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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111.妙玉還俗
此為防盜章徒元義撩起馬背上的弓,搭上一支箭,讓一張三十石的弓拉成一個半圓,手一放弦,蹦一聲弓弦震動,而箭如閃電飛過來。早有徒元康的親衛看到徒元義搭箭就前後三排盾排結陣擋在徒元康身前。

然而,徒元義這一箭射的卻不是徒元康,而是他們舉事的最中間的旗幟,上書一個「廉」字,代表著廉親王。

只見那一箭將旗杆震斷,廉親王的旗幟瞬間掉落在地。廉親王一方的人馬臉色頓覺得不好。就算是二戰時期,兩軍對戰都不能失了軍旗,何況古人十分迷信,會覺得王旗是為不祥,這瞬間奪人士氣,何況他們本來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諱地造反。

徒元義身後和宮城牆上的錦衣衛和拱聖軍將士紛紛高呼:「陛下威武!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徒元康被氣得臉都青了,卻懾於徒元義的箭法,王旗離徒元義起碼有一百二十步,他能一箭射斷旗杆,可見其勇武。這更讓徒元康懷疑,少年時徒元義弓馬平常不過是心機深沉,藏拙。

其他文臣和宗室從最開始的叫門之後,早就退到大軍後方去了,連恭親王徒元豐也退居後方。居於前方的除了廉親王這個頭子之外,就是他帳下諸將帶著各自的兵馬,還有誠親王帶的3000禁軍奉聖軍。

廉親王其實沒有打過仗,這時候卻覺失了面子,但他到底不是完全沒腦子,就吩咐自己的老丈人之一河西節度史馬保成發兵攻打。

卻聽徒元義喊道:「周顯川聽旨,勤王誅殺叛逆!」

就在徒元義這話一落,就聽宮城樓上四門大炮轟聲雷響,炮彈打進了河西叛軍的陣營裡,鉛彈殺傷力並不強,但是足夠讓人陣形大亂,而這威懾之力奪人士氣。

周顯川拔出將軍戰刀,高呼一聲:「護駕勤王,誅殺河西叛逆!」

周顯州的心腹將領們也一個個高呼下去,不可能大家都有徒元義的功力,大家都能聽到。

廉親王等大驚失色,而在大軍之後被私軍保護中的宗室勛貴大臣聽到周顯川大軍高喊的這句口號,不禁面如土色。

忠賢親王更是腳都軟了,他以為是為外孫女婿調了個幫手,沒有想到對方倒向了徒元義。

兩方兵力相當,由於河西軍是兵貴神速而來,途經兩道重要關隘,知道會有人裏應外合,不用攻城,所以根本就沒有帶大炮。而京都西營大軍也沒有帶火/器,大周的火/器本就不盛,大炮用的也還是鉛彈和石彈,而火銃只有錦衣衛和和南營現有五千火銃兵,整體還是以弓馬為主。

因為河西軍左翼突然受到周顯川的西營大軍的「反水」,無法有效組織對徒元義的進攻。

河西軍強箭營的將軍射了兩輪箭後,就被周顯川的西營將士衝殺亂了陣形。

徒元義出了盾牌護衛陣,指令錦衣衛朝衝殺上來的河西軍發三輪火銃。

只聽宮門前砰砰作響,徒元義真實地見識到火/器的厲害,在20步內是例無虛發。二千人錦衣衛打了三輪後,對方倒下了一千五百多人,或死或傷。

徒元義拔出天子長劍,高喊道:「兒郎們,跟朕沖!」

說著當先禦馬往戰陣衝去,錦衣衛們不禁熱血沸騰,紛紛駕馬跟上。拱聖軍在城樓發了幾炮打亂河西軍和誠親王帶領的奉聖軍的陣形後,王虎也抽調大部分人出城門來,跟在錦衣衛之後。

徒元義駕著馬當先就朝馬保成衝去,雖說廉親王才是名義上的頭子,但徒元義知道河西軍的靈魂人物是馬保成。

徒元義揮開射向他的箭羽,砍殺掉圍上來想立「不世奇功」的小將,直到一盞茶功夫才殺到馬保成近前。馬保成也是一代宿將,雖然見徒元義武功高強而心驚,但他以帝王之尊殺來,他哪裏能不應戰?

長戟朝徒元義一刺,徒元義舉劍一擱,馬保成隻覺虎口生疼,心中更駭。他勇武過人,力舉千斤,幾乎難有人能硬接他一戟。

徒元義鳳目殺意濃盛,冷哼一聲:「亂臣賊子!」

徒元義打馬衝上前,兩人兵器再來一次條鋒,第三招時,馬保成捅帝心口,帝伸手一壓,借力縱身一躍,橫腳朝馬保成踢去。

馬保成隻擋了一招,就被帝踢下馬去,正在這時馬保成的小兒子馬劍聲殺到,才遲緩了徒元義的一劍。

「賊子該死!」徒元義怒喝一聲,這時也有後續的錦衣衛殺到,向馬劍聲殺去。

而徒元義卻沖向了被下屬保護著要走的馬保成,連翻砍殺了護衛,最後一劍砍飛他的頭。

鮮血從碗口大的頸上衝上來,腥臭味瀰漫,徒元義抓起馬保成的頭,高喊道:「河西軍首逆馬保成伏誅!投降不殺!」

神武將軍馮唐是東營指揮使清晨接到徒元義的密旨,發兵勤王,但是他還是晚了半刻鐘到。

他當然也有私心,如果事不可挽回,廉親王謀逆成功,眾望所歸,他也只能稱臣。而如果雙方交戰持續,他自然是助聖人平叛,他到底覺得廉親王雖然得到眾多支持,可名不正言不順。

但是沒有想到一上來就聽到徒元義說:「河西首逆馬保成已經伏誅。」

馮唐不禁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晚了。

「京都禁軍東營指使馮唐率軍勤王!微臣護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馮唐來後,又有北營指揮使抵達,北營指揮使李鐸原當然不算是徒元義的人,只不過副使是徒元義的親信,他們來遲半步,當然也有猶豫的地方。現在只有南營的指揮使不在,而南營的指揮使才勉強稱得上是徒元義的人,帶著他南巡了。王子騰不陞官奉旨巡邊後,這京營禁軍不受他節製了,原本暗中的各方人馬都抬頭了。

大家都覺得徒元義能依仗的不過是南營指揮使和北營副指揮使,沒有想到此次平叛他卻根本沒有調動他們。依仗著錦衣衛、拱聖軍,支使著周顯川殺了頭陣,而後續趕到的馮唐等人又有平衡震懾周顯川之意。賭著下了一盤好大的棋,除去了心腹之患,又真正掌握了京營軍權。

馮唐一趕到,在朱雀門已經沒有了功勞可搶,奉命去西宮門打河西節度使的長子馬劍嘯。那還有8000人馬,現在不知攻破宮門了沒有。

西宮門雖是小門,但是有護城河,馬劍嘯填堵了護城河,這花了些時間,而西宮門城牆上也有兩台火炮,震懾了河西軍一會兒。等馮唐令兵殺到,宮門將破未破,廉親王人等沒有估計到周顯川和馮唐這顯然不是徒元義的人最後會倒向徒元義。特別是周顯川,一方面是要助河西軍打宮門的,一方面也是提防萬一馮唐「想不開」要向徒元義這不仁之君盡忠。

只要周顯川遲滯馮唐,廉親王一進宮,抬出上皇來,那麼大事已定。

廉親王支持的人是有很多,也有軍隊可調,可惜到底少了運道。

這十年來,幾個長成的皇子全都為爭這一個位置明爭暗鬥,拉攏朝臣,討好皇帝,皇帝在幾個兒子間玩平衡不亦樂乎。原來三皇子誠親王和五皇子廉親王是朝中勢力最強的兩派皇帝也睜隻眼閉隻眼,但是在皇帝身體出現問題時兩派都在明晃晃極力競爭顯是等不及了,刺痛了病中心靈敏感的老皇帝的心。

在這個非常時期,七皇子肅親王卻只在家裏安安靜靜抄寫佛經,常常進宮侍疾,親侍湯藥。七皇子自兩年前在江南調查貪腐、視察河堤時得罪了很多勛貴和朝臣,弄得人嫌狗憎,在朝堂中幾乎沒有勢力。這些時日,皇帝也天天聽著暗衛給他的彙報,幾個成年皇子不是自己爭,就是朋黨,只有七皇子「出淤泥而不染」。

大周真宗隻當了三個月皇帝,而高宗乾正帝是青年繼位,幾十年的帝王生涯,雖然因為身體原因而想禪讓皇位,但是把持權力幾十年的人怎麼甘心就這麼退出歷史舞台?與其選一個早就等不及他死,手中有極大的勢力的皇子繼位,還不如選沒有結黨,一心孝順,繼位後想在朝堂上做什麼還是要依靠著他這個父皇的安全溫順的下一任皇帝。

於是,乾正帝於十二月初一下召,立七皇子徒元義為太子,明年大年初一舉行禪讓儀式,新帝登基。

這一召書就一個萬噸梯恩梯炸/葯,將大周朝堂炸所有人都懵了,包括七皇子。

七皇子徒元義得到消息,在太極宮兩儀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滴米未進,請父皇收回成命,最後是餓得暈過去,讓乾正帝令人抬下去醫治。

兩天后,七皇子能下地了,又來太極宮兩儀殿跪求,稱「自己才疏學淺,且不得人心,恐難當大任,為江山社稷,請父皇不要退位。」這一句「不得人心」卻是最得敏感期的老皇帝的心。

據說七皇子磕得頭都青了,然後又暈了過去。

當他三日後再來時,跪了一會兒,皇帝終於肯見他,溫言對他說,知他孝順敦厚,兄友弟恭,可托負社稷,朝政若有不懂,將來也可以慢慢學。

於是皇家父子父慈子孝抱頭痛哭,然後七皇子惶恐不安地被皇帝勸了回去。

乾正四十二年元月初一,乾正帝於大明宮大朝會的紫宸殿上禪位於七皇子。七皇子肅親王在幾個成年兄弟能殺死人的目光中登基稱帝,入主大明宮和太極宮,而老聖人移駕上陽宮安養。大周的皇宮正式大朝會在大明宮,而皇帝起居在舊的太極宮,這兩宮都是皇帝的主要「地盤」,而上皇退位自是要遷居適合休養的上陽宮。

太極宮的尚書房,徒元義終於這麼真實地再一次坐在這裏,心中感慨萬千。他穿越回來已經有三個月,聽聞父皇中風醒來時芯子裏已經不是那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了。他知道這是關鍵時候,萬分不想蝴蝶掉自己與皇位的緣分。

趙貴忽然進了尚書房,看著越發俊美倜儻,輕靈逍遙的主子,以前常聽說九皇子如何俊美,但趙貴卻覺得別人都是沒見著主子真正的風采。

趙貴20歲靠著賄賂當時的總管太監,被分到了當時的才5歲要進上書房讀書的七皇子身邊當貼身小太監之一。當時七皇子身邊的有四個貼身小太監,他因為機靈,書讀得好而脫穎而出,貼身太監可是要識文斷字的。

趙貴覺得主子這幾個月以來變化很大,他許在外頭還隱藏得很好,但是私下沒有人時,那威嚴大氣,比之太上皇更像一個皇帝。

趙貴稟告道:「主子,秦其昌他回來了,現在正在肅親王府。」七皇子在登基前是肅親王。

徒元義猛然從奏摺中抬起頭,鳳目冒著精光,問:「查得怎麼樣?」秦其昌是他的潛邸的心腹幕僚之一,明面上秦其昌並不得寵,但是他打探消息是一把好手。

趙貴道:「秦其昌並沒有找到人,但留了司馬嘯、衛誠在那邊,若是有消息,馬上回報。」

主子三個月前突然讓秦其昌去金陵一帶找一個女人,主子說也許會叫「辛秀妍」,但也指不定是叫別的名字。他給畫一張畫像,讓秦其昌秘密南下尋訪,且只要長得像不管老幼都先秘密弄回來,許是此女的親戚也說不定。這樣不明確目標的找人,秦其昌也是為難得很,偏主子說,這個女人很重要。

墨黑的劍眉微蹙,徒元義心底有些不爽利,養了一百多年的寵物突然就這麼沒有了,心裏頭空落落的。

以前他一直藉著聽「斷袖愛情故事」的名義,從她身上旁敲側擊出許多東西來,至少這個女人只要不是讓她去和女人玩小心機,她還是很有用的。或者說,其實她現在也懂心機,就是慢一步明白,但一明白又會很透徹。

一百二十年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寵物了,她以前的假身體都是他做的,一年一具,他做了一百年。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他的手藝從「淘寶9塊9包郵」變成了「高仿」。

徒元義正發著呆,忽然皇后來了。皇后是他的元後,其父現在為內務府副總管楊懷古,他一登基原配王妃又沒有大錯,自然是榮升皇后。他的側妃、良娣、侍妾等名份未定,還住在肅親王府裡。

楊皇后比他大一歲,他在十五歲時與她被指了婚,他十六歲成婚開府,至今已有五年。楊皇后一張削瘦臉,修得齊齊整整地兩彎柳葉眉,只是氣色不太好,二十二歲的女人,竟已顯示出一分老態。

楊皇后拜後,提起關於後妃冊封,以及搬遷入宮之事,上皇的後妃已經陸續搬離了后宮主宮殿。七皇子生母已逝,以前是養在淑妃膝下,太后是上皇第三任繼後,已遷入慈安宮,淑妃被封淑貴太妃,住在慈仁宮,許多低些品級的妃嬪則住在兩大宮殿中的側殿或者樓閣之中。甄貴太妃最得寵,能與上皇一道住在上陽宮貼身服侍。

徒元義知道楊皇后身體不好,在承乾二年十月就薨了,到底幾年夫妻便讓她坐下說話。

楊皇后覺得自己的丈夫威嚴與從前是不一樣了,以前他隻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不過也要遜老九一籌,因他總僵著一張臉,臉色過於蒼白,讓人感覺為人冷漠刻薄。但現在看來猶如欲出鞘的寶劍,一雙鳳眼流光溢彩,神采飛揚,而他曾經有些蒼白的面色和眼底隱隱的青灰都沒有了,身姿也沒有了虛弱之感,挺拔而隱含男性的力量感。

楊皇后道:「太后和太妃們遷出宮苑,應當擇良辰吉時冊封府中各位妹妹,遷入后宮了。臣妾不知皇上有沒有什麼建議。」

徒元義上輩子少年剛開葷時倒和所有的少年郎一樣於女色熱乎過幾個月,但後來他嚴格控制自己,為了更遠大的目標奮進,女色一事也就平常。府中的女人與各成年皇子宗室相比算是少的。

徒元義前世把兩個側妃,一位封貴妃、一位封淑妃,另外兩良娣就封個嬪,四個侍妾封個貴人的。但他想兩個側妃,一個家族後來犯了貪汙大案,一個後來生出個兒子比較混帳,而兩個良娣,一個手上沾了皇嗣的血,一個有些假清高,而幾個侍妾不過宮女出身。

於是,他思忖一翻說:「父皇剛剛退位,太后太妃也剛剛搬遷,后宮之事不可操之過急,暫不宜風頭太過。吳氏封從二品妃位,賜封號『平』,崔氏同封從二品妃位,賜封號『順』。李良娣和趙良娣就封個嬪吧,至於幾個侍妾,封才人或美人,這個由皇后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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