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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156.巡幸邊城
此為防盜章新聖人本來已是天下之主,他身為臣子應該效忠於他。況且,他能啟用黎魏這樣的狠人,又看得清江南問題的根本就在土地上,這樣的君王雖然狠,卻是真正有為的君王。左右他五服內沒有親人,只有黛玉一女,跟了這種君王乾,將來就算是如韓信一樣被鳥盡弓藏,也是現在窩窩囊囊地死強吧。若能重用他十年,將來就是如韓信蕭何,那也是能標炳史冊的人物,況還留得了時間剛好能看著黛玉出嫁。這怎麼都不會吃虧。

林如海想著那個盒子,心頭熱乎乎的,湧起強烈的生存慾望。這種計算,讓林如海覺得只要能現在活過去,他就轟轟烈烈地幹了,人生不過一個死字,但是怎麼死的結果卻是不一樣的。

……

林如海當晚偷偷取出那夾層中的藥丸,隻聞了聞,一陣清香撲來,心曠神怡。他用清水服下,半晌隻覺腹中一團火熱,然後慢慢的熱氣散開來,整個五臟六腑都熱了起來,綿綿不絕,一刻鐘後再又傳到全身上下,隻覺暖洋洋的舒服無比。最後卻全身內外越來越熱,他肺部騷癢,急切地咳了起來,一聲聲咳著,喉間一股腥味,一大口腥臭無比的黑色濃血痰吐了出來,肺部瞬間輕鬆了許多。

呼吸了幾下,他又發現身上粘膩無比,他摸了摸,競是一層汙穢,身上一陣酸臭。

林如海不禁驚駭無比,以他探花郎的才智,有些明白這葯的強大威力了,這是能強效的去除積在體內的毒素。

他只服用了一顆,就有這樣的功效,此時他雖然又餓又渴,精神頭卻好了許多。不由得心中喜悅,若是以前多有幾分無奈投靠新帝,此時卻對新帝感恩戴德了。

林如海叫了水洗澡,次日已能下床,胡太醫給他診脈時也大奇,說他脈像較之前好了不少,聽他說感到飢餓更是大喜。能吃就是能把虧下去的身體補回去。

林如海就依照著皇帝之言,隔三天服一粒,從初時的吐出一大口黑濃血、身上排出許多汙淖,服了第五顆時他已不會吐痰,只出了薄薄一層的身泥。此時半月過去,林如海除了瘦一點之外,精氣神與常人無異,胡太醫也奇怪,說他竟然是大好了。

林如海發現皇帝的秘葯多了五顆,心想著是否要送回去,這樣的仙丹妙藥,就算是皇帝也是得難的。說句實話,若是當初太上皇中風要是有這樣神奇的仙丹,他當時應該能很快好吧。這話卻絕對不能說出去,不然新帝救了他一命,最後還是不得不取他的命了。

黛玉體弱,不知這葯能不能幫她,林如海這樣一想,就止不住了。聖上沒有說不能給黛玉吃,只是這絕對不能泄漏出去。

打定主意,他前往黛玉的院子瞧她……

……

賈璉一直等著林如海死翹翹,可是當他如脫了韁的野馬在外頭勾欄花樓找母馬過了近一個月,只看到林如海一天好過一天。到得現在竟然是大好了。就連黛玉也沒有了當初的可憐模樣,多了幾分神彩飛揚。

賈璉完全蒙了,這怎麼辦呢,老太太和二太太的囑託他完成不了了。原本以為他能發一筆橫財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連回京的路上余留的花用他都用在了母馬身上了。

今天,林如海召見他,跟他說他已經大好,可以派人送一封信回京裡讓老太□□心了,並且他和黛玉父女經年未見,打算將她暫時留下。

賈璉一聽這話,就知他是在送客了,也難怪林如海生氣,也看秀賈璉是個色中餓鬼,原知預料著姑父要死,卻流連風月之所,著實讓人寒心。

然而,賈璉卻是如今榮國府中少爺一代唯一能拿出的人了。賈珠早逝,賈寶玉也才12歲,賈環、賈琮就更小了。賈寶玉這鳳凰蛋子,他聽了很多的情報,將來怕也是不做事,沉迷女色的貨色。

賈璉相比起來,好色的同時,至少還有些庶務上的才幹,只可惜被養廢了。這樣也可以看出賈家的教養真不怎麼樣,黛玉單獨過去,只怕名聲前途盡毀,還有性命之憂。他現在隻盼江南的事過去,他決定娶個繼室,看看能不能傳承個香火。

賈璉說:「姑父既然大好了,自是喜事,也不必特意送信了,侄兒離家日久,也是該回去了。只是老祖宗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侄兒要帶黛玉回去,說來姑父這邊也沒個女兒家的長輩,老祖宗向來疼惜表妹,姑父思量一二。」

若是以前林如海還信,現在卻是不同了,打定主意不讓黛玉獨自去榮府。就算還未續取,只要江南大定,他豁出臉面去向皇帝請個宮廷教養嬤嬤來,總比進榮府被毀了前程好。

林如海端著茶杯,說:「黛玉是林家大姑娘,回哪裏去?榮國府簪纓之族卻也不是她的家。」

時人端茶往往有送客之意,賈璉哪有不懂,知這事無可爭取,只有告退。

忽又被林如海叫住了,林如海寫了一封信給賈母,表達感謝並且暗示之前的提議作廢,附了銀子。

又交給賈璉兩千兩銀子,辛苦他跑了一趟,林如海看賈璉看著機靈,良心未泯,卻被養廢,不由得提點他一句,說:「來了一趟江南,璉兒可要打算去姑蘇一趟?」

賈璉不解:「去姑蘇?幹什麼?」

林如海說:「去年你三舅從西南邊錘調任蘇州從七品判官,他去西南宣慰十幾年了,你們怕還是你母親在時見過吧。」

賈璉聽他說起母親,眼睛頓時紅了,他在榮府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母親,小時候問起來,王夫人說他母親家犯了大罪,還連累過榮府,若是提起,誰都會厭了他。

他更不知道還有舅舅在人世的,或者他外祖父。

賈璉眼圈兒紅了,說:「我還有舅舅?我原來還有舅舅?」

林如海說:「你如何沒有舅舅?你大舅人現任崖州安撫司儉事,你二舅兩月前升任福建漳州知縣。」

石家當初是一代大儒,任太子太傅,實在是位尊清貴之極,門生遍及天下,石門三子都是一時佳話的少年進士,唯一幼女也是才貌雙全。

若非當時賈代善也是老聖人心腹,賈赦哪裏能娶上石家之女?

林如海知道新帝將會有大動作,若他不是新帝的人,做了那些事,那麼張家三子的其中兩子十幾年升了一級的事他看不出來什麼。

但是他既是幫新帝辦差的,也明白新帝正值用人之際,石家三子的才能定會被啟用。

因為義忠親王之事,石太傅勸誡不住當時的太子,或也有一拚的猶豫,義忠親王事敗留了性命,但是當初和他相關的人就受了難。

石太傅死了,死前上表請罪,皇帝想起當初少年時與石太傅君臣之情,免了三子死罪,但原本前途光明的石門三子被貶到邊錘夷人之地,十幾年不能陞官被人遺忘。

新帝要打破現在的朝堂局勢要分化,打擊的打擊、如他這樣有用的就收攏,還要啟用不屬於老聖人或者三、五、九皇子一派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恩升原來名義上是義忠親王的人,反正義忠親王一脈都死絕了。林如海也不知道義忠親王還有一個私生女秦可卿。

徒元義同意,降為三等靖毅伯,允許他另僻別院奉養忠賢親王一家。

徒元義並未誅殺宗室和兄弟,倒讓沒有直接參與等看戲的宗室無活可說,當然這些人有權勢的也不太多了。一個隨他下江南的老德親王是掌管宗室的,對此更無話可說,謀逆哪朝哪代都是砍頭大罪。

接下來大半年,徒元義的根基所在的戶部是最忙的部門,除了江南重新疏理之外,如今查抄這到宗室勛貴的官員也是個大工程。

而吏部也很忙,原徒元義的心腹吏部右侍郎李洵直接升任使部尚書,而殺了這麼多人,多出來的空缺成了諸多進士舉人和恩蔭名額人員的香餑餑。

……

如花美眷在天邊,逝水流年在指間,歲月如梭又一年。

到了乾元四年冬。

京都地處秦川,已是處處結霜,行人往來穿著厚實的棉襖,縮著身子,口中呼了出白氣來。

京都繁華之地,不像農裡鄉間,到了冬月就四處寂靜,小商小販和行人往來絡繹不絕。一年前京城的那場叛亂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不過是道聽途說的一段故事。但坊間都說今上英明神武,一眾肖小到他面前根本是以卵擊石。

這天,賈環帶著趙國基在京都四處遊盪,總是看到商店裏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東西,比如各種肥皂、火柴、精美的小鏡子、蜂窩煤,穿越者幾大發財路子全被人走了。

賈環的壯志雄心被打擊得只有一絲絲了,他倒是想養殖珍珠,可是他現在根本沒有那個力量。這裏是內陸京都,沒有海。

他倒是想過溫室種植反季節蔬菜,可惜,現在沒有塑料薄膜,玻璃又太貴,光看成本就建不成溫室。

好在,他經營起了一個特色糕蛋鋪子,讓他過上了小/康/生活,足夠他去書院讀書。現在賈環認清現實,想要有好的資源,就必須有地位,讀書科舉是他這種庶子唯一的路。

他是現代人,也不會武功,上場殺敵是不敢的,就說去年江南和京都的殺戮,不知多少人頭落地,這些消息也在京都井流傳,想想都背脊發寒。

賈家因為江南的根基也被動了,賈家在江南的暗奴犯事的不少,均被拿下。不過要感謝賈家家主的不中用,他們已經對暗奴、宗族失去控制。王子騰卻是在開始前就被早一步調到東北巡邊,等他回來江南王家的暗中大部分勢力就剪斷了。賈家由於賈璉的阻止沒有參與廉親王的叛亂,暫時保住榮國府了。

賈環現在已經12歲了,穿越來已經有5年多了,他雖然不算熟讀《紅樓》卻也知按原著,此時賈元春應該已經封妃了。這裏沒有也罷了,還有那些穿越者發財的產品,他覺得他穿的肯定是同人。現在那些發財截徑被人搶了先機,他要加快得到功名,只有功名才能真正守住他將來得到的東西,不然王夫人也不會放過他。

賈環近幾年討得賈政之心,文章倒讓賈政有幾分看得上,所作詩詞也多有比寶玉好的,讓賈政倍有面子,因此他的待遇要好上許多。但是年初他要下江南去考試,這又是一個大關,王夫人怕是不會同意,因為賈寶玉還是個廢物,庶子科考出頭那還得了?

這天晚上,賈環就向賈政說明自己有信心考出秀才來,畢竟他也是五年苦讀,可能舉人火候不到,但是精於考試的現代人,趙嘉桓原來是算是職場精英,用成人的維思控制力和小孩的記憶力讀書是很有優勢的。

賈政有些猶豫,說:「你畢竟還小,長途跋涉的,再說,江南前些時日剛經歷過大事,不若等來年再去吧。」

賈環拜道:「父親,明年復明年,明年何其多?孩兒正當少年,正是雛鷹展翅之時,怎麼能空留連於後院,有負聖人教誨?再則,寶二哥哥不愛科舉仕途經濟,孩兒怕哥哥無心科舉,人各有志也是無可奈何。父親只有兩個兒子,父親擔著榮國府振興的重任,孩兒希望早日取得功名能幫上父親。便是再多的苦,孩兒也不怕。」

這翻話既給賈寶玉上了眼藥,又點到了賈政的野心,賈政是個假正經,面上裝得什麼似的,其實內心是極怕自己不是榮國府的二老爺,而只是一個五品小官,將來淪落到如賈代儒一般的。

賈政心中對賈寶玉這逆子恨鐵不成鋼,賈珠早逝,家裏怕賈寶玉重蹈覆轍就不拘著他讀書,結果就成了整日內闈廝混的混世魔王。賈政對於去年京都的事件還是脖子發涼,現在想想他對元春,不,是原春也不抱有希望了。

他更知道讓賈寶玉去走科舉真是不太可能,二房要出頭不能指望他,賈環是個懂事的,書還讀得極好,反而有希望。

須知,大房賈璉不讀書,賈琮也還看不出什麼來,若是二房將來出個進士兒子,賈政在謀奪爵位和當家人身份上就更有底氣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賈政卻可以說服自己,他是為了家族好,誰讓大房的人都不爭氣呢?

說起這個來,他又警惕,賈璉自前年從江南回來,沒帶回林黛玉自然受賈母責罵。兩年前新開科的春闈之後,考中進士的石睿親自上門來了,讓賈家二房很一頓沒臉,之後石睿又與賈璉親厚,常常帶著賈璉出門交際,賈璉倒認識了一些清貴讀書人,雖然沒有功名,但他混的圈子已經不一樣了。

賈璉跟著石睿出去學問雖是被人看不起,但是他到底是榮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會做人,還有表弟罩著,旁人也要給幾分面子。這些都讓賈政和王夫人咬碎銀牙。去年賈璉有那翻見地可以說是挽救了整個賈氏一族,不然現在斬的就是他們了。

賈政心想:不就是已經落魄的石家嗎,一個進士表弟算什麼,他的兒子要是考中進士可是自家的。

當下賈政答應下來,勉勵幾句,賈環大喜出了書房。而晚上賈政歇在了趙姨娘那裏,趙姨娘得知兒子這麼出息當真喜出望外,對著賈政小意溫存,兩人水乳交融。

……

翌日一早向賈母請安時,賈政就當眾提出讓賈環去金陵參加科考的事,這時賈寶玉正坐在賈母身旁,不由得身子一震,既厭惡又害怕。

賈母微微不悅,道:「環兒才多大,你也忍心他去遭那個罪。咱們這樣的人家,哪裏還需去和那貧寒子弟爭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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