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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225.解散后宮
此為防盜章……

煌煌京都,巍巍太極宮,兩儀殿內的禦書房,但殿前軍錦衣衛指揮右使、內務府副總管、京都禁衛軍北營火器營、騎兵營都統面聖,彙報明日出巡北效圍場秋彌並演練兩營。

彙報剛剛結束,令退諸臣,就有聽李德全稟報說上陽宮戴權總管求見。

徒元義聽了鳳目微微一沉,近兩年不比前兩年,因他仗著重生,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明升暗降了上皇的人,把可效忠自己的人替上去。身體又不錯的上皇終於意識到這個一直「安全」的兒子的能耐,總是找碴。

他一登基,為了示弱和麻痹敵人,一直容忍著老三老五的給他添堵,他們一個在吏部、一個在兵部,都被他忍著。現在刑部、戶部、內務府差不多在他手中,而京都禁衛軍也有小半是他的親信,但是許多人到底缺乏歷練。

戴權進了殿中,雙膝跪地請安,雖他是上皇身邊的人,但是現在徒元義到底是大義上的天下之主,別人都奉承戴權,他不奉承戴權也不敢對他心懷恨意。

「奴才給皇上請安!」

徒元義淡淡道:「平身吧。你不在父皇身邊好好伺候,跑到這裏做什麼?」

戴權道:「回皇上,上皇陛下昨日偶感風寒,現在仍頭痛不起,奴才不敢瞞著,所以鬥膽跑來稟報皇上。」

徒元義憂心驚道:「可宣太醫了沒有?」

「一早就宣了,喝了一劑葯下去,上皇仍感不舒服,奴才這才來太極宮的。」

徒元義孝子賢孫樣還是要裝裝的,忙從桌後站了起來:「李德全,擺駕上陽宮。」

「諾。」在一旁服侍的禦前大總管李德全應聲道,忙細步出殿去讓備禦輦。

戴權跟隨徒元義出了巍巍兩儀殿,秋日午後的陽光拉長了人影,秋日下午的京都倒不覺涼反而暖洋洋的,但是夜裏卻是驟冷。

戴權看前方徒元義一身合身的龍袍包裹著如松挺拔偉岸的年輕身軀,秋風襲來吹拂著他下擺,露出下頭綉著龍紋的靴子,他龍行虎步提袍上了禦輦。

戴權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落寞,好像他的時代也過去了。

但戴權沒有被情緒左右太久。

上皇老聖人青年登基,在位四十二年,今年不過63歲,若不是中風實不到甘願退休的年齡。所以養了兩年竟又活蹦亂跳,但是二聖臨朝便就十分尷尬了。而他的兒子們看到父皇還是棵參天樹,心思又活了過來。

徒元義哪裏不知這其中的道理?

他來到上陽宮,就見老皇帝歪在塌上,像是有些不安生。

徒元義請安後道:「兒子不孝,一早顧著上早朝,未來探望父皇,竟不知父皇病了。」

上皇嘆道:「人老了,總是淒涼些,也怨不得你。」

這話說著誅心的,連在場的宮女太監都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這幾乎是明晃晃指責皇帝不孝了。

徒元義連忙跪下,道:「兒子疏忽,請父皇責罰!」

上皇頓了頓才擺了擺手,說:「起吧。」

徒元義這才起來過去坐在塌沿,一番籲寒問暖,又問隨侍太監:「午間葯喝了沒有?」

小太監王世忠回道:「陛下也隻早膳用了半碗粥,太醫說吃不下東西去,葯也不能多喝,脾胃受不住,陛下只能這樣苦熬著。」

徒元義聽了不禁落下淚來,一把扶住上皇的手,說:「父皇如何也要吃點,不然病怎麼能好?」

說著吩咐人下去廚房安排,且不提。

父子倆說了會兒話,上皇才說是近日夜間總是睡不安穩,怕是自己與上陽宮的風水有些相衝了。

徒元義不禁眼角抽了抽,上皇與上陽宮相衝那能搬到哪裏去?東西六宮雖空閑許多,卻是現今皇帝后宮居所,堂堂上皇不可能搬去後妃之宮。

慈仁宮和慈安宮是劉太后和周淑貴太妃的宮院,且兩宮住著不少上皇從前的妃子,他的身份更不可能住進去。

徒元義心想,這天還是來了,上一輩子更早一些,上皇中風漸好,活蹦亂跳,且當年他當皇帝手生,手段能力魄力還遠不是上皇對手。上皇一病好,就稱上陽宮住著不舒服,鬧了一陣子,和好兒子老三誠親王、老五廉親王、老九恭親王一聯手,他就「重出江湖」,再次入主大明宮了。

大明宮本就是當年太、祖皇帝讓位於太宗皇帝,但是身為上皇無處配他居住,太、祖就一直仍住在太極宮裏,太宗令建築大師宇文青建造了大明宮紫宸殿還有青龍殿、白虎殿,後又興建天壇等祭祀殿宇。

太極宮原是初建的帝王宮殿,離東西六宮更近,所以真宗和高宗日常是住太極宮的。

徒元義也住在太極宮,但是每五日的大朝會是在紫宸殿的,而平日小朝會就在太極殿裏。

上皇要是入主大明宮意義非凡,可真是將他一軍了,孝道壓著,可沒有人說上皇為老不尊。而天無二日,國無二主,這種政令二出上朝臣怎麼做事?實乃國亂之始也。

當時,他也被逼急,廣納上皇時代的勛貴親信的女兒為後妃,後來一步步剪除人脈,拉扯好些年,上皇才不鬧了。

上皇看向兒子,俊美得比當年文武雙全的京城第一美男子賈代善還有過之無不及,龍眉鳳目,氣概雍容,猶如絕世名兵剛剛出鞘。

兒子還這麼年輕,他不禁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意氣風發,不禁有些嫉妒。

徒元義面色無常,溫言而安慰他:「諾大皇宮都是父皇的,上陽宮若是風水相衝才令父皇睡不安穩,早日搬離便是。父皇,你看大明宮青龍殿如何?只是時常外臣進出怕是會打擾父皇清靜,但是那兒風水定是好的,就請父皇為了龍體委屈一點。再不成,兒子令工部另起一宮宇,也要讓父皇睡得安穩。」

上皇心底既訝異又高興,但是有些不敢相信,朝徒元義臉上看去,他除了俊美得刺眼之外,卻一派真誠。上皇心道:難道是我多疑他了?

老七本來在眾兒子中是最聽話孝順的,所以才傳位他。現在他自己漸離朝堂,兒子漸漸掌權讓他不爽,但想他登基都四年了要是沒一點長進,是自己選他當的皇帝就說明自己沒有眼光,丟臉的是自己。

但是老七若是與他重掌君權不妨礙,能主動迎他入主大明宮去就比自己冷酷動手好看得多了。那麼將來又重新臨朝,且放著他就是。

石慧想了想,說:「出身卻是不高。聽說家道清貧,十年前,她們一家搬到蟠香寺租房住,沒有個好家業,家中原隻幾畝薄田。她也沒有兄弟,父母膝下單單她一個人。幸而當初遇上她師父,教了她一身本事,現在他們家裏也是靠著刑姐姐過上好日子了。」

石睿嘆道:「那真是難得。」不論如何,便是與石慧再好,也不可能了,若是早年石家沒有起複希望倒有可能,但是如今便是父親也是擁有一翻雄心。

兄妹倆到了家,原想一家團聚,沒想到進入正堂見還有客人。

說來也巧,那賈璉得了林如海指點前來姑蘇尋親,也正是石睿回來這天。

此時,賈璉自報家門,跪在石柏面前大哭著:「非是我不想舅舅,我從小見著寶玉有母親有舅舅,我多想也有母親舅舅在身邊,但母親沒了,我從小養在二太太那邊,我都沒聽說過我還有舅舅!若不是林姑父指點我,我怕是一輩子也見不到舅舅。」

張氏驚問:「這幾年,我們每年都會託人給你捎東西,你怎麼不知?」一連送了五年,沒有一句話,張氏都心冷了。

賈璉哀道:「府中並非我大房當家,真沒聽人來報有這個消息。我便是一根線頭也沒見過,我哪知道我也是有舅舅舅母疼愛掛念,不是那淒慘得連府裡體面點的下人都瞧不起的無用人!」

石柏不由咬牙切齒:「豈有此理!」

石柏自是瞧出賈璉有幾分小聰明,但是他五分誇張中又有五分真情。而這沒有得到過消息怕是真的,因為他口中說著「林姑父」指點是做不得假的,林如海是有身份的人,說沒說過這話,不是一個小輩可以隨便編排的。

石柏也是聰明人,當初他和林如海是同科的進士,只不過林如海是探花,而他是進士第十一名。林如海指點賈璉過來,也是有交好之意了,雖然十幾年沒有來往,他卻深知官場動向,他不過一個從七品判官,自是與那三品大員相差一截,與林如海交好,對重振石家也有利。

石柏扶起他來,正瞧到石家兄妹回來,又是一番親人相認。

而賈璉看到表弟長得居然和他有六七分像,只不過氣質完全不同,他雖也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但是目光清正,昂首挺胸,感覺君子磊落。賈璉不由得有些自卑,若他是現代人,也會覺得是那種買家秀遇上賣家秀似的。

今天真是個團圓日,有笑有淚。

過後張氏又看過賈璉送來的禮品,倒也看出他是有心了的,這庶務人情往來上都是極妥當的人。

賈璉被留下小住,石柏常帶在身邊教導,也是早試出了他根本沒有怎麼讀過書,不過認識幾個字。石柏心中就惱恨,堂堂榮國府,就把長房嫡孫養成這個樣子!

石柏又念著可憐的小妹,難免要多擔待些,母親去逝前也囑咐過的,前些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石柏夫妻聽他說府中的人事關係,也差不多猜出他的處境了,一個繼承人,在府裡是沒有一點權力,也沒有一絲錢財。連母親的嫁妝都沒見過,想必是早被別人吃了。

原本還懷疑過邢夫人,但邢夫人在府裡那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的。賈赦更是連個榮禧堂都住不了,所有人都認為賈政是榮國府的主人,這樣無能,只怕也不在他手上了。

賈璉呆了一個月,其間倒也有出去逛花樓,不過是被石家的健仆奉命拎回來的。

石柏大怒罵了他一通,說:「就你這出息,你還想拿回榮國府!你不如給我早早滾回去,繼續給你叔嬸當下人使去!」

賈璉好不容易尋到個靠山哪裏肯錯過,連忙認錯痛哭,石柏沒有辦法,挑了西南帶回來的兩個護衛隨從跟著他回京,以後就嚴加看管。賈璉聽了暗暗叫苦,但是偷人和靠山相比,他只有選擇靠山。他自己是清楚自己的處境的,之所以這樣沒地位還不是沒靠山?之所以王熙鳳騎在他頭上,還不是王熙鳳靠山硬?對於他這種文不成武不就的人來說,有靠山一切都有,沒靠山一切都是空的。

他們的靠山王子騰雖硬,但是王子騰無子,只有一個人。而他有三個舅舅,舅舅家又都有表哥,人多也能淹死他。況且,他也知道了,他外公曾經可是一品大員,比王子騰厲害。他三個舅舅,將來只要有一個變成二品大員,他都能碾壓二房了。

石睿也要在冬天進京,明年要參加春闈,就打算和賈璉一同上路。會在京裡買個的小院子閉門讀書,還要帶兩房下人進京照看,不像是在福建時,隻帶兩個隨從。如果他考中,有可能會先當庶吉士的,那會久居京城。

……

石睿心中到底對邢岫煙有幾分念念不忘,這日又攬了接妹妹回家的活,賈璉也正和這個牛人表弟他將來的靠山親熱,於是就跟他一塊兒去。賈璉哪裏猜得到石睿的心思,並沒有發現表弟並不想讓他跟去。

邢岫煙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賈璉,當石慧跟她介紹說是京城榮國府賈家表哥時,她還追問了一遍:「哪個榮國府?賈家,是『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家嗎?」

賈璉謙虛了一下,笑容卻有幾分輕挑得意,石睿見著賈表哥看到美女時的表情心裏很不舒服,只不過父親說了表哥是小時候被養廢了,為了姑母只能擔待一點了。而事實上賈璉這已經是很好了,知道對方是良家子,賈璉浪蕩歸浪蕩,但是從不禍害良家未婚女子,多是丫鬟、□□之流他才碰,所以有那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屋裏拉之說。

邢岫煙這時不認都不行了,他們不上京去,可以說是不攀親,但是親戚到了家門口不認就是失禮了。再說有這種變數存在,誰知未來怎麼樣,不可失禮於人。

邢岫煙斂衽盈盈一拜,說:「岫煙見過賈家表兄。」

賈璉嚇了一跳:「你叫我什麼?表兄?」

邢岫煙說:「榮國府現今的大太太是岫煙姑母。」

「你是大太太娘家的表妹!?」

「祖父早逝,父親從小養在叔祖父身邊,姑母是叔祖父的長女。叔祖去逝、姑母又出嫁了,家道中落,倒讓表兄見笑了。」

原本是在外間說話,這時邢岫煙卻要邀請他們進去坐坐,賈璉見石家兄妹沒有反對也就跟著進去了。

邢岫煙親自煮茶,取了家中備著的最好茶葉,看著她的動作,給人寧靜悠然的感覺。女子明明精於女紅,自己身上卻是一身樸實無華的麻布青衣,一頭烏黑秀髮,也隻插著一支白玉簪子。

邢岫煙倒了茶,按長幼之序依次奉給三人,邢岫煙說:「親戚遠道而來,原該留飯,但我想石大人家怕是等三位回去,我也留不住,便不作虛禮了。」

石慧笑道:「我就喜歡姐姐這種乾脆的真性情,若是明知我們今日不能留卻還說那些客套,那不是禮,自己作假還為難我們。我說我怎麼和姐姐這麼有緣,原來算起來也有親戚。」

邢岫煙笑道:「也就是你這般說,旁人說這話,我便要惶恐了。我和你這哪能高攀上親戚了。」

石慧說:「咱們就是親戚了,我表哥也是你表哥,我就是你妹妹啦。哈哈,叫你以後有什麼好東西敢背著我偷藏著,叫你殺手鐧不教我。以後你會不好意思了吧!」

邢岫煙搖頭,說:「天地良心,我這兒能有什麼好東西,我一個使繡花針的,鐧那麼粗重我可不會使,更別說殺手鐧了,我就是打蚊子的鐧都不會。」

石慧聽了咯咯笑起來,石睿、賈璉也不由得感到好笑。

坐不多久,天色也晚,三人告辭。

一年前,他也剛平定京都不久,就得到報告,這妮子和黛玉、石慧玩得親姐妹似的,三個女孩在揚州和蘇州之間當起了筆友,隔三差五寫封信、送點東西。

徒元義剛得知時卻不高興了,他離開這麼久就沒有見她想過給他寫信,給他送點東西。不過,他是太忙了,也想起他好像把她送到林家也沒有給她寫過信,送過東西,男人特別是當慣皇帝受女人討好的沒有那麼細緻的心思。

他想到她到底是客居,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用林家的,生活在那裏也是她喜歡林黛玉,不然哪來自在?他當年當阿飄時,在錢財上卻從來不會少她,他從人間順來的寶藏也任她玩的,可惜的是她一個連肉身都沒有的阿飄真用不上一星半點銀子。

在趙貴揣摸聖意的「提醒」下,徒元義讓人內務府備了好些東西,又讓趙貴親自準備了些女兒家喜歡的小玩意兒、取了兩萬兩銀票,寫了信,安排心腹押運去揚州。

徒元義是皇帝自然是可以隨便收用女子,但也正為因他是皇帝,收用的女人來路不正,將來在內宮註定是更被人瞧不起的。

徒元義知道,她現在的心軟是當不了皇后,況且,以她的身份,元後死後他若是再從宮外娶繼後都選不上她,反而不如讓而楊皇后活著。楊皇后雖然有幾分小家子氣,又因是內務府出身不是什麼才女,他難對一個「死了兩百年」的女人有興趣,但她卻身份獨高,讓后宮清凈。

徒元義看信紙有厚厚一疊,心中滿意了幾分。

【尊敬的宇宙無敵邪魅狂霸拽秒殺秦皇漢皇唐宗宋祖成吉思汗完敗龍傲天葉良辰傾倒千萬八到八十歲女性的英明神武光被遐荒千秋萬載一統江山的我的親叔叔大周皇帝陛下:】

他是知道在未來是從左到右橫寫的,也知道標點和簡體的事,但是邢岫煙肯定也在古代適應了豎寫,但她就是故意要用現代格式。

徒元義看到那一串前綴,光看形容詞就要好久了,看到內容不禁忍不住撲哧一聲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請收下小女的膝蓋,不用客氣。自我叔離開江南以來,我夜不成眠,就怕叔叔拋下我不管了。我叔雖然不答應封我當公主,好歹也是條金大腿,我是想緊緊抱住,抱著我叔的腿感到特心安覺得我再不用擔心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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