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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公子林硯》138.一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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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一趟京都,還住在賈府,當知道寧國府賈珍之子賈蓉身上有一門親事,乃是早兩年定下的,乃是營繕郎秦業的女兒。」

林硯點頭,自然知道。不就是秦可卿嗎?

不過聽林如海的語氣,可是生了什麼變故?林硯抬頭看過去,林如海將紅漆封口的信封遞了過來。

「郡主?」

林硯手指有些抖,書中秦可卿於賈家消亡,還隱隱透出是與公公亂/倫之由。如今秦可卿不過十二,與賈蓉尚未完婚,已封了郡主。

有這等身份在,這婚事是否還進行的下去尚未可知,便是進行下去了,賈珍自也再不敢對秦可卿下手。

這是變了?

變,代表機會可尋,一切能改。

林硯心中震蕩,很是激動,卻見林如海又遞過來一封信,與之前那封不同,乃為黑漆封口。只是顯然漆口不完整,想來林如海已經看過了。

林硯展開,簡直目瞪口呆,「賈元春謀害蘇瑾?她們二人無冤無仇,賈家與蘇家更無利益衝突,賈元春為何要去害她?」

說完,林硯眼神一閃,「甄家!」

林如海點頭,「我也是這麼想,賈元春是被甄家利用了。幸而蘇瑾被救了上來,如今已無大礙。只是甄貴妃做事小心,沒留下把柄。因此,即便皇上同我們有一樣的猜測,也不好處置。」

林硯冷哼,「是不好處置還是不想處置?甄家剛受此重創,倘或皇上再罰了甄貴妃,外人會怎麼看五皇子?五皇子可還有爭的可能?」

林如海眸中帶笑,撚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皇上將事情斷在了賈元春這裏,直接下令嚴懲!」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皇上還有心留著五皇子,想再看看他是否可為。

林硯冷笑,「所以賈家就想了這一出,出賣義忠親王的女兒,救自家姑娘?說是無意中發現秦氏女的身份,上報朝廷。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這話用來說外家,已是很不客氣了。林如海也早察覺出他對賈家的厭惡不喜,偏賈家如今也著實不像話了些。林硯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這等情緒總不會隨意暴露,叫他人抓住把柄。既然如此,倒也罷了。只是在賈敏面前需得注意著些,免得她心裏不好受。

林如海無奈搖頭。

林硯轉頭問道:「當年義忠親王之事,賈家是不是摻了一腳?」

說完,林硯又覺得,必然是了。

「若非如此,賈家如何會得知秦氏女這麼密辛的身份?那一年,義忠親王謀反被圈,隨後外祖一病不起,沒幾日便去了。聽外祖母說,外祖看上去本還健壯,誰知早年戰場上帶的傷突發,來勢洶洶,這才沒熬過去。這時間卡得太巧,我總覺得有些關聯。

外祖表面是中立派,隻忠於皇上。可若他私底下選了義忠親王呢?

義忠親王事敗,以他的敏銳,在先帝還沒查到自家之前,及早掃清尾巴,一死了之。按照當時先帝對他的寵信,定會傷懷於他的死,也做不出來讓人對一個死人一查到底。如此,倒是可以讓賈家成功脫離出來。」

可惜賈家人不明白,若她們將秦氏女的身世爛在肚子裏,或是當年一早便將她除了倒還好。如今既為賈蓉求娶了她,又賣了她換自家姑娘,如此作為,皇上豈能不生疑?

但是皇上卻沒有追究,赦免了賈元春,封了賈蓉一個五品龍禁衛,令賈璉做了員外郎,隻帶九皇子那邊建成後入玻璃製造坊。

這其中必有深意。

林硯皺眉,心底轉了無數個彎,不論親事成不成,就目前而言賈蓉還是秦可卿的未婚夫婿。且龍禁衛不過虛銜,勛貴子弟嫌白身不好看,大多會弄一個,有錢就能買,此為不任職的。

可賈璉的卻又不同。玻璃廠,又是皇子主事,如今不知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進。

「賈璉的職位,可是沈老太爺求得?」

林如海點頭,「是!」

林硯嘴角彎起來。

書中賈家利用秦可卿得了貴妃之位,如今卻只能保命。且雖則賈元春赦免了,可這謀害郡主的名聲卻未曾澄清,黑鍋還得背。賈璉卻封了官。二房恐怕要慪死了吧?

林硯手指在床沿輕輕敲了敲,思忖道:「即便是因為沈老太爺所求在先,可皇上封賞璉二表哥,卻是在賈家獻上了昭陽郡主之後,時間上太過巧合。怕是在旁人眼裏,都會認為這是因昭陽公主之事而給予賈家的賞賜。皇上是故意為之?」

林如海眼帶欣賞,卻不置一詞。

林硯已明白了他考教的意思。

「一個女兒家,成不了事,皇上並不在意她的生死。如今既然知曉身份,雖只是寵妾所出,義忠親王一脈卻已經沒人了,封一個郡主,也不過是給一份俸祿,反倒還能藉此迎來美譽。倒也不為過。

至於賈家,賈家借口以往不知,現今才曉得昭陽郡主的真實身份。這理由雖然叫人生疑,但皇上未曾怪罪,便是接受了的意思。

義忠親王當年權勢極大,他雖敗了,可遺臣總還有些。賈家手裏有一個遺腹女,又怎知別人手裏沒有其他東西?

義忠親王早已仙逝,未曾留下子嗣。這些東西也沒了用武之地,反而成了抄家滅族的禍患。

如今賈家因昭陽郡主而立功,非但無禍,還得了陛下封賞。其他人未嘗不會心動效仿。如此倒是給皇上去了不少隱患。也摸清了義忠親王留下的底牌。」

說白了,皇上就是在釣魚。想把當年義忠親王暗地裏的勢力揪出來。

林硯眼睛發亮,「不封賈元春而封賈璉,想來其一是因沈家所求。二來則是因為賈元春為女,賈璉為男。

四王八公俱是跟隨太/祖闖天下得來得爵位,顯赫一時。後來因權勢太大糟了忌諱被上頭明裏暗裏收了權,投閑置散。四王中唯有南安,北靜尚有可為。八公卻都只剩了閑職與爵位。便是爵位,有些也差不多快到頭了。

八公落,而新貴起。如今過去一二十年,新貴卻又成了氣候。比如甄家。素來權勢平衡,不過是捧一個踩一個。皇上要打擊新貴,便想著拉攏開國老臣之家。

如今正值用人之際。抬舉賈家,是一個信號。這是八公子弟起複的機遇,就看有沒有聰明人懂得取捨,抓得住機遇了。」

林如海指尖有些顫抖。能隻從信中的三言兩語聯想到此等關竅,便是沉浸官場之人也未必都能做得到,何況是年僅十三,未入仕途,毫無經驗,信息都不齊全的林硯。

他很是驚訝,很是震撼,也很是驕傲。

林硯修長的手指劃過信紙,最下頭是賈元春的結局,皇上雖赦免了她的罪,卻叫她出宮回了家。

看上去是恩典,皇后還賞了些金銀財物,可對以爬龍床做後妃為目的的賈家來說,無疑又是重磅一擊。再對比賈璉現在的春風得意。

嘖嘖,看來,二房可不僅僅是要慪死了,該是慪得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了。

不過林硯表示,他很開心!

摸下巴,要不要放個炮仗慶祝一下?

司徒嶽眼光閃爍,「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林硯差點沒被這句給噎死。麻蛋,你化名化成那樣,不就是故意讓人認出來的嗎?當然,林硯也知,司徒嶽此話問的並非字面之意。

「見過寧郡王。」他上前一步,先行了禮,這才道:「殿下化名簡潔明了,請我前來的侍衛佩的乃是大內兵器。林硯還算瞧得出來。隻昨日與殿下一面之緣,不知殿下身份,冒昧之處,還請殿下恕罪。」

呵,這麼假的話居然能說得如此淡定,司徒嶽輕呵一聲。昨天他未曾遮掩行跡,身上穿的雖是富貴人家都能得的料子,可腰帶上繡的卻是盤龍紋。

林硯既能殺馬救人,策動沈伯年擺南安王府一道,還能認得出他身邊侍衛的大內佩劍,又怎會看不出他的衣飾?

司徒嶽神色一哂,收起方才的玩笑模樣,將桌上的烏木盒子推了過去。林硯也不矯情,打開一看,果然是一面玻璃鏡子。

雖只有巴掌大小,鏡框卻用的紫檀木,邊緣用金絲包裹,鑲嵌了一圈小巧寶石。精緻好看。

「用你說的方子試出來的。這個是限量版中的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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