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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羅河的禮物》第六十七章 約定遊戲
我向來是看不起男女情愛的,總覺得兩個人膩膩歪歪在一起很厭煩;我也是不信男人所說的誓言,當初父親信誓旦旦對母親說「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事實卻是他把母親丟在深巷不聞不問。

此刻,達吉斯言辭懇切說,要保護我一輩子,保護我一生。

我能信嗎?當然不會。

「好。」我對達吉斯露出一個微笑,反握住他的手,「但是,保護我是一件艱難和辛苦的事情。」

「我不怕!」達吉斯堅定地說,就差跪下來親吻我的腳背來宣誓。

「你是怎麼走丟的?」我抽回自己的手,把手上的血跡擦在被單上。

「那幾天,我看你的精神很不好,就在像怎麼幫助你。那個時候,阿德諾說他知道一個地方有藥草,可以治療你的問題。於是我就去找藥草,沒有想到……」達吉斯說到這裏,有點不好意思吐吐舌頭,「結果我不小心掉下來,碰到了一些好心人,答應帶我去找藥草,結果……」

「結果你就被賣了?」我嘴角有點抽搐,失去記憶的達吉斯要不要這麼好騙,跟個白癡一樣。

「才沒有!」達吉斯張開雙臂擁抱我,「他們說,會帶藥草來給我的。還說你也會來到我身邊的,果然你過來了!」

達吉斯是被剝得光溜溜丟在我床上的,他此刻擁抱我的時候,被我身上的鱗片劃破了肌膚,不過他依舊沒有鬆開擁抱我的手。

達吉斯……要不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誰先動心,誰就死。

誅心的報復,最是致命。我當然要選擇最毒的報復。

我伸手打算摸摸他的後腦杓,但是看了看自己手掌上的鱗片,我放下了手,柔聲哄著他,「乖,別抱我了,你身上現在全是傷口。」

「不嘛不嘛。」達吉斯扭著自己的身子,在我身上亂蹭,導致自己身上的傷口又多起來了。

「亂來!」我加大音量呵斥他。他渾身一顫,慢慢鬆開了抱我的手臂,眼中關著泉水。

我起身出去,去找祭司拿傷葯。等我回來的時候,看見達吉斯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裹起來,躲在被子裏抽搐。

「你在幹嘛?自己鑽出來。」我隔著被子拍拍達吉斯的屁股。嗯,手感挺不錯的。

達吉斯在被子裏蠕動幾下,把腦袋從被子裏生出來,眼圈紅紅看著我,臉上還有淚痕。

「過來,坐好。」我拍拍身邊,對達吉斯說。

他猶豫了一會兒,挪到我的身邊,坐好。

我用乾淨的布擦乾淨他身上的血跡,然後給他的傷口塗藥。

塗藥的過程中他一聲不吭,我以為是傷口不深他不痛,下手也就沒個輕重。塗好以後,我抬頭,看見達吉斯咬住自己的嘴唇,忍住疼痛。

「痛怎麼不說出來?」我說。

「我怕我一說痛,魯元會自責,所以,我就不說痛。」達吉斯抽抽鼻子,對我說。

「傻。」我沖他說,隨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達吉斯也自覺靠著我躺下,湊近我使勁聞了一下,就安心躺著睡覺。

翌日。

我正在給達吉斯換藥,祭司直接衝進來,跪在地上對我說:「神,愚民有一個疑難,要尋求神的幫助。」

「什麼?」我出口說著,隨意搖晃著自己的尾巴。

「河畔突然出現了一種邪靈。」祭司說,「這種邪靈是橫著走的,他身體部分受到一層殼的保護,這些像盾壯的殼,頭部有觸角,邪靈的胸前有一對附屬肢備有強壯的螯,它們走路的模樣獨特而有趣,橫著地走而不是往前直行。」

聽完祭司的描述,我微皺眉頭,「可有抓到一個?」

「有有有,為了抓到它,我們還用了不少的神官,甚至有一個祭司被邪靈夾傷了手指。」祭司說著,招呼別人端上來一個盤子。

我往盤子中看去,只見這個邪靈背甲殼呈青灰色,有光澤,腹為白色,金爪叢生黃毛,色澤光亮,臍部圓潤,向外凸,肢體連接牢固呈彎曲形狀,個大而老健,這不就是一隻螃蟹。

我當初和弟弟流落在外的時候,實在是沒吃的,就去水裏抓魚吃。但魚太精明抓不住,只能撿到這個螃蟹回去用水煮了吃。沒有想到,這裏的人不知道螃蟹。

我看了眼祭司誠惶誠恐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抽搐,也就不點明實情:「這邪靈著實厲害,必須用沸水處罰它。你們拿下去,等水沸騰時放它下去,等它通體變成紅色後拿來給我。我要為它凈化。」

祭司聞言,趕緊下去處理螃蟹了。達吉斯則伸手拿起一塊糕點,放在我的嘴邊:「魯元這個很好吃的。」

「嗯。」我張嘴咬了一口糕點,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摸下一手的頭髮。看來以後不能摸達吉斯的頭髮了,他都快被我摸禿了。

我把頭髮捏在手心裏藏著,達吉斯好奇地湊過一個腦袋看看我拿著什麼東西。我只能勉強沖他笑笑,三言兩語打發了他。

我得想辦法讓達吉斯愛上我,不過他現在本就對我充滿了喜愛,只要把這個喜愛的程度加深一點就可以了。

但是,怎麼和男人相處,對我來說是一個難題。我從小接觸的就是心機謀劃,要去計算這個,著實有些困難。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到辦法,就出去找祭司詢問。

翡冷翠的祭司雖說比不上國度的祭司,但總歸也是一個祭司,也有一些幫助。

翡冷翠的祭司聽了我的話,正守在一個大鍋面前等水沸。見我來了之後,趕緊丟下手中的驅邪法器,沖我行禮:「歡呼神。」

「嗯。」我伸手虛抬他,沖他說,「我來找你詢問一個問題。作為祭司,你們的愛給了誰?」

「自然是給了偉大的神。」祭司高呼。

「我的意思是,你們怎麼才能愛上一個人?」

「愛上一個人?」祭司有點疑惑,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再次對我行禮說:「愚民知道神要問什麼了。神,愚民的一切都是給你的!愚民的愛是自發給你的,是不需要任何條件的。因為你是神,我是你的追隨者。這一身都會追隨你的腳步!」

「……」果然我不該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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