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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之妃要當家》第180章 風雲前奏 癡心妄想
第二天清晨,霞光透過蔚藍的天際傾瀉而下,幾朵輕柔的白雲,被霞光抹上了迷人的橘紅色,彷彿鑲上了金邊。

夏琰和童玉錦這對年輕夫婦運動模式從床上切換到戶外校場。

走在小徑甬道上,清新怡人的空氣讓人神清氣爽,把剛起床後所作運動帶來的絲絲燥熱完全驅走,清涼的晨風撲面而來,讓人精神抖擻,煥發出無限激情去迎接燦爛而美好的一天。

童玉錦穿著短裸已經圍著校場跑五圈了。

練槍的夏琰已經轉換練拳腳,一招一式,虛實相間,謔謔生風。

跑到第六圈時,童玉錦站到夏琰的邊上原地踏步跑,連踏步邊說道,「你還在調查馬大人的案子?」

「嗯!」夏琰手腳未停。

童玉錦問道:「你們肯定認為他會有賄賂臟銀?」

「皇上是這麼認為的!」夏琰回道。

「那你呢?」童玉錦問道。

「我……」夏琰頓住了要衝出去的拳頭,「我也覺得!」

童玉錦不解的問道:「為何你們這麼肯定?」

夏琰回道:「他利用吏部尚書的女婿祝檢秋按排了近百名馬家族人。」

「這些人都擔任什麼官職?」童玉錦問道。

夏琰回道:「幾乎都是衙門裡最有油水的職位!」

「比如?」

「比如縣丞、主薄,六房(相當於中央的六部)裡的典史……」

童玉錦停下原地跑,分析說道:「這些人都是基層上最大的官,他們在整個官場上身份雖然低微,卻是各種資料、資源的第一手擁有者,只要稍微在中間做一點手腳,就可以很輕鬆地欺上瞞下,從中牟取私利,在地方上相當於土皇帝了,在下面平民百姓中呼風喚雨,隻手遮天。」

夏琰點頭說道:「所以他不可能沒有收賄。」

童玉錦說道:「那我們先設定他為有罪吧!」

「設定?」

「是,因為現在只是猜測,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貪汙。」童玉錦解釋說道。

夏琰也停下了練拳,問道:「那你設定後準備怎麼樣去推測?」

童玉錦回道:「推測要在充足的信息量匯總整理後才能進行,光站在這裡,是不可能的!」

夏琰笑道:「那好,我把和趙之儀調查的消息都給你,你匯總一下整裡後幫我推測一下,讓我們縮小查控的範圍。」

「好,我知道了!」童玉錦說道,「我早餐後要去我姐姐那裡!」

「嗯!」夏琰說道,「過幾天梁王妃四十壽辰,我們要過去祝壽。」

「具體是什麼時候?」童玉錦有些意外。

「七月十日!」

「哦,那快了,還有半個月不到。」

「嗯!」

離開校場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夏琰的胳膊被童玉錦抱著,「幾天沒跑,小腿疼!」

「我幫你揉一揉!」夏琰低頭看了看童玉錦的小腿說道。

「不要。」童玉錦回道,「我們趕緊回去吃飯吧!」

美珍走在他們後面聽到他們這樣說,暗想,候爺和夫人真是隨意,一點也不注意形象,轉過頭去偷偷扁了扁嘴,那曾想遇到夏小同盯著自己,瞟了他一眼,又作哼狀扭過頭不理他。

夏小同鬱悶了,我沒得罪她吧,幹嘛看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哼,等候爺不忙了,我就去求候爺娶了你,看你還敢不敢橫了。

彭大丫沒有跟著夏琰夫婦,她在院裡自己住處練拳腳,另一個跟著的丫頭是素琴,素琴低著頭拿著兩個主人的外套跟在後面,仿若沒有聽到夏琰和童玉錦的對話。

吃好早餐後,夏琰把童玉錦送到了袁宅。

袁宅門口,袁思允夫婦等在哪裡。夏琰抱著童玉錦下了馬車。兩對新婚夫婦相互見了禮。

「候爺裡面請!」袁思允客氣的拱手作揖。

「沒時間,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進去一敘!」夏琰抬了一下手說道。

「好,候爺請隨意!」

夏琰跟袁思允打過招呼後,對童玉錦說道:「不必著急,等我下了差事再來接你。」

「我不急,你也不必急。」

「嗯!」

門口一眾人等看著夏琰的馬車走遠後才回到宅內。

童玉錦是第一次來,邊走邊看,「這宅子不小啊!」

「五進五齣!」童玉綉笑回。

「就你們倆個,幹嘛要買這麼大?」童玉錦覺得沒必要。

袁思允笑道:「為以後備著!」

「以後……」童玉錦愣了一下,這才結婚就為以後的孩子準備了,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以後再買就是了」!

「夫人的想法也不錯!」袁思允笑笑不置可否,他可是準備多多生兒子的,以振興自己衰落的袁家。

童玉錦大概能明白袁思允的意思,看了一眼童玉綉後,笑道:「我就是隨口說說,姐夫不必在意!」

童玉綉聽到這些話倒是沒有多想,她本身就是土生土長的古人,多多為夫家開枝散葉,是她的本份。

倒是童玉錦多想了一下,又是都生女孩怎麼辦,難道……呸,呸,不會的,不會的,童玉綉肯定會生男孩,一生過得幸福美滿。

一行人進了內院,袁思允把時間留給了童玉錦姐妹,說了幾句客氣話就退了出來。

童玉錦和童玉綉兩人在廂房裡,聊天邊吃零食邊聊天。

知道袁思允想多生兒子的心後,童玉錦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姐夫怎麼樣?」

「他肯定好了!」童玉綉紅著臉低下頭回道。

童玉錦看著結婚兩月還害羞的童玉綉,沒覺得這是個好現像,問道:「好在什麼地方?」

「樣樣親歷親為!」童玉綉回道。

「樣樣親歷親為?」

「嗯!」

「包括當家?」童玉錦的眼眯了一下。

「嗯!」

「你……」童玉錦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童玉綉大概知道童玉錦要問什麼,說道:「人情往來上的應酬上跟我們家不一樣,我有些……」

看著有些底氣不足,沒有信心的童玉綉,童玉錦反問道:「害怕?你完全沒必要,沒有人生來就會,就算做錯,就算惹人笑話,總是一種成長,怕什麼呢?」

童玉綉抿嘴說道:「可我怕讓他沒面子!」

童玉錦搖了搖頭,「如果沒有一股潑辣的勁往前沖,你永完停留在原地,這樣對你以後的婚姻生活不好!」

「我也想,可不知為何,總是顧慮太多!」童玉綉在童玉錦面前沒有隱瞞什麼,低低的說道。

「顧慮什麼,你的妹妹是候門正妃,你的弟弟眼見著就要秋闈考取進士,這些都是你的底氣,就算做錯,有我們頂著呢,不要怕!」童玉錦給童玉綉打著氣,爽朗的說道。

「這……」童玉綉抿著嘴,還是放不開。

童玉錦再次說道:「我們就是你的娘家,大膽一些,就像在家裡一樣,娘不能頂家,你頂起即可!」

「行嗎?」不自認的童玉綉問道。

「當然行,我會跟姐夫說的,他優秀是他的事,內宅是你的天下,應該讓給你!」

「也許他是怕我累著!」童玉綉並不想童玉錦去跟袁思允說,搞得自己好像要搶著當家似的。

「也有可能!」童玉錦聽到童玉綉說這話,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點過頭了,笑道,「不過我還是會提醒一二,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

童玉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為何不當家?」

「我……」童玉錦齜牙一笑,「我的情況跟你不一樣,你嫁了個沒有公婆的男人,我們可是再婚家庭,有些複雜,我不想介過到複雜的人事中,勞心勞力。」

「哦,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童玉綉問道。

「以後?也沒有打算,只要日子過得舒坦,家不家當,對我來說無所謂!」童玉錦笑道。

「是不是你們哪裡都是這樣?」童玉綉問道。

童玉錦抬頭想了一下曾經,笑道:「我們哪裡簡單得的很,就算當家也是當自己的三口之家,並不會跟婆婆或是老公家的人扯在一道。」

「為何?」

「因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結婚後大都分開住。」童玉錦回道。

「好像很好的樣子!」童玉綉想想三口之家的樣子。

「那當然!」

「你剛才說三口之家,難道你們隻生一個孩子?」

「對,絕大部是這樣,也有重男輕女會生很多的,但這樣的人不多」

「娘啊,就生一個,如果是女孩呢?」

「像我就是,我父母就生我一個女孩」

童玉綉不敢置信的捂著嘴臉,「那現在……」她沒有說完的話是,童玉錦到這裡,那她的父母豈不是沒有孩子了,豈不是孤獨終老。

這也是童玉錦的心頭之痛,她低下頭,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小錦,我……我是不是……」

童玉錦抬起擦了眼淚,「除了沒有天倫之樂,他們的生活無憂」

「啊,沒有人養著,怎麼會……?」

「我們那裡有養老制度,他們有養老金,會衣食無憂,只是……只是……」童玉錦趴在童玉繡的懷裡無聲的哭了一場。

前世真得離她已經很遠了,遠得她都快忘了自己父母的樣子,他們過得好嗎?

……

不管如何傷悲,日子總要過下去,姐妹兩人又聊了童家的事,又說到了小垛鄉下爺奶大伯二伯家,一直聊到中午吃飯。

心情低落的童玉錦看著整天蒙在家裡的童玉綉說道,「姐姐,吃好飯後,我帶你去西町瓦市看看雜耍?」

「可以嗎?」童玉綉覺得自己是人家的媳婦了,不可以隨便出門。

童玉錦吐了口氣說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去吧,老是蒙在家裡,會讓你變傻的!」

「好!」

當袁思允知道童玉錦姐妹兩人要去西町瓦市時趕緊準備馬車,並親自送她們去了瓦市。

京城皇宮

方大人和趙之儀等人一起出了禦書房。夏琰和韓牧開等人邊走邊說話,聊得還不錯。

方大人好像興緻不高,沒有吭聲。

趙之儀心裡有鬼,特意注意方大人,並注意到了方大人今天情緒不好,思索了一下,走到方大人邊上,笑道,「方大人,在為均田製不能實施而發愁?」

方又行點頭:「是,再這樣下去,秋收時都不能執行!」

趙之儀明知什麼結果,卻回道,「不一定吧?」

「有可能!」方又行嘆氣說道。

趙之儀也跟著嘆道:「可是現在反對的聲音這麼多,聖上要考慮的東西太多。」

「是啊,以前在下面做事時,總覺得我要是那天做到什麼什麼位置一定會怎麼樣怎麼樣,可是……」方又行對著趙之儀苦笑了一下。

趙之儀接著他的話說道:「可是當自己坐到某個位置後,發現很多事並不能隨心所欲,是不是?」

方又行抬頭看天,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事就能隨心所欲!」

趙之儀被方大人說愣了下,馬上明白什麼意思了,壞事隨著權力的壯大能隨心所欲,可是善事卻並不能,他啞然失笑,「方大人說得極是,剛才我見大人想留下,這是準備單獨跟聖上……」

「哦,這倒不是。」方又行搖了搖頭。

「那是……」趙之儀想不出方大人還能有什麼事找皇上。

方又行再次苦笑:「說來慚愧,我從低層上來,這官職升得……趙郡王你能懂的……」

「方大人的意思是……」說實在話,趙之儀沒懂,難道方大人想辭職,不太可能吧,兩眼看向方大人等待他回答。那曾想,方大人說得是家事。

方大人說道:「我想跟皇上要兩個教養嬤嬤給婆娘和孩子,否則難以跟各式官員打交道。」

趙之儀笑了,「方大人真是國事、家事事事盡心啊!」

「讓趙郡王見笑了!」

「哪裡,哪裡!」趙之儀眼珠子轉了一下,笑道,「方大人,如果不嫌棄,我幫你找一個管事嬤嬤兩個教養嬤嬤,你覺得怎麼樣?」

「那真是太好了!」方大人朝趙之儀拱了一下手,「多謝趙郡王!」

「你我同朝為官,方大人太客氣了。」趙之儀被真誠道謝的方大人搞得有些不自在,連忙拱手回道。

「應當道個謝,太感謝了!」

夏琰聽到方又行感謝趙之儀,微轉頭看了一眼他們,垂眼笑了一下。

趙之儀沒注意到夏琰的笑意,他心裡樂開了花,哇,真是天助我也啊!

京城西町瓦市

童玉錦帶著童玉綉正在逛著,她們有時看錶演,有時參加到小販的撲賣上,玩得不亦樂呼。

在逛街的過程中居然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鄧舅舅?」童玉錦驚喜的叫道。

「小錦!」鄧如楊可能意識不到自己太隨意失態了,尷尬的拱童玉錦拱了拱手,「夫人!」

童玉錦微微一笑,「鄧舅舅倒是客氣了!」

「今時已不同往日!」鄧如楊朝童玉錦行了個禮。

童玉錦搖了搖頭,失笑,卻沒有阻止鄧如楊,這個社會如此,她也隻好入鄉隨俗了,開口問道,「鄧舅舅不是要參加秋闈考試的嗎,怎麼有空到京城來?」

鄧如楊回道:「今天休沐,我又請了一天假,剛剛才從馬車上下來!」

童玉錦看了一下身後,發現就他一人,好奇的問道:「有事?」

「是,」鄧如楊回道。

「需不需我幫忙?」

鄧如楊想了一下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一位婦人托我幫他找找夫君!」

「哦。」還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童玉錦對袁思允說道,「鄧如楊,林山長的義子!」

「鄧公子!」

「這是我姐夫——袁思允。」

「袁公子!」

「我姐姐童玉綉!」

「袁夫人!」

童玉綉微微一笑,「鄧公子!」

介紹完後,童玉錦問道,「婦人的夫君在西町哪裡,離這裡遠不遠,要不要我們陪你一起去?」

「……」鄧如楊無奈的笑笑:「我不知道他在西町哪裡?」

「不知道?那怎麼找?」童玉錦一頭黑線,在這個資訊不發達的的年代,除了龍行衛,她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找到人。

鄧如楊再次說道:「只知道四十年前離開家鄉到外面謀生。」

「什麼,四十年了?」童玉錦感到不可思議的叫道,「姓什麼叫什麼?」

「姓馬叫馬處之!」鄧如楊回道。

童玉錦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處之是字吧!」

「我想應當是的!」

「那名字呢?」

鄧如楊嘆道:「她並不知,只是聽人家叫過一次處之,否則她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怎麼找?」童玉錦搖頭吐氣。

鄧如楊回道:「她恍乎聽人說過有人在西町瓦市見過。」

童玉錦扁了扁嘴:「鄧舅舅不是我打擊你,你怕是幫不了她。」

「盡了心總算安了!」鄧如楊心知肚名,但是自己如果不來跑這一趟,感覺心不安。

童玉錦倒是好奇了,問道:「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鄧如楊摸了一下鼻子說道:「以前我經常去找琴娘,是琴娘所在尼姑奄裡的住持。」

「這麼說她是一個尼姑?」

「是,當年他夫君去了京城,一去不回,肚裡有個孩子,生出來是個男娃,把孩子養大成人後,哪曾想媳婦不孝,她被趕了出來,流浪之中在慶昌府城外的尼姑奄裡落腳,現在是奄裡的住持了,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了吧,想見兒子和夫君。」鄧如楊說得很詳細。

童玉錦聽到也很動容,問道:「那兒子見到了嗎?」

「沒有!」鄧如楊搖頭。

「為何?」

鄧如楊回道:「我去秦州府鄉下找過,她兒子已經不在家鄉秦州府了!」

「那你……」

鄧如楊笑笑,「來一趟儘儘心意吧!」

「哦!」童玉錦想了想問道,「她夫君為何要來京城?」

「這個說來話長,不如我們找個小酒肆邊說邊聊?」

「好!」

童玉錦和鄧如楊找了個小酒肆,兩人邊吃邊聊,童玉綉坐在童玉錦身邊,看著她跟別人打交道,她發現童玉錦把自己放在跟男人一樣的角落去做事,泰然處之,她非常羨慕,不知不覺中情緒也受到了感染。

童玉錦微微笑著,聽鄧如楊講老尼姑的事。

鄧如楊說道:「說來,沙主持的夫君還是個上門女婿。」

「為何要上門?」

鄧如楊娓娓道來:「沙主持說她夫君家鄉大旱,流浪到了她的家鄉,她父親見她夫君生得眉清目秀動了心,把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哥留了下來,做了自己獨女的夫君,想不到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哥不僅人生得不錯,而且還是個小秀才,在鄉下,一個秀才那真是受人尊敬的存在,沙家小有資產,小秀才在沙家衣食無憂的呆了一年多,一年多期間在鎮上學院繼續進學,到了大比之年回到家鄉應試,應試回來之後,他對沙家人說自己沒有考過,家鄉有人逃至京城,想到京裡尋找機會,沙家人覺得自己家的小日子不錯,並不希望他去,可是他們勸不住他,還是讓這個有才華的女婿去了京城,誰知竟一去不返。」

「原來是陳世美!」童玉錦感慨說道。

「他不姓陳,姓馬!」鄧如楊糾正說道。

童玉錦呵呵笑笑,「我就是這麼一說,那個姓馬的家鄉你去了嗎?」

鄧如楊回道:「去過了,離我們慶昌府真遠,我足足走了一個月才到哪裡,可惜,大家都沒有聽過這個人!」

童玉錦說道:「四十年了,這個人可能在京城定居了也說不定,也或許生個病,有個什麼天災去了也不一定……」

鄧如楊回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這是沙住持最後的念想,我想能跑一趟就跑一趟吧!」

「也是,也算盡到心意了!」童玉錦想了想說道,「你準備怎麼找?」

鄧如楊說道:「就是在酒肆裡打聽打聽瓦市有沒有姓馬之人,年齡大概在六十歲左右的樣子,然後去問問,大海撈針吧!」

童玉錦想了想問道:「此人有什麼特別嗎?」

鄧如楊回道:「有些特別,沙住持說她的夫君是個左撇子。」

「左撇子!」

「嗯!」

童玉錦說道:「這樣吧,我有朋友打聽消息比較再行,我幫你打聽打聽!」

「那太好了,太好了,謝謝小錦!」鄧如楊連忙站起給童玉錦行謝禮。

「不客氣,誰讓你是我舅舅呢!」童玉錦笑笑,隨口問道:「這麼多年,舅舅成婚了嗎?」

鄧如楊臉一紅,「想成家,還沒遇到合適的!」

「沒合適的?」看著耳根有此紅,面色有情意的鄧如楊,會看人的童玉錦才不信,鄧如楊心中肯定有女人,但是為何還要說沒合適的?難道……她的腦子閃過跟他一道來京城的丁氏,差點脫口而出,你不會喜歡明書明禮的娘吧!眨了眨眼,憋住了話,一個古代男人能喜歡有孩子的女人,還真少見,看來鄧舅舅喜歡這個女人的程度還是挺深的,笑笑沒再問下去,林山長和林夫人不一定能接受這種事。

「那舅舅還要再打聽嘛?」

鄧如楊說道:「即然有你朋友幫忙,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晚上住到我姐姐家吧!」童玉錦邀請說道。

「不了,我就這裡找個客棧,方便得很!」

童玉錦笑道:「鄧舅舅客氣什麼呢,我到姐姐家吃晚餐,你也一道,我們聚聚!」

「這……」

一直在邊上如隱形人的袁思允開口了,「鄧公子,夫人都說了,一起吧!」

「這……那好吧!」

夕陽西下,童玉錦等人也不再逛了,帶著鄧如楊打道回府。

當童玉錦回到袁宅時,夏琰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童玉錦暗暗吐了一下舌頭,快步走到夏琰身邊,「我遇到鄧舅舅了!」

「嗯!」夏琰端站著,雙後背在後面,修長而挺拔!不經意間,嚴謹、認真、高貴從骨子裡流露出來,讓人心生敬畏。

鄧如楊給夏琰行禮:「夏候爺!」

夏琰微微頷首:「鄧公子!」

「候爺,讓你久等了!」袁思允也上前行禮,說道。

「無妨!」

袁思允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童玉錦,可都是沾了她的光,伸手作請,把他們都引至正廳,剛準備去安排晚餐,童玉綉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胳膊,低語道,「你陪候爺,晚餐我來準備!」

袁思允微愣了一下,馬上點頭,笑道,「有勞夫人了!」

童玉綉微微臉一紅,用力按了一下他,轉身對夏琰和童玉錦說道,「候爺、鄧公子,我失陪一下,去準備晚餐。」

夏琰點了點頭,鄧如楊微笑說道,「辛苦夫人了!」

「客氣了!」童玉綉大大方方的退了出去。

童玉錦對夏琰說道,「我跟姐姐一道準備晚餐!」

「去吧!」夏琰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追著童玉錦。

童玉錦姐妹挽著胳膊去了後廚。

袁思允看著曾膽怯無甚主見的妻子竟大方端莊起來,滿意一笑,對夏琰和鄧如楊說道,「喝杯清茶解解署氣!」

三個男人天南海北的隨便聊聊,由開始的不熟悉到熟悉,氣氛還不錯。

從正廳出來後,童玉錦對童玉綉說道,「剛才做得好!」

「真的嗎?」童玉綉有些小雀躍,她也覺得自己剛才很大方。

「那當然,非常自信!」童玉錦讚美說道。

「自信?」

「對,自信,就是相信自己,我一定行的。」童玉錦笑著解釋。

「哦,我一定行!」童玉綉若有所思。

「對,你要多對自己說說這樣的話,以後,你在我姐夫面前就不會自卑了!」

「好吧,我多說說!」童玉綉笑道。

晚餐結束,月兒已經出來了。

袁思允等人送夏琰夫婦回家。

等夏琰夫婦回去後,袁思允安排好鄧如楊後,回到內臥,看到童玉綉正在給他準備洗漱水,看著非常忙碌的背影,走過去從後面擁了上去。

童玉綉驚得手中的手巾都落到了水盆中,伸手要去夠。

袁思允低沉的說道,「今天晚上做得很好!」

童玉綉停住了,抿了抿嘴,「真的嗎?」

「當然!」袁思允肯定的回道。

「我……」童玉綉又驚又喜,還是有些不確定。

袁思允感覺到了她的情緒,安慰說道:「別害怕,我們夫妻是一體的,你有什麼不能對我說呢?」

「我……我什麼都不會?」童玉綉奧惱說道。

「沒有啊,你會很多啊!」袁思允輕輕說道。

童玉綉搖頭:「不,我琴彈得不好,毛筆字也寫得不好……」

「可是你算盤打得不錯啊!」袁思允笑道。

「啊……」

袁思允說道:「我們家是生意人家,只要會算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童玉綉轉過身來,抬頭看向袁思允,「你的琴彈得那麼好,你的字寫得那麼好……

「我是男人,這些當然好了!」

「你不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聽到這裡,袁思允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把童玉綉擁在懷裡,「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被袁思允擁在懷裡,感受著淡淡的男人皂角香,童玉綉覺得自己的心趟在幸福裡!

把臉緊緊的貼在男人溫暖的胸膛,感覺似乎從虛幻與不真實中落了地,原來自己真的真實的擁有了這個男人。

有人一定會問,難道他們沒有同床共枕嗎,難道他們還沒有做夫妻之事嗎?

做,當然做過,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可能會沒有做過,那是為何呢?當然是女人和男人的差異了,我們不得不承認,女人和男人的認知真得有很大差異。

女人覺得自己和男人上床了,便覺得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男人,那麼相應的身心也會全心全意付出;可是男人跟女人不同,他即便和女人上了床,也並不一定對這個女人有情感,和女人做床第之事,大部分情況下只是雄性的本能,因為人類繁衍從來都是如此,跟感情並不等同,這個作者君在上文中也提到過一個細節,小候爺和童玉錦兩人相互餵食都沒有床第之事來得自然,餵食並不是本能,是性情、情感的流露,大多人男人並不善於表達,猶其是天朝男人,他們在這方面的表達更是缺失。

此刻,袁思允這一偶發的擁抱舉動,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安慰了不自信的童玉綉,在某種程度上是對她認同、接納的表現。

童玉綉說道,「第一次見到你,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太過震撼了,而那時的我……」

「而那時的你貧窮、黑醜!」袁思允替童玉綉回道,「是不是?」

「是!」童玉綉點點頭。

袁思允搖頭:「我雖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你那有趣的妹妹,也算知道你們的境況了。」

童玉綉抬頭問道:「那你會看不起我嗎?」

「不會,你是我自己選擇的妻子,我如果看不起你,還選擇你做什麼!」袁思允嚴肅的說道。

「可……」

袁思允反問道:「可是你有個天潢貴渭的妹夫,是不是?」

「我……」自己的心思被袁思允道破,童玉綉有些不好意思。

袁思允嘆道:「不僅你這樣想,小德小舍同樣問過我……」

「啊……」

袁思允說道:「可是我也很自負,除了與生俱來的地位,作為男人,我並不覺得自己會比夏琰做得差!」

「……」童玉綉抬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感覺著他耀眼的光芒。

袁思允低頭看向童玉綉,說道:「讓一個女人衣食無憂的活著,作為男人,我並不比夏琰差!」

「哦……」童玉綉雖不太懂,但是還是有些明白了,這個男人並不嫌棄自己,也並不是因為妹夫才娶了自己,自己知道這些就夠了,抱著男人腰的雙手又緊了些,讓自己緊緊的貼在男人懷裡,直到天荒地老。

袁思允也緊緊的抱著童玉綉,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希望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也能與他並肩,這樣一個家族才有復甦的可能,如果光靠自己,那太累了,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幸好,他的綉兒領悟到了,不算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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