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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公子林硯》103.將計就計
訂閱比例不足70%,請買夠70%或者24小時候後再來觀看。甄貴妃看著眼前的食盒,眼底溫度漸漸回暖,帶了幾分笑意,「你回去告訴峰兒,照顧好自己。皇上既然叫他閉門讀書,他便隻管跟著先生讀書就好。不必擔心我,也不必送這些東西過來,免得叫人瞧見起疑。」

小太監應了。甄貴妃一揮手:「回去吧!」

流螢上前奉茶,言道:「五殿下也是關心娘娘,放心不下。」

甄貴妃搖頭嘆氣,「他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些。甄家的事自有我呢。他不牽扯進來才是最好。」

甄貴妃一頓,又問道:「大哥三哥那邊怎麼樣了?」

「獄中都打點過,三老爺在裏頭尚好。大老爺捎了信過來,叫娘娘放心,江南他已經安排好了,便是三殿下去,查到的也不過現有的這些。」

「這次委屈三哥了。甄家不會忘了他的犧牲。蘇瑾……」甄貴妃咬牙,「一個黃毛丫頭,竟叫甄家在陰溝裡翻了船。好,很好!」

流螢瞧著這架勢,一時不敢回話。他們心裏都清楚,蘇瑾在鳳儀宮,有皇上,皇后乃至長公主護著,他們無可奈何。

良久,甄貴妃眼珠微動,「賈府的大姑娘不是在皇后跟前做女官嗎?他們家前兩日是不是送了東西遞了信進來?」

流螢心頭一顫,「是!」

說來,賈家也是異想天開。想讓娘娘幫忙為賈元春承聖寵,這不是明晃晃地讓娘娘自己給自己樹敵嗎?說得好聽,必然以娘娘馬首是瞻。這若是小門小戶也就罷了。

賈家雖不如當年,卻也是八公之後。故交摯友總有一些,賈元春一旦出頭,娘娘哪裏那麼容易掌控?

甄貴妃起身,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番剛上好色的指甲,「他們家之前不還打算選皇子嗎?當皇家是他們家後花園呢,任由挑揀?如今也不知什麼原因,耐不住性子了。既然想得這麼美,要我出手,那也總得付出點代價!」

呵!一聲輕笑淒冷劃過。

********

八月十二,碼頭。

霍靈撐著下巴趴在二樓臨窗位子上,看著站在樓下港口指使著下人搬行李的林硯。

他今日穿了件藏青色緞面長衫,圓領窄袖,繪著藕色纏枝。玉帶束髮,祥雲紋腰帶上掛了個雙魚佩。修飾簡單,華麗內斂。

他身量本就比一般同齡人要高挑些,如此一打扮,更顯得長身玉立。加之那俊秀的面容,不得不叫人感嘆,玉面孟嘗,貌比潘安。

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說的便是林硯。

霍靈眼珠骨碌碌亂轉,笑著說:「你說,我把他抓回府做相公如何?」

丫頭嚇了一跳,「姑娘,你是女孩子家,怎麼能說這種話?」

霍靈嗤鼻,「怎麼就不能說,不但能說,當初在嶺南,天水寨寨主的千金還就是這麼做的呢!」

丫頭直接給跪了下來,「姑娘,這可萬萬使不得。王爺和王妃說了多少次,那是蠻夷之邦,不堪教化才如此,姑娘怎麼能學了他們。姑娘私自出府,叫王爺王妃知道,已經是大麻煩了,若再惹出這等事,奴婢……姑娘不如直接殺了奴婢吧!」

霍靈面色瞬間垮了下來,回身瞪了那丫頭一眼,「罷了。我也不過是說說。林硯若是沒有身份背景的無名小卒,我或許還能效仿一番。可惜……」

霍靈一頓,轉而笑起來,「沒關係,既然綁不得,我們走正途就是了。我就不信,難道憑我南安王府的嫡女,皇上欽封的縣主,還配不上他林家嗎?」

丫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因為懼怕沒能說出口。不料,另一側坐著的霍燁卻陰陽怪氣起來,「你可別忘了,母親上次便試探過,林硯拒絕了!」

霍靈厲眼一掃,冷哼出聲,「他不過是說不宜早娶,何時拒絕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師真言,他若是信,我陪他信就是了。左右只是不宜早娶,又沒說不能定親。只需我們定下來,我等他幾年又何妨!」

「呵呵!」霍燁嗤笑,「虧你還是個姑娘家!還真是一點都不害臊!我們霍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光了!可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我絕不同意林硯做我妹夫!他殺了我的馬,當眾讓我下不來台,還害得我被父親打了一頓,這筆帳,我遲早要跟他算!」

霍靈取下腰間馬鞭,刷地一下甩過去,嚇得霍燁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才堪堪避過去!

「霍靈!你瘋了!我是你哥哥!你有沒有點長幼尊卑!別忘了,你是藉著我的名義出的府,也是藉著我的名義包下的這個廂房!」

霍靈咬牙,「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做哥哥的本事!你瞧瞧你自己,連我都打不過,哪點像我霍家人?說我丟霍家的臉,我看你才是真的丟了霍家的臉!我告訴你霍燁!你要敢動林硯一根毫毛,我手下鞭子可不留情!林硯是我看中的,便是要欺負,也只有我能!」

霍燁雙目通紅,氣怒難平,可瞧著霍靈手握馬鞭凶神惡煞的模樣,毫不懷疑,她真幹得出來。雖是兄妹,卻不在一處長大,情分還真沒有多少。

加之,她瞧不上他武藝功夫不如人意,白擔了霍家世子的名頭;他也嫉恨她能在父母身邊長大,得盡了他沒有的寵愛。彼此相看兩相厭。

霍燁很有些不平,可實力對比了一下,還是悻悻然息了打回去的意圖,卻也不願意就此敗下陣,嘴上不饒人:「哼,那我倒要看看,就你這幅母夜叉的模樣,林硯看不看得上你!」

「這就不牢你操心了!」

霍靈回手收了馬鞭,眼中精光一閃。她霍靈看上的東西,從小到大,還沒有得不到的!只是今天不合適。這倒也沒關係,他只是回南一趟,總是要回來的。最多一兩個月,她不至於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

********

船上。

紅曲看著整理好的行李,忍不住輕笑:「大爺,沒想到我們這趟回揚州居然有這麼多東西,奴婢瞧著比康郡王的多了好幾倍呢!」

林硯翻了個白眼,和司徒嶺的輕裝簡行相比,他簡直是在搬家。

可是京裡很多玩意兒,好看又精緻,他忍不住就想到黛玉,拿回去她必定喜歡。又見許多小兒家的把戲,便又想到了礞哥兒。再有母親多年沒回京,他便又買了許多風土物件,權當慰藉她思鄉之情。

如此,不知不覺就多了。加之賈母還給了不少。

林硯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紅曲捂著嘴輕笑,「大爺難道不是想著,禮物買多點,哄得太太和姑娘開心,到時候便是老爺生氣,也能幫你?」

一句話把林硯的心思揭了個底朝天。經過這些日子他的表現,紅曲和秋鳴即便不清楚具體情況,也都明白他大概闖了不小的禍。這兩個奴才,不說給他想辦法,竟還時不時拿此打趣。真是反了天了!

林硯齜牙一眼瞪回去,甩手出了船艙。

十日後,船隻抵達揚州。比預計的早了一天。司徒嶺特意瞞著各官員,悄沒生息地帶著隨從走了,苦逼了林硯,拉著一車的禮物回了府。

進門就往內院跑,誰知還沒到二門便被告知:「太太帶著大姑娘和哥兒去了廟裏還願了。」

特意支開賈敏和黛玉,林如海絕對是故意的!

林硯暗道不好,調頭就逃。轉身便見不遠處林如海鐵青著一張臉大斥:「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林硯猛地打了個哆嗦,腿肚子很沒出息得軟了!

司徒嶺一愣,不由想到自身。生在皇家,先是君,才是父。這麼多年,皇上兒子好幾個,誰被打過,誰又被哄過?

他有些羨慕,若能得一絲尋常父子之情,便是被打一頓又何妨?

可皇上不,即便他們做錯了,他也從不打,只是罵。甚至有時候不聲不響,連訓斥都沒有,突然就冷了態度。讓他們不明所以,各種揣度猜測。

再有這奪嫡。若非是皇上默許,他們幾個兄弟哪裏能做成今天這個局面?

他明裏暗裏推動著他們去爭,想要藉此看清他們的為人,看誰最合他的心意。可他自己便是從這條路走上去的,難道不知如此一來,他們便只能處於不死不休的境地嗎?

他可曾想過失敗者的命運?

難道便不能選一位立了儲君,好好培養。斷了其他人的羽翼,也斷了其他人的心思?

他是怕太子後期權勢太大,威脅自身吧?例如先帝時期的義忠親王。

想到此,司徒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可轉瞬又消散了。因為他明白,雖有皇上的推手,但這條路本身也是他自己選的,是他所要的。從這一點來說,他應該感謝皇上給的這個機會。

林硯瞧了周遭一圈,揮退了奴婢,神色凝重,「殿下不該來。」

司徒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在這種時候,不宜讓皇上覺得他同林家走得太近。

「昨日,我與林大人見過面。」

這沒什麼稀奇,林硯靜待下文。

「我來,是林大人的意思!」

林硯張大了嘴巴,半晌沒能合上。

司徒嶺站起來,「林家在江南的位子眾人皆知。若能得林家鼎力相助,事半功倍。所以,大哥二哥五弟才會動作頻頻,想同林家結盟。唯有我不曾出手。從前還可說是因為我在京都,江南無族親也無嫡系官員,不好同林家接觸。

可現在呢?我人已在江南,難道會放任林家這麼好的助力不作為?若當真如此,父皇會怎麼想?再聯繫你入京後找上老九的表現。父皇會不會以為是我早於林家有盟約在先,這才默契地保持表面的生疏,以避他的耳目?

江南之局,並非我來不可。可父皇偏偏選了我,未嘗不是存著這個心思。」

林硯一抖,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原來,皇上的試探,試探的是這個。倒是他想反了。

司徒嶺又道:「我越是汲汲營營,想將林家納入麾下,對我對林家才越有利。大哥二哥五弟的舉動在前,我若不作為,這不作為本身就已成了問題,在父皇那裏便扎了眼。而我並不笨,也並非對皇位不感興趣。

所以,不論我是否是因為早同林家結盟才有的此番默契,都會讓父皇多想。父皇不會願意看到脫離他掌控的東西出現。」

林硯凝眉,司徒嶺言語中未曾言明,可他卻知道,這番話一小半是司徒嶺自己想的,另外一大半恐怕是林如海提醒的。

怪不得林如海說,他比自己要懂得怎麼把握皇上的態度。

事實也確實如此。

林硯手心滲出層層汗漬來。幸好,幸好!

********

皇宮。

一份密報呈到禦前。

皇上先看了第一張,得知林硯挨了頓好打,輕笑起來,「我這位師弟,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與我寫信為兒子求平安,言辭懇切,便是想讓他遠離風波。沒想到老子這邊費盡心力,兒子那邊卻自己把自己往漩渦裡推。以如海的脾氣,哪能不生氣,不打死便算好了。」

戴權低著頭,低低應了一聲,一言不發。皇上信任他,不避諱,他的眼珠卻不能往密報上看。

接著是第二張。江南大案,康郡王主理,林如海協理。揚州姑蘇金陵一帶,大半官員落馬。楊知府,葛鴻疇等十來名甄家嫡系官員收押,康郡王主張押送回京,卻被林如海以各種理由攔下,就地處決。好狠的手段。

皇上手指在那些死去官員的名字上一一劃過,眼光一閃,搖了搖頭,「如海子嗣不豐,將林硯看成命根子。當初林硯如何兇險,這些人哪一個沒插一手。如海心裏怎會無恨。罷了,不過是一群祿蠹,隻當是給如海解氣倒也無妨。只是……」

皇上言語一頓,微微凝眉,司徒嶺勸說無果倒是順水推舟了,只怕也是想著討好林如海的意思吧?

皇上拿起最後一張紙,上頭言及司徒嶺藉著林硯的傷,送了不少東西給林家,甚至親自去看望了兩次。可惜林如海都不在府裡,未曾遇上。

皇上眉眼彎彎,笑了起來。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著,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一個小黃門走進來,「皇上,明玉郡主落水了!」

********

嘩啦!

賈母手中的茶盞落了地,身子也開始搖晃起來,「你……你說什麼?」

王夫人跪在下方,哭得淚流滿面,「老太太,你救救元姐兒,救救她!」

賈母咬牙切齒,「明玉郡主得了清惠長公主的親眼,如今風光正盛。元姐兒去惹她做什麼!」

「元姐兒是無辜的,她是被甄貴妃擺了一道。可如今查到的證據都說是元姐兒所為。元姐兒不過是為甄貴妃做了個中人,尋借口約了明玉郡主前去荷花池罷了!」

賈母厲眼掃過,「元姐兒怎麼會為甄貴妃做中人?」

王夫人眼神閃爍,奈何如今局勢已非她能解決,她只能和盤托出。賈母聽完,嘩啦又摔了一個茶盞,指著王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這個蠢婦!元姐兒就毀在你手裏了!你怎麼就不想想,元姐兒是皇后宮裡的人,若是皇后做主讓元姐兒伺候皇上也便罷了。甄貴妃出手,對皇后來說,元姐兒於她就是背叛。后宮鳳印在皇后手中,即便得逞,元姐兒能得什麼好?皇后豈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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