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東西都準備好，蔣晴拖著齊母往樓上一層走去，這是爛尾樓，隻起了個三層的大框架，樓頂，自然是天台了。

齊母渾身發軟無力，瘦小的身子被蔣晴拽著，跟條破布似的，想要求饒想叫救命，可嘴裏乾巴巴的，一點濕意都沒有。

她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就是想哭，連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蔣晴拽著齊母上了天台，一直到了天台邊不遠，將她甩在了地上。

齊母頭髮散亂，面部腫脹乾皺，嘴角乾裂，這不到一天，她就已經頭髮全白，形容枯萎，整個人跟老了十多歲一樣，可憐得很。

「救……救命！」齊母顧不得渾身上下都疼，看到眼前一片開闊，根本看不到平地，不禁魂兒都沒了，好不容易才從嘴裏擠出乾巴巴的話來。

蔣晴看她一眼，笑道：「要是把你從這邊扔下去，你會碎的吧，三層哎。」

齊母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聽了這話，直接變成了土灰。

這歹毒的惡婆娘！

滿天神佛啊，誰來救救她，她就快要死了！

齊母絕望的哭，蔣晴咯咯的笑了起來。

別人的痛苦，就是她的快樂。

淡定的坐下來，掏出一支針筒，裏面裝著一些藥水，舉起看了看，不由勾起唇來，安靜的等待著。

……

程素隨著齊泰國一起，在那些空置的板房尋找著，然而，都沒有。

「會不會我們猜錯了？」程素看了一眼周圍，這麼久，還是找不到一點跡象。

齊泰國看著一間爬滿了爬山虎，有些青苔的爛樓，道：「應該不會，她就在這附近打電話，應該不會很遠。」

「但她若是故意誤導我們呢？特意跨了一區打的電話呢？」程素道。

齊泰國沉默，內心鼓噪不安。

「齊營長……」

有人跑了過來，兩口子轉過頭看去，只見公安局長的跑了過來。

「你看。」他喘著粗氣，遞上一張紙條，道：「有人把這個送到我們查找的人手上了。」

「人呢？」程素忙問。

「正在追查。」

「你看，是那間嗎？」齊泰國看著字條上的字，看向那間爛樓。

程素接過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讓她一個人去見她，要是看見多餘的人，她就殺了齊母，還畫了一個簡單的樓房，應該就是蔣晴的要求。

她和那間樓房一對比，道：「應該是。」

齊泰國立即跑了過去。

程素忙的要追，不忘對公安說道：「局長。麻煩你安排一下警力。」說著，追著齊泰國而去。

蔣晴站了起來，從樓頂看下去，一個又一個位置，想看程素會從哪裏來，忽然，眼睛就定住了。

那奔跑而來的兩個人，一前一後，那樣的急切，速度那樣快，看仔細，不就是程素……還有齊泰國？

蔣晴瞪著眼看著那越跑越近的人，他回來了？

是他，確實是他，幾年不見，可她依然認得他，化成灰，她也認得。

他來了啊！

還有他伸手的程素，好，來得好，兩個人比程素一人更好，更讓她快意，終於要兵刃相見了啊。

齊泰國，我看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