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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94.各方反應
此為防盜章上皇一計定,便道:「另起宮殿,多廢銀兩,如今國庫尤虛,萬不可奢靡。」

徒元義說:「那隻好先委屈父皇了,還請父皇稍待幾天,兒子令李德全派人收拾佈置妥當,選個最近的黃道吉日,宣令外朝內宮官員恭迎父皇進青龍殿。」

上皇聽得越發順耳,心想老七既然這麼說,身為皇帝金口玉言,也做不出反悔的事,這就板上定釘了。

於是上皇勉勵兒子道:「你素來是個妥貼的。」

不一時,又有宮女送上粥來,上皇病中不能多食油膩。徒元義親手侍奉他用了,又給親自他捏肩捶腿,上皇中風過,每日太監宮女聽從太醫指點要給他按摩過血。

上皇這時見皇帝如此放下身段,還如從前孝順,心中曾生的先廢了他重新臨朝的打算散了大半,想著兒子只要聽他的話,不廢他也猶可。

徒元義傍晚又扶著上皇在殿外走動一圈,聊起政事,他此時也不能裝作無知,但總顯示出一些小漏洞讓上皇聽了,上皇覺得他老練起來,卻是火候還差,心中更舒爽了。

徒元義沒有在上皇宮留晚膳,說是甄貴太妃來了,上皇與兒子扮了半天的父慈子孝也不耐煩了。

徒元義坐在禦輦上,帝王儀仗迤邐回太極宮。他俊容肅然,鳳目閃過冰冷的寒芒,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握了握。

父皇,此事也怪不得朕了,朕倒想真這般父慈子孝,但是時間寶貴,朕可不想再和你再耗個十年。

翌日天未亮,徒元義卻已禦駕起程去北郊圍場,為期七天的秋彌。若是從前上皇在位是,四季狩獵常常會是長達一個月,隻為玩樂,所耗銀錢是天文數字。

但是徒元義現在比上皇更會賺錢,也更省錢,不喜鋪張,而四季狩獵時期,他更多是藉機讓自己發現可用之人,展示武功。

而戴權上午久等上皇起床不至,連甄貴妃都不敢驚到熟睡的上皇。卻一直到近中午,戴權極少見上皇如此,小心去龍床一探,卻見上皇背著他躺著不應。

戴權心中一跳,大著膽子去觸碰,好在入手是溫的,又叫了幾聲,他仍然不答,於是告了罪給他翻過身來,卻見上皇歪著嘴、流著口水,雙目滿是淚水,竟然又是中風了,還是個全身中風。

而這一翻身,被子微掀,戴權聞到了一股子酸臭的屎尿味,他竟然拉在了床上。

當消息傳到太極宮時,今上徒元義早就出發去了圍場,隻得他到時回來再說了。

……

話說兩頭,賈璉得了林如海指點要與舅家重新聯繫。

事情也巧石家老三一家在西南夷人聚集之地一呆十幾年,如今他們朝中無人還能出現升了半級調任至蘇州當判官這種好事,真是祖宗神佛保佑了。

石柏二十三歲中進士方娶妻張氏,少年患難夫妻,在西南邊錘一呆是十幾年,之前她已育有二子,到西南後第四年張氏又懷孕,產下一女,名喚石慧。

這石慧是幼女,自小在夷人聚集的地方長大,於是性子難免野了,在那地方任誰家女子也不拘著出門,如苗家女子還是女人當家作主,走婚習俗。石慧就識得幾個苗寨寨主的女兒,她雖然被母親教導說中原之地與西南不同,女子要嚴守禮教,德言容工,但是她嘴上應著,心裏到底不甘。

張氏發現女兒11歲了,女工爛得一塌糊塗,她在與知縣夫人聊天時,得知蟠香寺有一位年輕的蘇綉大家。她繡的觀音像,現在是姑蘇富戶女眷爭相訂製的寶物,據說有個揚州大鹽商家的太太慕名而來,花下8000兩訂製一幅她繡的觀音像都不得不被婉拒,因為一整年的綉活都排滿了。

張氏是從知縣夫人那看過那件寶貝的,當真是好東西,她都幻想著若是石慧能得個五分這樣的手藝,她都不愁嫁女了。石慧個性活潑,以前石張氏是對丈夫士途絕望,就想把女兒嫁個的家世稍好的人家也滿足了。可現在,她也敏感地覺得丈夫前途有望,她還是希望把女兒教導得優秀一點,嫁得稍微高一點。

相當初,石家何等清貴門第,嫡女出嫁是何等風光,到了石慧就變成這樣,真是可惜了。

張氏便打著算盤要把女兒送去學點技藝,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就帶了女兒上門去了。丈夫被貶多年,他們在西南呆久了,她也沒有從前那樣拉不下臉面。

邢忠夫妻在城裏雖然買了院子,但是邢岫煙要綉觀音像,在蟠香寺旁邊綉有個更好的喻意,他們還沒有搬離。卻近來他們又去了江寧縣,幫著邢家三兄妹打理幾十畝地的夏季租子,隻留兩個小丫頭陪著邢岫煙。

張氏攜女上門,見著邢家姑娘當真嚇了一跳,原本聽說過她的年輕,卻沒有想到這樣年輕,這真的比石慧也隻大了一兩歲。

招待張夫人和石小姐,聽明來意,邢岫煙不由得驚呆了,她見過客人來訂東西的,但沒有官宦人家送千金小姐來學針線的。其實,張家前幾年艱難,近些年卻是發了財,西南夷一帶有一種寶石是賣白菜價,但是倒賣到江南或京都價值漲幾十倍。以前還受很多盤剝,現在石柏調到江南來,至少江南一帶的生意會更好做了。

看著兩千兩的銀票,邢岫煙推拒道:「非小女矯情,是我從未教過別人,若是教不好令愛,豈不是辜負了夫人的信任?」

張夫人道:「邢姑娘讓小慧在一旁觀模,只是稍稍指點一二,她也受益無窮。」張氏看過他的綉品,那是嘆為觀止的,她久在西南夷,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綉品珍寶了。

邢岫煙說:「以府上的身份,自是能為石小姐請專職的蘇綉師傅,怎麼對小女如此抬愛,小女不勝惶恐。」

張夫人道:「聽聞邢姑娘年輕,小慧自來愛和同齡姐妹一道,跟著年長的師父嬤嬤她卻呆不住的。再說姑蘇城裏的蘇綉師父哪個比得上邢姑娘?」

邢岫煙淡笑道:「夫人過獎了。」說著,她又親自煮茶,茶具雖不如妙玉用的珍貴,茶也只是中上品級的毛峰,但她一招一式從容優雅,少女一襲麻布青衫、輕靈飄逸,又見眉目如畫,十指纖纖,冰肌玉骨,讓人心曠神怡。

張夫人原來也是大家小姐,在西南呆了十幾年沒有見到年輕姑娘有這一手茶藝,一時看呆了去。

「夫人,請用茶。」邢岫煙其實是根本沒有那麼仙,只是親自招待貴客用茶,能讓貴客舒服,就算是婉拒客人,客人一般也不至於反目。這些貴客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她沒有想到她的手藝之路會這麼順利,現在,她已經有些放棄進京去遇上薛蝌那段姻緣了。她到時找個能頂事、疼老婆的男人就行了,窮書生不要。

張夫人笑著接過,說:「邢姑娘還煮得一手好茶。」

邢岫煙道:「從前跟著我一個命中貴人學了點皮毛,登不上大雅之堂。」

邢岫煙又端了茶給石慧,老實說這姑娘長得可真精緻,一雙俏皮的桃花杏眼,挺鼻朱唇,嬌俏可人。

石慧說:「姐姐長得好看,又精女紅茶藝,真是妙人。姐姐你就收下我吧,你要不收我,母親也會想法子請個嬤嬤在府裡教,那我便不能出門了。」

邢岫煙不禁失笑,說:「跟著我學,原來是能出門呀?」

石慧忙捂住嘴,一雙機靈的眼珠子看向自己母親,張氏臉色微沉,說:「你就是跟著邢姑娘也得給我老實一些。」

石慧忙求饒:「母親,我會老實的,只要不天天拘在院子裏,我覺得這裏挺好。」

翌日,石慧就被送來了,陪伴著的還有一個婆子和兩個丫鬟。每天邢岫煙指點她半個時辰,又佈置作業,其間,婆子丫鬟也會替邢家做些家務,又幫邢岫煙分一下線打下手,邢岫煙也沒有覺得比從前更累。

倒是石慧開朗跳脫,說起在西南時的見聞讓邢岫煙有些嚮往。

這天在繡房呆得悶了,下午休閑,邢岫煙帶她到蟠香寺後院走走,也沒帶婆子丫鬟。

石慧說:「你知道嗎,在苗寨裡,聽說男人才是賠錢貨!男人想要找到『婆家』得先去那家乾三年活,幹得不讓『婆家』滿意,三年後不留他,他會顏面掃地,成為二手貨,以後『嫁』不出去的!」

邢岫煙不禁撲哧一笑,這走婚習俗她在現代也聽說過,石慧見著邢岫煙沒有因此責怪她,反而和她一樣笑,心底不由更覺得她不是「俗人」,是她的知己。

石慧嘆道:「可惜我們漢人女子卻是要受那些苦楚。」

邢岫煙安慰道:「小慧也別部羨慕苗家女子,其實,只能算是各有所長吧。」

石慧反問:「怎麼會呢?明明是漢人女子吃虧。」

邢岫煙問:「你去過苗寨嗎?」

石慧點點頭,說:「父親宣慰西南諸夷,也有交好的苗寨,寨主的女兒下山來去過我們府上,也邀請我去做客。母親拗不過我,就讓人送我去玩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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