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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117.年關瑣事
此為防盜章他不甘心,他生前擼了勛貴世家這些蛀蟲,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怎麼就成了殘暴之君了呢。

還有他的江山,他嘔心嚦血怎麼就傳給了這麼個不肖子?

最後,不肖子年老時朝堂任由一幫文臣把控。

他那不孝子聽聞後金兵南下,從醉生夢死中醒來,將皇位傳給了他的孫子。他的孫子不過12歲,哪裡懂什麼朝政和國家大事?一幫爭權文臣貪官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通/敵/賣/國,曾經赫赫揚揚大周就這樣完了。

一些文臣江南士紳又在金陵擁立了一個大周宗室當皇帝,京都王氣衰竭,而微弱的王氣在金陵顯現,他的靈魂竟然不受控制飄到金陵。

他的靈魂飄到在金陵紫金山上,乍然間進入了一個神仙府地。

蒼穹曠遠,春日綿綿。

遠處青山隱隱,白雲茫茫,近處瑞靄籠罩,祥光陣陣。

不時彩鳥夾雲翩躚飛過,靈獸穿花怡然信步。

這裡空無人煙,他一縷靈魂還能觸到這裡的一切。

他在青山下找到一個洞府,裡頭像是人為開鑿了一間間石屋,石屋陳設簡單,卻是非常乾淨。

他看到有三間石屋放著一架架的竹簡,他走進第一間書屋,翻閱了竹簡,閱讀後之後,發現是道家經曲,反正當阿飄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在石屋中讀了起來。

他越讀越覺得微言大義,漸漸有所了悟,不知不覺已修習了些許道法。當他發現這個奇跡後,更相信這是神仙洞府,只要他修習道法,將來成仙或是重新做人均比現在當身不由己的阿飄強。

他精讀竹簡,習得道法,靈魂吸納靈氣,逐漸變得強大起來。只是到了外面,強大起來的靈魂也只是能到處走走,不會再任由「王氣」來限制他的行跡罷了。

卻說這些年天下大變,不過十年,南方各路反後金的起義軍紛紛被壓製,他也感應不到金陵或任何地方有與他相通的「王氣」了。

韃子已經佔領中原,他能發現到韃子在燕雲一帶強大得多的「王氣」,這股「王氣」卻不是和他相連的,而是「相斥」的。

徒氏斷子絕孫,他不由萬分悲痛,他自問是個好皇帝,為何江山零落至此。

徒元義覺得是全是那不肖子和不孝子的錯,然而他已經是從矮子裡挑高子了,他幾個兒子,就那不孝子是個機靈聰明人,通曉軍政,知道收攬人心,知道平衡帝王心術。其他兒子,陰晴不定的有、鑽營商賈的有、酒囊飯袋的有、被母族妻族牽著鼻子走的有、還有自己貪汙治理河工的銀錢視民生於無物的。想他一身精明,怎麼就會生出那些不孝子呢?

早知道自己的兒子守不住江山,當年他自己為何要在奪嫡中步步算計,若沒有當皇帝髒水也不會潑到他身上了。亡國的責任也扯不到他了。

亡國後,徒氏已沒有絲毫香火之氣。他看著後金得天下,百姓剃髮易服,心生無限悲涼。

他孤零零地在這茫茫大地遊盪,直到最後天邊亮起一道白光,從白光中掉下個女人砸中了他。

辛秀妍直到現在還認為自己在做夢,不然自己怎麼會到了這樣一片陌生的天地中,最重要的是自己會飛,或者說會飄。

反正是夢,自己的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不如飄遠一點,看著遠處一片青山碧水,她打算飄到那邊去當一當凌波仙子。

突然一陣強大的吸力,她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在扭曲,突然她被人縛住了脖子,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目帶凶光地盯著她。

徒元義退卻了一直縈繞在意識中的「憤老」之思,冷冷問道:「你是什麼人?」

秀妍看看手上的繩索,驚道:「大叔,你乾哈吶?有話好好說行嗎?」

徒元義見這小姑娘奇裝異服,最重要的他終於見到一個同類了。他當阿飄近百年了,你道他只是為了子孫不肖又亡國而心痛不已嗎?那隻其一,最難受的還是無盡的寂寞,他說話別人聽不見,他做什麼事別人也看不見。他「修鍊」了一身本事,在外對活人卻是用不上的,除非他靈魂修得強大到能化出實體。

徒元義看她不似漢人裝束,問道:「你是韃/子?」

秀妍道:「我是『大子』,你還是『小子』呢!」

「放肆!」徒元義白眉一肅。

秀妍呵呵:「喂,大叔,咱們是平等的好嗎?不過是做個夢嘛,我不陪你玩了,我要醒來!」

秀妍拳頭碰著腦袋,口中念念有詞「該醒了,該醒了,醒來去更新!」

秀妍現在是個比較紅的網路作家,現在正在耽美,還是有點口碑的。

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見到奇怪的人,又感覺身子輕飄飄,隻當自己寫作多了,出現幻覺。

一個篾片說正站在台上,卻神采飛揚說著另一件真人真事。那處置惡霸的事講多了也要換個口味調劑一樣。

「都說蘇綉技藝冠絕天下,但要說近年來誰是蘇州第一綉娘就是邢家大姑娘。這邢家姑娘年不過十三歲,長得也是貌美如花,可惜她家世清貧,從小跟著父母租了蟠香寺旁的屋子住著。這邢姑娘是有靈性的,聽說四歲學習刺繡女紅,到9歲時技藝已超其母。邢姑娘自小住在蟠香寺旁,怕是受佛法感召,能繡得栩栩如生的觀音菩薩像,也能繡得各種經書。聽聞趙知縣的夫人求了一幅送子觀音的綉品,當年就生下一個大胖小子;那何家三夫人為老太太也求了一幅觀音象,三日後老太太頭痛了起來。」

酒樓賓客一陣轟鬧,有人問道:「害老太太頭痛,那這邢姑娘的觀音像怎麼還能說好呢?」

篾片相公一笑,故作風雅一展摺扇,說:「大家先聽小可細細道來。你道這老太太頭痛是壞事嗎?原來何家的老大和老三原是定於那天要乘船前往杭州的,但是老太太這一頭痛,兄弟倆都不敢離開。就在當天晚上,據說突降罕見暴雨,江上忽刮大風,原本那個時間去杭州的船全翻了,好些行商的人屍首都找不回來。而就是老太太那一陣頭痛才留住了兩兒子,何家兄弟才能活命,而第二天,老太太的頭又好了。你們說,這邢姑娘和綉品是不是個寶貝?」

忽有人驚奇叫道:「有這門手藝邢家自然是發財了,旁人生十個兒子,也抵不上這一個女兒呀!」

篾片相公應道:「可不是?豪紳巨賈之家是萬把萬把的銀子送到邢家,為求邢姑娘的一幅觀音像。但邢姑娘只有一人,哪裡繡得過來?所以,她是去年就放出話來,一年內的時間可以預訂,一年最多隻綉三幅觀音像。去年就是杭州錢家,揚州宋家,蘇州趙家的人求了去。今年的時間也就一早訂出去了,可是問題來了。卻說這邢家姑娘也是個苦命的,父母不怎麼中用也就罷了,她卻還有門子親戚是拎不清的,那是父親的堂兄弟和姐妹。邢家堂叔是個爛賭鬼。這邢家的堂姑們一心想嫁個豪門,卻又苦於沒有家世和嫁妝。原本他們是不知道大侄女有這門手藝,他們聽說後了。他們以邢姑娘的名義代為接了生意,一萬兩一幅呀,他們居然接了人的千兩訂金,全要當年交貨。然後,他們再找上門去,邢姑娘拒絕接活,他們就全賴在那裡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活總要乾的,於是邢大姑娘只能答應再接三幅。可是邢姑娘一人只有兩隻手哪裡趕得及呀,然後沒日沒夜地綉。過一個月,一天早上,邢姑娘醒來,聽到嘈雜聲,因問丫頭大半夜吵鬧不休二什麼。可憐那鍾靈毓秀的姑娘,才13歲竟是瞎了!"

「竟有這般狠心的長輩!」

「哪裡是狠心呀,是狼心狗肺!」

「那可還治得好?」

那篾片相公又說:「也不知能不能好,便是能好,那眼睛怕是也受不住綉活了。」

「你說的這個邢家,我倒是知道。他們不是有一門了不起的親戚嗎?他們家的大姑奶奶不是嫁進了京城榮國府嗎?賈不假,白玉為堂金為馬,說的就是他們了。他們不去求財大氣粗的榮國府幫忙生計,卻逼瞎了家中的女孩兒,真是不該。」

「邢家也是家道中落,那大姑奶奶怕也是知道弟妹的德性,也負擔不起。」

徒元義帶著錦衣衛隨從微服到鬧市,在此酒樓包廂休息,聽了這麼久也沒有什麼,待聽到榮國府三個字時不禁一怔。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難道是她?不在金陵,不在榮國府,卻是在姑蘇?他曾經聽說過詳細劇情的都是『同人』,並非原來的版本,也沒怎麼聽說過邢大姑娘。

也聽說了林黛玉,早有密探回報說她和畫像不像,性子是個再標準的大家閨秀,毫無出格之處。

徒元義在江南逛了幾次酒樓,愛聽篾片相公說書,不過是想到辛秀妍的「話本作家」的職業,還有她曾經就是他的徒弟兼「篾片」。徒元義心想到了古代,她會不會重操舊業生活,或者她自己不出面,忍不住讓別人說她的本子,他也能分辨一二,就能得到消息了。

說來也巧,邢岫煙那事涉及一些富貴人家,而眼瞎的事也就傳開了。市井中人除了愛聽英雄演義之外,也有愛聽真人故事的,達官貴人的事篾片卻不敢說,像邢岫煙這樣有名有一技之長的年輕姑娘,偏偏沒有家世所傍的,篾片相公敢說,而聽眾們獵奇也愛聽。

徒元義聽了不由心中一稟。

邢姑娘,辛秀妍,邢,辛?

「司馬嘯,去查查這位邢姑娘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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