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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之妃要當家》第188章 案件解析 官升八級
「啊……」翟雲躍成功的被嚇住了,「會……打架?」

「嗯,我在查案時,無意中聽人說起,你還認為合適嗎?」

「……」翟雲躍傻眼了。

翟雲躍伸手捂臉,自己的弟弟怎麼會是誠嘉帝身邊紅人的對手,可是……他是阻止弟弟呢,還是阻止實權在握的趙郡王?他抿唇而立,默默注意著弟弟的反應。

翟雲躍眨了一下眼,不相信般再說問道「真的,還是假的?」

「方大人嶽父是一名教頭,聽說方夫人也會幾招幾式!」趙之儀作為皇帝身邊的情報頭子,想打聽事,那真是輕而易舉。

翟雲躍的思路也是神同步,脫口而出:「方大人懼內?」

「這是……好像有點!」趙之儀看著動搖的翟雲躍,內心開始冒泡,太好了!

「……」翟雲躍撓了撓頭,自言自語了一句,「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懼內,那不行,不行……」邊說邊跑了出去。

「他……他去幹嘛!」趙之儀彷彿很無辜的問道。

「你說呢?」夏琰看著默不作聲的翟雲飛,反問了一句。

趙之儀哈哈笑笑,「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他……他真信啦!」

「哼……」夏琰坐在椅子上換了次姿勢,不屑跟裝模裝樣的趙之儀扯。

歐陽夏泰喝過水之後,說道,「之儀,皇上在宮裡等著呢!」

「哦,對,對,皇上在宮裡等著呢!」趙之儀嘴上說著話,腳卻不動。

「你們要進宮?」沉默的翟雲飛問道。

「是,有些事要上稟!」

「哦……」翟雲飛沒再問下去,朋友是朋友,有些事不該問的就不能問,會犯了忌諱,「那你們……」

夏琰放下杯子,「好,一起去吧!」

趙之儀摸了一下鼻子,轉身找茶杯,「急什麼,我一口水還沒有喝呢!」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杯後,又讓夏小同給他倒。

夏琰和翟雲飛心知肚名,他這是等翟雲躍的結果呢!兩人相視一笑,想不到整天玩世不恭的趙之儀會有這一天。

那麼翟雲躍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呢?

翟雲躍急匆匆的到了後花園,而這裡,相看的兩家人已經相看得差不多,準備回家了,回家之前,滿意與不滿意都要有所表示了。

翟夫人從袖袋中掏出金釵,一臉笑意,「初次見面,也不知送什麼好,給小娘子插個金釵吧!」

方夫人見翟夫人掏出金釵,心知肚明,咧嘴笑了,「翟夫人真是客氣,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不知為何,方伶俐感覺自己惶恐得厲害,是緊張還是其他,她分不清,看到金釵時,居然在明晃晃的金釵反光中看到了那個花花公子,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覺,肯定是太緊張了,對,肯定是太緊張了。

唉,不得不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像方伶俐這樣務實懂得生活不易的小娘子,在見過『花花公子』趙之儀之後,少女情懷中的異性對象,竟由模糊的影像變成了清晰的『花花公子』,可見『花花公子』趙之儀的殺傷力有多大。

方夫人對三品禦史大夫翟家是滿意的,翟家不僅身份、地位合自己的心意,翟家更是清貴的簪纓世族,更合自己的心意,她笑意盈盈的轉身,示意女兒準備插金釵了。

方伶俐抿了一下嘴,相親的幾家,母親都請人用心打聽了,就數翟家最好了,雖說父親將來可能官至二品大員,但自己畢竟不是真正的世族之女,以自己的條件嫁個幼子,真是再好不過了,不需要在大家族中當家理事,過得很複雜,遂也意動,算是默許了這門親事。

高氏婆媳婦三人見一樁親事成了,內心也跟著高興,高氏站起來,從翟夫人手中接過金釵,笑道,「這根金釵就由我這個說相來吧!」

方夫人和翟夫人兩人同時笑謝,「多謝國公夫人了!」

高氏從自己坐的位置上離開,輕移步子,走到已經站起來,但是低著頭的方伶俐跟前,笑道,「好孩子,你的緣份到了!」說罷,就要伸手插釵。

翟去躍一路急跑,跑到後花園時,也不顧下人阻攔,跑到了小亭子裡,見高氏真準備插金釵,連忙走到母親翟夫人邊上,拉起她的手徑直到了高夫人跟前,拿看著母親的手奪回了金釵,這些動作可以說一氣呵成。

所有人都被他彼一時,此一時的態度搞蒙了。

「啊不,躍兒……」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翟夫人,自己是男方家長,這種事只有自己先出聲才是禮,「躍兒,你這是……幹嘛呢?」

翟雲躍也知道自己冒失、不禮貌,所以當金釵被奪回後,他跟犯錯的孩子似的,滿臉通紅的站在邊上,不知所措。

說相之人高氏皺起眉頭,「翟夫人,這是……」

「夫人,我問一下怎麼回事,請稍等!」

就在翟夫人把兒子拉到一邊問話時,夏琰派人過來叫童玉錦。

童玉錦對著幾人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方伶俐覺得自己很難堪,見童玉錦出了花園小榭,她不聲不響的也跟著出來了。

童玉錦當然發覺了,不過沒有阻止,任誰遇到這種事,心情都不好吧!

走到通道半中間,童玉錦停下來安慰她說道,「方姑娘無須在意,說明你的緣份還沒有到!」

方伶俐見夏候爺夫人安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夫人不必擔心,被人看不上,也不是一個了!」

「……」童玉錦不知道自己該接什麼話。

方伶俐笑笑,「沒事,夫人有事請去忙吧!」

「你……真得不要緊?」

「這些算什麼,沒事!」方伶俐表現的風輕雲淡,實際上她很想回家,回到房裡好好哭一場,她都十九了,現在都七月底,馬上就快八月初了,自己婚事還沒有定下來,難道自己真得要交罰金,真是……她覺得自己眼中有淚意,不知覺的微微抬頭看丁香花,抿了一下嘴後,說道:「這花真好看!」

看著強忍失意的方大娘子,童玉錦吐了口氣,「那好,我等下就過來!」

本文已經提過幾次二十歲未婚要罰金了,那麼為何會有這樣的規定呢,難道在古代就不能做個不嫁的剩女嗎?

嘿嘿,還真不能。

為何這樣,有二,一是跟生產力低下有關,二是跟朝代交替有關。

在以農耕為主的古代社會,生產力低下,很多事情都要靠人力來完成,『人多就是力量』,就算在幾十年前的天朝,這口號也喊得杠杠的,不要說古代了,雖然各個朝代規定罰款的年齡不一,但幾乎都有這項規定,只有這樣,人口才能得到保證,家國才能得到持續發展。

你說對於這麼重要的事,國家能不採取措施嘛,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生產,多一份生產,就多一份稅賦,讓你宅在家裡不嫁人,怎麼可能!

其二,朝代交替中,經常有大規模戰爭,冷冰器時代,除了拚武器、馬匹,更多是拚人,一起戰事下來,死亡人數那真是無法統計,人口嚴重流失,怎麼辦,生孩子補充啊,誰生?當然是女人,可是不嫁人怎麼生,嘿嘿,或許也可以生,那就是私生子,哈哈,扯太遠了。

看著童玉錦離開,方伶俐低頭,悄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下一個,不管阿貓阿狗,不挑了,趕緊嫁了吧,總比二十了還沒有嫁出去好!

唉,可憐的姑娘可被某人坑慘了!

童玉錦到了外書房,夏琰等三人準備出發了!

童玉錦問道:「你找我有事?」

夏琰回道:「鄧如楊的信到了。」

「上面說什麼?」

夏琰回道:「沙主持帶過來了,不過身體不行,不知能不能熬到京城!」

「……」聽到這話,童玉錦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對不住沙住持了,為了……竟還讓她臨終飄泊……」

夏琰伸手撫了一下童玉錦的肩膀,「她的付出會讓天下蒼生得益!」

「呃……」童玉錦不防夏琰說出這麼高調的話。

夏琰微笑說道:「聖上可能會用這批臟銀造田造堤!」

「那真是天下蒼生得益!」

夏琰點點頭,然後叮囑說道:「這幾天,我可能回不來,要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要按時吃飯,每天盡量睡二個時辰,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童玉錦嘆了口氣,伸手理了一下他的袍子說道。

夏琰低頭垂眼看向嬌小的童玉錦,情意綿綿:「知道了!」

這個時代,是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時代,夫婦奉行相敬如賓,男人奉行寵愛小妾,真正做到相親相愛活到終老的真不多。

站在邊上等夏琰的幾個男人,都被夏琰和童玉錦相處的方式驚住了,多麼簡單、多麼平常的幾句話,但他們從未說過,也許也從未在心頭出現過,自家女人可能跟夏琰妻子一樣嘮叨,但他們就把她當嘮叨了,甚至想成是女人的控制欲,根本不屑一置。

可是這兩口子,說得多麼平常,多麼溫馨,原來夫妻竟可以活成這樣!幾個男人都若有所思。

看著夏琰三人上馬直奔皇宮而去。童玉錦看了一眼還沒有走的翟雲飛,問道,「你弟弟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翟雲飛無奈的笑笑。

「這樣對方姑娘傷害很大,你知道嗎?」童玉錦有些生氣的說道。

「呃……怎麼啦!」

童玉錦回道:「方家以為你們同意了,真高興的接收插金釵,你弟弟一上來就阻止,這真的很傷人!」

翟雲飛嘆了口氣,「夏夫人誤會了!」

「誤會?」

「我們家怕是沒這個緣份了!」

童玉錦驚訝的問道:「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

翟雲飛苦笑:「有人截了這門親!」

「什麼,誰?」

「這……要不了多久,夫人就會知道的。」翟雲飛拱手說道,「我去開國公那裡打個招呼,夏夫人告辭了!」

等翟雲飛走了後,童玉錦眯眼想了一下,「剛才站在這裡除了自家老公外,有兩位公子,到底是誰截了這門親事啊!」

高興而來的方家人,頹然而回,唉……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回家途中,方夫人安慰說道,「伶俐啊,別急,過兩天娘再請媒人,今年肯定把你嫁出去,而且嫁得風風光風的。」

方伶俐很懂事,沒有表現出讓父母擔心的樣子,回道,「我相信娘!」

「好孩子,你這麼好,這麼懂事,肯定有好姻緣等著你!」方夫人喉頭有點哽,自己虧欠大女兒太多了,一定要給她找個好人家。

方伶俐點點頭,低下了頭。

京城皇宮

夏琰三人在晚餐時間見到了誠嘉帝,他在餐桌上接見了三位年輕的臣子,笑道:「到是巧了,和朕一起用晚餐吧!」

「謝聖上!」三人同時回道。

內侍在他們禮畢後,為他們三人各擺了椅子,放了碗筷。

「不必拘緊,吃完後,朕要跟你們出宮。」誠嘉帝微微笑道。

三人聽到這話,都驚訝的看向誠嘉帝,意識到失禮後,都紛紛低頭。

趙之儀回道,「聖上,還是到明天吧,等下出宮門後,天就很晚了!」

誠嘉帝搖了搖頭,「他們不要面子,朕要!」

「聖上!」

三人都聽到了誠嘉帝沉重的心,「聖上,有些事並不是您……」

誠嘉帝伸出手,「事以至此,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是,聖上!」

三人,不,四人,都在食之無味中吃完了這頓晚餐。

晚餐後,誠嘉帝穿著黑色連帽衣跟著夏琰三人出了宮門。誠嘉帝準備到船上看銀元寶了?

如果這樣想,那你就猜錯了,誠嘉帝會了巨貪馬恩泰。

當馬宅門房打開後,門房剛想問是何人、有事明天再說時,他已經被侍衛搡到地上了。

被搡到地上的門房驚恍中,看到一行貴胃徑直進了正門,然後往外書房走去。

曾經二品大官的門房,也是個角色,俗語說的好,『宰相門前七品官』,它的意思是說,就算是看門的,給宰相家看門的人,其地位相當於朝廷的七品官員。

你要見宰相,必須得讓看門人通傳,看門人高興就通報,不高興就不通報,你在門口乾著急也沒辦法,想見,怎麼辦?花錢討好啊!所以他們的權力不小,於是,把他們比作七品官。

門房認出夏琰和趙之儀了,知道馬家完了,真得完了,癱倒在地,跟死過去了一樣。

馬恩泰已經知道趙之儀從秦州府回來了,還知道他下午進得宮,他估摸著最遲明天早上,大理寺就來封宅,所以正在書房淡定的書寫最後上條幅——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條幅鋪得到處都是,地上,桌子上,椅背上……誠嘉帝踏進書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他彎腰撿起其中一幅,字體正楷,方方正正,端正凜直。

誠嘉帝看著看著露出笑意,然後大笑,再然後,狂笑不止,到最後眼淚都笑出來了。

馬恩泰沒有料到誠嘉帝會親自上門,愣過之後,目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毛筆,正準備說什麼,誠嘉帝卻大笑不止,他垂著松馳的眼袋,木木的站著。

夏琰等人也想笑,這樣一個巨貪,居然寫出這樣的文人情懷,到底是世道不濟,還是人心不紊?

誠嘉帝終於停止了笑聲,找了把椅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開口便問道,「第一次貪在什麼時候,貪了多少?」

馬恩泰從書案後面繞過來,上前跪在誠嘉帝面前,面無表情的回道,「回聖上,在二十七歲升為某縣郡縣令時,那時剛剛搬到縣衙後院,為了謀取縣令之職,傾盡所有,家裡揭不開鍋了,下屬送了糧、油、菜等,小民記得,合計大概三兩銀子左右!」

誠嘉帝眯眯輕輕問道:「謀官花了你所有銀子?」

「是,」馬恩泰肯定的回道,「小民是寒門學子,沒有任何門道,即便科舉名次很高,依然得不到授官,於是小民便拿銀子為自己鋪路。」

誠嘉帝再次問道:「為何能貪這麼多?」

「回聖上,只要有送,小民就有收!」馬恩泰回道。

「你……」誠嘉帝眼眸緊束,深幽的不見底,「為何?」

「收禮已經成為小民活著的一種樂趣!」

「放肆!」趙之儀對著隨心所欲,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馬恩泰喝道。

誠嘉帝微嗤:「也就是說,一天不貪點銀了,你就睡不著?」

「可以這麼說!」

誠嘉帝冷冷的問道:「貪的銀子你用了多少?」

「回聖上,分文未用!」

馬恩泰的回答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畢竟,他簡樸而剋製的生活,大家有目共睹。

「一直要貪,卻又分文不用,朕不明白,也不懂,你這樣做有何意義?」

馬恩泰一臉皺褶,嘴角說話,牽動著臉上的老皮:「聖上,你剛才不是笑小民的字貼嗎?小民也曾是風華正茂的學子,風華正茂的學子有這樣的情懷,不是很正常嗎?」

誠嘉帝冷冷一笑,「如果不是看到你安排了所有馬家族人,朕還真相信了你的鬼話!」

馬恩泰倏的抬起自己的老眼,「那聖上相信什麼?」

「你相信什麼?」

馬恩泰眼角不自然的動了一下,「小民就相信,有銀子總比沒銀子強!」

誠嘉帝說道:「那是自然,當你馬家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就能拿著這些銀子起事,是不是想取而代之?」

馬恩泰原本松馳的眼因為緊緊束起,竟形成了三角形,「我倒是小看聖上了!」

「你準備幾代?」誠嘉帝嗤笑道,「一代不可能,二代不可能,三代說不定,可是三代了,那時你還活著嗎,你做這些事,還有意義嗎?」

「當然有……」

「哈哈……」沒等馬恩泰說完,誠嘉帝感覺自己聽了什麼好笑的事,大笑大止,笑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開口說道,「可惜這麼聰明而有毅力的腦袋,可惜了,太可惜了……」說完後,誠嘉帝站了起來,「馬大人,感謝你一文未用,話雖如此,朕該怎麼還怎麼樣?」

馬恩泰也由跪站了起來。

歐陽夏泰走了過來,一腳踢得他再次跪了下來,「一個罪臣還想站起來,美得你!」

誠嘉帝居高臨下,垂眼看向馬恩泰,「大理寺的人馬上就到,你和你女婿一起上路吧!」說完之後,誠嘉帝再次戴上黑衣帽出了馬恩泰的書房。

站在明亮的月色下,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宅,然後毅然轉身,至於他的轉身讓多少人死於這兩起案中,有人作過統計,祝、馬兩家及其家族族人、門生,有近兩千人死於貪汙案中。

溫潤如玉的誠嘉帝殺起來人,同樣駭人聽聞!

從抓人到定案,該有的程序一樣不少,只是走程序的時間有長有短罷了!

馬恩泰的案子,賄銀確鑿,板上釘釘,走得程序很快,他除了驚嘆於夏琰和趙之儀辦案的能力,更疑惑的是,自己做過上門女婿的事,幾乎無得知,除了兒子等有限的幾個,可是他們根本不可能透露消息,到底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個疑問沒讓他等多久,當鄧如楊背著沙住持出現在大獄裡時,他一切便明白了,看了看氣若遊絲的元配,他老眼失神焦聚,「枉我翻遍了大陳朝,真是天意啊,天意啊……」

童玉錦站在鄧如楊身邊,冷冷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了,一切全報!馬大人,你覺得呢?」

馬恩泰失去焦聚的眼神重新聚了起來,射向童玉錦,「你就是夏琰那個平民而懂律法的妻子?」

「馬大人,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既玩得起,便也輸得起!」

「好一個輸得起,你知道嗎,你的家族因為你,男丁幾乎被定罪砍頭,你馬家將消失在這個世道,你還覺得你輸得起嗎?」童玉錦嚴肅的問道。

馬恩泰不屑回道:「那又怎麼樣?當他們享受我帶來的榮華時,就應當有承擔這後果的自覺。」

「對,說得很對!」童玉錦吐了口氣,他奶奶的,還真是玩得起,輸得起。

鄧如楊把沙主持放了下來,然後扶著幾乎站不住的沙住持。

沙住持兩眼迷離而又好奇的看向馬恩泰,「跟我記憶中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了,一點都不像了……」

馬恩泰看了看同樣不是自己記憶中的元配,走過去,從鄧如楊手中接過了自己的元配,讓她依在自己的懷裡,老得動不了的沙主持,竟笑得如孩子般,喃喃說道:「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我終於等到了,等到了……」

沙主持,竟氣斷於馬恩泰的懷裡!

童玉錦擦了擦不自覺而流下的眼淚,說道,「為了功名利祿,你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生生熬成了老太婆,你於心何忍?」

「我說過我不會娶她的,可她的父親……」

「你可以堅持不娶!」童玉錦炯炯看向他,義憤填鷹。

馬恩泰看向童玉錦,木然而立。

童玉錦冷哼,「既然娶了,為何明明中了舉,慌稱未中舉,然後出去,一去不歸,你讓一個女人如何活於世道?」

馬恩泰看著懷中的元配,伸手摸了摸她乾涸的皮膚,緩緩說道:「將她葬在我身邊吧!」

「你他媽的真不是東西!」童玉錦氣得眼淚又下來了,死了葬在身邊,還有何意義!

童玉錦這話錯了,對於古人來說,古人重生,更重死,把女人葬於自己身邊,可是件很鄭重的事,死後同穴,可不是那麼隨意的,馬恩泰等於承認沙住持是他妻子了,這其實就是沙主持一直等待的根本原因。

生有來處,死有去處,是所有人的人生執念!

對於現代人來說,可能隻圖生時過程,至於死去,一了百了,又何意義?童玉錦也是這樣的思想吧,所以才罵馬恩泰,是啊,生時活活的熬著,生又有何意義呢?

不管馬恩泰如何,鄧如楊把沙住持的遺體寄放到了寺廟當中,等馬恩泰被斬後,送他們回沙家村合葬。

出了寺廟的童玉錦突然說道,「你說馬恩泰怎麼能這麼奸詐而臉皮厚呢,死了還要利用一把沙住持?」

鄧如楊搖了搖頭,「有些男人是這樣的,他們心中只有自己,只有功名利祿,你能拿他怎麼辦。」

「居然要你添他收屍,想想就氣!」童玉錦氣得想打人,開始沒明白,還以為馬恩泰臨了有些良知,可等冷靜下來,他娘的,他馬家男人斬於菜市口的,斬於菜市口,流放的流放,女人為奴的為奴,充妓的充妓,還有誰人會給他收屍,沒人收屍,將會被官府統一葬於某處,根本連衣冠塚都沒有,奶奶的,真是……真是算無遺漏。

「算了吧,就算是為了沙住持吧!」鄧如楊跟沙住持接觸了幾年,對她有感情,不忍心讓她做孤魂。

童玉錦吐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隨著馬恩泰和祝檢秋這翁婿二人將於秋後一起問斬於菜市口,京城一下子似乎沉寂了下來,為何?

辦了一個,又一個,已經連辦三個二品以上大官了,這二品大官其實就是宰執,就是丞相,誠嘉帝一口氣辦了三個丞相,而未引起官場動蕩,並且以臟物極大的充盈了國庫,他的江山似乎更穩固了,那麼他辦起事來,會不會更得心應手呢,比如說均田製,就在各位官員、王候貴胃伸著脖子,等待誠嘉帝強行推行均田製,誠嘉帝卻毫無動靜,這不合常理啊!難道他要又辦什麼呢嗎?

感到疑問的人包括童玉錦。

童玉錦咬著筷子,不解的問道,「夫君大人,你們忙完了吧!」

夏琰笑回:「忙了近一個月,又查出馬恩泰族人們的臟銀,該抓的抓了,該定罪的定罪了,差不多了!」

「那皇上怎麼還沒有頒布均田製?」

夏琰提醒道:「你大哥要幹嘛?」

「我大哥……哦,秋闈——」童玉錦明白了。

夏琰說道:「是啊,眼看著秋闈要到了,聖上不想打擾到學子們,準備讓他們安安心心的大比完。」

童玉錦笑道:「我知道了,幾起大案捋了不少官員,皇上急需人才!」

「就你猴精!」

「嘿嘿!」

方府

方夫人在家裡哭,方大人坐在邊上默不作聲。

方夫人邊哭邊說,「他爹,你說怎麼回事,我請人說媒,竟然沒人應了,是不是你得罪什麼人了?」

方大人很久沒有吭聲,過了很久才說道,「也許吧!」

「你幹嘛啊,為了官職,你連女兒都不顧啦?」

「沒……沒有……」

「沒有,怎麼沒人巴接你這個代理尚書了,啊,你說啊,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方大人煩燥的出了門。

方夫人看著出門的方大人嚎啕大哭,「我的女兒啊……」

避在門角的方伶俐深深的嘆了口氣,低頭轉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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