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蔣晴很可能就在他們周圍蟄伏著，程素一晚都沒睡好，有些精神恍惚的樣子。

齊小七笑話她：「這才多大的事啊，還讓你睡不著，添兩臥蠶在眼皮下，出息。」

程素卻沒有笑，道：「你知道什麼，那女人不是什麼好鳥，還有點瘋，誰知道她在絕望之下做出些什麼來？現在更不知道她藏在哪，什麼時候蹦出來，我這心裏總有些不安。」

「既來之則安之，且淡定啊，依你所說的，她現在都敗了，沒個人手，想法再多，沒人幫忙也是空想。」齊小七道。

程素張嘴，眼睛暼到斐音從衛生間出來，就住了口，齊小七也修正了自己面部的表情，作出一副天真小孩的樣子，免得又被人看成什麼妖怪。

斐音坐過來，也還沒說話，齊母的房門開了，她走出來看到程素他們都坐在了客廳裡，愣了愣，下意識看向牆上的鐘，道：「你們都起了，這麼早？」

「對啊，小七奶奶也早。」斐音笑著回了句。

程素站了起來道：「我去做早飯。」

她去了廚房，很快就從裏面傳來碗碟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齊母聽到趕了過去。

齊小七嘖嘖的搖頭：「女人就是女人。」

斐音噗嗤一笑，戳了他的太陽穴一下：「你懂什麼是女人還是男人？」

齊小七道：「我就是男人。」又怕斐音糾纏這不放，說道：「她就是擔心呢，你看她眼睛黑的。」

「那小七也是擔心媽媽，看你這小眉頭皺的。」斐音心裏軟軟的說。

齊小七嘆了一口氣說：「誰叫她是我媽呢，我們家老齊又不在。」

這話再次把斐音給逗笑了，禁不住揉亂了他烏黑濃密的頭髮。

「小大人。」她看了廚房一眼，是擔心吧？

蔣晴……

斐音在腦海裡搜索了一遍，一個美麗的女人從記憶中晃過，那是個得天獨厚的軍醫，家世好出身好，父親還是軍官，可惜……

這樣的女人，就因為一個男人，因為所謂的愛恨情仇，所以把自己弄成了瘋子，萬劫不復？

何其哀哉。

這就是愛情所衍生出來的結果麽？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斐音看向齊小七，小孩子抿著小嘴，皺著小眉頭的樣子，讓人很是心疼。

這孩子，年紀小小，卻老成得很，這是在擔心他媽媽呢。

不管如何，大人的恩怨都不能落在孩子身上去，蔣晴她最好不要把念頭放在這，她第一個就不答應。

因為，齊小七這孩子，她喜歡。

吃過早飯，程素又和斐音在陽台上說話，商量著要怎麼辦。

「我剛剛想過了，要找蔣晴的還有沈家人，我要把這消息透給寧格，讓他透露到沈家。另外我這邊，麻煩你寸步不離的幫我盯緊小七了。」程素道。

「那你呢？」斐音問她。

「我這邊還好說，最重要是小七，他才兩歲，他是我的命。」程素抿著唇看著她道：「拜託你。」

斐音點點頭。

客廳內，齊母不時的望出來，嘴裏嘀咕著：「這兩人是在說什麼啊？還逼避著人，該不會說我壞話吧！」

又暼到齊小七看著她，便摸了摸鼻子，訕訕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