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盼望的心，六雙期待的眼，都看著申秋，但

「哦……」

申秋哦了一聲後，就沒後續了，自己空間裡的人蔘是有，但年份應該不久吧，至多二三十年。沒什麼用處吧。

話題好容易扯到了藥材上，還直指人蔘這個主題藥材，上官心裏那叫一個贊，趕著接話。不肯把這個話題錯開了。

「秋丫頭，你有……買得到人蔘？」很小心地問。

「買不到，是上次泡酒還剩下兩枝，很小的。」

「那要不給我了怎麼樣？」上官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念頭。

「好啊，我回頭拿來給你。」

「你們兩個老不修的，怎麼老惦記著要人家小秋的東西……」白龍佯怒。

「說我們？你是那頭一份，幫人小秋搬塊石頭，你就有本事拿了人家屋裏挖出來的寶物。」話是錢護法說的，但顯然同意這個觀點的還有上官，白龍一臉的氣憤，由懷裏掏出那個小荷包，遞給申秋。

「好了，還你了，省得他們說嘴。」

「……」

申秋接了過來，袋口的繩子，蝴蝶結還是自己系的那個，申秋系蝴蝶結的手法很小眾，是反的。這時候接過來，一眼就認出來了。

「好吧，我就收下了，為了表示感謝龍伯上次替我們搬石箱子，不如我明天把我存下的人蔘酒什麼的都送給你吧！」

「如此就是很好很妙了，先謝了……」

吃完飯，大家又回了四方衚衕，仍然是去申秋的小院裏，美其名曰查缺補漏。果然也有個缺，這個院子還沒名字呢，一致認為，叫紫藤院很是應景。寫院名這些小事，自然由收到申秋人蔘的上官叔叔託人去辦。順便說一句上官家的小院子，居然叫上官左邸，而錢護法的院子，居然就叫錢家右宅！都不是很漂亮的院子，尋常的住家四合院，所以三人都常在龍伯家裏出入，這次倒是三家都添置了些花草樹木，顯得有生氣得多了，當然了像重申後院一樣，空著塊地，堅決要種菜的地方是沒有的。

「小秋啊，你真的要在這裏種地？」

「想是這樣想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成。」

「成，那有什麼不成的，我有個高中同學，就學農的，這個大棚，好多數據、細節都是他建議的……」梁俊雄在邊上打保票。

後來，這菜地就在這位農校的同學遠程指導下長得欣欣向榮的。對於上官來說，雖說不是自己盼望著的菜，但味道真是不差的。三人就經常過來收穫申秋菜園裏的菜吃。這是後話了。

晚飯，是在龍伯院子裏做的，之前買的那些菜果然沒有了，只有一些尋常市場裡買來的菜，申秋也不說什麼。隻把菜都做了出來，大家吃得很開心，味道絕對是一流的好。能不好嗎，所用的水同配料都是空間裡的。

到了晚上七點整的時候，申秋果然接到出差在外的桑仁青打來的電話。

……

「哥，你說什麼？」申秋懷疑自己聽岔了。

「我就想讓你隨便想想，你確定那蘇聯真的年底會不存在？」

「肯定的……」

「哦，那好，我就信你的，押上重寶……」

發國難財這是申秋閃入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說起國難，馬上想到了國內將要到到來的洪水……

「哥，你有地產公司在國內華東地區嗎？」

「有啊，你問這幹什麼？」

「如果，在最好，8月後再開工吧，」

「現在都在講速度，時間就是金錢，我白放三個月，都能把地基挖完建好了……」

「挖了也是白挖……」

「什麼意思？」

「會發大水啊，我做夢夢到了……」

「……」

「呯，」申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龍伯手裏的保溫杯掉在地上。

「哥，就這樣吧，我杯子摔了，我想想把地方發短訊給你，反正在我夢裏，安省，江省很嚴重的，看著辦……」

「好……」桑仁青掛了電話。申秋現在在哪裏他十分清楚，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他也聽到了，申秋不用保溫杯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唯一的，就是這話被少航的師傅聽到了……

這邊，申秋看著仍然盯著自己看的龍伯，彎腰撿起他的杯子。

「龍伯，你怎麼了？」

「丫頭，咱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

「談些大事，我讓梁小子他們先走，咱們四個人談談，好不好？」

「好……」申秋很放心，因為這是航少的師傅……

……

過了一時，四人在客廳裡坐了下來，申秋很意外，居然讓她坐了航少旁邊的位置。有點莫名。

「我們很認真的想跟你談談。」

「好，我聽著……」

「先前你同你哥打電話，說你做夢，夢到了發大水……」

「是啊，做夢而已龍伯。」

「我能說，我也做了同樣的夢嗎？」

能說不嗎？申秋很懂事，隻笑著點頭：「做夢也有相同的？這是第一次聽說。」

「你夢到怎麼阻止這場大水嗎？」

「沒有！我就是做了一個夢，夢裏好多地方都發大水，然後新聞裡播報了說受災了……」這個夢換個字眼就實在多了，那叫前世人。但申秋顯然不是那實在人。

「可是，為什麼龍伯你想要阻止，這是天災又不是人禍……人力不可回天的。」

「如果非要呢？」

「好象也沒什麼好辦法吧。除了事後彌補。」

沒料到談話的結果竟成這樣子，龍伯還以為……

好吧，事後彌補什麼的，這個有人會做，龍伯想要的答案並沒有得到。

但上官想要的藥材卻有了影響。阿強送申秋回去後，再次返回了四方衚衕，帶回了幾壇葡萄酒，以及兩壇人蔘酒，合計起來，也沒有多少斤。然後就是三隻人蔘，比較小，是申秋之前挖出來放著的，現在拿出來，不顯山不顯水的。

就這一堆子東西，再次堅定了三位的信念。再沒有比這更鼓舞人心的了。這些東西比果汁的藥用價值大多了。全部都經過再次加工，獨立包裝，送到了趙子航的手裏。

而申秋回到魏公村裏，卻睡不著了，這兩天自己做的事情，很大膽，如果……的話真的很自己失措了，但願沒有看錯人吧。

想著些事情，不自覺地就拿出了那個袋子，這個小袋子雖說是看過幾次，但應該不會有今天再見到的感覺啊，申秋接過這個袋子的時候，是因為，這個袋子給自己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彷彿是丟失許多時候才找回來的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