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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六十三章撤退
第二天,鹹陽街頭,章平被腰斬棄市,章義、章邯兄弟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國的三名高手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非常的慚愧,一起找到王竹面前,感謝秦王的大仁大義。王竹心想,章平這會肯定躲在家裏笑破肚皮了。

原來王竹早在昨天晚上就把章平給放了,找了個和章平長相有幾分相似的死囚代替他挨著一刀。

田冶子從地上爬起來,感動地說;「大王是講義氣的好漢子,我們兄弟也一定會遵守自己的諾言,回去之後,一定勸田丞相跟秦國結盟,至於酈食其的事情,只要我們可以幫的上忙一定儘力!」

酈食其犯的事兒太嚴重了,不可能輕易免罪!王竹眼珠一轉,恨恨的說道;「酈食其回來寡人也饒不了他。一定把他碎屍萬段。讓他回來,寡人就是為了當著秦國百官的面處死他,明正典刑。你們回去對齊王說,寡人絕對不會姑息縱容這件事情!」

田冶子道;「我們也應該回去給齊王復命了,為了不引起項羽的注意,我們決定繞道趙國,今天就跟秦王告辭了。」

王竹連忙道;「寡人已經給各位準備了路費和馬車,足夠你們一個月用的,相信一個月後,你們應該可以返回臨淄了。」

王竹帶著王熬、李左車、辛勝、王陵午後來到成皋北門外給三人送行!

天空清朗而高曠,一縷縷的秋風吹動城頭的戰旗將士的袍角獵獵作響。

王竹站在城門口好半天了,田冶子和屠戰乙、龍天晴才姍姍趕來。三人看到身穿黑袍頭戴冠冕的秦王老遠沖著他們打招呼,心裏又是一陣過意不去。

王竹身邊有一輛豪華馬車。馬車架四馬,車身、車轅、車輪全都是青銅打造。是一種帶有篷蓋的豪華車,車輿接近正方形,它寬一米,進深一米,車輿上罩著一塊類似於龜蓋狀的篷蓋。也是青銅打造,大篷蓋不僅將車輿全部罩了起來,甚至連車輿前邊的「駕駛室」也遮蓋起來,形成封閉式的車輿。以便車主與「駕駛員」傳遞命令。這把銅質的篷傘還可以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按照陽光照射方向來調整角度。

車主既可以坐乘,也可以臥息。如果躺在這樣寬敞、舒適、豪華的車輿內,完全可以享受到一種「軟臥車」的舒服感。既使遠行千裡也可以消除長途顛簸的疲勞。車輿內曝有彩繪精美的軟墊。非常舒適,而且還賞心悅目。這種豪華車,就像現代的平治轎車,絕對價值不菲。

王竹以前在西安旅遊的時候,見到過這種半銅半金的馬車,估計這樣的一輛馬車總重量至少一噸以上,行駛在路面上壓得青石板嘎嘎作響,怪不得一般至少都用四匹馬來拖拽。

王竹還給這輛車配備了兩個禦者,就是司機。他們當然不是司機,而是王竹精挑細選的能說會道的很機靈的細作。王竹要把這兩人留在田冶子的身邊打探齊國內部的消息呢。

秦王用這麼高規格來對待兄弟三人,龍天晴第一個就感動的不行,右手持劍,大踏步上前,單膝跪地:「大王,我們三個都是一介武夫,怎麼能勞動大王親自來送行,這輛馬車至少也要五百金的價值,是三公才能坐的起的,我們可不能接受!」

王竹笑著把龍天晴扶起來,打斷了他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一輛馬車算什麼,秦國雖然不算富裕,一輛馬車,寡人還拿的出來,你我生死之交,以後千萬不要這樣的客氣,寡人的江山就是你們的江山,寡人的馬車就是你們的馬車。事不宜遲,寡人就送到這裏,三位兄弟上車,天黑之前趕到最近的城邑歇腳還來得及。」

王熬、辛勝、王陵等人一一的過來見禮和三人踐行,一個比一個客氣,唬的三人心裏熱乎乎的,一個個都在想,秦國絕不是虎狼之邦,應該是禮儀之邦!

龍天晴最後一個上車,一條腿邁上了車轅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事情,跳下來,抱拳施禮,對王竹說;「大王,酈食其無禮的事情,在下一直也覺的有些古怪,似乎內中另有隱情,若是酈食其回來了,大王先不忙著殺,問清楚再說。」

王熬從王竹身後轉出來,漆黑的寬大的袖子相攏在胸前,黑須飄飄,客氣地說;「壯士這句話怎麼講?」龍天晴道;「王大人,這事兒說起來也並不複雜,可就是有很多讓人想不通的地方,昨天一時情急忘了給大王說清楚了。」

王竹的眉頭皺出兩道溝:「寡人也很納悶,酈食其不像有這麼大的膽子!」龍天晴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忽然仰起頭來說;「事情就生在大庭廣眾之下。酈食其到了齊國之後,見了田丞相後又見到了齊王,丞相和齊王對他都還算是非常的重視。齊王當天晚上就設宴款待酈食其,當時所有的文臣武將都在場。齊王年紀小沒有娶妻,因為是秦國的貴賓所以破例讓長公主『田沼』給身為秦國使者的酈食其把盞!沒想到這時卻出了事。」

王竹和王熬都沒有插話,王陵和辛勝更加是大眼瞪小眼的像是在聽傳奇故事,等著龍天晴『更新』呢,大氣不敢出。

車上的田冶子突然跳了下來,拍拍手上的灰塵,接著說;「沒想到啊,沒想到,道貌岸然的酈食其先生喝醉了酒就變得有些禽獸,竟然趁機去摸公主的玉手,結果被公主結結實實的打了兩個耳光。酈食其不但顏面掃地,而且還下了大獄,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兒,扎聽起來,一點也不複雜,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酈食其的膽子上,要按說你們秦國也不乏絕色的美人,他怎麼好端端的色膽包天,非要去調戲我們公主呢,莫非腦袋燒壞了。」

王竹苦笑道;「不瞞田兄說,秦國的女子還有幾個,絕色的也不少,酈食其他實在沒有必要冒著殺頭的危險,去摸一下齊國公主的玉手。」

王熬眼中閃過一絲冷電,緊跟著問道;「酈食其承認了!」田冶子笑的有些難堪:「這——這讓我怎麼說呢,一開始沒有承認,到了——到了監獄裡也就承認了。」王竹和王熬都明白他的意思,肯定是屈打成招了。

王竹突兀的問道;「長公主多大年紀,有否婚配!」龍天晴道;「有。長公主今年十八歲,先王{田榮}曾把他許配給了常山王張耳的公子,張敖。」

「張敖?!」王竹開始有些明白了,難怪,難怪,看來酈食其這次是真的冤枉了。王竹突然笑道;「公主受委屈了,酈食其實在大膽包天,請田兄回去給公主說一聲,就說是寡人說的『寡人一定會把張敖送回邯鄲去』請她放寬心。」

「秦王的意思是說,張耳的兒子現在就在成皋!」王竹搖頭;「他此刻還在睢陽!」田冶子道;「都一樣,都是秦國的地盤!秦王的意思是說,我們公主,為了救出未來的夫君再陷害酈食其,是不是?」

王竹擺了擺大袖子,背著手說;「田兄別誤會,寡人沒有那個意思,寡人只是想和公主談談條件。寡人已經說過了,酈食其回來了也是個死,不過寡人考慮到秦國的體面,還是不想讓他死在齊國的。」

田冶子這次也是通情達理,連連點頭表示可以理解,大概是看在馬車的份上吧。

「告辭!」龍天晴向王竹拱了拱手,跳上馬車,田冶子隨後也跳了上去。王竹最後又叮囑了一句;「兩位務必要多多美言幾句,請秦王把酈食其交給寡人處置。」

馬車踢踏踢踏的行駛在黃土鋪墊的官道上。車廂內的田冶子突然說道;「你們看,車座下都是金子!」龍天晴湊過去一看,只見車座下有個暗格,掀開木板,裏面全是金燦燦放光的黃金。屠戰乙湊過來,瞪著眼說;「這只怕有兩千斤吧,怪不得這四匹馬走的這麼吃力,原來是車子重了。」

田冶子笑道;「秦王還真是夠意思是個君子,給了錢,也不說一聲。」龍天晴一言不,坐了一會兒才說;「這金子也不是這麼好拿的,至少你我三人要設法把酈食其救出去。」田冶子道;「秦王不是說回國也饒不了他嗎?」龍天晴冷冷地說;「他要是不送這萬兩黃金或許我會相信這種說法。」

齊國人走後,王竹立即派人到滎陽附近散佈謠言,就說彭越的大澤軍將要攻打彭城。一方面他命令全軍整裝待準備撤走。

先是睢陽一代的秦兵,在秦國原河東太守『牧良燕』的率領下,先一步撤往河內,然後進入函谷關。河內一代的士兵,由秦將『高丘雲』率領,全部渡過黃河會合王賁的河西軍團進攻趙地。

王竹親自率領的主力兵團,分成三批撤離,第一路和第二路分別由辛勝、章邯率領,趁著月黑風高,化整為零,潛伏而出。

最後一路是將近四萬人的戰車兵和騎兵。

這些重裝兵種行動拖遝排山倒海,是沒有辦法匿蹤潛行的,所以,王竹把他們放在最後,而且親自殿後,以策萬全。

四萬人分成六隊,董翳、夏侯嬰、率領兩萬騎兵在前,王熬、王陵每人五千萬騎兵布列於中軍,王竹、樊噲親自率領餘下的一萬戰車兵結成一道堅實壁壘般的戰牆緩緩移動。防止敵人騎兵的突然襲擊。

由於所有的隊伍都是在夜間秘密撤退,城頭上照常燈火閃亮,人喊馬嘶,兵將巡弋,所以並沒有引起楚軍的注意。

直到第二天正午時分,虞子期奉命帥兵前來進行騷擾性質的搦戰,才現城頭上空有旌旗草人,實則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虞子期一邊氣惱的哇哇叫,一邊又高興地大聲笑。這座鐵桶般的城邑,終於被他一代名將虞子期給攻陷了。

「殺,將士們,隨我殺入城去!」虞子期一馬當先,帶兵沖入成皋了。高興了將近半個時辰,他才想起來,應該把豐功偉績趕緊通知給霸王妹夫知道,於是一隊騎兵跑回了大營!

項羽一聽,這麼快攻陷了成皋,馬上反應過來;「人跑了!」范增怒道;「虞子期現在何處?」士兵看到范增如此的凶神惡煞,心裏納悶,虞將軍立了大功,你橫什麼橫!

「亞父,虞將軍還在成皋安民呢!」士兵一個勁的眨眼,他覺的這樣說,范增應該是可以聽懂的。

「安民?我呸!是搶劫吧!這個虞子期壞了大事了!霸王!」范增脾氣不太好。

項羽揪住士兵的脖領子喊道;「回去告訴虞子期,先別急著「安民」,帶兵追擊,要快!」士兵連滾帶爬的從帥帳裡跑出去,跳上戰馬,向成皋衝去。

項羽提起畫戟,跟著跑出來,大聲喊道;「吹號,擂鼓,集合眾將,全軍出擊!」

「嗚嗚嗚嗚」一陣緊急集合的號角吹響。等到所有的大將一溜小跑火急火燎的過來了,項羽和范增以最快的度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然後范增在作戰地圖上指手畫腳一番,告訴龍且、季布向北追、季心、周殷一直向西;丁公、鍾離昧、曹咎、蕭公角向—

全部分派完畢之後又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各位大將聽清楚了任務,各自去招呼自己的『小弟』出去砍人。士兵們亂鬨哄的集合,又用去了大約半個時辰,就這樣雞飛狗跳的,還沒出寨門就浪費了一個時辰。

等到虞子期聽到士兵的報告,警覺自己不該提前搶劫的時候,已經為時太晚了。他帥軍唏哩嘩啦的追擊,士兵們竟有累的脫水死掉的,一直追到了洛水河畔,卻現河邊無數的戰車殘骸,還有被丟棄的生鏽的刀矛和破爛的旗幟。剛剛度過河岸的秦軍的背影還能夠看得到。河邊烈焰蒸騰,所有的渡船都被付之一炬。

虞子期急得在河邊跳腳罵娘,像個沒管教的孩子。一邊罵,一邊想,都是貪心惹得禍,這下糟了,霸王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這是,身後一片黃土揚塵,龍且、季布、丁公、鍾離昧等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殺來,猶如無數道洪流匯聚到眼前,這些大將一看秦兵跑了,頓時士氣大振,一個個的縱聲高喊;「秦兵何在,秦兵何在!」

虞子期欲哭無淚,垂頭喪氣地說;「過河了,跑了,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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