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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的我》37.眠於花下 18
略略略

點單過後,衛熙說:「一直想約你出來,但經紀人說你剛進組應該沒什麼時間,想不到尹辰出了意外。」

薛眠:「我也沒想到。」

衛熙的話說得委婉,但薛眠聽出了一點門道。如果對方「一直想約他出來」,除了因為他的血薛眠還真想不到別的原因。薛眠話語裡並沒有什麼惋惜的意思,衛熙若有察覺:「尹辰不好嗎?」

薛眠:「不太喜歡他。」

不等衛熙說話,他又問:「那個,你之前說尹辰死在Faker……?」

衛熙:「聽一個認識的朋友說的,前幾天他們在Faker喝酒,凌晨時突然來了警.察,現場就被封鎖了。」

薛眠哦了一聲。菜陸陸續續地上來,清酒的香味縈繞鼻尖,幾杯酒入喉後衛熙說:「有件事一直想問你……」

薛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衛熙:「是這樣的,你方便和我組CP炒作嗎?」

薛眠:「……」這他媽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他說:「啊?」

衛熙露出了略顯苦惱的神色,他背後是包廂裡雲興霞蔚的假櫻花,從薛眠的角度看他的臉在櫻花襯托下更顯俊逸風流。衛熙說:「認不認識季遲桉?」

「認識啊,他爸好像是你們公司的老總吧。」薛眠回憶了一下:「過年的時候跟他一起吃過飯,不過不算很熟。」

「遲桉是Omega,我是Alpha。雖然這麼說有點自大,不過我不太想接受他的心意。」看著呆愣的薛眠,衛熙補充道:「他這段時間纏我纏得緊,前幾天一個跟我合作過的小藝人被遲桉打壓了,他只和我拍了一些親密戲,遲桉就攪黃了他上半年三分之二的通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經紀人和我都覺得最好讓他自己放棄。」

所以你就找我炒CP?

薛眠戳了戳小碟裡的煎豆腐:「為什麼找我?」

衛熙:「條件一般的容易被他欺負、長相差了他不會相信,還有一些人我信不過也受不了。恰好我們拍過情侶雜誌,很合理。」

薛眠厚顏無恥:「你是不是在誇我?」

衛熙笑:「嗯,誇你長得好,性格也好。」

薛眠非常受用:「我考慮一下,不過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褚瓷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衛熙嘆了口氣:「我要拐她的藝人,你經紀人估計不會同意。」

薛眠被他逗笑了:「那要看是誰了,和你炒CP她肯定第一個答應。熙神出道這麼多年沒有花邊新聞、第一次居然是跟我,穩賺不賠啊。」

衛熙:「小眠。」

薛眠:「嗯?」

衛熙:「真會說話。」

對方的尾音帶了點笑。衛熙聲音本來就好聽、沾酒後更顯清潤醉人。薛眠聽得酥酥麻麻的。再看衛熙那張謫仙般的臉,他覺得自己已經離醉不遠了。

媽的,美色誤人。

衛熙給他倒了點酒,而後道:「我不會白讓你跟我綁在一起,你現在拍的電影比較傾向商業片,雖然市場價值大,但想拿獎不能只靠爆米花電影。如果你有意向,下半年我這邊有部文藝片的男二可以給你,平時有時間我們也可以交流演技。」

衛熙說話非常給薛眠面子,對方是拿過數座動物獎盃的影帝,薛眠的演技不提也罷。說是交流,其實只是衛熙對他單方面的指導。

聽到這兒薛眠真的有些心動了,他猶豫了一下:「你能教我演哭戲嗎?」

衛熙:「?」

薛眠:「我每次都哭不出來,導演上次都被我氣笑了。」

衛熙哭笑不得:「應該能教吧。」

他話音剛落,穿著青竹和服的女侍端著一方雕花托盤步入包廂,盤上放了兩隻繪有青梅的瓷杯。女侍分別將兩隻瓷瓶放在他們面前,鞠躬後退了下去。

「這算他們家的招牌,是老闆自己釀的梅酒。」衛熙道:「度數不高、但後勁比較大,你嘗嘗?」

薛眠喝了一口,甘甜清潤的酒液順著喉口下滑。酒香不濃,反而是清新中帶著酸澀的梅子味兒回味無窮,他又喝了一點兒:「挺好喝的。」

衛熙說:「你不用急,回去自己想一下再跟經紀人商量。如果能確定下來我保證不會藉著炒CP佔你便宜。」

薛眠:「佔便宜?」

衛熙:「親吻或者更過界的事我不會做。不過有些時候可能會在媒體面前拉手或者摟一下肩膀。」

薛眠笑眯眯的:「那我可以佔你便宜嗎?」

衛熙一愣,還沒等到他的回答,薛眠忽然非常疲憊,他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暗想這酒後勁真大。衛熙好像說了個可以,又好像說了個不可以,他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確定他陷入沉睡後,衛熙站了起來,之前送酒的和服女侍又一次端著托盤走入了包廂,但那上面放的卻是一支注射器、一支玻璃管和一份消毒用具。女侍放下東西後悄無聲息離開。

衛熙替薛眠薛眠脫了外套,薛眠睡得很沉,眼簾闔著,長長密密的睫毛彷彿鴉羽。簡單消毒後,衛熙將注射器的針頭輕輕扎進了薛眠腺體下方的位置。

他取了一管血。

注射器扎出的取血口很小,止血後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即使薛眠醒來自己也看不見自己後頸的傷口,將不該出現的東西收拾好後,衛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玩手機。

半小時後,薛眠醒了過來。

他頭疼,見衛熙關切地望著自己,薛眠道:「我好像暈了一會兒?」

「嗯,你喝太快了。」衛熙說:「再坐一會兒吧,休息好了給你司機打個電話?」

薛眠沒多想。一直到跟衛熙道別後他在車上才突然想起衛熙從頭到尾沒跟他提自己這兩個月來有什麼異常。

可能衛熙當時並沒有接觸到他的血?所以他也沒有癮?

薛眠甩了甩頭,他撥通了褚瓷的電話:「喂,小瓷姐姐?……我今晚跟衛熙出去吃了飯…他約的我……嗯,他問我要不要炒CP……你先別激動,他說……」

……

城市另一邊。

剛從浴室裡出來的衛熙穿著浴袍,帶子被他隨意系在腰間,隱約能從敞開的衣領裡看見流暢飽滿的肌肉線條,他剛走兩步下面就撐了起來,衛熙頗為頭疼地停下腳,他扯開衣帶。正對面落地鏡裡一身水汽的男人尺寸頗為可怕。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從他喝了一點薛眠的血開始整個人就處在極為興奮的狀態,簡直跟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無異。他先前懷疑過薛眠的血有問題,他沒有不良嗜好,這兩個月以來他卻格外浮躁,經紀人開玩笑說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脾氣和自製力還真以為他去抽毒了。他的睡夢裏開始常常出現薛眠的影子,小狐狸睜著水潤的眼睛、色澤如春櫻的嘴唇吐露出甜言蜜語:

「我只是想要你的注意力。」

……啊,有點煩。

衛熙越想越上火,他踢掉擋路的浴袍進了浴室。

邊淋水,衛熙邊喘息。

或許他不該抽接近腺體處的血?畢竟腺體是信息素最濃鬱的地方,稍不注意就可能抽到信息素。他從沒見過跟他這麼契合的信息素,甜美純潔得甚至有些放浪。

不對,薛眠是個Beta吧?Beta哪兒來的信息素?

衛熙一頓,手上卻越來越快。

完事後他打了個電話。

「Chris?」衛熙說:「我明天給你寄一份血液樣本,幫我測一下這些血屬於Beta還是Omega。」

幾日過後,《落水鳥》劇組試鏡尹辰曾飾演的「藍」一角。

接到試鏡邀請的藝人都是近幾年當紅的小生。藍這個角色本身相當出彩,《落水鳥》又是近幾年投資力度最大的爆米花電影,雖是商業片,反烏托邦內核也將電影拉高了幾個逼格。原先尹辰也是千辛萬苦擠掉一眾小生拿到了這塊蛋糕,但現在因為他的死一些藝人不敢接這部片子,來試鏡的人並沒有料想中多。

薛眠沒事幹跑去瞎逛。導演今天不拍戲,幾日不見薛眠這傻小子看著也順眼了起來:「小薛也來看試鏡啊?」

薛眠:「是啊導演,你看你們幾個導演副導演坐在這兒當評審多瀟灑,也給我個臨時評審噹噹唄?」

導演:「你來評?還是別誤人子弟了。」

薛眠:「您看,你們選的是藍,藍就是我未來的搭檔啊,您不讓我見未來搭檔多說不過去。」

導演說不過他:「行吧行吧,給你0.5票選擇權。」

薛眠:「……」

導演這邊說好了,他又晃到走廊上看試鏡的藝人,都是這幾年霸屏的熟臉,有幾個甚至還跟他合作過。正招呼,薛眠看見了這排人最後的身影。他不可置信地走了過去。

「陽哥?」

陸嘉陽穿著一件白衛衣,外套是深藍的牛仔。他是所有人裡最高的,薛眠才很容易就能看見他。依舊是漆黑如潭水的鳳眼、雲霧般疏遠冷淡。

「真的是你啊,」薛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來試鏡?」

薛眠還是很高興看見陸嘉陽的,陸嘉陽不知道救了他的小命多少次,人看起來也與世無爭、特別能給人安全感。紅和藍後期有一些親密的床戲,如果和陸嘉陽拍他比較容易接受:「我是評審,一會兒給你放水。」

陸嘉陽頗感懷疑:「你也是評審?」

薛眠:「是啊,不過導演說我只有0.5票的選擇權。」

陸嘉陽:「……」

薛眠:「加油,我的0.5全投給你。」

陸嘉陽:「你擔心我不能過?」

薛眠:「算吧。」

陸嘉陽:「那你不用擔心了。」

薛眠:????

陸嘉陽微微抬了抬下顎,示意玻璃門裏導演們坐的地方:「你就安安穩穩坐在那兒,看我拿第一就行。」

薛眠:「……」

他看了眼陸嘉陽的神情,對方眼神清澈,顯然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意思。但……這個小哥哥到底知不知道無形撩是最致命的?

現在的Beta撩起人來都這麼不講道理?

到家後,薛眠把陸嘉陽放在沙發上,自己兩三步跑去找醫藥箱。

這棟公寓是他租的,薛眠才住進來不久,所幸林少東幫他購置了不少生活必須品,其中就包括一隻大號醫藥箱。他剛才仔細看了陸嘉陽的傷勢,對方身上的血多是多,但看起來大多都不像是陸嘉陽的。陸嘉陽的右臂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腹部也有大面積的劃傷,薛眠幫他上藥時面露難色。

這麼嚴重的傷,不去醫院真的沒問題?

右臂處理好後就是腹部,上藥時陸嘉陽發出了一聲輕哼,薛眠以為自己弄疼他了,手上的動作不覺放輕了些。陸嘉陽身上的血都流到了沙發抱枕上,薛眠幫他纏好繃帶後忍不住自言自語:「這麼多血,你確定那些人身上沒病?」

陸嘉陽穿得很單薄,長褲和T恤,儘管房間裡開了空調他的手也是冰的。薛眠看著他被血浸濕的衣服乾脆扒了陸嘉陽的上衣,他找了兩條新毛巾、接了一盆熱水,不一會兒盆子裏的水就被血染紅了,就這樣換了三次陸嘉陽的上身才大致被他清理乾淨。薛眠一看時間,凌晨一點了。

薛眠嘖了一聲,如果不是陸嘉陽救過他的命他不可能這麼盡心儘力,隨便換個人躺在這兒薛眠早就讓他自生自滅了。他看了眼昏迷的陸嘉陽。修長的脖頸上喉結微微凸起,下面是瘦削的鎖骨和寬闊的胸膛,上次陸嘉陽來做裸替時來不及仔細看,現在薛眠卻能清楚看見對方利落分明的胸肌和腹肌線條,就連薛眠纏得亂七八糟的繃帶都被這個人無可挑剔的身材襯得格外性感。

要是忽略陸嘉陽沾血的褲子和沙發抱枕的血跡眼前的場景簡直可以直接收入雜誌內頁。不對,也許有些人就喜歡這種狂野的調調?

邊胡思亂想,薛眠邊扒了對方的褲子。上面都是血,不清理乾淨睡一覺起來陸嘉陽沒病都能被捂出感冒。他拿著毛巾貼近陸嘉陽的大腿時還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他才剛剛靠近,一直昏迷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陸嘉陽平日清冽的鳳眼因失血過多朦朦朧朧。

薛眠:「……」

薛眠:「你醒了啊。」

陸嘉陽沒說話,薛眠卻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正慢慢流下來。濕濕的,還很膩……

媽的!忘記注射抑製劑了!

薛眠雙腿發軟,房間裡另一個人的存在感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陸嘉陽身上溫熱的氣息在此刻成了最好的迷情劑。房間裡瀰漫著濃鬱的Omega信息素,長期注射抑製劑讓薛眠的信息素在此刻脫韁的馬一般不受控制,陸嘉陽漆黑的眸子靜靜望著他。

薛眠捂住了臉:「你別……看著我……」

那樣安靜的目光令他既羞恥又興奮,Omega的本能讓他開始渴望來自他人的擁抱和撫摸。薛眠快要站不穩了,說話聲音也變得氣若遊絲。

他沒想到,原本安安靜靜的陸嘉陽在他話音落下後像受刺激那般一把拽住他的手,對方一拉,薛眠就沒什麼抵抗力地栽進了陸嘉陽懷裏。後者的懷抱滿是血腥味、隱隱約約還有些清冷的香氣。薛眠耗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遠了些,陸嘉陽放手的一瞬間薛眠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見鬼了!

儘管有地毯薛眠還是摔得很疼,Omega在這時通常都是很敏感的,他渾身都在發抖。不等薛眠罵人,沙發上的人長臂一伸將他撈了回去,有什麼柔軟的東西順著薛眠的腺體一路向下,是手嗎?還是嘴唇?

新雪的氣息越來越濃,薛眠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他的意識慢慢模糊。偏偏這時摟著他的人忽的鬆開了手,薛眠終於能移動身子,他回頭,陸嘉陽居然閉上了眼睛。

又他媽暈?逗我?

薛眠惡狠狠地戳了戳對方纏滿繃帶的腹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陸嘉陽一暈,那種清清淡淡的氣息便變得稀薄,他的理智也逐漸回籠,薛眠趕快去自己的房間找抑製劑,路過落地窗時他無意瞟了一眼窗外。

下雪了。

紛紛揚揚的白色自蒼穹蹁躚而下,二月底三月初已然是初春時節,首都竟然下了場百年難遇的春雪。他剛剛聞到的那種清冽氣息原來真的是雪的味道。薛眠看了一會兒,注射抑製劑後他給沙發上的人找了一床羽絨被,臨睡前他特意調高了室內溫度。

清晨,良好的生物鐘讓陸嘉陽準時醒了過來,昨晚大量失血令他暫時有些低血糖,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這裏不是自己租住的地方。他看見散了一地的繃帶、羽絨被和幾隻被丟在地上的沾血抱枕,想了想後,陸嘉陽拆掉了薛眠幫他包紮的右臂繃帶。

繃帶下的小臂白皙光滑,平整得像是從沒受過任何創傷。他又拆了自己腹部亂七八糟的包紮,昨夜還鮮血淋漓的傷口此刻已經完全癒合,沒有疤痕也沒有血跡。陸嘉陽看了一會兒又安安靜靜把繃帶纏了上去。

為了不讓薛眠看出來他盡量把繃帶纏得又松又雜亂,但怎麼纏都纏不出薛眠那種手殘的效果,試了幾次後陸嘉陽勉強滿意。他看了眼時間,給陳導發了條請假的微信。

七點多,薛眠從房間裡走出來,見陸嘉陽醒著他兩三步走過去:「感覺怎麼樣?」

陸嘉陽騙人:「有點疼。」

薛眠:「當然疼了,看你腹部一半都傷到了,要不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

陸嘉陽:「不去。」

薛眠:「????」

陸嘉陽:「沒錢。」

薛眠:「我幫你付醫藥費。」

陸嘉陽:「謝謝,也不去。」

薛眠:「……」

他說:「那換藥吧。」

陸嘉陽一怔,他沒想到隻把綁帶纏成原本的模樣不夠,薛眠還要看他的傷口。見他沒反應,薛眠一樂:「行啊陽哥,不去醫院也不換藥,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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