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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公子林硯》130.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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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連出身皇家的司徒嶺瞧見也愣了半晌,眼珠兒在桌上堆滿的美食和前面的美人身上逡巡了一圈,「你倒是好享受。金玉案,溫柔鄉,本王與你同行十來日,怎麼沒瞧出來你還有這等習性,不是才惹得林大人用了頓家法嗎?你就不怕再來一回?」

林硯因這會兒有傷在身不便行禮,先是告了罪,這才言道:「王爺這就有所不知了。我爹那人就是這樣。打我的時候下手沒個輕重,事後又來心疼。他這會兒正想辦法哄我呢!我不趁這時候放肆些,還等什麼時候!」

司徒嶺一愣,不由想到自身。生在皇家,先是君,才是父。這麼多年,皇上兒子好幾個,誰被打過,誰又被哄過?

他有些羨慕,若能得一絲尋常父子之情,便是被打一頓又何妨?

可皇上不,即便他們做錯了,他也從不打,只是罵。甚至有時候不聲不響,連訓斥都沒有,突然就冷了態度。讓他們不明所以,各種揣度猜測。

再有這奪嫡。若非是皇上默許,他們幾個兄弟哪裏能做成今天這個局面?

他明裏暗裏推動著他們去爭,想要藉此看清他們的為人,看誰最合他的心意。可他自己便是從這條路走上去的,難道不知如此一來,他們便只能處於不死不休的境地嗎?

他可曾想過失敗者的命運?

難道便不能選一位立了儲君,好好培養。斷了其他人的羽翼,也斷了其他人的心思?

他是怕太子後期權勢太大,威脅自身吧?例如先帝時期的義忠親王。

想到此,司徒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可轉瞬又消散了。因為他明白,雖有皇上的推手,但這條路本身也是他自己選的,是他所要的。從這一點來說,他應該感謝皇上給的這個機會。

林硯瞧了周遭一圈,揮退了奴婢,神色凝重,「殿下不該來。」

司徒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在這種時候,不宜讓皇上覺得他同林家走得太近。

「昨日,我與林大人見過面。」

這沒什麼稀奇,林硯靜待下文。

「我來,是林大人的意思!」

林硯張大了嘴巴,半晌沒能合上。

司徒嶺站起來,「林家在江南的位子眾人皆知。若能得林家鼎力相助,事半功倍。所以,大哥二哥五弟才會動作頻頻,想同林家結盟。唯有我不曾出手。從前還可說是因為我在京都,江南無族親也無嫡系官員,不好同林家接觸。

可現在呢?我人已在江南,難道會放任林家這麼好的助力不作為?若當真如此,父皇會怎麼想?再聯繫你入京後找上老九的表現。父皇會不會以為是我早於林家有盟約在先,這才默契地保持表面的生疏,以避他的耳目?

江南之局,並非我來不可。可父皇偏偏選了我,未嘗不是存著這個心思。」

林硯一抖,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原來,皇上的試探,試探的是這個。倒是他想反了。

司徒嶺又道:「我越是汲汲營營,想將林家納入麾下,對我對林家才越有利。大哥二哥五弟的舉動在前,我若不作為,這不作為本身就已成了問題,在父皇那裏便扎了眼。而我並不笨,也並非對皇位不感興趣。

所以,不論我是否是因為早同林家結盟才有的此番默契,都會讓父皇多想。父皇不會願意看到脫離他掌控的東西出現。」

林硯凝眉,司徒嶺言語中未曾言明,可他卻知道,這番話一小半是司徒嶺自己想的,另外一大半恐怕是林如海提醒的。

怪不得林如海說,他比自己要懂得怎麼把握皇上的態度。

事實也確實如此。

林硯手心滲出層層汗漬來。幸好,幸好!

********

皇宮。

一份密報呈到禦前。

皇上先看了第一張,得知林硯挨了頓好打,輕笑起來,「我這位師弟,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與我寫信為兒子求平安,言辭懇切,便是想讓他遠離風波。沒想到老子這邊費盡心力,兒子那邊卻自己把自己往漩渦裡推。以如海的脾氣,哪能不生氣,不打死便算好了。」

戴權低著頭,低低應了一聲,一言不發。皇上信任他,不避諱,他的眼珠卻不能往密報上看。

接著是第二張。江南大案,康郡王主理,林如海協理。揚州姑蘇金陵一帶,大半官員落馬。楊知府,葛鴻疇等十來名甄家嫡系官員收押,康郡王主張押送回京,卻被林如海以各種理由攔下,就地處決。好狠的手段。

皇上手指在那些死去官員的名字上一一劃過,眼光一閃,搖了搖頭,「如海子嗣不豐,將林硯看成命根子。當初林硯如何兇險,這些人哪一個沒插一手。如海心裏怎會無恨。罷了,不過是一群祿蠹,隻當是給如海解氣倒也無妨。只是……」

皇上言語一頓,微微凝眉,司徒嶺勸說無果倒是順水推舟了,只怕也是想著討好林如海的意思吧?

皇上拿起最後一張紙,上頭言及司徒嶺藉著林硯的傷,送了不少東西給林家,甚至親自去看望了兩次。可惜林如海都不在府裡,未曾遇上。

皇上眉眼彎彎,笑了起來。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著,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一個小黃門走進來,「皇上,明玉郡主落水了!」

********

嘩啦!

賈母手中的茶盞落了地,身子也開始搖晃起來,「你……你說什麼?」

王夫人跪在下方,哭得淚流滿面,「老太太,你救救元姐兒,救救她!」

賈母咬牙切齒,「明玉郡主得了清惠長公主的親眼,如今風光正盛。元姐兒去惹她做什麼!」

「元姐兒是無辜的,她是被甄貴妃擺了一道。可如今查到的證據都說是元姐兒所為。元姐兒不過是為甄貴妃做了個中人,尋借口約了明玉郡主前去荷花池罷了!」

賈母厲眼掃過,「元姐兒怎麼會為甄貴妃做中人?」

王夫人眼神閃爍,奈何如今局勢已非她能解決,她只能和盤托出。賈母聽完,嘩啦又摔了一個茶盞,指著王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這個蠢婦!元姐兒就毀在你手裏了!你怎麼就不想想,元姐兒是皇后宮裡的人,若是皇后做主讓元姐兒伺候皇上也便罷了。甄貴妃出手,對皇后來說,元姐兒於她就是背叛。后宮鳳印在皇后手中,即便得逞,元姐兒能得什麼好?皇后豈會放過她?

再說這甄貴妃,蘇家和甄家多大的仇怨!甄貴妃怎會提出要見蘇瑾,與她冰釋前嫌,替甄家向她致歉?若真如此,這並非什麼不能讓別人知曉的,想要待甄家來緩和與蘇瑾的關係,大可放在明面上。何須搞這些小動作!

元姐兒還不至於這麼傻,就此信了!說,可是你在中間傳信時模糊重點?」

王夫人身形一搖,面色煞白,頹然坐在地上,是她害了元姐兒!

這情形不必問,賈母已然知曉答案。她將拐棍錘得震天響。

「滾!」

老太太閉上眼,好容易緩過這口氣來,心底暗暗斟酌,且看吧。不論如何,元姐兒也是她帶大的,賈府也絕不能擔這樣一個謀害郡主的罪名。

倘或……倘或宮中沒有轉機,她便也只有拿出殺手鐧了。

但願皇上能看在她們獻上了那人的份上,寬宥了元姐兒,若能因此讓元姐兒常伴左右便更好了。

又一日。正是賈母壽誕。

不論司徒嶺與司徒嶽如何行事,蘇家甄家之事又鬧得什麼模樣,都與賈家沒有太大的關係,壽宴依舊風風火火地展開了,一絲兒都沒受影響。

一大早,闔府上下開始拜壽。先是賈赦賈政等文字輩,再是玉字輩。

林硯倒是拜了兩趟,本不必這麼麻煩,可林硯堅持,賈母也便笑嘻嘻應了。一趟是代賈敏的,獻上了林家的禮。另一趟是自己,隨的賈璉寶玉,起身時獻上了一條抹額和一幅畫。

賈母奇道:「方才不是送過壽禮了嗎?」

「那是父親母親的,這是我們小輩的。抹額是磬兒親手描的花樣選的針線。隻她還小,已開始學著做,卻還不大會,母親幫了許多。她叫我同老太太說,還請老太太不要嫌棄。改明兒她會了,一定給老太太親手綉一個。

這畫兒是我畫的。我也沒別的長處,本想給老太太寫一副拜壽圖,可惜一筆字太差,拿不出手。只能畫了這個。」

賈母連道了幾聲「好」,笑著打開,才發現這乃是一副百子賀壽圖。正中坐著的豈不就是賈母?這還罷了,便是下首跪拜磕頭的,雖則人物小了些,卻也可見為首的乃是賈赦賈政的模樣。個個惟妙惟肖。

眾人驚呼出聲,賈政奇道:「外甥這畫倒是與尋常的不同。」

林硯點頭,「我用了些西洋的畫術在裏頭。」

賈政眼中含著欣賞,「不錯不錯!西洋畫我見過,確實如此。」

王熙鳳言道:「林表弟果然有心,單這一手把我們都比下去了。不僅孝順還有才,怪不得老太太喜歡。」

賈母一張臉喜開了花,「可見,你們也怨不得我偏心!」

王熙鳳捂著嘴笑,「是,老太太就是偏心,那也是應該的。」

一句話,哄得賈母滿心歡喜,立刻使人將牆上的一副山水圖取了下來,把林硯的掛了上去,還是正堂,來往之人都可見著的。這下倒弄得林硯不好意思了。

緊跟著,賓客們陸續來了。林硯不好在內宅呆下去,隨著賈璉去了外頭。誰知不到半個時辰,便又被賈母差人請了回去。

到時,正聽到裏頭,南安王府老太妃和王妃與賈母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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