟弟曾被他高估了,他只是會在父皇面前賣乖討巧而已,不過個繡花枕頭。

徒元康拿起自己的印鑒沾了紅印泥,在一式兩份的起事書上蓋上印,這才看向徒元豐。

徒元豐說:「五哥,你可要說話算話。」

說著也拿了印在起事書上蓋上,若不是徒元義實在做的太絕,徒元豐也不想淌渾水。因為老五和老七誰當皇帝,他都是恭親王爵。但是現在他落下把柄給老七,只怕王爵保不住不說還有性命之憂,而老五承諾他登基後封他這一支為世襲罔替的恭親王爵位。

……

徒元康和徒元豐簽訂的與其說是起事書,不如說是合約,各持一份,這是對方的把柄,對方不能中途後悔。

簽訂之後,徒元康和徒元豐說乾就幹了,而那些在江南遭受損失的人家也有人貪這從龍之功並且報負寡恩之君徒元義。

賈府、王府、史府自然也接到了徒元豐的橄欖枝,畢竟甄家也是老親了,而三府在金陵的損失一點也不小。

當然,其中受損最小的可能還是賈府,因為他們全家都是二貨,根本對自己有多少財富沒概念,被奴才借勢背黑鍋的多,得到的實惠要小。至多者,賈府的帖子明面上可以打打官司而已。

賈赦和賈政得到史老太君授意,要跟隨二王進宮,恭請老聖人重新臨朝。賈母、王夫人不過是貪將來廉親王成為新聖人後,將封賈元春一個妃位,儘管賈元春現在都二十七歲了(諱為:賈原春,但下文也有用原名的。)。就因為她博了這麼多年,都二十七歲了,花了無數的銀兩,賈家不得不動心。

但是賈璉作為年輕一代唯一頂事的男人,當時也在場,原本賈母的意思是在大事沒有塵埃落定前讓賈璉看住這一大家子。萬一有什麼事他還是要出面的。

賈璉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禁驚呆了,腦子翁翁作響,但想到表弟石睿說過最近京裡怕是不太平,告誡過他府上不要沾惹敏感之事。關於江南的事,他也有所耳聞,賈璉原也不平,但石睿說:「江南動蕩真與你有什麼影響?你手中的錢是多了還是少了?」

這時,賈璉眼見一家子頭腦發熱,哪裏能不緊張的?他擋在賈赦、賈政兄弟面前,道:「父親,二叔。這可是形同謀逆,是掉腦袋的事!我也聽聞老聖人早就……行動不便,又怎麼重新臨朝?而老聖人禪讓給聖人可是名正言順的。」

賈政為人迂腐,其實雖然貪戀當家人的地位,也是個官迷,但是讓他謀逆還是少了一分膽的。

賈政心頭一寒,卻說:「如何是謀逆?皇上……」他本不擅長口舌之利,他想說皇上刻薄寡恩,在江南草菅人命,但是他也是受過忠君愛國教育的喜歡讀書的人,怎麼能言君過?

賈赦卻對賈璉不滿,說:「你不要壞我等大事,好好看著家,江南之變,我們四大家族的根都被人拔了,此事豈能乾休?」

賈璉勸道:「江南那些奴才藉著榮國府的勢大發橫財,但是他們每年能送多少錢錢給你花?有多少人明面是自由身,一邊不孝敬,一邊還是借我們兩府之名謀利?我們何必為了他們犯忌諱?現在聖人在江南了結這些為禍奴才,名義上沒有牽扯到我們府上正是保全了我們。如果遇上想對我們兩府開刀的,死的就不是奴才,而是我們了。現在丟的錢是別人的、利是別人的、命是別人的,父親和二叔出頭作何來?」

這是石睿勸慰他的話,石睿自去年春闈之後,就留在京裡當庶吉士了。賈璉從南邊回來後,常和他混,還掌握著舅舅家的一些生意,也仗著庶務之才弄點錢花。他從表弟身上也學到一些見識,唯一不快的就是表弟不許他如色中餓鬼,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屋裏拉。

賈赦這麼一聽,卻是有理,其實賈赦雖然貪花好色,又無能地被賈母壓著,但是於外務上還比賈政老道一些。他在賈元春省親耗盡內囊後為了府中的生計和延續還能謀算平安州的銀子,可見膽大包天之外的眼光和心計。這也是賈家被抄家的大罪狀之一。

賈赦對於賈府實際上已經對那些奴才失去控制心中是有數的。正因為賈家勢弱,而王子騰卻很精明,王家的勢力還基本在掌握之中,所以在家中他的大房才被有王家支持的二房壓一頭。因為他清楚,沒有了王子騰,賈家現在也會現原形——不過空當名頭的紙老虎。

賈赦猶豫了,王夫人卻急道:「璉兒,事成之後,元春就要當娘娘了,你不希望當國舅爺嗎?這沒有謀逆,只不過是出面迎老聖人臨朝而已。」

賈璉自從南邊回來,除了被賈母大加責罵一通後,對王夫人很是膈應,害得他和石家三位舅舅前十幾年都沒有了聯繫,他母親的嫁妝現在也不見影。賈赦和邢夫人那都沒有,只有賈母和王夫人最有嫌疑,而賈母好歹是婆母,真拿點雖然不要臉也還有點道理,王夫人若拿了就著實可惡了。

賈璉道:「老聖人那樣子如何重新臨朝?這是和尚頭上的虱子,一目了然了,就是謀逆,何必自欺欺人?謀逆的從龍之功要擔多大風險?聖人名正言順殺回京都來,二嬸又確定聖人會是敗的一方?父親本就是一等將軍,不缺榮華富貴,為何提著腦袋就為了當一個不知是什麼名份的、也不知會不會得寵的娘娘的大伯父的名份?父親隻管家中坐,不偏不倚,不管哪方贏,最後卻是穩穩的還當一等將軍,比那不知會不會兌現的娘娘大伯父的身份不知強多少。且看看外祖父當年可是能算出義忠親王會輸會贏?但見他們輸了之後是什麼下場?」

這也是石柏教過他的仕途之道,就是不偏不倚,不能陷入奪嫡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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