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穿越市井之妃要當家》第193章 玉綉心事 偶遇如楊
京城皇宮

內侍把外面消息傳了進來,誠嘉帝拿著小紙條看了一遍放下,隔了一會,又拿起來看一遍,自言自語說道,「現在斷案流行訟師?」

內侍低著頭沒敢吭聲。

誠嘉帝笑笑,「也好,兩軍對壘,勝者為道,蕭世子這個案子倒是有意思!」

內侍輕輕抬頭,問道:「聖上,你說蕭世子會殺人嗎?」

「也許吧!」

「聖上英明!」

蕭世子會殺人嗎?

隨著兩家訟師頻繁出現在大理寺,京城無聊人士或是有目的之人竟為此事開起堵局,有人買梁王訟師贏,有人買夏候夫人贏,茶樓酒肆,大街小巷,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有賭局,不過賭大賭小而以,不可謂不熱鬧。

趙之儀如果不是介入此案,他早就在自己的賭場設局了,可惜,身在其中要避嫌。

夏琰夫婦當然也知道京城的議論之聲了,夏琰淡定如斯,不屑這些旁門左道,但是開國公在意啊,他當然下注自己兒媳婦贏啊,坐在邊上看開國公準備銀子下賭注,高氏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抽了,掏出自己的私房銀子,「幫我也押一注吧!」

開國公抬頭看著精緻的小匣子,笑道,「你也心動啦!」

「我不是心動,我就是支持三郎媳婦,不要被人家比下去!」高氏心虛的說道。

開國公卻不管高氏是真話或是半真話,高興的把匣子摟過來,「行,我幫你下注去。」

京城各家賭局如火如塗的下著注。從南方而來的訟師駱文冉見陣仗這麼大,不安的對梁王說道,「王爺,你看……」

梁王陰了一眼沒信心的駱文冉:「來時,你可不是這樣啊,駱先生!」

「王爺,你明知這人不是對方殺的,你不……」

梁王打斷他的話,「不,人就是對方殺的,如果你都認為人不是對方殺的,你怎麼贏對方?」不得不說,梁王的心態要是拿到現代商場上來,那妥妥是大贏家啊!

駱文冉說道:「王爺,打贏官司是我駱文冉的強項,可你該知道,把黑顛成白,除了我的口才和詭辨之外,還要當事人渾厚的實力,否則成不了事!」

「我沒實力?」梁王放眼過去。

駱文冉被一眼掃得心驚:「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王收回警告的眼神,說道:「你給我記住,我請你來,就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只要黑的能說成白的就成了!」

「王爺,墊背人是誰?」駱文冉再次問道。

梁王眼緊束:「你還要為自己找退路?」

駱文冉搖頭:「王爺,不是小的不儘力,這種事情,我得把各種情況都羅列進去,否則會被對方堵死!」

梁王看著駱文冉很久,很久後才吐出一句話:「人是寧氏殺的!」

「我明白了,王爺!」

童玉錦一邊等夏琰和趙之儀消息,一邊到大理寺女人關押處,和那些被押的女犯聊天,雖然一開始沒人理她,但是她有耐心啊,不急不徐的坐在過道裡,有時看看書,累了跟好奇的夫人聊天,第一天,她還要需要拿書裝樣子,第二天,乾脆不需要了,她成了這些夫人的拜託人。

拜託人?就是拜託童玉錦為她們帶話,帶什麼話呢,向夫家、嫁家懺悔的話,童玉錦一一同意,拿著筆墨為她們書寫家書,就憑這一點,她打開了夫人們的設防,套出了不少話,雖這些話對她的案子看起來沒什麼作為,但是童玉錦知道,往往看起來不起眼的某個細節,可能就是事情成敗的關鍵。

從這這兩天的對話中,童玉錦至少摸清了那天晚上所有客人的名單,跟趙之儀拿過來的名單基本相符,並且打聽到了當天晚上朱氏可能陪梁王,一個『可能』,也就是說不確定是陪了梁王還是其他人。

實在從夫人們口中套不出話來後,童玉錦把這個疑問放著,準備打聽第二拔人——雜役。

當然,這些夫人們不包括怡心園的頭頭——寧秋蓉,寧秋蓉一直坐在牢房內靜靜的聽著,見童玉錦沒有打聽到朱氏陪了那個男人,冷冷的偷笑著。

童玉錦收好紙張路過寧氏牢房,見寧氏不屑的看向她,她停下腳步,站在柵柱前往裏面看看,說道,「除了你,她們都跟我說話了,你想不想跟我說些什麼,說不定能為你減輕些罪名!」

「呸……」寧氏恨夏琰的人打了她巴掌,連著也恨童玉錦。

童玉錦看著她搖了搖頭,「郡王家的媳婦啊,真是太粗魯了,難怪他們要休了你!」

寧秋蓉聽到這話,突然跳起來,蹦到柵柱前,一副要吃了童玉錦的樣子,「你別得意,等你男人過了新鮮勁,看看你什麼下場!」

童玉錦頭往後傾一下,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為什麼會有下場,我不認為,但是你的下場好像不太妙,要不要我也給你的夫家或是娘家捎個信,讓他們過來聽聽你後悔的話?」

「滾,你給我滾……」

「惱休成怒,嘖嘖,這心胸……這氣量……嘖嘖,怎麼能在大家族中生存嘛!」童玉錦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你……」寧氏不防童玉錦一語中的說出了她的缺點,娘家、夫家個個都說她氣量狹窄,沒有大家風範,突然之間歇斯裡底,吼道:「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活得很滋潤,要男人有男人,要銀子有銀子!」

「那到是!」童玉錦微笑著附合道。

「你……」寧氏沒想到童玉錦竟附合自己,真搞不清她什麼意思時,就在她搞不清時,童玉突然湊到發矇的寧氏跟前說道,「所以來了個比你厲害的女人,你有危機感了,所以……哢擦……」童玉錦用手作刀樣切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說完後,緊盯著寧氏的面部表情。

寧氏的面部表情沒讓她失望,那一刻的驚恐失措雖掩飾的很快,還是被童玉錦捕捉道了。

童玉錦得到自己想到,迅速退了開去,微笑著朝寧氏揮揮手,出了牢房。

寧氏看著童玉錦微笑而走,不知為何,後背感到發麻,彷彿見到鬼似的。

等童玉錦出了夫人們關押區域後,彭大丫問道,「夫人,人會是剛才那個女人殺的嗎?」

「有可能!」

「為何?」

童玉錦邊走邊回道:「她有殺人動機!」

「像你說的,怕朱氏頂了她的位置?」彭大丫問道。

童玉錦回道:「有一部分原因!」

「一部分,那還有一部分呢?」

「有些複雜,我得理一下!」童玉錦除了想到風花雪月,還想到了男人們之間的權謀隱諱。

彭大丫又問:「那你下面準備做什麼?」

「去跟雜役們聊聊!」

「啊……」彭大丫覺得不妥的站在原地沒動。

童玉錦回頭叫道,「走吧!」

「都是男人呢?」

「案子不分男女!」

「哦!」

雜役真得叫雜役,大到小廝、跑堂,小到燒火丫頭,名目繁多,怡心園說得好聽點叫園子,說得難聽點就是窯子。

一個窯子竟配了這麼多伺候的人,可見裏面的奢靡程度,果然是貴族們享樂的地方。

經童玉錦一查,問題來了,少了人,少了誰?一個剛來沒多久的燒火丫頭,童玉錦依著他們口供畫了畫像,然後放到檔案袋裏。

童玉錦著重要查的卻是另一件事,如果朱氏陪得人不是梁王,那會是誰,為何大家都不知道,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人,會跟誰有關,怡心園是梁王的地盤,毋庸置疑,這個神秘人必定跟梁王有關,如果是梁王的客人,他真得會來無影去無蹤嗎?

一個人真會來無影去無蹤嗎?童玉錦不認為,隻到人過、必留痕!她從兩個方面分析痕跡,一是交通工具,這個神秘人不可能徒步而來吧,如果是徒步而來,不可能沒人看見;其二,飲食,來妓館,必然喝點小酒,吃點點心,梁王一直在查紅香湯池外的點心,這個點心是為他準備的嗎,如果是為他準備的,會被誰拿了,為何要拿?

紅香湯外的點心不費吹灰之力便查到了,不,也許這根本不要查,只要有心人問一下,這個答案就出來了,是一盆鴛鴦酥。

童玉錦吹了一口氣,鴛鴦酥啊,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也太簡單了吧!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下的結論。

童玉錦帶著疑問出了大理寺,夏琰的馬車正等在大理寺門口,見她出來了,夏琰跳下馬車,走了幾步,伸出手挽著童玉錦,走到馬車邊上時,雙手挾著童玉錦的腋下,把她輕輕抱上了馬車,兩口子坐著馬車回去了。

梁王的訟師從大寺理另一個門出來,看到此景,嘴角勾勾笑了,對著梁王的謀士說道,「夏夫人這幾天都在大獄內打聽怡心園的各類瑣碎事情,王爺知道嗎?」

「知道,王爺說,讓你緊慎點,這個女人已經打贏幾場官司了,而且都是不小的官司!」

「學生明白!」梁王訟師看著馬車背影悠悠的說道。

馬車上

童玉錦捏著下巴問道,「三巷園離怡心園不遠吧!」

夏琰回道:「如果沒有拐道,三個街道,可是直行過不了,只能走拐道,五個街道!」

「一個不算遠也不算近的距離,還真有可能!」童玉錦撓了一下頭,對夏琰說道,「我要三巷園失足落者的資料!」

「來人——」

馬車外有人回道,「候爺!」

夏琰說道:「到京兆府調三巷園失足落水者的資料」

「是!」

等屬下走了後,夏琰問道,「為何想到失足落水案的人?」

童玉錦回道:「落水者身上有怡心園紅香湯池外的點心——鴛鴦酥!」

「鴛鴦酥?」

「恩,一種精緻的麵食,非常不錯!」

「你會做嗎?」

「不會!」

夏琰哼了一下。

童玉錦聽到夏琰哼聲,轉過頭來說道:「不會可以學啊!」

夏琰在逗童玉錦,笑道:「算了吧,在案子中出現過,我怕我倒味口!」

「嘿嘿……」童玉錦笑笑,「失足落水者什麼身份?」

夏琰回道:「我聽沈大人提過,是個慣偷!」

「小偷?」童玉錦想起那天的情形,覺得似乎有可能。

「嗯!」

童玉錦說道:「怡心園這樣的私人妓館一般人進不了吧?」

「按道理是,周圍都是家丁!」

童玉錦鼓起嘴巴分析說道:「那就奇怪了,竟然能偷進了怡心園偷了鴛鴦酥,然後在五條街之外失足落水,據海大人的推測,這人真是自己淹死的,果真是這樣嗎?是偶然,還是事故,讓我想想……」

童玉錦陷入了沉思。

夏琰搖頭笑笑,靠近她,下巴磨著她的小肩膀,看著童玉錦發獃,他也跟著發獃。

唉,一個權柄在握的男人居然有時間發獃,是不是太幸福了?是誰讓他有了發獃的機會,有了幸福的感覺,當然是親親的小妻子啦!

娶一個能跟自己並肩的妻子,其實是每個成熟有思想男人的願望,一個什麼都能跟得上自己,什麼都能獨立成事的女人,男人真得很輕鬆,輕鬆之餘會做什麼,當然是跟妻子談談情,談談人生啦,有了孩子一起和諧啦!

如果一個女人不能獨立成事,什麼事都要老公擦屁股,男人還有心情跟妻子談情說愛嗎?當然不能,他煩都煩死了!

童玉錦做的這些事,夏琰和趙之儀當然能做,雖然過程和方式跟童玉錦迥然不同,但真得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童玉錦分擔了他們的事情,他們在承擔男人應有的擔當外,童玉錦分擔了細節上的煩瑣,讓他們一下子感覺輕鬆了,多好啊,偷著樂,偷著小小幸福一把!哈哈,扯遠了,言歸正傳。

當童玉錦下了馬車後,對夏琰說道,「這個小偷在怡心園裏有熟人,否則不可能進得了園子!」

夏琰問道:「這個熟人是誰?」

童玉錦回道:「也許就是那個失蹤丫頭!」

「怡心園裏少了人?」夏琰有些驚訝,沒聽下面說少人。

「恩,一個剛買進來沒多久的丫頭!」

夏琰眼神一厲,「來人!」

「佈置人手,尋找此人,並保護此人!」

「是!」

梁王別院

黑衣人從外面閃了進來,進了梁王的書房就說道,「王爺查到了!」

梁王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

黑衣人連忙說道:「屬下查到那個混混為何來東城了!」

「為何?」

黑衣人回道:「園子裏新買的燒火丫頭是他表妹!」

「表妹?」梁王眉頭緊皺。

黑衣人點頭:「是,是燒火丫頭把人放了進來,聽說海澤天查案時,在他懷裏發現了鴛鴦酥,而那天香湯池外的點心正是鴛鴦酥!」

「居然……居然是粒老鼠屎攪了一鍋粥!」梁王氣得目面猙獰。

黑衣人低了低頭小聲說道:「王爺,極有可能是此人順手牽羊拿走了東西。」

梁王問道:「他識字嗎?」

「不識字!」黑衣人回道。

梁王說道:「這賊子當天晚上就落水而死,有沒有查到海澤天在他懷裏發現清單沒有?」

「回王爺,他懷裏除了鴛鴦酥,還有些銅子及其他零散東西,就是沒有清單!」黑衣人肯定的回道。

梁王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對,如果有清單,夏琰和趙之儀不可能這麼消停!」

「是,王爺!」

梁王神情似乎鬆了一些,說道:「希望是被水泡了,這樣什麼事都沒有了!」

「王爺,要不要查他表妹?」黑衣人提醒問道。

梁王惡狠狠的說道:「在大獄裡,還要查什麼,找人作掉她!」

「回王爺,所有人都抓了,唯獨少了她一個!」

「什麼?」梁王謔得一下站起來,「難道這個燒火丫頭是別有用心之人送進來的?」

「回王爺,暫時沒有查到……」

梁王拳頭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趕緊找人,說不定東西在她身上,抓倒後格殺勿論。」

「是,王爺!」

不知不覺中,按程序,案犯第一次過堂的時間要到了。兩方人馬霍霍如宰羔羊。

童玉錦正在整理上堂前的資料。趙之儀站在她身後,問道,「怎麼樣?」

童玉錦回道:「正在理,思路有了,但是嫌疑人難定!」

「你不是說寧氏有殺人動機嘛?」趙之儀回道。

童玉錦反問道:「是,可是那一刀作何解釋?」

趙之儀說道:「寧氏在極度嫉妒的情況下,崩發出男人般力量也未償不可。」

「現在只能這樣假定了!」童玉錦嘆氣。

趙之儀猜測說道:「有沒有可能是梁王或是神秘客人做了幫手!」

「我想到過,如果寧氏殺人動機是陰謀論的話,那極有可能是梁王或是那個神秘客人做了幫手!」

趙之儀直接說道:「會不會沒有神秘客人,就是梁王」

童玉錦搖頭:「有可能有神秘人。」

「為何?」

「我調查了馬廄雜役,要到了馬車數量,跟你給的資料經行了核對,發現馬車多了一輛,而且這輛馬車停留的時間並不久!」

「還真有!」趙之儀其實也查過一遍了,沒有價值的消息,說道:「有沒有可能,只是普通客人,那個幫手就是梁王!」

「都有可能。」

趙之儀也急,說道:「這可怎麼辦?」

童玉錦呼了一口氣,說道:「不管了,現把蕭世子弄出來再說」

「怎麼弄?」趙之儀眉毛揚起,這女人怎麼有一股子男人的氣勢。

童玉錦咬牙說道:「死咬寧氏!肋上的兩刀,如果不出所料,定是她下的手。」

「那只能這樣了!」趙之儀點點頭。

童玉錦說道:「夏琰正在找燒火丫頭!」

「我知道,我也在找,而且我發現,還有一拔人再找!」趙之儀嘴角微微勾起,心知肚名的笑了一下。

「還有人在找?」童玉錦抿了抿唇,「看來,不止鴛鴦酥丟了,還有別的東西丟了!」

「肯定的,會是什麼呢?」趙之儀頭疼。

童玉錦說道:「香湯池,就是洗澡的地方,『外面』,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應當是池邊屏風旁,那裏是放衣雜物的地方,衣雜物的邊上有個枱子,點心盤子就放在枱子上,失足落水的小偷也許隻想偷銀子、玉佩或是值錢的東西,但是他並不知道,怡心園有專們櫃子放客人貴重東西,結果他沒有偷到值錢東西,隻好拿了糕點塞進懷裏,可是梁王不可能為了糕點查了園子裏所有的人,他丟了什麼東西呢,是被小偷順走了,還是被其他人劫走了,如果是被小偷順走的話,這個東西是不小心落在地上,還是被隨手放在點心台上……我覺得不小心落在地上的可能性大些,但也有可能隨手放在點心台上,是忘了嗎,還是馬上要用到……?」童玉錦不停的分析著,覺得頭都大了。

趙之儀聽到童玉錦這樣說,想了一下說道,「我有時跟人談事情,遇到公文,會放在點心枱子上!」

童玉錦連忙問道:「一般是洗澡之前談事情,還是之後談事情?」

趙之儀回道:「都有可能!」

「都有可能……都有可能……」童玉錦一手托著下巴,一邊走來走去,「談事情……公文……梁王除了是親王,並不任具體官職,那麼他放得不可能是公文,如果是庶務,那麼必然跟一樣東西有關……」

趙之儀見童玉錦好像理出什麼頭緒的,感興趣的問道:「什麼東西?」

童玉錦咧嘴一笑,「不告訴你!」

「你……」趙之儀瞪眼。

童玉錦對趙之儀說道,「不知為何,我從你的對話中,有了些靈感!」

「你又發現什麼了?」趙之儀馬上收回瞪眼,急切的問道。

「對不住了,不告訴你!」童玉錦賊賊一笑。

「你……」

「嘿嘿,別急,要證實,不能胡亂猜測!」

「那好吧!」

當大理寺公佈公審時間時,整個京城都沸騰了,人們早上的問候語不再是『你吃過了嗎?』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等等這些話了,而是,『你下注了嗎?』『今天會不會贏啊』……等等跟案件有關的事情。

大理寺正堂前開闊地,前幾天開始就有人預約,為了位置子甚至大大出手,最後不得不取前一百名,其他人等一律不準擁堵在大理寺門口。

沒有位置的人怎麼辦,坐在茶樓裡等消息啊,消息哪裏來,有家僕的家僕跑,沒有家僕的,雇了人手跑,反正務必要得到第一手消息,看看自己有沒有贏。

除了閑雜人等等待消息,還有一個人也在等消息,他是誰呢?你猜得沒錯,他就誠嘉帝,他也在宮內等著消息。

蕭世子殺人案就在這樣的情形下開審了。

三司會審,在這裏,冰河就不再多言了,前文有過詳細的解說,不了解的翻到前面,我們直接把場景切換到公堂之上。

第一疑犯,蕭煥然已經被提上了公堂,他的訟師也就位站在他的身邊。

這次問案的是大理寺卿——樊中易,今天的公審是他的舞台,他清了清喉,繼續問道:「蕭煥然,梁王爺狀告你在私人園子裏肆意殺人,你有何話可話?」

蕭煥然連忙申辨:「大人,我沒有殺人!」

樊大人公事公辦的問道:「如何證明你沒有殺人?」

蕭煥然叫道:「我的同僚、小廝都可以,當天晚上我都醉得不醒人事了,如何殺人?」

梁王訟師駱文冉說道,「正因為醉得不醒人事了,才更會殺人!」

蕭煥然指著他吼道,「你胡說八道!」貴家公子的無賴勁全上來了。

駱文冉卻不受影響,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相認這裏大多數男人都有同感,醉酒之人最不可理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童玉錦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一禮後說道:「既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的當事人他當然也會醉得睡著了,睡著了還怎麼殺人,你說是不是,駱先生?」

駱文冉笑笑:「有可能,可現在的問題是,他身邊躺了個死人!」

童玉錦回擊說道:「躺了死人,也不能說我當事人殺了她!」

「你如何證明人不是他殺的?」

「當然得有衙門仟作們來證明,這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童玉錦轉身拱手對樊大人說道,「請大人讓刑部和大理寺兩位仟作一起上堂作證!」

「準!」

「謝大人!」

兩位仟作很快到了公堂之上,兩人一起拜了主審官。

主審官樊大人問道,「二位,當日情形如何?」

刑部仟作先行說道,「回大人,當日現場,是小的先行驗的,小的就先說!」

「準!」

「是,大人,」刑部仟作說道,「當日小的進了案發房間後,發現蕭世子手握兇器,閉目躺在死者身邊,死者已經死去多時!」

童玉錦問道,「這位大人,請問,死者是如何死去的?」

刑部仟作回道:「這還要說嗎?當然是中刀身亡!」

童玉錦緊跟著問道:「那請問中了幾刀?」

「小的有數過,三刀!」刑部仟作回道。

童玉錦一步不放,問道:「三刀分別在哪裏,那一刀是致命的?」

「兩刀在肚子上,一刀在胸口,刀刀致命!」刑部仟作回道。

童玉錦連忙回頭對樊大人說道,「大人,這位大人用詞不準確!」

「如何不準確?」樊大人問道。

「第一,刀刀致命,沒有這回事?」童玉錦回道。

刑部仟作說道:「怎麼沒這回事,刀刺進去還有活命嗎?」

童玉錦眉頭皺起,「難道每個中刀的人都死了嗎,這位大人?」

刑部仟作被問住了:「這……」

童玉錦嚴正的說道:「刀刀致命實在有背查案的真實性!」

樊大人點點頭,再次問道:「還有什麼地方用詞不準確?」

刑部仟作接著樊大人的話問道:「大人問得對,何以見得在下說得不準確,本來就在肚子和胸口,有何不對?」

童玉錦沒有理他,只是說道,「樊大人,讓海大人為大家詳細說一下刀口情況,如何?」

「準!」

海大人上前一步回道,「死者中了三刀,分別是左肋前腰部,左肋部靠側腰部!」

公堂內外,只要帶腦子的人都聽出差別了,刑部仟作和這位海大人的說法不是差一星半點,人家一出口就是內行。

海澤天不管眾人如何想,繼續說道:「為何會刺到這裏,受害人在掙扎時側了身體的緣故。」

童玉錦對樊大人說道,「為了讓大家信服,我請了兩個人給大家示範一下!」

了解童玉錦的人都不驚訝,他們都盼著看到情景重現,有說服力啊,不了解童玉錦的人個個感到驚訝,竟還有這等事,怎麼像看戲啊!

正堂門外同樣如此,民眾感嘆說道:「啊,居然有示範啊,」

「我看過,是有,很有說服力,讓人信服」

……

請來的兩個卒婆子當場示範起來,兩個婦人扭打著,被製住的那個果然被按在地上手腳動不了,只能扭動腰肢,製她的婦人騰出手拿了邊上的木刀就是兩下,動作很快。

眾人看得都捂住了嘴。

坐在側聽席的梁王眼眯得縫都看不到了,只有他明白,他第一招就輸給了人家,幾不可見的看了看自己的訟師,歹著一張要吃人的臉。

駱文冉做訟師已經有十年的經驗了,但是像今天這種情形,第一次遇到,夏琰的夫人果然名不虛傳,不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走著瞧吧。

童玉錦見眾人都默不作聲的看完了演示,問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刑部仟作說道,「雕蟲小技而以,這樣證明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大家有沒有發現,演示之人都是女流之輩?」

眾人恍悟:「是啊,都是婦人,難道殺人的也是婦人?」

……

童玉錦聽到門外有人這樣說道,笑說道,「這位大哥,你說對了,殺人之人並不是蕭世子,而是個婦人!」

「是個婦人,天啊,怎麼會這樣?」

「最毒婦人心啊」

……

看著眾人要被對方拉過去,駱文冉問道:「憑什麼說是婦人?」

童玉錦微笑說道:「海大人,請說刀刺形成的情況。」

「好,」海澤天說道,「兇器長三寸許,寬兩指許,刀刃口厚一髮絲,算不得鋒銳,為何不鋒銳,因為它只是把削水果的刀,刀刺形成的傷口,深度為半個成人食指長,第一刀極淺,未傷到內臟,第二刀深,傷到了死者脾,脾裂血湧,血應當會噴到殺人者的臉上或是身上。」

樊大人問道:「抓捕蕭世子的捕快,看到蕭世子臉上或是身上有血嗎?」

刑部相關人員已經在大堂之上,他們回答問話之前都不自覺的看了看葛尚書和梁王。

樊大人驚堂木一拍,「回話!」

「是,大人,」刑部捕快連忙低下頭。

樊大人再次問道:「蕭世子臉上、身上倒底有沒有血?」

「回大人,蕭世子臉上沒有血,但是那天,我沒有看到他穿外袍,他隻穿中衣,大概是有血吧,衣袍被脫丟掉了也說不定。」

聽到這裏,童玉錦低頭,暗暗吐氣,居然出了這麼大的批漏。

夏琰原本悠閑的狀態沒有了,神態突然崩緊,他想起來了,第二天去看蕭煥然時,他確實沒有著外袍。

蕭煥然的外袍去哪裏?

梁王看到夏琰臉色都變了,說真話也驚訝了一下,他的訟師跟姓海的還真不在一個檔次上,可是一件外袍就擋住了他們前行的步伐,這感覺還真他娘的好。

駱文冉也被海澤天的本事給震住了,果然是曾經的大理寺正啊,驗仵經驗確實無人能比。

主審官樊大人也感覺到了堂上微妙的變化,問題出在蕭世的外袍上,血湧了出來,或噴到臉上,或是濺到身上,現在,他的外袍居然沒有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公堂之外,各家小廝,各路跑腿的,紛紛把蕭世子外袍沒有的消息傳了出去,外面的人愣住了,議論紛紛。

「不會吧,這樣看來,極有可能是蕭世子殺了人啊,他的外袍肯定沾上血脫扔了!」

「我覺得也是,否則幹嘛脫外袍?」

「我們的銀子啊!」

「不,我的銀子啊,怎麼會這樣?」

也有人這樣說道,「怡心園不是樓子嘛,蕭世子的衣服脫了很正常啊,他跟女人做那事,不要脫衣?」

「是啊,也對啊,那他的外袍現在在哪裏呢,能找到嗎,是不是沒有血?」

「是啊,真是急死了,小二再去探!」

「大老爺,小的累死了!」

「給你加銀子!」

「你早說啊,大老爺!」

小二聽到有銀子又咚咚跑去大理寺探消息了。

京城皇宮

誠嘉帝同樣得到了消息,他笑問章大人,「章大人,你說蕭世子的外袍去了哪裏?」

今天在禦書房陪皇上的章大人笑回,「聖上,男人到了風月場所,還要穿著外袍,那他可真是柳下惠了!」

誠嘉帝眉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章大人的意思是蕭世子不會殺人?」

「聖上,臣可沒這樣說?」章大人笑笑。

誠嘉帝也笑了:「章大人怎麼跟訟師一樣狡辨!」

「聖上也知道訟師善辨?」

誠嘉帝回道:「民間不是稱訟師為訟棍嘛,說他們能說會道,巧言吝色,難道不是?」

章大人拱手稱道:「是,聖上說得極是,不過臣也是一家之言,就是覺得,本來是去玩樂的,沒有必要殺人吧!」

誠嘉帝哼哼:「世族子弟在公眾場合,一言不合就打人、殺人的事還少嗎?」

「呃……」章大人被皇帝給堵上了。

那麼蕭世子的袍子倒底去了哪裏呢,會找到嗎?不急,我們慢慢往下看。

大理寺公堂

公堂內部的人也在等待蕭世子的外袍,他的外袍究竟去了哪裏?

所有的人都能慌,童玉錦不能慌,急智中,她對眾人說道,「蕭世子沒有穿外袍,就能說死者的血噴到他外袍上了?」

駱文冉說道,「拿出蕭世子的外袍過來一看,看上面是否有血,事情不就大白了嗎?」

明知袍子不見,還這樣說,童玉錦朝駱文冉笑笑,「駱先生所言極是」說完後,她轉頭對樊大人說道,「大人,我想單獨問兩句話!」

「準!」

蕭煥然以為童玉錦要問他話,他連忙叫道,「我沒有殺人,我袍子上不可能有血!」

童玉錦給他一個消停的眼神,他縮回頭不敢吭聲了。

童玉錦朝蕭煥然的小廝招了招手,慶子跪著站了起來,「你跟我來!」

童玉錦把慶子帶到候審無人處,小聲問道,「你們世子一般怎麼耍酒風?」

「世子爺——」

「趕緊說,沒時間等你磨嘰!」

「哦,」慶子回道,「又哭又笑,鬧騰的很,不過時間不長,鬧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會不會脫衣服?」

慶子肯定的回道:「夏天會!」

童玉錦問道:「現在是初秋,天氣還是挺熱的,是不是也是這樣?」

慶子點點頭:「嗯,」

童玉錦問道:「你跟你們家公子出去如廁時,他的外袍還在身上嗎?」

「在,在,但是領口已經鬆了,腰帶在我手中!」慶子回道。

「也就是說,他鬆散著外袍去如廁了?」

「是!」

童玉錦吐氣,「行,我知道了!」

童玉錦再次上了公堂,樊大人說道,「童訟師,問後有何結果?」

童玉錦拱手回道:「回大人,小民剛才問了蕭世子的貼身奴僕,蕭世子有酒後耍酒風行為,並且在耍酒過程中會脫衣服,所以小民請大理寺尋找這件外袍,以事實說話。」

樊大人說道:「這麼說,這案子要押後再審了!」

「不,大人,沒有了外袍,仍有其他佐證可以證明人不是蕭世子所殺!」童玉錦拱手垂首說道。

「啊……還有證據……」

「是啊,竟然還有證據」

各家賭場裡,投了童玉錦注的人以為自己要敗了,那曾想還有證據,瞬間活了過來,「等等,別拿走我下的注。」

「太好了,還有證據。」

……

京城皇宮

誠嘉帝笑道,「居然還有證據」

「聖上,只要蕭世子沒有殺過人,夏夫人定能為他洗清冤屈」

「是嘛」

「回聖上,只要站在公正、公平的角度,沒有什麼不能成事!」章大人拱手回道。

誠嘉帝看了一眼三朝老臣,點點頭,「章大人說得是!」

大理寺公堂

樊大人驚訝的問道:「還有其他佐證?」

「是!」

「那些佐證?」

童玉錦說道:「海大人,請繼續——」

駱文冉阻止說道:「樊大人,學生不服,這麼重要的證據居然無視,這對死者不公!」

樊大人看了看駱文冉,又看了看梁王、夏琰等人,說道,「先聽聽童訟師要說什麼,駱先生不反對吧!」

駱文冉餘光看向梁王。

夏琰目光掃向梁王。

梁王看了看門外眾人,垂下眼皮。

駱文冉明白了,「只是聽聽?」

「童訟師,你以為如何?」樊大人問道。

童玉錦點頭,「是!」

「那好!」駱文冉彷彿退了一步的說道,殊不知,這一退,腳沒辦法收回來了。

童玉錦微微一笑,對著海大人說道,「海大人請繼續——」

「是!」海澤天對眾人說道,「第一刀、第二刀的是女人所刺!」

「那這個女人是誰?」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駱文冉連忙問道,「刀刺到肉裡,如何證明是女人,還是男人,你們在狡辨!」

「駱先生,有沒有狡辨,等下就知道了!」童玉錦拱手對樊大人說道,「樊大人,我可以演示給大家看!」

「準!」

公堂上下又怎開了,「這這麼試啊,難道真有人願意冒著被刺死的風險,給人刺刀?」

「不可能吧,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說不定是拿流浪漢。」

「還真有可能……」

……

就在大家揣測紛紛時,大堂之上,多了幾團豬肉。

「啊,原來是用豬內啊,虧得我擔心了半天」

「就是,真是嚇死人了」

「誰說不是呢?」

公堂之上,童玉錦對著眾人說道,「為了驗證男人力度和女人力度的不同,我特意買了豬肉過來驗證。」

公堂內外的人都不在說話,靜靜的看著,這太有意思了,原來案子居然可以這樣斷,太有意思了,就連當事人蕭煥然都忘了自己是個『殺人犯』,津津有味的看著。

童玉錦找了三男三女,當中包括蕭煥然和寧氏,當所有人都試過後,讓寧氏出手試切,寧氏不肯出手,「憑什麼讓我試,我不試。」

童玉錦看梗著脖子不肯接刀的寧氏,轉身對樊大人說道,「大人,你看——」

樊大人威嚴的說道:「寧氏,童訟師說了,隻試男人與女人!」寧氏叫道。

「你怕拒絕不了!」說話之人是夏琰。

寧氏現在看到夏琰就怕,聽到他聲音,更是抖了一下。

夏琰轉頭看向梁王,「這兩刀是不是寧氏刺的,王爺!」

梁王叫道:「信口雌黃!」

夏琰微有笑意:「試下不就知道了!」

梁王眯了一下,看了一下豬肉,對著寧氏說道,「刺——」

「王爺——」寧氏絕望的看向梁王。

當著眾人面,寧氏現出嬌媚狀,讓梁王沒臉,他低喝一聲:「沒聽到嗎?」他這是準備放棄寧秋了,這就是公審啊,他能當著夏琰的面拒絕、使出九王爺的威儀嗎,不能,如果這樣做,他能被這天下民眾吃了去,他覺得自己今天就不當坐到旁聽席上。

「是,妾身聽到了!」看著沒有一點情義的梁王,寧氏的心透心涼,男人?男人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有難時把女人甩得遠遠的渣子。

寧氏走到第六團豬肉跟前,拿起刀胡亂的刺起來,不知是為了泄憤,還是其它,其他人都是三刀左右,她把肉刺得亂七八糟。

童玉錦看向海大人,笑了。

海大人對著豬肉笑了。

眾人被這兩個人笑得莫名其妙,包括夏琰、趙之儀,他們不知道童玉錦看出什麼端倪出來。

眾人好奇沒資格開口,樊大人有,他連忙開口問道,「童訟師,這六人已經刺好,你看……」

童玉錦回道:「請海大人先量刀口深度和縱度!」

「是,夫人!」

海澤天帶著他的助手一個一個量過去,直到六個全部量完,整個大理寺內外的人都啞雀無聲的看著,通過今天這件事,仟作這門賤業算是翻了一個身,人們看到了它在辦案過程中的重要作用,並且在海大人專業手法當中看到了這個門業的精道。

其他五人,除了蕭煥然,大部分都是怡心園的奴僕,童玉錦一直觀察著他們的面部表情,發現了除了寧氏,所有人都把刺豬肉當作新奇事做了,也就是說,懷疑的幫手不存在這些人當中,難道真是梁王?

當海大人量完後,童玉錦站在他身邊,根據他的要求已經畫完了所有刺肉圖。

童玉錦的刺肉圖不僅僅是美術圖,它還是力度分解圖,每一刀的深度、力度、斜度都有詳細標註,讓看到的人都嘆為觀止。

當他們拿到寧氏刺肉圖時,再看死者被行刺圖時的,個個驚訝的看向寧氏。

寧氏被各位大人看得癱倒在地。

外面的人急死了,他們也想看圖,可是他們沒資格啊。

童玉錦看著伸長脖子的眾人,對著眾位旁聽大人們說道,「各位大人,可否,讓門外的門眾看看!」

樊大人點了點頭,既然是公審,那沒有不可對人言的事,同意了。

當最前面的人看到圖紙時,發出驚嘆,「哎呀娘喲,這刀斜得也太像了,真是斜得一模一樣。」

寧氏知道自己敗在哪裏了?她的右臂受過傷,使力、拔刀時不能一氣呵成,尤其是拔刀時,刺刀時用力過猛,拔刀時臂隱隱的疼,抽刀需要左右晃兩下才能出來,雖然這個晃動可以忽略不計,可是辦案考究起來,一個細節決定成敗。

寧氏拔刀的方法使刀口擴大大於常態刀口的細節,就是她失敗的細節。

駱文冉大聲說道,「大人,外袍還沒有找到,就假定其他人有罪,我不服!」

童玉錦微笑說道,「這不是假定,這是事實!」

駱文冉叫道:「不可能,就憑刺個豬肉就斷定其他人罪名,那麼天下事的豈不是簡單了,這不可能!」

童玉錦笑笑:「那是自然,當然還有其他證據,因為血湧出來肯定會沾到殺人者的身上,殺人者的衣服肯定有血,寧氏你說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寧氏目光躲閃。

童玉錦眼微眯:「你不知道,我知道啊!」

「……」眾人看向童玉錦。

童玉錦轉身對樊大人說道:「大人,小民有話要說!」

「請講——」

童玉錦說道:「大人,小民在大理寺女獄晃蕩了四、五天的事,大人知道吧?」

「知道,我手批的!」樊大人回道。

「多謝大人!」

樊大人好奇的問道:「那麼你知道什麼了?」

童玉錦回道:「我在跟那些夫人、奴人的聊天對話中,記住了一個細節!」

「什麼樣的細節?」

童玉錦回道:「有人說,那天晚上,寧夫人穿了一件縷空綉牡丹紗裙,非常漂亮,可是等深夜夜宵時,有人發現寧夫人的縷空綉牡丹紗裙換成荷邊襦裙了。」

寧氏抬起頭,陰笑道:「這有什麼,我們這些人換衣服還不是正常的事!」

童玉錦笑道,「是很正常,那麼請問,你那件換下來的縷空綉牡丹紗裙呢?」

寧氏閃了一下眼說道:「怡心園這兩天這麼亂,我怎麼知道到哪裏去了。」

「亂?說笑了吧,寧氏,除了一個燒火丫頭,所有的人都在這裏,所有的物都被封了,衣服呢?」童玉錦不急不慢的問道。

寧氏聽到有人逃跑,連忙跟著說道:「被那個逃跑的丫頭拿了!」

童玉錦又是微微一笑,「大人,我申請衙役去挖寧氏獨院裏的丁香樹!」

「你……你……」寧氏如見鬼般指向童玉錦。

童玉錦眯眼笑道:「除了血衣,還有那些失蹤的夫人吧!」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童玉錦微抬下額:「要怪就怪那些花開得太好了!」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