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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公子林硯》84.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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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回來了,這位可是林大爺?林大爺快進門吧,老太太今兒起早便等著,方才,翡翠姑娘已經出來問過三回了。」

賈璉一聽便急了,拉著林硯往裏頭去,二人行了一段,左轉過了穿堂,直行不多遠,便見一垂花門。

林硯右腳剛跨過去,便見一老太太在左右三四人的攙扶下迎面走來,猛地一下將他抱住,「可是我的硯哥兒來了!」

林硯自知這定是賈母了,笑著應了,道:「硯兒見過外祖母!」

「好好好!」賈母笑得一張老臉都皺了起來,眼底還藏著淚花,「前陣子收到你母親的書信,說你病重,急得我呀!如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王熙鳳脆生生附和,「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林表弟的好運在後頭呢。林表弟可別怪我多嘴,這老太太啊,是天天念著你。

前陣子聽聞你病了,急得吃不好睡不好,還嚷著要請了太醫給你送南邊去。得知你大好了,還要上京來,喜得什麼似得,就連我們一眾孫子孫媳都要靠後了。」

林硯笑起來,「都是硯兒不好,讓老太太擔心了。」

賈母握緊了林硯的手不肯放,「莫聽你璉二嫂子胡鬧,這哪能怪你。」

「是是是,都是我胡說。瞧我這張嘴,明知老太太在意林表弟,偏還說這種話,惹得林表弟自責,該打該打!」說著,王熙鳳當真抬手拍了自己一巴掌,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一行人入了屋,林硯要按這時代的規矩正式拜見,可他膝蓋才屈了屈,便被賈母攔住拉至身邊座下了,「都是一家子骨肉,哪來那麼多虛禮。」

如此,林硯倒也不堅持了,只在賈母的介紹下一一見過眾人。

才剛落座,賈母便忍不住感嘆:「我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那麼一丁點大,你娘那會兒頭一回做母親,不曉事,抓著我的手說,這孩子怎麼長得猴兒似得,這麼難看,往後可怎麼辦。」

一句話,說的林硯面色通紅。眾人都忍不住用帕子捂了嘴。

「沒想到,一眨眼,你都這麼大了。瞧,如今長得多俊!」

王熙鳳邢夫人王夫人等連連附和,一表人才。

年老了,總有些話多,見眾人這麼捧場,賈母也來了興緻,一股腦兒把林硯三歲前那點事倒了個乾淨,就連尿床都沒放過。聽得林硯尷尬不已。但心底卻越發狐疑。

他隨著林如海舉家離京時不過三歲多,對賈母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唯有從賈敏口中得知那麼一兩分,卻也因為距離感情單薄,而後又因猛然多了另一世的記憶,每每想到黛玉的處境與結局,便又對賈家生了些恨意。

但見賈母今日作態,字字句句,那神色間的喜憂之色,都如此真切,又能對他兒時之事如數家珍,想來,確實是當真疼愛他的。

林硯眸中微波流動,這般的情況竟讓他有些不知如何回應。

不過,轉念一想,卻又不覺得奇怪了。賈母曾抱過他,哄過他,十年前便有相處的基礎,感情基墊已在,自然與從未見過面的黛玉不同。再者,細數書中內容,老太太對黛玉也是有心的。

若說整個賈府,誰真心待黛玉好,除了寶玉,恐怕也就只有賈母了。可惜,前者渾渾噩噩,毫無擔當;後者年邁,對府中的掌控早已不如當年。再有一點,對於賈母而言,對黛玉,即便再疼愛,也是與賈家,與寶玉不能比的。一旦二者有衝突,那麼……

林硯心頭一滯,賈母的感慨仍在耳邊迴響,「當年你父親調任去南邊,我本想留下你,可你母親捨不得,我也只能作罷,卻沒想到,這一走便是十年。你母親如今可好?玉兒可好?」

林硯一頓,回過神來,「好!都好!母親剛添了個弟弟,喚作礞哥兒!磬兒今年四歲半,已跟著父親讀書識字了。聽說我要上京給外祖母賀壽,她也要來。只是她年歲還小,母親擔心我照顧不好她,便沒讓。」

這話說的賈母喜笑顏開,「好好好!玉兒有這份心,我老婆子就很高興了。」

正巧,丫頭打了簾子來說:「寶玉醒了。」

「還不把他抱過來。」賈母笑著說完,又同林硯道,「寶玉是你表弟,本來是同我在一處等著你的。還問了好幾遭,見你一直不來,撐不住睡著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渾身紅彤彤的小糰子躥進來,圓溜溜的大眼睛在眾人面上轉了一圈,停在林硯身上,「這位定是老祖宗說的林家表哥了。林家表哥長得真好看!」

林硯拍了拍他的頭,「你也長得很好看!」

林硯這是說的實話,賈家人不論品性如何,容貌都不差。寶玉也正如書中所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那圓嘟嘟白嫩嫩的小臉兒,林硯好容易忍住沒去掐上一把。

對書中的寶玉,他是不喜的。可面對眼前這個糰子,在一切還未發生之前,他倒真做不出什麼來。

賈寶玉兩隻眼睛眨啊眨,好奇地對著林硯上下打量,不知怎地便瞅見他腰間掛著的珞子,「咦,林表哥這珞子好生漂亮。」

林硯得意起來,「那當然,這是我妹子親手做的。」

賈寶玉歡喜起來,「可是祖母說的,同我一樣叫做玉兒的妹妹?」

林硯一怔,只聽賈寶玉又道:「我也要一個,林表哥,可能叫林妹妹給我也做一個。」

林硯突然板起臉來,「那可不行。這是我妹子,自然只能做給我。你若喜歡,找你妹子做去!」

一番話說得毫不客氣,偏語氣傲嬌,還帶著孩子般的醋意和氣性,倒叫人怪罪不起來,不由失笑。

賈寶玉更沒覺得如何了。王夫人卻是面色沉了沉,隻道這林硯好不識趣,都十三歲的人了,還與五歲多的寶玉計較,不就是一個珞子嗎?何必下寶玉的面子。

林硯將她眼神瞧在眼裏,眸光動了動,什麼也沒說。

王熙鳳笑著開口:「老太太,我看林表弟也累了,如今既已到了府裡,有得是時間敘舊,不如先讓林表弟歇息歇息。」

賈母連連點頭,「對對對!瞧我,人老了,糊塗了。這一路舟車勞頓,怎地還拉著你說了這麼久。快去歇著吧,隻一樣,你得答應我。你好容易來一次京城,雖說是來給我賀壽,但總得多住些日子。」

「這是自然!外祖母且放心吧。京城這麼大,我還想好好玩玩呢!」

王熙鳳一把將賈璉推出去,「這敢情好!叫你璉二表哥給你作伴,要說你璉二表哥別的本事沒事,這京城哪兒好玩,哪兒好吃,他管保知道,一定叫你盡興。若有什麼事,你都可找他,他再不會推辭的!」

林硯拍手道好,站起身來,朝賈璉作揖,「我還真有一事要請璉二表哥幫忙,卻不知如何開口。既然二嫂子這般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王熙鳳燦笑,「什麼事,你隻管說出來。他若不答應,還有我呢,便是我不成,還有老太太呢!不怕他拒絕。」

林硯眨了眨眼,「今次上京,父親備了書信和禮單,除了府上的。還叫我去拜會一下沈家的長輩。父親說,沈家老太爺與我祖父乃是好友,後又為父親科考座師,對父親又教導提攜之恩。我既來了,便不能不去。

可是,我聽說沈老太爺很是嚴厲,心裏頭有些害怕。想起母親說過,沈大人是璉二表哥的堂舅舅,那麼沈老太爺也就是璉二表哥的堂外祖了,既然是親戚,想必璉二表哥比我熟識,想邀了璉二表哥一起去。」

一番話說完,屋子裏突然靜了下來。

他的宅邸距離林家不遠,小時候學生喜歡他那裏的玩意兒,時常跑過去。一來二往地熟了,便纏著他教了我幾年。」

這話乃是實情。林硯兩世都愛畫畫。前生更是學了二十年。此生本也會如此。奈何後來他沉溺學畫,連功課都耽誤了。林如海看不下去,強行把他給扭了回來。

要說林如海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個開明的。可惜時代如此,士農工商,階級分明。若他有功名在身,林如海許會由了他。若無功名,便是再畫作一道上闖出莫大的名堂,也是枉然。

皇上眸光閃過,「玻璃也是你同他學來的?」

林硯身子一挺,正事來了。玻璃方子是他前世便知道的,不過皇上既這麼問,倒是個好借口。

林硯順著道:「是!我幼時喜歡搗鼓這些新鮮玩意兒,荒廢了一陣子學業,父親很是生氣,為此還打了我一頓,說我玩物喪志。此後我便不敢弄,也不敢提了。揚州這些年也沒再見著這些東西。我便也忘了。那日在寧郡王鋪子裏瞧見,才又想了起來。」

這也就代表林如海並不知情。林家並非有意瞞而不報。

皇上的面上帶了幾分笑意,「確實該打,你若是在書法上有搗鼓這些的一半功夫,你父親也不至於一說起你那筆字就頭疼了!」

林硯被噎地面紅耳赤。而這副模樣卻是讓皇上更加高興了,笑著將畫遞給戴權,吩咐他好生裝裱,遣了他下去,面色嚴肅了起來,聲音也沉重了幾分。

「你對望遠鏡有幾分了解?」

「十分!」

林硯擲地有聲,斬釘截鐵。

沒錯,就是十分!不說簡易的一個凹透鏡與一個凸透鏡結合的望遠鏡,便是後來一戰二戰普遍使用的伽利略結構,以及後世的軍用改造,他都是了解的。

皇上身形一震,目光掃向他,眼神凌厲。林硯直面而視,這份從容叫皇上莫名多信了兩分。

「朕聽聞,西洋國有一種望遠鏡,能觀人目力的百倍以上。可是當真?」

「是!」

「你可有把握?」

「七八分!」

其實這七八分還是林硯保守說的。尋常的玩具望遠鏡一點都不麻煩,軍用的難度高一些。可如今玻璃已經有了,在此基礎上弄出光學玻璃,也不過是多了些金屬元素,最重要的是稀土,這玩意大周是有的,還很多!

前世,他自己便搗鼓過,可謂熟門熟路。

當然,皇上並不知道林硯底氣的由來,十分驚訝。

若真能做出這東西,日後與北戎開戰,便是一大神器!只是,這十三歲大的毛頭小子,當真能成?

林硯瞧出皇上心思,從懷裏掏出一遝紙恭敬遞上去。

皇上狐疑接過,不過翻了幾張,便已瞠目結舌。

上頭繪圖十分仔細,將望遠鏡的結構全部立體呈現出來。並且標註了目鏡組,物鏡組,鏡身組,連接軸等字樣。想是怕他不明白,一邊小字還做了簡單介紹和原理解釋。

皇上的手有些抖,若說之前他對林硯抱有的希望不大,那如今見著這些,他便知,林硯並非少年意氣,大言不慚,而是心中有貨,胸有成竹。

皇上繼續翻下去,卻見後頭幾頁說的並非望遠鏡,而是一份命名為策劃書的東西,其中將玻璃做了細緻規劃。

設玻璃廠,在京城立總部,幾個大而繁榮的府郡立分部。選取合適的人才主管,召集當地百姓為員工。拉攏富商競標選取經銷代理商。

如此一來,可作為朝廷分立於六部外的機構,增加了官員職位,直接解決了他這些年頭疼的官員冗多的問題;

同時也提供給百姓更加優渥的工作條件和環境,不僅改善民生,還有利於皇家籠絡人心;

再有,與富商聯盟,既是拉攏,也便於掌控。且有富商代理,他們連出售都不必煩惱了。

一舉多得!皇上忍不住拍手叫絕!

林硯上前進一步解釋,「其實玻璃不僅可以做器皿,鏡子。它還有許多用途。比如可以做窗戶,透光擋風,不比紙糊的好百倍?再比如,做店鋪櫃面,如此店鋪售賣之物都可以放在玻璃櫃面內,讓顧客一眼就能瞧見,還不怕被人順手牽羊。

我們可以立個規矩。朝廷負責研究東西,保證質量。富商上交一定數額的加盟費便可用低價購買廠內出品的一切東西,學習技術。當然這技術指的是諸如窗戶安裝,櫃面製作等,玻璃配方和製作是不可外流的,工廠那邊負責這塊的也需得嚴抓。」

皇上笑了起來,「你這是賺了富商的錢,還讓他們想著法子幫你再去賺錢!果然夠精明狡猾,怪不得老九說你有生意頭腦。他素來心高氣傲,卻也不得不承認,他不如你!」

林硯嘴上隻說不敢和郡王爺相比,心裏卻很是無語,這不過是後世大眾都知道的東西,如今倒叫他佔了便宜。

國營企業,事業單位啊!怎麼能只有公務員呢!

皇上站起身來,言道:「朕得好好整理一番,叫下面的人拿出個具體的章程來。到時候交由老九負責。你若有任何需要,隻管和他說。再不行,便直接同朕說。」

這是讓他放開了手去做的意思。

林硯心頭轉了個彎,抿了抿嘴,說:「皇上,學生還要讀書呢!再者,當日出門和父母妹妹隻說來與外祖母拜壽,最多兩個月便回去了。這若是……」

皇上擺擺手,「這不打緊,國子監不比你在揚州的書院差。至於如海那裏,朕……」

皇上一頓,眼睛眯了起來,突然改了主意,「過幾日,老三要去一趟揚州,你與他同去,和你父母妹妹說清楚,再和老三一起回來便是。」

林硯睜大了眼珠子,幾乎不敢置信。

他在京裡的舉動,林如海是不知道的。這要知道他捅出這麼大的事,還得了!他又是借口讀書,又言及父母妹妹,看似推脫,實則不過是想要皇上給他做個擔保。

只需皇上一句話,林如海還能從揚州飛過來揍他嗎?而且有聖旨在前,林如海也不敢啊!

他可不信皇上沒聽懂!瞧那狡黠的狐狸模樣,明顯是在看好戲!

不幫也就算了,還把他往火坑裏推!

想到林如海的脾氣和自己上京前對他的保證,林硯渾身一顫,忽然覺得屁股已經開始火辣辣地疼了。

皇上笑了起來,「你放心,朕一定寫信同如海說,保管不把你打殘了打死了!朕還要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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