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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105.姐妹重逢
此為防盜章然而,後世朝堂民間卻盛傳他是一個暴/君。他差點讓他想把那些筆杆子們的祖墳給挖了。他死了是怎麼知道的呢?

原來,他死後靈魂不散,一時以阿飄的形態遊盪世間,然而越看越生氣,心中難免怨氣越來越大。

他不甘心,他生前擼了勛貴世家這些蛀蟲,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怎麼就成了殘暴之君了呢。

還有他的江山,他嘔心嚦血怎麼就傳給了這麼個不肖子?

最後,不肖子年老時朝堂任由一幫文臣把控。

他那不孝子聽聞後金兵南下,從醉生夢死中醒來,將皇位傳給了他的孫子。他的孫子不過12歲,哪裏懂什麼朝政和國家大事?一幫爭權文臣貪官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通/敵/賣/國,曾經赫赫揚揚大周就這樣完了。

一些文臣江南士紳又在金陵擁立了一個大周宗室當皇帝,京都王氣衰竭,而微弱的王氣在金陵顯現,他的靈魂竟然不受控制飄到金陵。

他的靈魂飄到在金陵紫金山上,乍然間進入了一個神仙府地。

蒼穹曠遠,春日綿綿。

遠處青山隱隱,白雲茫茫,近處瑞靄籠罩,祥光陣陣。

不時彩鳥夾雲翩躚飛過,靈獸穿花怡然信步。

這裏空無人煙,他一縷靈魂還能觸到這裏的一切。

他在青山下找到一個洞府,裏頭像是人為開鑿了一間間石屋,石屋陳設簡單,卻是非常乾淨。

他看到有三間石屋放著一架架的竹簡,他走進第一間書屋,翻閱了竹簡,閱讀後之後,發現是道家經曲,反正當阿飄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在石屋中讀了起來。

他越讀越覺得微言大義,漸漸有所了悟,不知不覺已修習了些許道法。當他發現這個奇跡後,更相信這是神仙洞府,只要他修習道法,將來成仙或是重新做人均比現在當身不由己的阿飄強。

他精讀竹簡,習得道法,靈魂吸納靈氣,逐漸變得強大起來。只是到了外面,強大起來的靈魂也只是能到處走走,不會再任由「王氣」來限制他的行跡罷了。

卻說這些年天下大變,不過十年,南方各路反後金的起義軍紛紛被壓製,他也感應不到金陵或任何地方有與他相通的「王氣」了。

韃子已經佔領中原,他能發現到韃子在燕雲一帶強大得多的「王氣」,這股「王氣」卻不是和他相連的,而是「相斥」的。

徒氏斷子絕孫,他不由萬分悲痛,他自問是個好皇帝,為何江山零落至此。

徒元義覺得是全是那不肖子和不孝子的錯,然而他已經是從矮子裏挑高子了,他幾個兒子,就那不孝子是個機靈聰明人,通曉軍政,知道收攬人心,知道平衡帝王心術。其他兒子,陰晴不定的有、鑽營商賈的有、酒囊飯袋的有、被母族妻族牽著鼻子走的有、還有自己貪汙治理河工的銀錢視民生於無物的。想他一身精明,怎麼就會生出那些不孝子呢?

早知道自己的兒子守不住江山,當年他自己為何要在奪嫡中步步算計,若沒有當皇帝髒水也不會潑到他身上了。亡國的責任也扯不到他了。

亡國後,徒氏已沒有絲毫香火之氣。他看著後金得天下,百姓剃髮易服,心生無限悲涼。

他孤零零地在這茫茫大地遊盪,直到最後天邊亮起一道白光,從白光中掉下個女人砸中了他。

辛秀妍直到現在還認為自己在做夢,不然自己怎麼會到了這樣一片陌生的天地中,最重要的是自己會飛,或者說會飄。

反正是夢,自己的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不如飄遠一點,看著遠處一片青山碧水,她打算飄到那邊去當一當凌波仙子。

突然一陣強大的吸力,她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在扭曲,突然她被人縛住了脖子,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目帶凶光地盯著她。

徒元義退卻了一直縈繞在意識中的「憤老」之思,冷冷問道:「你是什麼人?」

秀妍看看手上的繩索,驚道:「大叔,你乾哈吶?有話好好說行嗎?」

徒元義見這小姑娘奇裝異服,最重要的他終於見到一個同類了。他當阿飄近百年了,你道他只是為了子孫不肖又亡國而心痛不已嗎?那隻其一,最難受的還是無盡的寂寞,他說話別人聽不見,他做什麼事別人也看不見。他「修鍊」了一身本事,在外對活人卻是用不上的,除非他靈魂修得強大到能化出實體。

徒元義看她不似漢人裝束,問道:「你是韃/子?」

秀妍道:「我是『大子』,你還是『小子』呢!」

「放肆!」徒元義白眉一肅。

秀妍呵呵:「喂,大叔,咱們是平等的好嗎?不過是做個夢嘛,我不陪你玩了,我要醒來!」

秀妍拳頭碰著腦袋,口中念念有詞「該醒了,該醒了,醒來去更新!」

秀妍現在是個比較紅的網絡作家,現在正在耽美,還是有點口碑的。

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見到奇怪的人,又感覺身子輕飄飄,隻當自己寫作多了,出現幻覺。

他一邊揉著頭,一看見四周,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華珍珠自然不在這裏。

許許多多的孩童生活片斷和孩童心裏躍上心頭。他看看幼小的手掌,這不是趙嘉桓的手。

他是賈環,榮國府二房庶子。這裏是佛堂,嫡母王夫人讓他在這裏為她抄寫佛經,實際上是讓他不用去學裡,毀他的前程,又變著法兒的搓磨他這個眼中釘。

現在都下午了,原主又累又困又餓又渴,所他人一歪就厥過去了,現在他成了賈環。趙嘉桓不由有些苦笑,敢情他還穿進了《紅樓夢》中呀。

趙嘉桓看過辛秀妍寫的《紅樓》同人,因為那些書裡最賤最惡最變態也被虐得最慘的反派永遠是他。趙嘉桓不由得慶幸,他沒有穿到辛秀妍的同人世界被血虐。賈環就賈環吧,待他把賈寶玉拉下馬來,二房自然是他的了。

想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正在想著的時候,門吱呀被推開,一小丫鬟急急忙忙的進來,環按照記憶知道這位是王夫人院子裏的彩霞。是原主費了心機勾引的小丫鬟,這丫鬟對賈環倒真是有心,一心想將來當他的姨娘。這府中小丫鬟大多都是被賈寶玉那個廢物湯姆蘇勾得爭破頭,這彩霞卻還有理智看得清賈寶玉那裏爭不出頭。王夫人面慈心狠,若是出什麼事,賈寶玉的性子也是靠不住的,隨時丟了小命。彩霞覺得環三爺現在是小凍貓子被嫡母作賤,但將來大了總有出頭之日,她怎麼說也是榮國府裡的小爺,總是比外頭莊稼漢要強些。

彩霞扶著賈環坐起來,說:「環三爺,餓壞了吧?」說著從小食盒中端出東西來,並不很豐盛,但賈環此時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他道了聲謝,端著碗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彩霞說:「太太去了東府還沒回來,但之前奴婢也是脫不開身來,苦了大爺了。」說著拿帕子抹了抹眼淚。

賈環看這彩霞也有六分容貌,比是大街上的路人甲是強多了,如果用上現代的化妝技術也是小美女一名。現在可是古代,又不用一夫一妻,不會像從前他睡了華珍珠被辛秀妍撞破,結果辛秀妍給他那般鄙視。這丫鬟對他有如此情分,將來他發達了必也不負她,收她當小老婆,給她榮華富貴。

賈環伸手抓住彩霞的手,說:「我沒事,幸虧姐姐來得及時。姐姐待我的好,我一定銘記在心。姐姐放心,抄佛經難不倒我,以後我好好讀書,有了功名,太太總是拿我沒辦法的。」

彩霞聽了又驚又喜,說:「三爺有這樣的志向就好。」

賈環問道:「我姨娘現在怎麼樣?」

彩霞嘆道:「昨日立規矩時不盡心摔了碗碟,今早三爺出來後,太太命她閉門思過,到現在還沒被放出來。」

賈環暗想:難怪他在佛堂一整天,疼愛他的趙姨娘還沒有來。不過,他想到晚上賈政回來,她又該鬧一鬧了。

彩霞怕被管事的婆子抓住,見他吃了東西喝完水後,連忙收拾了匆匆離去。

賈環握著手,心中懷著憤恨,他趙嘉桓可也不是良善之輩,今日的屈辱,將來王夫人要加倍償還。他一個現代職場混的男人,難道還要在古代後宅裡被搓磨至死不成?

賈環又想起了辛秀妍寫的那本《風華絕代環三爺》的耽美小說,那小說裡有些權謀的,當然其中也有外掛,環三爺出門就遇上了京城大名鼎鼎的「無雙公子」了。賈環心想他也不知穿的是曹雪芹原著還是像辛秀妍那丫頭寫的無節操耽美同人。想到後者,他覺得菊花有點疼。

……

華珍珠看著這古色古香的床帳,鼻尖聞到一絲血腥氣,她現在光著身子和一個男人同被而臥。不能叫男人吧,不過是一個九歲的男童。

這個男童名叫賈寶玉。

華珍珠現在有想再死一次的衝動。為什麼?她千辛萬苦抱緊了趙嘉桓的腿從時空隧道出來,不是去投胎了嗎?為什麼是穿越?還穿到《紅樓》中來,這也罷了,還變成原著中那個憨面刁花襲人。

如果僅是那樣,她也認了,花襲人原名花珍珠,與她隻一字之差,華者,花也。也許真有緣分也說不定。

可是為什麼是要初試雲雨晴之後呀?記憶中,這賈寶玉可真是天賦異稟,才九歲(註:原著中是很早的,不要懷疑),還有些短小,初次居然要了三次。花襲人這大兩歲的初承歡,痛過後又太爽,爽到太累,睡著了,然後醒來就是華珍珠了。

華珍珠是喜歡富貴,但是,如果不知道原著還罷了,她知道原著,賈寶玉根本就靠不住,將來也多半不可能飛潢騰達。況且,她一個奴婢,不過是當人小老婆的,賤妾在古代不可能被扶正,將來也是被主母隨意發賣的。將來薛寶釵進門,那是心機深沉的人,她適應古代規則,花襲人身份上就先吃虧了,到時哪裏敵得過她?

華珍珠,現在要叫花襲人了。她覺得在寶玉身邊得攢多錢找下家,不然,榮府抄家後她依仗什麼生活?官配蔣玉函嗎?一個戲子,在現代俊美的大明星小鮮肉她沒有意見,但古代戲子同是賤籍,況且,這棋官原是忠順王的男寵,和賈寶玉怕是也結過契兄弟。一筆什麼樣的爛帳呀,所以最後是賈寶玉、襲人、棋官三人互愛嗎?不行,不能官配棋官。

對了,趙嘉桓和辛秀妍呢?還有辛秀妍傍上的那位「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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