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忙著處理生意上的事，留在清城過節的齊母，卻忙著要去寺廟裏拜神，她的說法是趁著過節，拜個神求個吉利，但誰都知道，她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小七。

為了能抱小七，齊母一心向菩薩的心，是無比的虔誠，來到寺前，自己撐著雙拐，一拐一拐的進寺，跪拜，燒香，捐香油，誠心那是到了頂尖。

程素回到家，婆婆他們都還沒回來，只有自己父母在。

「嗚哇。」

齊小七一看到她，就啊啊的哭，扁著小嘴，可憐兮兮的。

「怎麼了？餓了？」程素從程父手上接過兒子，問老爸：「他沒吃麽？」

「吃了一點兒奶粉了，但哪有人奶好？你趕緊的再喂點，然後趕緊的把這個阿膠燉雞給喝了。」程母端了一個大碗進來說道。

程素打了個激靈，說道：「媽，我都出月子了，也不用再喝這東西了吧？」

這坐月子，老媽變著花樣給她補，她是坐了直升機一樣，噌噌長肉啊。

程母瞪她：「你少給我裝，多少人想吃都沒得吃？那宋嫂子，要不是我在廚房裏瞪著，她估計都揭鍋給偷喝了。」

這……

「媽，不至於吧？」

「這倒是真的，你媽，從這個湯給放下手，她就往廚房裏走了幾百遍。」程父說道：「說是怕隔壁的偷喝，人家哪會這樣？就你媽護食。」

程母嘿了一聲：「這你就不知道了，那人多奇葩，你就沒我清楚，我可是逮過她一次的。」

早些日子，她煲著雞湯，那宋嫂子就偷偷摸摸的揭蓋子，被她抓了個正著，偏偏還半點不臉紅，說是看看是什麼好東西，那臉皮之厚，完全刷新了程母的認知。

程素看門沒關，就道：「媽，聲音小點。」

程母撇撇嘴，道：「她都做得出，還怕人說？」但這聲音還是收了許多。

程素讓程父坐著，自己抱了孩子去餵奶，等哄睡了他，才在客廳裏邊喝湯邊和程父說話。

程父他們留下來過節，程致卻是跟著三叔他們一起回老家了，說是在城裏不好耍，要和兩個堂弟玩，也和同學們耍，拗不過他，就隨他去了。

「他說過了節，就跟你三叔下廣城去討生活。我想著，他也不是讀書的料，既然他自己也不想復讀，那去就去吧，看他能不能闖出一片天空，反正有你三叔看著，也不怕！」程父和女兒說著程致的意向。

程素也知道老弟沒考上大學，心中遺憾，但也沒特遺憾，現在八十年代後期，到處都在抓經濟，眼下也還算是下海的好時機，搭上這個尾班車，那小子要是會鑽營的話，也未必闖不出成績來。

「依我說，在他姐這邊找個工作也好，到底是親姐，照應還不比他三叔強？」程母搭了個嘴。

「媽，在我這也不是不成。但廣城的機會大點，以後我的生意，估計也會在那邊大力發展，程致在那邊，比在清城出息！」程素說道。

「就是，你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知道啥？也沒看老三如今也混得好了？」程父輕哼。

「行行，你們父女見識多，我不說話。」程母一聳肩，又進了衛生間幫齊小七洗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